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海眼,蚩尤與公羽良以血破解九鼎封魔陣,釋放出一團鬼影。鬼影朦朧,釋放漫天灰慘慘的鬼霧。眼看著公羽良就要凍僵在歹毒的鬼霧,一直在旁邊伺機而動的蚩尤終於出手。蚩尤一聲大喝:“九——轉——歸——途!”
蓋世魔祖麵對自己的殘魂,一點也不客氣,一出手就是九轉還神第九層。
上古時期,蚩尤被分屍,分封九州大地,隻有京南地淵下萬幸保留天、命雙魂,以及少量意識。殘識入主天魂,於瀕臨絕境中悟出九轉還神。九轉還神乃蚩尤專為重生而創,威力無可言語。在京南地淵,天魂將冷血的殺戮機器命魂歸途,從而使魔祖蚩尤得以歸來。如今,蚩尤以第九層功法,欲將已迷失的殘魂歸途。
九轉歸途一出,海眼內天地靈氣霎時暴動,瘋狂往最深處聚集。海麵上海眼入口,巨大的冰洞被一股巨力擠破,眨眼便已經不存在了。爆炸的餘波衝出水麵,那十多裏的漩渦瞬間被大浪代替,怒水肆虐地往外流竄,一圈又一圈,一浪更高過一浪。
水氣彌漫的天空開出一個直達蒼穹的巨大空洞,如果站在下頭,可以看到難得一見的藍天。
九州鼎封印處,場麵更是混亂。公羽良被鬼霧侵體,動彈不得,被靈氣凝結爆炸的餘波掀倒,落入九州鼎中。灰蒙蒙的鬼霧,仿佛被一股巨力揉起,快速地縮作一團,回歸鬼影身上。
蚩尤穩穩站在狂烈的氣浪中,黑發亂舞,與九州鼎一般穩如泰山。臉上洋溢著睥靡天下的絕對自信,仿佛又回到了上古時代的戰場。鬼影被九轉歸途神通捏作一個黑色圓球,不停地發瘋般慘叫,似乎是在掙紮反抗,又似乎是不甘如此消散。
九轉歸途堪稱萬古奇學!蚩尤魔威蓋世,即使麵對的是自己,也絕對不留情,氣焰囂張的鬼影束縛成一個烏黑的光球。原先淒厲的鬼嚎,漸漸消散在天地間。烏球不時浮動、發散抹抹魔光,幽冷無比。一道霸道的魔光掃過地麵,堅硬的岩麵被犁出一條深深的地溝。
蚩尤大手於虛空握抓,烏黑的魔球憑空消失,出現在他手掌中。蚩尤握拳緊抓烏球,仿佛擠壓一般,烏球射出道道魔光,密密麻麻。魔光穿透蚩尤虛體,胡亂地射中地麵,岩壁,九州鼎。
當~~,魔光與九州鼎咂出一聲轟鳴,掀出一個大坑,塵煙滾滾不絕。蚩尤盤腿坐下,五心朝天,雙掌蓋住烏球,開始融合殘魂。
漫漫塵氣中,蚩尤那魁梧的身影魔焰滔天。。。。。。
九州鼎內,自成一方世界。公羽良初至此地時,還睜大著傻傻的雙眼楞楞失神了大半天才回出神來。
天空大地,山川草木,宛如一個完整的世界。唯一的缺憾就是天空中沒有太陽普照,花開遍地卻也沒用野獸的蹤影。一個靜靜的,沒有動生命的世界。
一道小溪邊,公羽良正半趴著,身子前部浸入淺水中。溪水清澈甘甜,公羽良墜落時不小心喝了一口。看似平凡無奇的溪水,一入腹便由清冽轉為滾燙,流遍周身,溫暖舒暢無比。體外的薄冰逐漸消融,四肢也慢慢恢複了知覺。而且皮膚還不時流出體內雜質,溪水竟然還能伐毛洗髓!
不時,公羽良意識到溪水的好處,連忙張開大口狂飲,直到再也喝不下才依依不舍的停下來。溪水入腹,化作源源不斷的暖流,公羽良所中鬼霧寒毒不治而解。盞茶光景,公羽良便恢複如初,他急忙盤腿打坐,運功清除體內雜質。這樣的奇遇可不是每天都有,今天還是頭一回,怎麽能不好好珍惜呢。
清冽的小溪水不知為何物,竟是伐毛洗髓的神品。不一會,公羽良收功,發現自己渾身蓋滿了一層汙垢,惡臭無比。湊鼻一聞,公羽良胃中也禁不住一陣翻滾。這都快趕上當初京南地淵的地龍泥衣了。
公羽良徹底的驅除體內雜質,心情舒暢無比,以後打通周身穴道,貫穿任督二脈又多了一份保障。他摸摸髒乎乎的身體,咧嘴笑著道:“嗬嗬,這是珍藏版地龍泥衣,可以給老不死打個跳樓價。唉,看在多年的交情,我就忍痛揮淚送給他算了!”
公羽良開始打量鼎內乾坤,看是否能找到痛快洗澡的地方,同時嘴裏喃喃道:“不知道老不死功成了沒有。。。。。。”
耍得興起,雙手合十,道:“阿米豆腐,但願他別被自己的殘魂給幹掉了。”
“哇~~~~~~~~”一聲慘叫,公羽良的身體飛入清澈的溪水中,又灌下幾口溪水。
蚩尤運轉絕世魔功,很快便完成了歸途。他擔心公羽良在九州鼎內遭不測,急切地也進入鼎內,沒想到正碰到公羽良在詛咒自己被鬼影幹掉了。魔祖蚩尤氣不打一處來,翻掌就把公羽良扇進小溪裏。
溪水不過及膝深,公羽良被嗆到了,不住地拍著胸口咳嗽:“咳咳,老不死,你幹什麽又打我!虧我剛剛還掛念你。。。。我決定了,珍藏版的地龍泥衣不送你了!”
公羽良的地龍泥衣出口,蚩尤也注意到他渾身汙跡,驚詫道:“小子,你中了那鬼物的寒毒!?”蚩尤急切之下,閃身也跨入溪水中,要給公羽良查看傷勢。
公羽良看到蚩尤滿臉的關切,心中一陣溫暖。他也收起了玩笑的心思,微和地道:“老不死,我沒事了。我喝了這溪水,就莫名地痊愈了。順便還把體內雜質排了出來。”
這時兩人都注意到了,公羽良身上的汙漬洗入溪水中,原本黑乎乎的溪水,漩動著越翻越白,眨眼又恢複了清澈透明。汙漬在溪水中也被淨化掉了!
蚩尤“咦”的一聲,他也不知道此水為何物。他舉目仔細打量九州鼎內的世界,驚叫道:“九龍困神大陣!!!”接著蚩尤又哈哈地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小子,我們有福了。”
“老不死,你發現了什麽不得了的東西?”公羽良也細細打量周圍。
仔細一看,此處似乎是一處平原,花草遍地。草叢中隱約還能看到其他幾條涓涓小溪,徐徐匯入遠處一個明淨的湖泊。湖泊約有三丈方圓,呈乳白色,潔如白玉般鑲在翠綠的草色裏。
“看不出什麽啊,老不死?”公羽良見識少,未能瞧出其中玄機。
蚩尤搖頭歎道:“真是孺子不可教也。小子,平時和你說的那些你都聽到哪去了!你再仔細瞧瞧!”蚩尤可謂是恨鐵不成鋼,指導公羽良該如何如何,“仔細想想,這裏是東海海眼。。。。。。天地靈氣中轉站。。。。九州鼎內。。。。九條溪流。。。湖泊。。。。”
“天地靈脈——九龍困神!!!”公羽良突然明白過來,一聲驚呼脫口而出道。
“快!老不死。快!”公羽良反應過來溪流為何物,霎時迫不及待地就往玉湖泊掠去,還不忘記回頭招呼蚩尤。
蚩尤看著公羽良傻愣的樣子,也射向湖泊,並豪邁地笑道:“哈哈哈哈,小子,你急什麽?該有的總跑不掉。沒有的也不能強求。。。。。。”
公羽良與見多識廣的魔祖蚩尤混搭在一起不少時日,總能聽到些天地間的奇密。九龍困神陣自然包括其中,隻是它以如此姿勢現世,連蚩尤亦感到意外,更別說愣頭青公羽良一時半會看不出來。
九龍困神陣,天地自成。此陣毫無殺傷力,卻是天地間有名的異陣,可遇而不可求。它並不是為困神仙所生,所困住的乃是浩浩的天地靈脈,是天地意識的一種體現,更有異寶——地髓液伴生!!!藍水星上各大龍脈始出昆侖,分而盤沿過各方大地,又在東海海眼匯聚。
海眼拘禁各大地脈,經曆了億萬年的沉澱,以海眼為陣心,龍脈為陣基,龐大到無法想象的巨陣誕生了。宇宙中億億萬顆生命星球,能生出九龍困神大陣的寥寥無幾。而一旦有陣生成,便成為一方淨土,與星球命運息息相關,決定著星球的存亡。
九龍困神陣覆蓋整個藍水星,主宰整個星球五行靈氣的調和。如若五行靈氣失調,勢必會引起各種可怕的天災。
極度的寒冬,酷熱的炎夏,火岩爆發,海嘯地震。。。。。。
對於凡人來說,每一種無疑都是浩劫,天災**威掃過,卷走無數的性命!最為可怕與悲哀的結果是:不明事理的凡夫俗子肆意破壞自然,從而毀掉地脈。地脈一毀,九龍困神陣運轉不周,五行不和,接踵而來的是無盡的天災地禍!如果地脈盡皆毀掉了,那麽藍水星的命運也走到了盡頭。
“砰”的一聲,卷帶所有居民,一起化作宇宙塵埃!
而如今,公羽良與蚩尤在九州鼎內的小世界中,發現了藍水星的命脈九龍困神陣,不知是福是禍?
聖器九州鼎連通了現實世界,各地脈靈氣又回到起點,化為源源不斷的溪水,注入玉湖泊。公羽良按照蚩尤的囑咐,潛入玉胡水下,撈起一團約為一尺的黑乎乎粘稠泥球。泥球毫不起眼,也無光彩相伴,更無可疑的氣息波動。泥球觸手清涼,呈一種膠乳狀態,再無其他,看上去就是一團平平常常的黑泥巴。
“找到了!!!”公羽良迫不及待地捧著那泥球來到蚩尤麵前,興奮地喊道。蚩尤顫抖著仔細確認是否無誤,他情緒激動,難得失態地流出熱淚:“哈哈,沒錯。這就是地髓液!終於讓本尊遇到了!”
蚩尤熱淚縱橫,又哭又笑的,此時完全沒有了蓋世君王的威嚴。
“老不死。。。”公羽良輕聲低喚道。他也是第一次見到蚩尤如此模樣,猜測地髓液對蚩尤必是十分重要。如今真真實實的捧在手裏,由衷得為蚩尤感到高興。
九龍困神陣獨有異寶——地髓液!地髓液乃天地靈氣精華凝結而成,蘊含無窮的生之力。
對凡人而言,生肌肉骨,起死回生,自然不在話下。對修者而言,更是療傷保命的寶貝。道修元嬰一旦受創,便極難痊愈,輕者修為倒退好幾階,重者元神寂滅,化為灰灰。而若能服下一滴地髓液,不僅可很快痊愈,而且更甚一步固元神煉肉身。修者要是不幸丟失了肉身,地髓液在手,肉體重生不再是奢望。地髓液可補靈魂,塑肉身!蚩尤隻是虛魂體,肉體若生,真正的蓋世魔祖將徹底歸來!
上古大戰,九黎不少兒郎隻餘元神逃過大劫,如今複生有望,是以蚩尤失態得哭哭笑笑的。不僅為自己,也為共同征戰沙場的弟兄們高興。隻是地髓液形成的條件十分苛刻,必須要在困神陣中才可能生成,而且需要無盡歲月的積累。
藍水星好幾十億年,生出的地髓液也才隻有尺許大小的圓球。
蚩尤絕技層出不窮,盡管還沒有實體,卻以大神通收取地髓液。他右手一劃,光芒閃動,憑空開出一個小空間。公羽良透過模糊的黑色洞口,隱隱約約看到空間裏麵頗為寬大,胡亂地散放著殘破的戰甲,斷裂的神兵。。。。。。
洞口撐開、扭轉、再合閉,不過眨眼的事,一半的地髓液已經憑空消失。
“小子,要不本尊教你這手。或者,幹脆本尊先幫你保管?”蚩尤看到公羽良捧著小了一大號地髓液幹著急,不知如何下手,遂出口問道。
他們二人的關係即如師徒,又不是師徒;說是相互合作的夥伴,又不似單純相互利用的關係;不時還如老朋友般開些玩笑,嬉弄打鬧。公羽良可謂與千古魔祖亦師亦友。
公羽良看到蚩尤翻眼擠眉,不懷好意地朝自己嘿嘿直笑,不服氣地回道:“老不死,不勞您老大駕。晚輩自會解決!”
最後公羽良從遠山竹林弄來一截空竹。他將剩下的地髓液分作兩份,小心翼翼地把一份裝入竹筒裏,再塞好蓋子,封得嚴嚴實實。做好這些,又捧著剩下四分之一的地髓液,潛入玉湖下。公羽良並沒有趕盡殺絕,還回去碗口大小的地髓液,用他自己的話說叫細水長流。
地髓液乃星球精華,神陣核心,關乎星球存亡。正是公羽良的誤打誤撞,藍水星才避免了一場可怕的災難。
公羽良的一舉一動,都落在蚩尤眼裏,魔祖覺得自己越來越看不透這個後生晚輩。相處的時日久了,越發覺得公羽良行為特別,似乎暗含某種道痕。
若換做別人遇上奇寶地髓液,都兩眼熾熱,恨不得摟在懷裏,全都
占為己有。而公羽良並沒有見寶發暈。他從容不迫地收好地髓液,居然還留出剩餘的部分又還了回去。
蚩尤目光閃爍,很快就豁然開朗起來,仿佛下了什麽重大的決定。
一道升騰的虛幻無形的火焰烙印,迅速沒入渾身濕漉漉剛從湖底上來的公羽良懷中。。。。。。
此後五天,兩人便在玉湖邊修煉。蚩尤要徹底融合殘魂,而公羽良不僅需要細細體會東海之行的經曆,還需要徹底地伐毛洗髓。
困神陣內靈氣濃鬱,十分適合修為的提升。蚩尤融合了殘魂,修為破出金丹後境,進入不可想象的境界。公羽良喝足了溪水便會坐下運氣行功,他要洗透塵垢。
當溪水再也對公羽良無效時,他的修為已經升到離凡大圓滿的境界。一隻腳已經邁入融合境,隨時都可能會突破。可公羽良總覺得有一道無形的坎,將自己擋在離凡期,怎麽也突破不了。
“唉,看來,近期是突破不了了。”公羽良了解自身情況,唉聲歎氣的道。可是他也許忘了,十天前他才是心動後期而已,短短時間,竟就至離凡期大圓滿。這也與接二連三的死劫有關,死劫打壓下,修為突飛猛進,東海一行收獲巨大。
蚩尤睜開了雙眼,雙目炯炯有神。他已經恢複部分實力,九轉還神的感應也隨之增強。
“小子,咱們又該出發了。剛剛本尊同依,已經感應到殘魂氣息。”蚩尤站起來,招呼公羽良上路。
“老不死。這回我們到哪去?”公羽良跟著蚩尤,邊走邊問。
魔祖聲音洪亮堅定,“泰——山!!!”
泰山,禹皇宮。氣勢恢宏的山門被削去半角,石柱上布滿劍痕,在夕陽中搖搖欲墜。夜幕下的空氣裏飄著濃濃的血腥味,山道石階血跡斑斑,橫七豎八的躺著死狀詭異的屍體。石道旁的樹林也聽不到平時的鳥兒歸巢聲,氣氛寂靜得可怕。
晚風拂過,樹影婆娑,仿佛無數無依無靠的鬼魂在冤鳴。已有不少心懷不軌的江湖中人攻入禹皇宮!
夜幕開始降臨,夜色朦朧,山道也模糊起來,似乎要融入昏暗的夜裏。一道黑影沿著山道滑行而上,宛如幽魂一般。來人輕功了得,但卻沒有達到禦空境界,可能也是一名武者。
此人罩著一件黑色長袍,懷抱一柄瘦細長刀。身材高大無比,隻是麵色十分蒼白,與身材及不相稱。他掠至一具屍體前,停了下來。死屍斜靠在那坑坑窪窪的石柱上,身下的鮮血已經凝固了,呈暗紅色。死屍兩眼瞪得正圓,死不瞑目,麵上凝結著恐懼,仿佛死前遭遇了可怕的事情。黑衣人翻看死屍衣色,發覺並不是禹皇宮弟子,麵色更加陰沉起來。
“看來有不少人瞄上了神劍,聽說天魔教聖女月姬影也到了。哼,不論此次有多艱巨,我鬼屠夫勢必完成組長交予的任務。聯合禹皇宮共抗大敵!”鬼屠夫抓緊時間趕上禹皇宮,他擔心山上已經發生不好的狀況。
鬼屠夫正是來自華夏龍組,除了龍組組長,沒有人知道他是如何加入龍組的。鬼屠夫不善與人打交道,平日總是悶悶的一個人。龍組裏也沒人知道他的真正名字,隻以鬼屠夫稱呼。因為他那把長刀,殺敵如屠夫般幹脆殘忍。華夏龍組一直與禹皇宮結好,是以大難當前,龍組組長派出得力手下前來支援!
鬼屠夫上山不久,昏暗的石道又劃過兩道黑影。其中一道魔焰繚繞,竟然是在貼地飛行。另一道隻是點地飛掠,速度亦是極快,絲毫不落後於飛行的魔影。公羽良與蚩尤自茫茫東海歸來,馬不停蹄直上泰山。看他們去往的方向,竟然也是處於風頭浪尖的禹皇宮。
蚩尤依靠九轉還神術法的感應,一路尋來,越是接近禹皇宮感應越強烈。二人施展神速,緊跟著鬼屠夫,登上是非之地——禹皇宮。
此時禹皇宮大殿內氣氛緊張,對峙著兩方人馬。禹皇宮一邊,幾乎個個血染長衫,都掛了彩。宮內幾十個弟子,如今隻剩十來個,更是損失了兩個長老,可謂慘敗。夏淵嘴角掛血,頂在隊伍最前端。身後夏成,夏梵天,僅剩的長老傷勢較輕,怒氣衝衝地正隨時準備補向對麵。
阮紅帶領著剩下的弟子結著劍陣,亦是目光滿含怒火。
月姬影以雷霆手段,鏟除有心染指神劍的各方江湖異士。之後禹皇宮的答複令她惱怒異常,不願奉上神劍,那隻有殺生奪劍了。
毒麵郎君心狠手辣,飛劍毫不留情,冷豔的劍光霎時收割十多條生命。禹皇宮就那麽幾十名弟子,眨眼被毒麵郎君殺掉十來個。
夏淵怒火萬丈,以禹皇訣迎戰天魔教護教法王。拚了個旗鼓相當,雙方各自掛彩,內傷不輕。而其他人夏成等,也與天魔教普通弟子廝殺,收獲不小。
月姬影與陰山老嫗暫時沒有出手對付禹皇宮。教內弟子慘死於劍下,兩人也置之不顧,仿佛未見般,毫無出手相助的意思。隻不過是些無關緊要的小卒子,沒了就沒了。隻有高手才是教內中堅力量。
是以在禹皇宮的瘋狂反擊下,天魔教隻剩月姬影,婢女春兒與兩位長老。但禹皇宮眾人不敢掉以輕心,天魔教此四人足以毀掉整個禹皇宮!
夏淵望向大殿外那滿地的屍體,怒火更盛,大聲喝罵道:“月姬影!你們修真者為何這般行事。神劍乃我禹皇宮耗時三代,曆盡千辛萬苦而成,你們憑什麽說白要就白要!今天爾等更是殺孽深重,如今山上除了這大殿內,再也沒有活著的人。”
月姬影戴著麵紗,看不到麵色如何,隻聽悅耳卻如死神般冰冷的聲音。“哼,爾等不過凡夫俗子,練些無用的武術,怎敢與我天魔教相抗!快快將神劍交出來,本小姐說不定大發慈悲下,饒你們一條生路。”
傳自上古的門派禹皇宮,由於功法失傳,而造成今日無可抗衡修真者的悲涼局麵,眼看著就要麵臨滅頂之災。在利欲驅使下,雙方即將再起殺潮。
血跡一直從山門蔓延到大殿外,生命如草芥般低賤。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