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帶著李氏和哭得不得了的白芷蘊,以及一眾家仆。雄赳赳氣昂昂好不威風。
“閣下是何人?”安遠侯仿佛是沒有看見花依依一樣,一眼便落在了應淮之和向宮二人身上。目光中帶著絲絲探尋。四周彌漫著血腥味,還有一層詭異的靈氣。似乎,是有天材地寶出沒。
所以,他看向兩人,手中突然捏住了佩劍。
而花依依揮了揮手,都依舊沒有奪走安遠侯的注意。看不見她?是,仙果的作用!幸好她沒吐!
甚至李氏帶著白芷蘊趕緊躲在了安遠侯身後,捂著胸口十分害怕。卻又努力地看著四下的野狗屍體,似乎想從這塊地方找到花依依的屍骨。
但是又小心翼翼地捂住白芷蘊的眼睛,讓她少看到這些血腥。
花依依要轉頭看應淮之,卻一下被他按住肩膀,一動不能動。
與此同時,向宮手中拿出一把唐刀,站在應淮之的麵前,僅僅一人,便能擋住安遠侯散發出的殺氣。
安遠侯把手從佩劍上收回,臉上重新升起笑意:“在這燕朝從未見過二位,不知是有何事造訪?”
安遠侯不是傻子,如果說剛剛對那天材地寶還有覬覦之心,現在一場氣勢交鋒,便知自己估計與麵前之人旗鼓相當。
更何況,他身後那人尚未出手,實力未可知。能走到今天這個地位,他察言觀色的本事著實不差。
“在下乃燕朝安遠侯,畢竟從未見過二位,二位勿要見怪。”安遠侯一時也不想自家賠錢貨的事情,試圖和兩人先攀好關係。多一個敵人還是不如多一個朋友的。
隻是沒想到,那個他看不見的賠錢貨對著他做了個鬼臉。
花依依:看不見她?真的看不見她?
應淮之看著小丫頭蹦蹦跳跳的動作,不由得從唇邊發出一聲輕笑,而此時,目光也終於落在了唱獨角戲的安遠侯身上。
“本少不過路過此處,卻不想這血流遍地,著實好奇。至於身份,不過一遊方散人罷了。”應淮之當即信“口”拈來。半張麵具貼合臉部輪廓,即便如此,也讓剛睜開眼的白芷蘊目光癡迷。眼中,閃過一絲迷戀。
恰好,應淮之卻接著問道:“早就聽聞安遠侯府家風甚嚴,剛剛令千金說的姐姐,怎會從家裏跑掉呢?”
不等安遠侯說,白芷蘊聽到自己名字,就突然間抽出手帕,帶著哭腔解釋著:“她啊,根本不是安遠侯府的人,是遠親家的姐姐,讓她守侯府的規矩,卻偏偏亂跑,甚至砸了房屋,害得小女子手臂上都被劃破了……”
“侯爺,遠親那,這當真是遺憾啊!”應淮之一邊應付著,一邊看著氣得揪揪都要抓禿了的小姑娘。用手包裹住她的掌心,這般心性,還是真的隻有六歲……之前那樣子……
安遠侯聽見白芷蘊的說辭,估摸著是她不想給安遠侯府抹黑,不由得覺得欣慰,不像是那個野丫頭,有娘生沒娘教。
“唉,家門不幸。”安遠侯回答道,隨即拱了拱手,“這位散人,可否來我安遠侯府,您看上去可不是一般高人,我安遠侯府可需要您這樣的大能!”如果不是高人,到時候在他安遠侯府,便可將那異寶取回。
應淮之瞳孔散發出奇異光芒,折扇一展,刷地一聲響,眼尾上挑,一雙狐狸眼似笑非笑。
安遠侯總覺得對方似乎將他看透。
“唉。我本就是閑雲野鶴,小宮子與我,足矣。不敢攀上閣下的高枝。”應淮之輕輕一歎。
轉身恰似高人。安遠侯深吸一口氣,突然間,就見應淮之一個踉蹌,腳步紊亂。
虛張聲勢!安遠侯一喜。
“殺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