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強笑道:“原來你們認識?”鴻僉說道:“師叔,這孩子是弟子以前在西大陸修行的時候在廢陵寨結緣的,那時候他才七、八歲,後來我托給一個朋友撫養,在他二十幾歲的時候又見過一次,後來就沒有見過了。”朗千葉含淚說道:“大叔比那時候還要年輕,我以為你老人家已經白發蒼蒼了,實在是沒有想到啊。”鴻僉拍拍他的肩膀笑道:“起來吧,葉子,你這樣說,我都快要成為老不死啦,來見過我師叔。”

朗千葉心裏驚訝不已,因為李強看上去更加年輕。如果琦君煞也在,恐怕他真的要暈過去了,那可真是一個比一個小。他急忙施禮道:“晚輩朗千葉拜見前輩。”他行的是正式跪拜禮。李強急忙扶起,笑道:“別叫前輩,聽著別扭,就叫我老大吧。嗬嗬,這個給你。”

李強遞給他一顆小培元丹,笑道:“練功的時候吃下去,效果很好。”朗千葉連聲道謝,他顯得非常興奮。碧石、碧銅、頑公都羨慕不已地看著朗千葉,知道李強給的靈丹一定不同尋常,可是他們不好意思開口討要。

朗千葉在西大陸是有名的高手,他得到過鴻僉的指點,會一點修真的方法,擅長使用一把闊劍。他問道:“大叔,你們怎麽會到岩寨這裏來 ?”鴻僉笑道:“我們遠遠看見這裏煙霧彌漫的,就過來看看,誰知道番國武士不分青紅皂白上來就打,這才惹得我師叔出手。”頑公笑道:“雨勢變大了,朗老弟我們還是進寨再說吧。”

大雨夾雜著電閃雷鳴,天上仿佛撕開了一個裂口,豪雨傾盆而下,四周的景物變得一片模糊。朗千葉急忙說道:“啊呀,快請!是我疏忽了。老大,大叔,老哥,我們進寨去。”一群人坐上黑尖騎向岩寨奔去。

岩寨裏最大的房子是高架在岩壁邊的木樓,為這裏的土人部落首領所擁有,木樓緊貼著岩壁,岩壁被開鑿出一個巨大的空間,算是後堂大廳。朗千葉在前麵領路,來到岩洞大廳,然後招呼手下送來熱水給眾人擦洗,又拿來幹爽的衣褲。李強也要了一套,因為自己這身打扮太紮眼了。

眾人落座。李強心裏一直有個疑問,他問道:“千葉,為什麽番國武士要圍攻你們?”

朗千葉苦笑道:“還不是為了拉都國的人,這次我們護送的是拉都國的一位重要人物。唉,不知道怎麽搞的,消息走漏了出去,番國的武士一直追蹤不放,終於在岩寨堵住了我們,幸好岩寨的土人首領是我的朋友,總算憑著岩寨的地勢擋住了他們,要不然我們就全完了。”

納善嚷嚷道:“難怪!嵐湫公主在坦邦大陸也被番國武士追殺過,好像番國和拉都國有仇啊。”朗千葉驚訝道:“你們認識嵐湫公主?她在拉都國可是赫赫有名的慈悲公主啊,在百姓中有極高的威信,而且她是拉都國的儲君。”李強幾人都是一呆,乖乖!嵐湫公主竟然是拉都國未來的皇帝。納善張張嘴,半晌才說道:“儲君?皇上?女的?”他簡直無法理解。

李強站起身走動了幾步,身上的衣服讓他很不習慣,他忍不住學起琦君煞來,抬手將白色長袍的下擺撕掉,又把長長的袖子扯掉,舒了一口氣,笑道:“這樣好多了。嗯,千葉,你知不知道天路草原的事情?”大廳裏的人們隻覺得李強行事古怪,想不通他為什麽要把好端端的衣服撕掉,現在他的樣子可是非常奇怪。

朗千葉可不敢笑話李強,他規規矩矩地回答道:“老大,我知道一些,風鷲護衛行這方麵的消息還比較靈通,天路草原的祈福百靈……確實有這麽一回事,不過我們總護衛嚴令誰也不許參加,因為百靈牽涉到莽原,唉!莽原……”他沉吟了片刻,又道:“莽原這些年來一直很怪異,別說是進去了,就連莽原附近的城鎮村莊都荒廢了很多,因為總是會莫明其妙地死人,聽很多人傳言,莽原似乎有大事發生,可是誰也說不清楚是什麽大事,搞得人心惶惶的。”

鴻僉是所有人中唯一曾經接近過莽原的人,雖然當時有他師尊帶著在莽原的外圍轉過,但還是沒能進到腹地,即使這樣,他也要比大家了解莽原的情況。可是現在他也想不出莽原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竟會讓所有的人都惶恐不安,連修真界的修真者也都不斷湧向西大陸,試圖來了解發生了什麽大事。鴻僉說道:“葉子,你們總護衛很明智,你也不要涉足進來,那是很危險的。”

朗千葉有點猶豫道:“是啊,關於天路草原的祈福百靈,還有一種傳說,說那是一個騙局,專門騙無知的人,一旦被騙去,將屍骨無存。大叔,就因為這個原因,我們總護衛才嚴令不許去的。其實,最近一段時間,很多的大小商隊和行商,都準備停下來看看情況,有些傳言實在很可怕。”

岩洞大廳和前麵的木樓由一座短短的木橋相連,邊上圍著木欄杆,站在洞口可以清楚地看見外麵的天空。雨水順著岩石洞口飛灑下來,就像是水簾垂下一般,“嘩嘩”的水聲響個不停。

李強走到欄杆邊,心裏突然一陣煩亂,他盯著雨滴陷入沉思中。

一個護衛從木橋上跑過來,叫道:“大護衛!大護衛!我們的探哨回來報告,說番國武士退走了,他們似乎很忙亂的樣子,走的非常急。”朗千葉奇怪地說道:“發生了什麽事情?為什麽退得這麽快,這不像是番國武士的習慣,奇怪!”他想了想說道:“再探一次。”

很快,護衛再次前來報告:“所有的番國武士都不見了。”朗千葉雖然心存疑惑,不過番國武士退走總算讓他鬆了口氣。

李強突然說道:“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納善驚訝地說道:“老大,什麽事情讓你不安啦?我怎麽沒有感覺。”鴻僉道:“奇怪,師叔這麽一說,我也有點怪怪的感覺,心裏好像有點不安,可又說不上為什麽。”眾人覺得很奇怪,周圍沒發生什麽變化啊。

朗千葉問道:“老大,大叔,我們一起走好嗎?”李強搖頭道:“不,我們先走,我感覺有什麽大事要發生。”他心裏突然很清晰地感覺到,這附近一定有什麽地方出了大問題,他雖然說不出究竟是什麽,但這種強烈的感覺是不會騙自己的。

李強招呼道:“鴻僉、頑公我們先走,千葉你們路上要小心,現在的情形很古怪,大家都要抓緊時間了。”說完快步向外麵走去。朗千葉急忙跟上,雖然他不明白這是為什麽,但是李強的話不容置疑。一行人來到木樓大門外,有護衛牽過黑尖騎,李強一言不發飛身上去,鴻僉等人不明所以,也緊跟著李強跨上黑尖騎,沒等朗千葉道別,李強已經催動黑尖騎衝進大雨裏。

一路狂奔,李強一直沒有說話,隻是悶頭催動黑尖騎,鴻僉等人也不敢問,隻是緊緊地跟在後麵。頑公幾次想超前帶路,卻發現李強竟然沒有走錯,心裏真是奇怪萬分。

李強緊緊鎖住思感中的一個點,他要做的就是縮短和這個點的距離,將心神完全貫注其中,把其他一切幹擾都排除在外。鴻僉、帕本和納善還好點,頑公和碧銅、碧石可就慘了,長時間的奔騎使他們三人都感到吃不消。

鴻僉叫道:“師叔,我們休息一下!”李強扭頭看去,隻見頑公三人渾身都濕透了,在風雨中瑟瑟發抖,心裏頓感歉意,說道:“頑公,附近有什麽地方可以避雨?”頑公三人已是饑寒交迫,實在有些吃不消了,他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大聲說道:“老大,再趕一步,前麵就是芝蓋山口了。”

李強心裏其實非常著急,他還是第一次這樣感到不安,他急於了解前麵到底發生了什麽變故,便道:“好!我們加快速度!”七人使勁催動黑尖騎,又一路狂奔而去。

天色漸漸地黑沉下來,芝蓋山口巨大的山影已經映入眼簾。頑公幾乎都要坐不穩黑尖騎了,渾身已酸痛無力,他一看見芝蓋山口就大聲叫道:“前麵就到了,那邊有一座小鎮可以歇腳。”碧銅也道:“真不敢相信,這麽短的時間裏,我們竟跑了這麽長的路,黑尖騎累壞了。”

前方已經隱隱顯出黑沉沉的屋頂,隻是沒有什麽亮光。頑公一騎當先衝進小鎮,其餘六人緊隨其後。頑公大聲說道:“我知道一家客棧,大家跟我來!”他的聲音和黑尖騎的蹄聲在大街上回**,李強奇怪地問道:“這個小鎮上怎麽不見有人?”

納善東張西望,說道:“老大,真是沒有看見,他娘的,死氣沉沉的,聽不見聲音啊。”

頑公停在一家客棧門口,大聲叫道:“夥計!有客人啦!”四周一片寂靜,除了“嘩嘩”的雨聲和黑尖騎不耐煩的嘶吼聲,這裏和在曠野裏的感覺一樣。納善大喝道:“呀——呔!有人嗎?”李強說道:“不對!鴻僉進去看看!”

鴻僉沒有敲門,直接從黑尖騎上飛起,飄然進入客棧。

碧石年齡最小,功力也最差,他渾身不停地顫抖,小聲說道:“好冷啊,怎麽會沒有人?”他四處張望,見李強幾人都穩穩地端坐在黑尖騎上,神色不變,仿佛已經溶入這片黑暗中。他又看看頑公,隻見他也和自己一樣,不停地東張西望,神情極度緊張。

大雨突然毫無征兆地停歇了,一陣寒風吹過,納善小聲罵道:“他娘的,陰氣好重!”

“嘎吱吱——”

客棧大門打開了,鴻僉從裏麵走了出來,說道:“師叔,裏麵所有的人都沉睡不醒,看樣子像是被什麽東西迷失了心神,先進來吧。”李強飛身跳下黑尖騎,說道:“我們進去,先別管是什麽東西在鬧鬼,頑公他們太累了,讓他們先休息一下。”話音未落,小海妖突然從他後腰上飛起,站到他的肩膀上,小腦袋晃動著四下裏掃視,嘴裏“咕咕”低鳴。

帕本奇道:“小海妖好像發現什麽了。”李強說道:“先別管它,帕本你扶著頑公下來,納善你把黑尖騎牽進院子裏來。”他回身托住碧銅、碧石兄弟,扶著哥倆下來。頑公三人渾身都麻木了,下地後站了好一會兒,才緩過勁來。李強說道:“你們體質太差了,晚上我給你們服用一粒靈丹,恢複一下身體。”頑公三人不由得大喜過望,頓時覺得沒有白費辛苦,急忙道謝。

李強向客棧裏麵走去,鴻僉緊跟其後。房間裏的景象讓人驚愕不已,牆腳邊躺著四個夥計模樣的人,櫃台後麵也躺著一個人,還有幾個商人也四散趴在地上。李強走到一個夥計身邊,伸手在他的鼻子下試試,疑道:“奇怪,好像沒有呼吸了。”鴻僉說道:“還有心跳,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

頑公一進房間立即就想躺下來,渾身的骨頭好像都要裂開了。碧石累得隻想睡覺,他爬到櫃台上躺下來,使勁伸了一個懶腰,李強突然喝道:“不許睡!快起來!”眾人被他的喊聲一驚,碧石翻身掉下櫃台,已經人事不知了。

碧銅大驚失色叫道:“怎麽回事?兄弟!別睡!快起來!”李強一個健步跨到碧石身邊,托起他的身子,發現他和所有躺著的人一個症狀:呼吸停止,隻有緩慢的心跳。碧銅快要急瘋了,一把抱住碧石,叫道:“兄弟……你……”他身子一軟,也癱在地上。

緊接著,頑公也軟倒在地。納善使勁晃著光頭,怪聲怪氣地說道:“咦?頭暈啊。”他一把拉住帕本叫道:“不好!我們倆快運功。”帕本也覺得不好,聞言立即坐下,兩人同時用功,這才抗住那股莫名的睡意。

李強心知不妙,立即盤腿坐下,說道:“鴻僉,給我護法!”他將心神沉入元嬰,神識立即出竅了。鴻僉飛出塵霄碎金雙劍,將眾人包在裏麵,他雖然沒有什麽睡意,但是心裏也有些恐懼,不知道是什麽東西在作怪。

這是李強第三次神識出竅,他看見鴻僉雙劍齊出,稍稍放心些,便開始仔細觀察四周的情況。他發現屋裏布滿了細長的黑絲,若隱若現,飄浮不定,如果不是自己出竅用神識來看,根本就不可能發現。他察覺到黑絲隻要飛近鴻僉的飛劍立即就被消滅了,再仔細看看躺在地上的那些人,渾身都纏滿了黑絲,而且越來越多,隻有頑公三人在鴻僉的劍光護衛下,還剩不多的那麽幾絲。

一連看了十幾個房間,都發現這種古怪的細絲。李強到底見識的還少,不知道這就是頂頂大名陰毒的攝魂絲,雖然它對修真者很難產生作用,但普通人卻是無法抵禦的。李強的神識快速地在小鎮上飛掠一遍,發現到處都是這樣的情形。李強不敢在外麵久待,神識突地縮回體內,他睜開了眼睛。

鴻僉問道:“師叔,是什麽東西在作怪?”李強說道:“你知不知道有一種很細微的黑色絲線,眼睛看不見,我用神識才能看見,似乎人隻要沾上那玩意兒,就不行了,真是很奇怪的東西。”鴻僉緊張地思索著,半晌,說道:“我也不知道那是什麽玩意兒。這樣可不行,我們等於是被困在這裏了。”

李強已經知道飛劍可以去除黑絲,他立即飛出吸星劍。他現在操控飛劍的手法相當精準了,銀色的劍芒滾過頑公三人的身體,同時劍芒突然漲大,頓時滿屋銀光閃爍。鴻僉不解地問道:“師叔,這是幹嘛?”李強不答,又連續三次用飛劍遍掃房間,這才收起吸星劍說道:“黑絲怕飛劍,被劍光一攪就散,這間屋裏應該已經被清空了。”

說話間,頑公翻了個身,竟然鼾聲大作,碧石和碧銅的鼻息也粗重起來。鴻僉驚喜地說道:“嗬嗬,他們醒了,可是太累又睡著了。”納善和帕本站起身來,納善問道:“老大,查到是誰在作怪了嗎?”

突然,小海妖鳴叫起來,藍光一閃,向院子裏飛去。李強閃身跟上,來到院子裏,隻見小海妖身上發出晶瑩的藍光,在藍光的照耀下,無數條淡淡的魂魄向空中飄去,一時之間陰風慘慘。李強急忙招手喚下小海妖,心裏不由得大怒,說道:“鴻僉,你在這裏護住他們幾個,我去看看,是哪個混帳王八蛋在收魂。”

李強揚手穿上瀾蘊戰甲戴上炫陽環,悄無聲息地飛到空中。昏暗的夜色根本擋不住他的目光,隻見無數條魂魄向小鎮外飄去,他向著魂魄飄去的方向搜尋過去。

小鎮外有一片森林,那些魂魄慢慢聚攏起來,向森林的下方飄去。李強跟著落入林中,迅捷地繞過盤根錯節的林木,他隱隱聽到一陣陣咕噥聲,似乎有人在念什麽咒語。林子裏沒有一絲生命的氣息,隻有風吹過樹梢發出單調的“嘩嘩”聲,還有從樹上“噠噠”滴落的水滴聲,沉寂得讓人心神不寧。李強心裏明白,小鎮裏所有生命的魂魄都被那些奇怪的黑絲纏住了,然後又被吸到這裏來了。

一絲慘綠的光從密林深處透出,李強精神一震,知道對手應該要到了。他將身形從樹腰處降了下來,貼近地麵約半米處,淩空靠了過去。

突然,李強心神一動,身形急速下撲,兩支閃著綠光的箭從頭頂飛過。沒等對手發出第二箭,李強噴出吸星劍,星芒劇烈地閃亮起來,霎時間照見兩個埋伏者。李強知道已經暴露了行蹤,便改為硬闖,吸星劍芒如一隻光輪般掃過,那兩個埋伏者根本無法抵抗,立時碎裂成幾段,血灑一片,連帶身邊合抱粗的大樹也被斬斷。“吱嘎嘎……轟……啪!”大樹斷裂倒塌,李強長嘯著衝了出去。

與此同時,從林子的另一邊也傳來一聲震天的長嘯。林中是一塊巨大的空地,四周飛滿了怪異的旗子,李強一眼看見,心裏微微一驚,他知道旗門陣的厲害,可他一時之間還辨不清這個陣法的奧秘。他抬手一指,吸星劍化作一條銀龍,狠狠地衝擊過去,他要試探一下這個旗門陣有什麽名堂。

旗門陣的另一邊也傳來連連霹靂爆響,照得空地一片通明,不知道是誰也在攻擊這個旗門陣。

一片血色的濃霧湧出旗門陣,吸星劍突然炸裂開來。李強彈指射出一朵天火紫花,吸星劍陡然收縮,圍繞著李強急速旋轉。那朵天火實在厲害,血色濃霧隻要一碰上,發出的聲音就像是一杯冷水澆在了炭火上,“噗哧”聲中,血霧頓時消散。李強發現天火實在是好用,彈指間又是四、五朵天火紫花飛出,他讓天火圍繞在自己的身周,晃動身形硬生生地闖進了旗門陣。

剛剛進陣,就覺得眼前一暗,無數的尖刺針芒向自己飛來,李強怪叫一聲:“什麽玩意兒?破!”他手掐靈訣,四層疊加,無數的彩條在身邊聚攏,隨著他的喝聲,一道晶亮的彩虹從掌心飛出。吸星劍、天火紫花再加上十八滅魔手同時打出,尤其是十八滅魔手,正是這種陰毒旗門陣的克星。

爆響聲驚天動地。旗門陣根本應付不了如此狂暴的衝擊,頓時散亂起來,空中飛舞的旗子大亂。沒等陣法主人重新啟動布置,天火也開始發揮威力了,最靠近李強的一麵黑色長條旗被天火觸到,眨眼之間就被燃成灰燼。旗門陣隻要破掉一麵旗子,整個陣法的威力就會立即減弱。

沒等李強再次攻擊,就傳來一聲震天的巨響,一股巨大的寒氣散射開來。李強覺得眼前一亮,旗門陣已經被徹底破掉了。隻見空地上有一座三米多高的祭台,祭台是三角形的,每邊角上有一根黑色的柱子,祭台中央的圓形台麵上,插著一隻黑色的法杖,法杖的頂端是一個麵目猙獰的骷髏頭,眼中竟然閃爍著紅光。

三個身穿黑袍的家夥,浮在骷髏頭的邊上,正在閉目念著咒語。李強清楚地看見,空中飄著的魂魄被那支詭異法杖上的骷髏頭大口大口地吞噬著,而那個骷髏頭似乎還在恐怖地笑著。

李強吃驚之餘不由得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