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 披荊斬棘 56書庫
這樣一來,原本佟羅月的好奇,就不得不掩藏著,她就如同,淩迪卿似乎從來沒有向自己開過這個口一般,佟羅月該做什麽,還是做什麽?
晚上,淩迪卿回來了,一身的疲憊,佟羅月看了就在想,這個男人估計是為了他要借的錢,受到的打擊不少吧?
佟羅月幸災樂禍,冷眼旁觀看著。
佟羅月不聲不響,她就坐在那裏,似乎此時屋裏就是她一個人,即使兩人在同一屋簷下,佟羅月也不搭理他。
佟羅月隻是偶爾好奇的往了他身上看去一眼就成了。她邊無聊的翻動手裏的佟府帶來的書冊,邊喝上吃上一點小點,逍遙得很。
淩迪卿回來後,一句有關於這錢的話都沒有再提起。想想誰又會把這麽一大筆的錢借給一個外人。更何況,淩迪卿還不是什麽有名望的人。
他隻是一個大旗所有官員排行中,等於是最末等的一個小官而已。
這樣的官位,以前前一世的佟羅月不懂,但這一世,有過在佟府裏呆過後,那些的所謂的等級階層,他們對與自己地位相差懸殊的是很講究的。
因此,佟羅月就更不用擔心。即使有人願意借給淩迪卿,但也不會數目太大,所以這個錢,最後必定是借不成的。
沐浴過後的佟羅月閑坐在梳妝鏡前,她這樣子的想了一天,隻是給了自己徒增不必要的困惑而已。其實說白了,佟羅月也隻是好奇。
瞥了眼那隔壁房間內的傳出來的水聲,佟羅月突然笑了笑,眼神閃爍了一下,抬頭就去看了眼秋梅,這丫頭帶著好奇的目光往了自己臉上正看著。
佟羅月臉上還是帶著微微笑意,對秋梅輕輕擺手:“你下去吧?這裏不用你了。”說完這話,眼睛就往了裏屋看去。
秋梅臨走的時候,似乎是心中知道小姐為何的讓了自己下去,秋梅往那放下簾子的裏屋也輕輕瞟了瞟。她臉色微紅的出了屋子。
雖然秋梅瞧出來。小姐與這個老爺之間,有著些她所不知是什麽原因引起的怨懟,可是在秋梅看來,因為有了怨懟。才能因此產生上那一絲的情意呢。
秋梅剛走幾步。卻與外麵匆匆跑來的冬菊。兩人撞了個正著。
“你這般著急是作何?都這麽晚了?”秋梅拉了冬菊就往外頭走,這時裏麵哪裏是她這笨丫頭該去打擾的。
“呀,秋梅你這是做什麽?我去找小姐。自然是有我的事。”冬菊扭動了幾下手腕,居然掙脫不了,頓時急了。
“我找小姐啊,外頭老爺來了?”冬菊臉上紅潤起來,顯然是剛才經過了劇烈的奔跑照成的。
“老爺?老爺不就是在裏屋,我說你這個冬菊,你的腦子是越發的笨了?”秋梅自己走了兩步,把冬菊拖拉的往外拽,突然的秋梅停了下來,雙眼瞪大:
“你是說,是說那個佟壺恩,那個是咱們佟府裏的老爺?”秋梅驚詫的問道。能讓了冬菊叫老爺的另一個,可不就是佟壺恩嗎?
“可不就是,這腦子越發笨的人可不是我。”冬菊笑,順便擺脫了秋梅抓住自己的手,冬菊扭腰了就要直接往了裏麵闖。
“回來!”秋梅白了她一眼,此時哪裏是這個笨丫頭的能進去的。裏麵在做些什麽事,這哪是這個丫頭該去打擾的。
“幹嘛,我說秋梅,你是不是管得也太……”最後冬菊那個“多”字還沒有來得及說出來,就被這個秋梅使勁的往了外麵連人帶拖走。
到了院子裏,秋梅看了離著剛才的主屋是有上了一段的距離,也就不用了自己再小聲說話了。
秋梅沒有好氣的問這個虎起臉來的冬菊:“那你說說,這二姨娘可是來了?”
“二姨娘?”冬菊一愣,立馬不滿的皺眉:
“你就想著你的二姨娘,不是我說了你,秋梅,你現在可是小姐的丫鬟,你不要站錯了位置,我可是為了你好,你沒瞧見,小姐自從嫁了過來之後,可是怎麽處置那些不聽她話的丫鬟的,你還敢有二心?”
冬菊氣噔噔,她想自己可是為了這個秋梅的好,才這般的提醒,畢竟佟府隨著而來的丫鬟,一共才她們四個是熟識的,她並不想失去了誰。
“好了,你廢話怎這麽多?看來是沒來了?”秋梅也不是傻的,瞧了冬菊這反映就知道了。
“沒來也好。走吧,你隨了我去門口。”秋梅說完這話,就直接往前麵走去。
冬菊急忙愣神後跟上,連忙問:“我還沒有去與小姐通報呢,你這是要去做什麽?”
“做什麽?去趕他出走!不是還在門口嗎?”秋梅回頭問,見了冬菊點頭:“那樣的話,趕人應該更是很容易些。”
秋梅仰著頭,看著天上的夜空,估摸著說。
冬菊吞咽了口水,她又縮著腦袋,這個秋梅也真虧了她敢如此說,她為了盡忠,也不至於要這樣吧?
冬菊此時又見了前麵有人正急急忙忙往這跑來,定睛一看,原來是善問,冬菊神色一變,驚訝的張大了嘴。
剛才冬菊讓了善問在門口蹲著,善問這時如此焦急是怎麽了?難道門口處的老爺非要讓進來?
冬菊暗道一聲糟糕,早知道就別自作主張的把這人攔在大門外。
可冬菊又想,自己還不是為了小姐的安危著想,小姐怎麽會有如此的父親?上次慫恿大妾謀害小姐去,小姐就差了那麽一點……
此時冬菊和秋梅對了一下眼神,連忙迎上去。
“你跑這麽急做什麽?”冬菊先跑到善問身邊連忙問。秋梅從後頭趕來,朝這個平日裏穩重的丫鬟冷眼看去。
……
佟羅月讓了秋梅出去,她看了眼裏麵那簾子遮擋住的裏屋,從裏頭傳出有一陣沒一陣的水聲。
佟羅月嘴角似笑非笑,從今天早上淩迪卿開口問,直到他剛才回來,這男人一句話都沒有與自己說。
估計是知道,說了也是多餘吧?
那樣的話自己又怎麽會知道,這淩迪卿到底是在外頭借錢有多困難呢?光隻是看著他回來時一臉的焦急鬱悶寫在臉上,似乎為了這事,果真受了不少的白眼呢。
這樣又怎麽能讓了自己真正痛快的起來?
佟羅月覺著這樣是遠遠不夠的,遠遠不能讓了他對自己這樣的傷害後讓他獨自一個在那痛苦。
她要過去陪著他,她要過去靠近他看看,也許還能看到他乞求的眼神,自己也好在一旁高興不是嗎?
不知道淩迪卿會不會讓了自己,看到他那副她從未見過的卑微痛苦神情?今天早上的時候,也隻是那麽一小會,他就立馬收起了眼底的祈求眼神。真的可惜了。她現在卻是很想再見一見啊。
難道當時自己臉上的嘲諷太明顯了,讓了他這樣的就一下子,打了退堂鼓?
佟羅月帶著一絲笑意的臉上,歪著腦袋坐在外頭梳妝鏡前如此想。
那可不成?自己決不能讓了他退縮了。
佟羅月慢慢朝了那裏屋走去,站在門口,伸出手挑起簾子,看了坐在裏頭仰頭靠在木桶上,閉眼冥想的他,在他的眉間有許多的煩惱與憂愁啊。
現在站在外頭,佟羅月認為隻是光看著,在一旁等著這個已經知道結果答案,這樣的報複她沒有任何的成就感,一點都沒有,而且她也不願意,就放棄了這麽一個大好的機會。
佟羅月心裏十分歡喜的想,他越是痛苦,她才會越高興,隻是不知道,這樣的痛苦是誰給了他,自己也好去謝謝人家。
佟羅月不是沒有想過,會不會是那個庶女?
可她為何要向了淩迪卿借錢?她一個庶女怎麽會需要如此一大筆巨大的錢帛?都沒有理由。
但如果是她呢,又說明了什麽?
突然有了如此一個想法冒起來,她的心裏也驟然一跳。
不知道為什麽,她突然有一種感覺,這個感覺極其強烈,以前從來沒有過,似乎這才是事實。
佟羅月蹙眉,偷偷站在淩迪卿後麵,黑夜幫她遮擋了她的身影,她靜靜看向著他,用一雙冷眸,如此的直直盯著他的**後背瞧去。
她怎麽會沒有去懷疑了這個庶女,這所有的事,都是在這個庶女過後發生的,兩者之間,必然是有牽連的。
佟羅月深吸了一口氣,原本帶有笑意的臉,此時換上了一張冰冷絕豔的臉龐:
這說明這個男人,為了那個女的,能都願意為她去做到這樣的地步!相比自己而言,即使自己此時是他的嫡妻,可是也沒有法子去與這個女人去比!是這樣嗎?
佟羅月站在外頭,想到這一層,心口猛烈的顫抖。為什麽?!
自己哪裏比不得了那個庶女,難道這一世,自己身為佟府嫡長女,也是比不過去她嗎?!
佟羅月心裏嘶喊,她雙眼通紅,滿身的因為這個突然而來的想法,渾身抑製不住的憤怒起來。
這個庶女她也是才剛知道有她這麽一個人的存在。
她才知道,淩迪卿與她兩人之間有如此的一層關係。
她也是有準備,淩迪卿對於這庶女的情意遠比要自己來的深。
可是她卻是沒有想到,他能為了這個庶女做到如此的地步!(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