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王大錘是被一條修長的迷人美腿給踹醒的。

他痛苦地睜開眼睛後,赫然看到趙飛燕隻著短褲背心,正氣呼呼地看著他。她那玉臂瑩潤,美腿修長,欲滴紅唇與秋水長眸綻放出無窮魅力。

客廳的手機正響個不停,趙飛燕的睡眠被打擾,又是一腳踹來。

王大錘嚇得連滾帶爬,離開趙飛燕的臥室,拿起了手機。來電掛斷了,是路岩的電話,除此之外,還有七八個未接來電,大多都是陌生號碼。

放在平日裏,他的手機三天都沒有一個電話,今兒是咋啦?

他詫異之下,又打開微信,隻見裏邊居然有六十多條信息。除去垃圾信息以及群裏的聊天信息外,還有二十多條單聊信息。

其中路岩發了十幾條,大概意思是:小子,你玩得不錯啊,居然狠狠地扇了鄭旗的臉。別人英雄救美人,你是美人救狗熊,嗯,有些詩情畫意。

你小子平日裏騎自行車都費勁,今兒居然有香車美女為你護駕,真是奢侈。實話告訴我,那美得冒泡的美女從哪裏雇來的,我要約她。

“這個家夥,居然連我的妞兒也惦記,真不是東西。”

王大錘撇了撇嘴,隨手給他回了一條信息:少打她的主意,她是我的妞兒。想必憑她一人之力,便可以完爆你的殘花敗柳軍團吧?

相對而言,祈青青的信息內容比較簡單,總共隻有兩條。第一條的內容:我是祈青青,給我接電話;第二條內容:有空喝茶,方便時給我回電話。

“祈青青是真的想請我喝茶,原本我還以為她是不喜歡鄭旗,想拿我當擋箭牌呢。如此看來,這美人約還是可以赴的。”王大錘暗暗思索。

想到這裏,他信手回了一條:好的,能和祈大美女喝茶是我的榮幸。

第三個發私信的有些出乎王大錘的意料,居然是他的死對頭鄭旗。他在微信裏向王大錘道歉,強調先前的事情隻是個誤會,希望他不要在意。

除此之外,他還準備設宴向他賠禮道歉,並約他和趙飛燕赴宴。

看到這裏,王大錘不由發出一聲冷哼:還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先前還華麗麗地追求祈青青,可先前一見麵,卻又把主意打到了趙飛燕身上,真是無恥。

回複完微信之後,王大錘開始洗漱準備早餐,接著叫趙妖精起床。吃過早餐後,趙飛燕進入了直播室,他則收拾完碗筷去碼字了。

這些天忙於直播的事情,王大錘的碼字進度有些慢。伴隨著趙飛燕的直播進入正軌,開始獨立直播,他也終於可以抽出時間搞自己的創作了。

自從成為認證主播以來,趙飛燕以顏值舞姿招人眼球不算,還以徒歌、相和歌破滅白鷺的陰謀,變相助漲了自己的人氣,這注定會令她的直播成績飆升。

那些經她加工延伸後,變得趣味十足的向善小故事,引起了越來越多觀眾的共鳴。特別是有鬥舞事件的催化,趙飛燕儼然一副觀音聖相。

在趙飛燕的美人效應下,每天善惡值的獲取量穩定在了200-300左右。吃了這劑定心丸,王大錘再也不用害怕趙飛燕離開,整個人都氣定神閑。

直播快要結束時,彩雲帶著他的粉絲過來給趙飛燕捧場兒。浩浩****幾百名鐵杆粉絲齊聲稱讚之餘,還刷出一波禮物狂潮,引得趙飛燕連聲道謝。

直播結束後,彩雲與趙飛燕聊了幾句。當她提到推薦被奪的事情後,彩雲勸阻趙飛燕不要正麵衝突,以免被公會封殺,從而徹底失去直播的機會。

對於她的提醒,趙飛燕雖然有些不服,但最終還是接受了建議。但她卻暗暗發誓,一定要找回場子,讓冬夜和白鷺這對狗男女得到應有的報應。

正當二人忙碌時,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了起來。

王大錘的心理素質向來極好,麵對那連綿不斷,宛若雷霆的敲門聲,他臉不紅,心不跳,一口氣打完手頭那個橋段,這才上前去開門。

“路岩,今兒咋有空來我這裏,沒看店啊?”王大錘為之一愣。

路岩才剛進來,便毫不客氣地推開王大錘,滿屋子的掃視:“少廢話,你小子大半天都不開門,是不是屋裏藏著個大美女啊,讓我看看。”

“大白天的,發什麽神經?”王大錘白了他一眼,沒有好氣地叫道:“你以為我是你啊,每天屋裏女生不斷,時不時便會發生兩個美眉引發的血案。”

“你那冒牌表妹到底是誰,在哪裏雇的,多少錢?”路岩問道。

“不是說了嗎,那是我的人。”王大錘撇了撇嘴叫道。

“你的人?你快算了吧,那美眉便好像九天仙子一樣,你卻是臭水溝裏的地老鼠,你們之間除了交易,能有半毛錢關係啊?”路岩撇嘴叫道。

“這話我不愛聽,你能有殘花敗柳軍團,我就不能有九天仙子嗎?”

平日裏,閱美無數的路岩沒少給王大錘上課,此時他好不容易得勢一回,真的好想借著趙飛燕的絕美容顏,秒殺他的殘花敗柳軍團,狠狠打擊一下路岩。

正當他考慮要不要請出趙飛燕,好讓路岩開開眼界時,臥室的門突然開了。一身睡衣的趙飛燕緩緩地走了出來:“誰呀,這麽吵?”

此時的趙飛燕露著光潔的美腿,蓮花般的小腳赤著,頭發更是如同瀑布般垂下,慵懶、妖嬈、嫵媚等一切美好的溫柔感覺,從她身上流泄而出。

“她,她居然住在這裏,她真是你馬子?”路岩瞪大了眼睛。

王大錘沒有回答,隻是得意地衝他聳了聳肩膀。

先前在路縣賓館門口,趙飛燕曾見過路岩。可她自恃身份,卻並沒有與他多說什麽,隻是微微點了點頭,便轉身回直播室去了。

“來來來,快給我說說,你是怎麽認識她的,怎麽泡上她的,又是怎麽把她騙到家裏來的?”路岩呆了好半天,這才拉著王大錘急切地叫道。

“首先澄清一下,是她追我的,還死皮賴臉地非要住在我這裏,我能有什麽辦法?”看到這位把妹專家終於在自己麵前示弱,王大錘裝比道。

“怎麽可能,我怎麽就遇不到這樣的好事兒?”路岩苦悶地叫道。

“你以量取勝,我以質取勝,咱們各有所長。”王大錘笑道。

“好,為了祝賀你,中午稍帶請你們吃大餐。”路岩豪氣地叫道。

“吃飯可以,但我提前警告你,別打我表妹的主意,否則小心兄弟沒得做。”王大錘撇了撇嘴,以最最嚴重的語氣警告他說道。

就在這時,趙飛燕捂著肚子走了出來:“表哥,本宮肚子疼。”

“不會是受涼了吧,喝點開水試試。”王大錘愣了愣,開口說道。

“什麽受涼,她皮膚泛白,麵無血色,分明是例假來之前的征兆,去整點紅糖水,保證水到病除。”路岩清楚女生的生理周期,一語道破事情的關鍵。

聽了這話,王大錘雖然半信半疑,可還是決定試一試。可惜他家裏沒有紅糖,當他準備出去買時,卻見路岩不斷地向趙飛燕的方向偷瞄。

“路岩,幫兄弟跑一趟。”王大錘拉著他叫道。

“自個兒買去,我才不管呢。”路岩白了他一眼。

“我買也行,你跟我一起出去。”王大錘搖晃著大腦袋,向路岩撇嘴叫道:“把我那性感妖嬈,柔弱無比的女友和你放在一起,我怕出問題。”

“出毛問題啊,你還不信任我?”路岩叫道。

王大錘沒有說話,隻是冷冷地看著他,目光如刀。

“得得得,我去,我去還不行嗎?”路岩白了他一眼,沒有好氣地叫道:“以前跟我學把妹經驗時綿得像隻小羊,現在有妞兒了,變得這麽壞。”

“重色輕友,什麽東西?”路岩嘟囔著,開門出去了。

王大錘與路岩雖然是無話不談的死黨,可王大錘在他的麵前,卻總感覺有些抬不起頭來。可此時趙飛燕的出現,卻令王大錘揚眉吐氣了一把。

不一會兒,路岩回來後,不但買回了紅糖,還買回了一大堆女性用品。其中有短裙暖貼,紅糖蜂蜜,甚至還有日用和夜用的衛生巾……

看到路岩如此細心,王大錘也不客氣,直接把東西一股腦抱到趙飛燕的麵前,說是自己買的。趙飛燕是咱的妞兒,可不能讓路岩這家夥占了便宜。

王大錘衝紅糖水的當兒,路岩借著機會跑到直播室,去討好趙飛燕。殊不料,紅糖水還沒有泡好,轟隆聲響起,路岩倒著飛出臥室,砸翻了三四把椅子。

“咦,路岩你怎麽啦?”王大錘跑過去問道。

“性感妖嬈?柔弱無比?你踏馬糊弄鬼呢?看著像美羊羊,可實際卻是吃了菠菜的灰太狼。”路岩揉著摔痛的地方,苦著臉叫道。

“被踹肯定有被踹的理由,再說了,你這不是還好生生的坐在這裏嗎?也沒有少胳膊少腿兒的,有啥好悲傷的?”王大錘撇了撇嘴叫道。

“靠,你還想讓我少胳膊少腿兒啊?”路岩急眼道。

“沒有,我隻是打個比喻而已。”王大錘訕笑。

“少來這一套,剛才買東西總共兩百三十八塊,給錢,給錢,一分也不能少。”路岩氣惱之下,又拿出剛才的事情做文章。

“我隻讓你買紅糖,其它東西都是你自己買的,和我沒有絲毫關係。”王大錘說著,在兜裏摸索了半天,最後拿出皺巴巴的三塊錢遞了過來。

“還有,你別忘了,中午還要請我們吃飯呢。”王大錘又補了一句。

麵對演繹到極致的無恥,路岩忍受不了,哭喪著臉摔到了沙發上。

雖然路岩有些生氣,可卻是個守信的人。中午他帶著二人出去吃飯,王大錘讓趙飛燕挑縣裏最好的飯店,點最好的菜,一頓飯下來,幹了他七百多。

路岩欲哭無淚,王大錘趙飛燕這對狗男女,則在那裏剔著牙,泛著奸笑,詢問他什麽時候再請他們吃飯。他們的無恥作派,嚇得路岩徑直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