傍晚的時候,痕汐噙著笑才回到了她和安宸放居住的公寓,不知道安宸放現在在做什麽呢?
昨天他們離開科隆大劇院的時候已經是深夜十一點了,安宸放直接驅車來到了這所公寓。
安宸放真是神通廣大,能夠在布宜諾斯艾利斯的鬧市找到這麽一所環境極好的三層樓公寓,雖然占地麵積不能和安宸放在德國的別墅相比,但卻顯得很溫馨很寬敞,衛浴設施之類的還是全新的,但是建築風格卻很複古。
外麵是大理石圍牆,上麵的花紋就像是古希臘巴特農神廟上的浮雕,濃濃的古韻飄散開來,上麵有一圈黑色的鐵柵欄,房前是小小的花園,生長著各類常見的花,裏麵一樓是寬敞明亮的客廳,上麵有一個複古的吊燈,明黃的落地窗簾與複古的地板相稱,簡潔又優雅,加上極好的采光,這個公寓總是令人很溫暖。
當痕汐打開門走進客廳的時候,安宸放正坐在客廳的餐桌上,低著頭,纖長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著桌子,在痕汐進來的那一瞬間,安宸放抬頭,對上痕汐的目光。
“安宸放?你怎麽坐在這裏?天都快黑了,怎麽不開燈。”痕汐邊說邊打開燈。
一打開燈痕汐就把餐桌上的豐富內容盡收眼底,一排紫色的螺旋長蠟燭,還有很多的美酒佳肴,看出來了,是西餐。
“你要款待誰啊?這麽隆重?好像很浪漫哦。”痕汐好奇的問道,選了一張座位在安宸放的對麵坐了下來。
“和寓言學得怎麽樣?”安宸放倒是沒有回答,隻是隨口一問痕汐今天的情況。
一說到今天的學習成績,痕汐就來勁了,比看到科隆大劇院時候的表情還要誇張,站起來往安宸放的旁邊一坐,拉了拉安宸放的衣袖,眉飛色舞的說:“今天寓言哥哥說我很有天賦啊,可以去當護士呢,哈哈,才學了幾個小時就已經很熟練了,要是真的讓我進行急救的話,我想一定能成功的,要不要?你來給我實戰演練一下?”痕汐對安宸放眨了眨眼。
“這樣啊。”安宸放輕輕的說,有些漫不經心。
“安宸放,你是不是因為今天我
出去太久了所以不開心啊,怎麽繃著一張臉,昨天的時候還好好的呢。”痕汐有點得意忘形,說完以後才發覺一個事實:安宸放隻有很少時間是不繃著臉的,撲克臉就是招牌。昨天也是這個表情居多,隻是偶爾會笑笑,嘴角的弧度也很小。
“沒有,你想多了。”安宸放搖了搖頭,用德文說,摸了摸痕汐的頭發。
“就叫你和我一起去的嘛,你一個人在家多無聊啊。”痕汐這樣看上去就像是一隻乖乖的小狗,低下頭和安宸放撒嬌。
“你和寓言在一起,我不需要旁觀的,我想他會想要隻有你們兩人的空間。”安宸放把自己的心思慢慢道來,他從寓言的眼光中就能看出寓言喜歡痕汐,雖然現在一切已經成定局,他也不能剝奪寓言喜歡痕汐的權利。
痕汐一聽安宸放的話,臉上的笑容都一僵,想到了今天去寓言所居住的酒店學習急救技術時候寓言說的話——我隨時都在等著你。
針對當時的場景,痕汐選擇不放在心上,隻是裝傻,那是痕汐遲到以後寓言說的話,寓言眼裏閃爍的光芒告訴痕汐,這句話不是那麽簡單,但是痕汐必須假裝不明白,也許隻是自己多心了。
“安宸放,寓言對我來說是——”痕汐愣了愣想要解釋,抬起頭看著安宸放。
“噓——”安宸放用手指封住痕汐的嘴唇。
“好了,你不用說,我知道,今天我不去還有一個原因。”安宸放說。
“什麽?”
“就是,準備款待你。”安宸放拉著痕汐站起來,然後推著痕汐往裏麵走,推到樓梯口。
“誒?安宸放,你在搞什麽鬼?”痕汐站在樓梯口,很是疑惑。
“上去梳洗一下,洗個澡放鬆一下,然後,換上你**的那條禮裙,最後下來,我等你。”安宸放不回答,隻是還是把痕汐往上推,還不給痕汐發言權。
“你要做什麽呢?告訴我嘛,說啦,還能有什麽比昨天的威尼斯玫瑰還有科隆大劇院給的驚喜多啊。”痕汐拽著安宸放的衣角不肯上樓,撒著嬌要安宸放說出個所以然。
“要不要我把
你抱上去還是更進一步,幫你洗澡?”安宸放又開始調戲痕汐,弄得痕汐臉上一陣陣的紅著還渾身的不自在,手足無措的想給安宸放一拳。
“討厭你——,不說就算了。”痕汐快速的跑上樓去,臉上一片的灼熱。
安宸放在樓下望著痕汐的身影得意的笑。
痕汐舒服的躺在浴池裏,玩著水中的肥皂泡泡,伸著手臂吹著泡泡,想安宸放究竟是在賣什麽關子,還有——難道安宸放都看出來寓言對自己有意思?那為什麽還故意給機會讓他們獨處?
哎,希望一切都是自己太敏感了,但是每當想起寓言說的這句話,痕汐就覺得心裏堵得慌,肯定是自己想太多,搞不好連寓言的事情都是自己一廂情願呢。
想著想著還是想不通, 就隻好停止了,然後聽安宸放的話,放鬆一下——愜意的趴在浴池上用平板電腦上上網,瀏覽一些有趣的網頁,看看自己的郵箱。
郵箱裏又是一封匿名的郵件,痕汐手抖了一下,猶豫著該不該打開它。不會又是一封恐嚇信吧?痕汐有些緊張的咽了口水。
尹痕汐,你過得太幸福了,真讓人羨慕嫉妒恨啊,最後警告你,離開安宸放。
鮮紅的一行字。痕汐嚇得差點整個人滑進了浴池。
到底是誰,老是盯著她不放呢?痕汐呆愣了好久,看著這封信,看來她不能再置之不理了,得提高警惕,有必要的時候應該要讓安宸放知道吧。
浴室外麵傳來了敲門聲,痕汐知道是安宸放在催了。
“就快好了,等我一下。”痕汐朝門口叫道,從這封恐嚇信中回過神來。
“我不是著急,隻是來看看你,是不是又摔倒了。”安宸放四平八穩的德語傳進痕汐的耳朵,痕汐聽了,真是想狠狠的咬安宸放,她洗澡哪裏會摔倒啊?一次不代表每次吧?倒是安宸放這句話讓痕汐沒有站穩差點一個趔趄摔個四腳朝天。
“我隻是泡澡而已!”痕汐圍著浴巾小心翼翼的走到自己的房間,準備換上禮裙。
“知道了。”安宸放在門外淡淡的說,然後走下樓等痕汐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