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四章

“雕欄畫棟的牌樓,範圍已經極小。”秦景天這樣的說道。

沒有人懷疑這話的真實性,問題是,問題是在場的這另外兩人,秦相爺和大兒子秦相連他們同時想到的卻是皇宮。

這也就是為什麽,至今秦相爺猶豫的原因了。

“爹,我看你們是多想了。”秦景天這樣的說。他看向對麵的兩人,秦相爺與秦相連同時看向他。

“爹,你說,皇宮中又怎麽可能有母狗這一說,何況三弟還說明了是一條野狗,是餓急了,才去到他那裏尋吃的。”秦景天眯眼,說話這話看向他們兩人。

“對,對,景天說的對,是我老糊塗了,老糊塗了。快,快立馬把京城裏,所有一切府裏有雕欄畫棟的府邸給我去查一遍。這個人,極有可能是朝廷裏的人。”

秦相爺冰煞一片的老臉上有了光彩。這樣一說,再結合二兒景天的剛才的說辭,是的,範圍已經是極小了。

秦府的人,全部下去,不是秦府的人,那些與秦相爺攀附在一起的人,也都急著往秦府外頭去。

這已經是預示著一件立馬有功勞的事實,就要落實到他們之中的某一家人身上。

是的,秦府裏此時,有很多的幫手,他們許多都是想要靠秦相爺攀附在一起的。但卻是苦苦尋不到任何的門路。

但是,這時候,是一次絕佳的機會,這樣的機會,百年來難得一遇,為何,因為它極少能出現。

但是。現在它就是出現了,那麽,哪裏有一家的大族會願意隨意摒棄,不當一回事的。

也許,知曉並不知道,她隨意的在街上麵,在一個沒有人的巷子口,用了她那護腕上的銀針麻痹了一隻母狗,並且給這一隻母狗身上綁上一些不屬於它的東西後,會鬧出如此大的一幕。

如果此時去問知曉。她定然是會說,“哈哈,那還有問。我是早已預料到的。不然我又何必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是的,也許是料到的,但是,她的料到,也隻是限於秦府。這一府之大,這一府之勢,卻並非是眾多,京城裏麵的貴胄,豪權人士共同的心聲。

這樣大的一番動靜,京城裏這個夜晚。有許多的宅子裏,沒有人能安歇下來。

當,大戶人家的家裏。被敲門,被要求尋人,被有人出示他們惹不起人物是手令的時候,眾多的人,沒有一個是敢阻擋的。隨即。這些湧進的人潮,每人手裏手持一把火燭。幾乎是照耀了這整個府邸。

京城裏這樣的可疑府邸,一件件被排除,但凡是被查的人,沒有一個知道他們要尋找的是什麽,但是,隨之在人群中,有人看到許多個穿著秦府府邸衣著的管事,侍衛時候,眾人這是才恍然大悟。

但,還沒有等到第二天,這京城裏麵,已經是一團亂了。

原因就是,在歐陽賦的府裏麵,證據確鑿的尋到秦律滿身帶有血跡的衣服。

當時,歐陽賦還在吃早飯,畢竟,他是當朝棟梁,畢竟,還是一個不小的管,當他得知,有人要到他府裏來尋人,他自然不願,但得知,所有朝廷官員府裏幾乎此時都早已快要查遍的時候,他自然也就不好推諉。

有人要查,那就查吧。歐陽賦如此想的說。

但是,當有人尋到一個包袱,包袱裏的衣服已經被秦府管事指認,這就是當天三少爺穿出去的衣服的時候,眾多的人,還是急著拿著這鐵證如山的證據,直接衝向歐陽賦正在用飯的飯廳。

“歐陽賦,你到底是個有城府的啊。說,把我秦府三少爺,藏到哪裏去了。說!”秦府的管事,也是一個有頭腦的人,他不但是第一時間來逼問歐陽賦,更是在他過來的時候,派出另一隊人馬,把歐陽賦府裏整個的包圍起來。在這期間,自然是有人已經去秦府通報消息。

歐陽賦盯著這滿是血衣的衣裳,他楞了一會神。“這是在我府裏發現的?這確認是你家將軍的衣物?”歐陽賦慢慢的放下手裏的筷子。

“嘿嘿,你就裝吧。你家可是有雕梁畫棟的牌樓?這兩樣證據都證明,我家將軍就是被你關押在府裏多日,你少裝傻,你沒有一句話可以抵賴掉。”

秦府的管事,冰冷著臉,站在歐陽賦對麵,與歐陽賦勢均力敵的仇視起來。秦府帶來的所有管事,與跟班,還有一些攀附與此時行動一起的眾人,此時就如潮水一般,在筋疲力盡尋找了一整個晚上後,終於是有了一點眉目後,像潮水一樣的湧進歐陽賦府裏。

“我隻想說,這不可能。”歐陽賦站起身來,他這樣的說,他的眼裏也有了怒意,他此時似乎是在想,這是他們之中,這一批人當中有誰想要害自己,才給他設下的如此一個圈套。

秦府的管事,站了出來,掃了一下在場的所有人,以及這裏,還有一個女人,他嘿嘿兩聲後,盯著歐陽賦的眼睛如此的說道:“可不可能,這話可就是不好說了,你道是為什麽,因為,這我們手裏拿著的東西,難道你以為不是證據?哼。”

秦府的管事,又盯了一眼那至今,坐在歐陽賦旁邊,絲毫沒有動怒一下的婦人。他有些小瞧了歐陽賦的女人了,聽說,秦府的管事,以及一幹的旁人,此時都特別留意起這在一旁這婦人的眼神。

她的眼神冰冷,但也太冷靜了。她是誰,聽說歐陽賦府裏,此時有兩個女人,這兩個女人,一個聽說是當年歐陽賦嫡妻的表妹,另一個,就是當年他嫡妻的貼身丫鬟。

難道是錢景蓉的表妹。這個端莊坐在那裏,有如此顯榮,漠視他們一幹所有人的是當年錢國公的一脈?

沒有人見過,歐陽賦府裏的兩個女人,她們極少的出外,何況,她們是當年的後人家眷,那就更加平日裏,鮮少有人會來應約。

何況,此時來到此,來尋秦律,秦大將軍之人的,幾乎都是男子,與外幹的一切莽漢。

誰也不能肯定,這個用冰冷眼神掃視他們所有一幹人的女人是誰,但,猜測還是有的,這個猜測,就是隻有身份位居主子之列的表妹了。

但,所有人這一刻都是猜錯了,反倒是那一個一直隱居在幕後的,那個一直都是默默無聞的人才是。

這個女人,坐在歐陽賦旁邊的是淩蘭芷。她不做聲,因為她知道此時此刻,並沒有該她講話的時候。

淩蘭芷就是在一旁冷眼這樣的看著,這樣多人一幹人,突然的闖入到她正與歐陽賦用餐的飯廳裏來一臉質疑的問,無論如何,也沒有人此時還在這個時候,撞上槍口而去。

眾人對在這裏唯一的女子的眼神巡禮,也隻不過是那一眨眼的功夫,畢竟,今天的主菜,並非是女人,而是這個有著大來頭的男人,歐陽賦。

是的,沒有人認為,這是可以放棄的主菜。

許多跟來的人,除了秦府裏的人,此時站在歐陽賦府裏的人中間,當然是還有平日裏,從來沒有人敢對歐陽賦用如此眼神看來的眾人。

他們的眼裏有著無比的欣喜,他們的眼裏,有著無耀的榮光,這是何等難得的機會,為什麽今天就是能讓他們在此遇上,這真的老天賞賜下來,給眾人的一份大禮。

許多的人,有許多已經深感,從今天之後,立即就能加官進爵的大族裏的人們,臉上的表情無法掩飾的興奮,眼裏,直盯著這一塊肥美的肥肉。

雖然是用眼睛盯著,但是,也能讓許多的眾人,感覺到他們肚中的饑渴。

無比的饑渴。

“歐陽賦,你乖乖的,今天就留在府裏,不用上朝了。”有人出來這樣的說。

“是的,歐陽賦,你謀害的可是秦府的大將軍。你可知罪。”有人已經直接把歐陽賦定罪下來,含著冷笑,等待他一旦承認,他們就可坐收現成利益。

現如今的他們,雖然是此時還沒有尋到秦大將軍,但是,秦大將軍的遇害的事實,似乎是已經成為一種不爭的事實了。

為什麽,這當日秦大將軍失蹤後,滿身的血衣,這上頭的血液,難道是雞血不成,難道,這不是遇害的征兆。

是的,這的確不是眾人此時心底認為的雞血,但,這上麵沾染的隻是一頭馬身上的血液而已。

但,誰又能猜想到,這上麵的是馬血呢。

秦府大亂,秦相爺接到信的時候,連他也吃了一驚。

“是誰,你再給我說一遍。”秦相爺嗖得站起身來,用手指著這個回來稟告他實情的下人。

“是,是,是聽說是……”下麵的人一愣,顯些顫抖著身子,咬到自己的牙齒。

“是誰,你再放大聲一點說。”秦景天也驚顫的站起身來。

原本今天他們父子三人,打算上好早朝就回來處理此事,卻是不想,事情的真相是這一般。

“父親,你看現在該怎麽辦?”秦相連皺起眉頭,歐陽賦,與秦府,原本就是兩條平行線,這些年來,他們誰都沒有要去打破這一製衡,現在是時候了嗎?

為什麽如此的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