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溪道:“這是我從陳雨冰那裏得到的,而且拍攝這張照片的攝影師我也可以找到,隻要你們願意和我們合作,我就會幫你找到他的。”
“你覺得她的話可信嗎?”我聽到澶的聲音。
我暗聲對澶說道:“關於這些我們可以試試,我也不會怕他們有什麽詭計。”
我對小溪說道:“不必多說,現在就帶我們去找那個攝影師。”
小溪道:“這個很簡單,不過這樣說來,你已經答應要合作了對嗎?”
我頷首不語。
“很好。”小溪說道,“我們下一站下車。”
一行人很快來到一棟寫字樓,田縱仁一直戴著墨鏡在一旁沉默不語,看不出他心裏在想什麽,但我卻一直在提防著他。
乘坐電梯來到二十三樓,進入一間很小的辦公室,我們可以很清楚地看到有一個女子在背著我們玩著電腦遊戲。
“就是她了。”小溪道,隨後走在最後的田縱仁關上了門。
“你……”我話還沒說完,那女子就轉過身來,可讓我沒想到的是這人竟是陳雨冰。
陳雨冰笑吟吟的說道:“沒想到吧!攝影師就是我,看來殺手界的黃金搭檔也不怎麽樣,這麽輕易就上當了。”
我沒有說話,澶道:“怎麽就上當了,若我們真的是來找你的呢?”
陳雨冰道:“若真是這樣,那就更求之不得了,歡迎歡迎。”話音剛落周圍的牆壁就像門一般被打開,出現一群全副武裝的士兵來。每個人的槍口離我們隻有不到十公分。
陳雨冰道:“若是這樣還能被你們逃走的話,我就真的不用再繼續混下去了。”
我問道:“那張照片到底是從哪裏來的?”
陳雨冰走過來,用一支匕首抵住我的咽喉,道:“你真的想知道嗎?不過,對於一個死人,知道與不知道又有什麽區別呢?”
澶在一旁笑道:“陳大小姐,你,就這麽自信?”
陳雨冰道:“這種情況下還不能讓我自信的嗎?”
澶道:“你說的那張照片我也有,你可知道它是從哪裏來的嗎?”
陳雨冰道:“對不起,我對那個沒有一點興趣,現在的我隻想把這支匕首再往前送那麽一寸。”說話間,她的匕首向前移動,我的咽喉一陣刺痛,我可以清楚地感覺到我的鮮血慢慢地滴了出來。
陳雨冰的手移開了一段距離,道:“玉影殺手,麵對死亡的威脅,你可有那深入骨髓的恐懼。”
我道:“我已經是鬼門關的常客了,不會在意那微不足道的威脅。”
陳雨冰道:“事到如今還能如此鎮靜的恐怕也沒有幾個人了,我倒想聽聽黃金搭檔的遺言是什麽。”
澶拿出連城的那張照片,道:“陳大小姐,還記得我剛才說的話嗎?我不但有這張照片,還見過照片上的這個紅衣人。”
“那又如何?”陳
雨冰道。
我接道:“從在明月島上你們用假連城引我追蹤我就知道你們一定認識連城,而且這張照片上的紅衣人我們遇見她時距離這張照片的拍攝時間已經有幾個月之久了,還有最後從她的身體裏出現了昏迷不醒的金易,這一切事情都荒誕不羈,我一直在苦苦思索這些事情到底有什麽聯係。直到最後出現了玲瓏塔,於是一係列的事情都發生了,有關於千緣畫,山河扇這些本該毫無關係的事情都在一一現身,還有我們一直都知道的這個癸這個組織。”
“那又如何?”陳雨冰道。
“我已經得知,玲瓏塔出現在夏朝末年,這點你們不可能不清楚,我一直不明白你們要打開玲瓏塔到底有何用。但是癸這個名字卻讓我想到了一些什麽。”
“什麽?”這次是小溪發話問道。
我道:“我們都知道夏桀是夏朝的最後一位君主,但不知有多少人了解,桀隻是他的諡號,他的名字應為癸,這名字為何如此之巧,就是你們組織的名字。帝信的後人帝陽在秦朝末年持玲瓏塔消失於孤牙島,千百年過去,孤牙島仍在,且從未更名。而且又一件事,想必你們比我清楚,我已經從靜霜那裏得知,秦朝末年的孤牙島並不同今天的孤牙島,而是今天的孤牙島、木血島、明月島三島合一。”
陳雨冰掩飾不住的驚訝,道:“這些那個靜霜怎麽會知道?”
我道:“這些事情你自然不會了解。”
這時田縱仁開口問道:“那接下來呢?”
我道:“帝陽到達孤牙島後,找到了千緣畫,卻參透不了其中的秘密,妄自使用千緣畫與玲瓏塔,結果導致千緣畫中力量全泄,整個島一分為三,這個島上的所有居民包括帝陽在內全部死於這場災難。所以這就是為何玲瓏塔在孤牙島上,千緣畫又出現在木血島,而打開玲瓏塔又必須在明月島上的原因。”
陳雨冰道:“知道這些又能怎麽樣?你還不是一樣要死。”
我道:“這些隻是一少部分而已,在山河扇裏,我遇見了一個人,雖然我不知道他是誰,可那種氣勢,以及剛才小溪告訴我你們的儀式與山河扇有關,我隻能隨意的猜一猜了,山河扇中的那個人便是夏桀,或許隻能說是他的一個影子。”
陳雨冰注視著小溪,怒道:“你倒是什麽都會告訴他的!”小溪沉默不語。隨後陳雨冰對我說道:“你還知道些什麽,一並說來。”
我道:“還有你父親陳又相的事情,雖然我現在仍沒見過他的真麵目,可想必他也是一個可憐人,被自己的女兒所脅迫。他所從事的生命科學為你創造了那麽多的怪物,可我想,那不可能會是你們的最終目的,運用你父親的技術你們肯定有其他更大的陰謀。”
田縱仁道:“玉影殺手,分析的可真多呀!這許多連我也不知道,就像是在聽故事一樣過癮。”
陳雨冰冷冷道:“你,別多嘴,記住,你的性命現在還
在我的手上。”同時對我道:“說下去。”
我道:“現在說說那張照片的事情,我說過我早就知道你們認識連城,照片裏的紅衣人是一隻烏龜精,它的身體裏出現了被怪物附體的金易,那個怪物,我本懷疑是凶獸饕餮,不過現在想來應該不是。關於它最大的困惑是那個烏龜精假扮路人在那裏待上幾個月所謂何事?我後來想或許是一直在等待金易或者說是金易體內的怪物出現,因此駐守幾個月,可是為何它會知道金易會出現,從而在此等待。同時,連城出現在照片上,而且按照這個時間推算,在烏龜知道消息的時候正是你們進攻孤牙島的時間。或者是說,烏龜知道你們要進攻孤牙島從而想到在海邊可以等到來自玲瓏塔的怪物。”
田縱仁道:“可那隻烏龜怎麽會知道玲瓏塔裏麵的怪物會逃出來呢?它就知道癸組織不能完整地得到玲瓏塔嗎?還有它為什麽要等怪物呢?”
我道:“確實是這樣,那隻烏龜怎麽會知道癸組織一定會讓玲瓏塔裏的怪物逃出來呢?問題就出現在這張照片上,連城拍這張照片為何要把這隻烏龜假扮的人也一起照在一起呢?”
“為何?”小溪問道。
我道:“想必是有人告訴了烏龜這次的攻擊計劃,而讓它在這裏等候,而這個人也知道玲瓏塔裏的怪物一定會逃出來,更有可能怪物就是這個人放出來的。”
小溪問道:“你是說這個人就是連城?”
我很不確定地說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與這件事究竟有什麽關係。”
陳雨冰道:“還有什麽?你到底還知道些什麽?”
我道:“接下來就是封刃和雪羽的事情了。雪羽說他在海邊救了封刃,而且封刃發過一次狂,我可以很肯定得說,封刃也被玲瓏塔裏的怪物所附體。在明月島那次,封刃被玲瓏塔所擊開就是一個很好的證明。在明月島上,你們用雪羽來血祭,我也可以認定,雪羽也被怪物所附體。而雪羽去醫院找過金家姐弟,說明他們之前就認識,甚至,雪羽也有可能是孤牙島人。你們有辦法救治被怪物附體的人,或許覺得金家姐弟和雪羽有利用價值,便救了他們讓他們幫你們賣命,卻沒有想到如今的封刃卻失去了蹤影。”
陳雨冰道:“寒瀟,你未免知道的也太多了吧?”
我道:“你若是把那把匕首刺進去或許我知道的一切都沒有任何用處了。”
陳雨冰冷冷道:“這個自然不用你提醒。”說話間她手中的匕首猛力向前一刺!
匕首停在我之前所流出的血跡上卻再也不能動了。
我一手握住陳雨冰的匕首,迅速將匕首繞到陳雨冰頸間,道:“你別忘了,血也是一種**。”
澶道:“陳大小姐,這次失算了吧!我們既然敢來這裏自然是要有一些實力的。”
我道:“現在也是你該告訴我們這張照片的來曆與連城的事情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