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麽要救我!”白卿衣突然惡狠狠地衝著蘇宜然大吼道,“你不知道,若是我死了,能有多少人幸免於難!你知道,我就是個禍星,就是個……咳咳咳……”
他的話還沒說完,便咳嗽了起來,他的臉色蒼白的不像話,如同謫仙的臉上充滿了憔悴和疲憊,“你,不應該救我。”
蘇宜然翻了翻白眼,看著在一旁使小性子的白卿衣有些無奈,她推了推背對著她的英俊男人,“我救你,是因為我樂意。我很想知道,能將你傷成這樣的人,到底是什麽人。”
白卿衣臉色一變,臉上竟然露出驚恐的表情,“那個人,絕對不是我們能惹得起的。你最好遠離,你身上的法寶,正是他這次的目的。我想。”
白卿衣頓了半天,嘶啞著嗓子說道。
“我的法寶?”蘇宜然微微一愣,難道她的空間並不是隻有她才能擁有,可是,那法寶已經和她融為一體了。
許是看穿了蘇宜然的心,白卿衣有些虛弱地躺在**,嘴角微微嘲諷,“在那個強者為尊的世界裏,沒有什麽事情是不可能的。那些所謂的強者,會為了自己的利益用最殘忍的手段殘害對他們不利的人。其實……”
白卿衣深深呼了一口氣,臉上帶著濃濃的嘲諷,“其實,他找上我的原因,就是我得到了九子碧蓮的蓮心。”
“蓮心?”蘇宜然聽到這個詞,明顯感覺到空間裏的紅素顫抖了一下,她穩住心神,等待白卿衣繼續說下去。
“不錯,九子碧蓮,千年生根,千年生葉,千年開花,千年結果。當長出第一個蓮子心的時候,普通人吃了能長生不老,而我們這種人吃了,培根築基,強化本元。當長出第二個蓮子心的時候,普通人吃了能一步邁入我們這個行列裏來,而我們這些人吃了則會猛然提升一個階段,依次類推,當長到第九枚蓮子的時候,這才叫真正的九子碧蓮,是天上絕無的天材地寶。當時,你從原地消失之後,因為機緣巧合我得到了那九子碧蓮的蓮心,可沒想到,才剛剛出來沒多久便被人給盯上了。”
白卿衣
說到這裏苦笑了一聲,像是在嘲諷,“我從來都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那麽多能人,那麽多,恩,隱士高人。我,真的太高估我自己了……”
白卿衣在說著,蘇宜然的心裏卻翻起了驚濤駭浪,在印象中,白卿衣一直是風度翩翩,溫文爾雅,如同謫仙。隻是幾天不見,他竟然變成了這幅模樣。
“山外青山樓外樓,這個世界上,原本就存在很多不可能的事情。就像那句話說的,存在便是道理。”
蘇宜然淡淡地說道。
“存在便是道理。”白卿衣喃喃地說著這句話,突然淡淡地笑了起來。
“你笑什麽?”蘇宜然有些莫名其妙。
“沒什麽。”白卿衣恢複到原來的雲淡風輕,雖然麵容依然蒼白,但眉眼間卻多了一份溫柔。他轉過頭,依然是白衣輕染。
“你知道嗎?當遇見危險或者遇見強大的氣息掃視時,你的寶貝會自動隱匿氣息。所以,那些麻煩才沒有找上你。”白卿衣淡淡地說道。
“我懂了。”蘇宜然站起來,突然感覺到一種孤獨,白卿衣的孤獨,恐怕,他的痛楚,終其一生也不能跟別人說吧。
“我能感覺到,你的心在動。”白卿衣半閉著眼睛,說道。
“我的心在動?”蘇宜然並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她看向白卿衣的時候,白卿衣已經閉上了眼睛,翻過身,瘦削而幹淨的身子像一朵碧蓮。
蘇宜然的心果然微微一動。
她還想問什麽,想到白卿衣已經很累了,微微歎了口氣,將沈承翊屋子裏的水全部換成靈泉水。
“你不想知道嗎?”
許久,白卿衣的聲音幽幽地傳來,他本是個雲淡風輕的性子,就連語氣,也是冷冷的,淡淡的。
“想。”蘇宜然愣了愣,說道。
“那個世界,並不像你想象的那麽美好,尤其是,在這顆廢星上。”白卿衣說完這句話不再說話,他用被子將自己瘦削的身子蒙起來,像蓮花一般幹淨的身子被遮蓋住。
“好好休息,這靈泉水是我用碧
血靈泉和碧海靈泉兌起來的,你最近消耗的靈氣和本元,恐怕要一個月才能恢複。”蘇宜然說完這句話,微微歎了口氣,向外走去。
白卿衣,似乎,並不想讓她接觸那個所謂的強者為尊的世界,甚至不想讓她知道關於那個世界的點點滴滴。
蘇宜然搖搖頭,心中對那個地方充滿了向往,又充滿了恐懼。
人,對於未知總是充滿了恐懼。
“在那個世界裏,有一種殘忍的功夫叫奪舍。”白卿衣的話遠遠傳來,蘇宜然微微一愣,最終沒說什麽,告別了沈承翊,快速向家走去。
剛出了沈承翊家的大門沒多久,蘇宜然便被一個帶著黑邊眼鏡,長得很像裴勇俊的男人給攔住了。
蘇宜然上上下下打量了眼前這個男人,不知道為什麽,心中泛起一股濃濃的苦水,那種心酸,從心底傳來,像是根植在心裏了一般。“郝維晨!”蘇宜然聽到自己說道。
她說完這句話,連自己都愣住了。
明明,她不認識這個男人,但這個名字卻像是根深蒂固了一般,深深烙印在她的心口上,揮不去,忘不了。
原來,十年之後的自己,就是為了這個男人死去活來。
原來,她性格大變的結點,就是這個看起來斯斯文文,很像很像她偶像的男人。
“裴勇俊。”
這一次她是驚叫出來的。
“蘇宜然,好久不見。”郝維晨看著蘇宜然先是一愣,她不再是濃妝豔抹,而是換了一套極為休閑的衣服,就連臉上也未施粉黛,卻明豔豔的,清純至極,一舉一動都透著一種慵懶卻青春的美麗,令人忍不住想要親近。
他,不禁有些看呆了。
“有什麽事嗎?”蘇宜然將內心深處那個人的感覺壓製下去,有些不耐煩地問道。“你,終究還是沒能忘掉我,然然,不是嗎?我們能聊一下嗎?”郝維晨從震驚中反應過來,他看著蘇宜然的眼睛,慢慢地說道。
他說著,想上前拉住蘇宜然的手,蘇宜然一驚,慌忙躲開,臉上有些不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