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淩帶著秦向軒與何林生下了山,而南宮靖林也因另有他事,也就沒有跟來。

與葉天淩以前居住地遙遙相望,正是百年古刹寒山寺。

唐代進士張繼有詩言:月落烏啼霜滿天,江楓漁火對愁眠,姑蘇城外寒山寺,夜半鍾聲到客船。一首詩,二十八字,將寒山寺周圍傍晚的環境刻畫得淋漓盡致。

寒山寺乃是附近香火極為鼎勝的一座古刹,來來往往有不少行人虔心向佛,一邊朝拜,一邊向寒山寺走去,甚至有虔心朝佛者一跪一拜的向寒山寺,以求燒一柱香求得心願。

葉天淩見到淡淡一笑,不置可否,心境趨於平和,踏在通往寒山寺的石階之上,秦向軒看著那些對著寒山寺朝拜的人,清冷微笑,淡淡的道:“求佛拜神,愚昧無知。”一旁的何林生不置可否的一笑,對著秦向軒道:“老秦,別憤世嫉俗啦,神佛之理,雖是虛無縹縹緲,但這寒山寺還是底蘊非常的。”何林生與秦向軒本就性致相投,十年前何林生落在修羅門的手裏,秦向軒也曾私下幾次為他求情,何林生加入修羅門之後,一來二去,兩人竟成了知已、知交。

秦向軒微微一笑,似自語道:“這倒是,寒山寺的蓮花大師倒真是人妙人。”秦向軒說著,似乎想起了什麽,再望葉天淩時,眼中有了淡淡的擔憂,他知道接下來,葉天淩必將與蓮花大師這等如仙似神一般的人物有一戰。

而從小見著葉天淩長大的秦向軒,與葉天淩有叔侄一般的情意,秦向軒又如何能不擔心葉天淩的安危?

不管葉天淩在心裏把他當做什麽,但秦向軒早已將葉天淩視為自己的親侄子一般。

三人順著石階一直走到寒山寺前,卻見那寒山寺門前,有兩個年輕的小僧在那裏守候。兩個僧人長得眉清目秀,一邊微笑著向各位香客接風,一邊

注視著來往人群,似乎在張望著什麽。等到葉天淩三人出現在那兩名小僧的視線時,那兩名小僧同時一驚,相視一眼,其中一位年輕僧人便向葉天淩三人走來。

“施主,再下法號慧淨,本寺方丈大師叫我來此等候施主多時,請施主隨我入寺。”那名叫慧淨的小和尚衝葉天淩淡淡一笑,用平緩之極的語調道。

葉天淩倒是沒有任何意外點點頭,衝身後的秦、何兩人道:“秦叔、何叔,你們在這裏等一會,我去去就來。”秦向軒、何林生兩人告了一聲是,並同時低聲道:“天淩,你多加小心,若寺內有變,一會發個信號,我倆立即衝進去肋你!”

葉天淩心中一暖,點了點頭,微微一笑,衝那小和尚慧淨道:“請小師傅帶路。”

慧淨小和尚點了點頭,宜了一聲佛號,走在前麵,葉天淩跟在其後,進入寺中。

這寒山寺內,分為內外兩院,外院乃是供世俗之人朝佛焚香之用,而內院則是供寺中僧侶修練悟佛之地,而內院之中,又以這代方丈蓮花大師所居菩提園為中心。

菩提園不愧為菩提園,到處都栽滿了菩提樹,鳥語花香,曲徑通幽,每一處都是恰到好處,又充滿禪理,令人深思。

那些菩提樹看似雜亂無章的分布,實際卻是蘊藏玄機,妙不可言。

葉天淩倒是絲毫不見慌張,閑庭信步,隨在慧淨小和尚身後,聽到寺廟內的木魚聲齊響,梵音陣陣,心境也越發平和。

慧淨和尚領著葉天淩到了菩提園的最中心,對葉天淩微微躬了躬身子,淡淡的道:“施主,稍等片刻,方丈他稍後便到。”說罷,又向葉天淩施了一禮,大步向寺外走去。

葉天淩微微一笑,隻覺得這接引小和尚還真有意思,看來這寒山寺還真大有門道。

“啊彌陀佛”正

當葉天淩陷入沉思之際,一個帶著蒼桑的聲音傳來,令他心中一驚,回頭一望,卻見:一個身披紅色迦紗,腳著一雙灰色布鞋,手執一串琉璃念珠,麵容黃瘦,氣質清古,雙目微閉,但卻清明之極,麵貌上看極是悲天憫人,而那高古脫俗的氣質更是仿佛視自己的肉身為皮震一般,毫無疑問,這人便是蓮花大師。

一個活了三個古稀,整整二百一十歲的得道高僧。

葉天淩微微一笑,竟沒有意料中的與蓮花大量針鋒相對,而是施了一禮,微笑道:“晚輩見過方丈。”對於這樣一位得道高僧,葉天淩從心底裏還是十分敬仰的。

蓮花大師微微一笑,極富深意的道:“今年桃花得早些,施主來得也早。”

葉天淩身軀微微一震,轉而淡然一笑,不溫不火的道:“敢問方丈一句,迦葉大梵藏經輪在哪裏?”

蓮花大師再度微微一笑,卻有佛笑而拈花的大悲憫,頗有深意的指了反映天空,宜了一聲佛號,道:“佛曰:不可說,不可說。”這蓮花大師竟是與葉天淩打起了啞迷。

葉天淩同樣抱以微笑,不暇思索的道:“佛經有言:心無掛礙,無掛礙故,無有恐怖,往來顛倒夢想,終究涅繁。既為出家人,有何不可說?”

蓮花大師沒料到葉天淩居然以佛經所言反問自己,心中一驚,繼而淡然道:“施主繼三年前來本寺一共三次,皆為迦葉大梵藏經輪而來,本來無一物,何處染塵埃,施主何苦?”

頓了頓,蓮花大師淡淡一笑,似開導葉天淩道:“執著本是苦,施主又何苦來哉?”

葉天淩心知蓮花大師沒那麽容易將迦葉大梵藏經輪交給自己,於是無奈一笑道:“既然如此,小子不才,以武取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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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