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淩聽到那闖進客棧衣衫不整男子的話,瞳孔猛然劇收。遼兵!

客棧的所有人也皆是神色一變。那掌櫃臉色蒼白,遼兵!掌櫃迎了上去,剛走出沒幾步,就聽“嗖”一破空音響,一支箭羽泛著冷硬的寒光,沒入了那進門男子的身體!!

那男子悶哼一聲,嘴角溢出幾絲鮮血,目光由明變暗,全身漸漸鬆軟,喉口再發不出一絲聲音,倒了下去,令人駭然,這男子已然死了,一時客棧內安靜的可怕。

冷漠男子依舊自斟自酌,一白衣一黑衣兩名女子神色不變的吃菜,而整個客棧卻依舊回**著胖子吃食的微響之聲,這四人,懼是表情毫無變化,仿佛剛死的不是一個人,而且一條狗般,神態自若。

掌櫃見了這詭異的一幕,不禁一呆,隨後身軀不可遏製的顫抖。

由遠及近傳來一陣盔甲、腳步之聲,隨後便聽到客棧外不遠處一個粗獷男子的號令:所有遼兵,洗劫三日,孩童殺!女子都帶回部落!金銀珠寶能拿多少拿多少!

葉天淩聽言,目光一冷,流露出一絲淡淡的殺機。

“拚”客棧的最後半邊大門被狠狠踹開,印入眾人眼簾的是一個滿臉胡子、濃眉大眼、粗獷豪放、身材九尺有餘的高大男子,麵色沉毅一身戎裝。在他的身後有十幾名遼人士兵,個個手執彎刀,虎背熊腰,散發出軍人特有的鐵血氣息,毫無疑問這些人便是進入落日鎮壓的遼兵,而那個粗獷男子則是這些虎狼的首領,剛才發號施令的男子。

那粗獷遼人見到客棧內這幾位客人,神色微微一變,在沙場場中征戰多年的他有一種特殊的直覺:這幾人定然身份不凡,當下並不猶豫抱掌淡道:“在下耶律悲風為遼人,還請幾位隨我回遼,免得誤了我們打草穀。”耶律悲風這麽說已是給足了這幾人麵子,在他說話時,其他的士兵也都執刀而立,一時間,客棧內彌漫著一股殺氣。

客棧內似乎沒有人聽到那耶律悲風的話一般,一個個都在做各自的事。一白衣一黑衣兩

個女子自顧自的說話,冷漠男子拾筷一顆顆的吃花生米,胖子依舊在吃大喝,葉天淩眼中閃過一抹冷芒,而後漸漸平淡,拾起筷子,葉天淩夾了一塊山藥放到南宮紫羽的碗裏,眼中閃過一抹暖意柔聲道:“姐姐,吃飯!”

南宮紫羽輕輕淺笑,顛倒眾生,微微點頭,將耶律悲風視若無物。

那掌櫃麵色發白,雙腿粟粟,結結巴巴的道:“大爺——我們——我們這——”還沒等掌櫃的說完,惱羞成怒覺得大沒麵子的耶律悲風就一把將掌櫃推開,冷冷的掃視客棧內,猛然對手下士兵道:“還等什麽?把他們都帶回去!”

哧!十幾個士兵衝進客棧,齊齊抽刀,這時候耶律悲風才注意到客棧內一黑一白兩個絕色女子,更有風華絕代的南宮紫羽,耶律悲風眼中閃過一抹驚豔,竟是對三名女子抱拳施了一禮道:“還請幾位小姐配合,與我前遼。”

耶律悲風顯然是打上了三名女子的心思。

“若是我們不和你前去呢?”聽到這話的白衣女子淺淺一笑,媚態橫生,輕啟檀口,語氣仿佛是對情人的呢喃,讓客棧內的眾遼人不禁一呆,幾乎要將口水流出來。

耶律悲風冷然一笑道:“那本將也隻好用強。”

這時候,那胖子突然停止吃飯,粗魯的抹了抹滿嘴油,含糊不清的道:“逼迫一個女子算什麽本事?”說話間那胖子微微眯起眼睛,閃過一抹冷寒。

葉天淩不急不緩,右手執筷,左手執著酒杯,一飲而盡,一縷酒香飄散空氣中,葉天淩神態慵懶的望著那耶律悲風,如同望著一個死人,淡淡的道:“可惜了,何為遼效忠?入侵落日鎮,本無所謂對錯,可不該為難女人和孩子。”

耶律悲風心中一凜,繼而冷笑道:“那又如何?”說話間,耶律悲風將一隻手放在後,對後麵的兩個弓手做個手勢,那兩名弓手立刻會意,悄悄將弓拉成滿月,分別對上葉天淩和胖子,千均一發。

現在耶律悲風已經可以想象這三名絕色女子論為他家

奴的樣子,心中大笑。

葉天淩早將耶律悲風的小動作看在眼裏,淡然一笑,雙手撥弄那雙筷子,將一絲真靈運上,以筷代劍,猛然飛出!吒!那雙筷子劃過一個妖嬈的弧度,鬼魅般的一閃,破空而行,沒入那兩個弓手的身體,那兩個弓手身體一軟,立刻倒下,滴血未濺,呼吸已無。

如此鬼魅的殺人手法!客棧中所有人都神色一變,而那耶律悲風也是冷汗直流,強自鎮定下來,冷聲問道:“你究竟是何人?”耶律悲風說話間已完全沒有剛才洶洶的氣勢,也是麵對這樣一個鬼魅的敵人,任誰也洶不起來,硬不起來。

葉天淩輕輕從椅子上站起來,神態淡然,傲然負手,眼神一冷,淡淡道:“殺你的人。”

一語即出,四座皆驚!

那耶律悲風眼中閃過一抹驚慌,不過他迅速掩蓋,耶律悲風情不自禁向後退了一步,彎刀挺起,那冷硬的寒光愈加懾人,一副防備的姿態。

“咳”安靜的客棧內傳來那冷漠男子的冷哼聲,冷漠男子手執一秋水靈劍,同樣緩緩起身居然擋在了耶律悲風的麵前!冷漠男子執劍立於耶律悲風前,淡聲道:“在下蕭遠清,不讚同少俠的做法,你若殺了這遼人,隻怕不需幾日,便會有更多的遼兵前來,到時恐怕殃及我們實在不美。”

這冷漠男子蕭遠清這番話也是完全不將那耶律悲風放在眼裏,仿佛認定葉天淩能殺耶律悲風一般,令耶律悲風一陣惱怒卻強行按住,不敢發作。

葉天淩眼中閃過一抹淡然,冷言問蕭遠清道:“你欲阻我?”在葉天淩認為耶律悲風已是罪貫滿盈之人,殺孩童,搶婦女,而且冒犯了自己姐姐,所以該殺!

南宮紫羽從頭到尾一直微笑淡然,令人恍惚。

蕭遠清負手而立,冷傲道:“阻你又如何?”

葉天淩從桌上拿起屬於南宮紫羽的紫紋長劍淡然吐出兩個冰冷的字眼:“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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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