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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照著這樣的一本棋譜上麵的走法學習,女兒如今如此快的就學會了下棋,而且還贏得了這位大人的肯定,父親,你可為女兒感到高興?”
佟羅月立馬插進了秦大人想要繼續說下去的舉動中。
“什麽?!上麵居然是有著如此的精妙絕倫的技藝?”佟壺恩聽得了他的這個大女兒如此一說,那他自然是無比的相信了起來。
不然怎麽解釋,他的大女兒能贏得這位才學出眾的士人的說法,佟壺恩對此相信無比。
因此,他對於佟羅月所說的那本棋譜更是有了無比崇尚的念頭,他想要借來,自己參謀參謀了。
正在佟壺恩打算著要等一會的用個什麽借口從她的大女兒這裏,把這本秦大人借個她的書弄來看看之時。
佟羅月不理這個對自己瞟來注目禮的秦大人,她接著說:
“父親,這本棋譜我已經是還給這位大人了,就在剛剛呢。”佟羅月看著佟壺恩的眼,補充的說到。
“什麽,你這個……”不孝女,後麵的三個字,佟老爺很快的咽了下去,不過佟老爺咬牙切齒的看了她一眼,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果然見到不遠處的書桌上麵,就是擺著一本書冊在那。
佟老爺的胡子更是氣得一抖一抖。
無論此時的佟老爺怎麽樣的滿腹埋怨,可是事實已經是這樣子了,除非他等會,想著再用個什麽借口,向這位大人借借看,但也不知他是否會同意。
“秦大人,今天你叫我來陪你下棋,現在我也已經下過,那麽接下來,就讓我回去可好。”
佟羅月這樣要求著。她留在這裏,也並沒有什麽事可做,除了來陪他下了一盤的棋。
她贏了,還是這位大人故意讓自己的。她也並不十分的肯定,她現在急於要回去,好好的問問,這個跟著自己一起而來的冥德。
秦楚在確定這佟家的大小姐,急於要離開時,他看了眼她,他微微點了點頭。
他道:“那也好,那就請大小姐,下次再有時間,咱們一起切磋。今天的這一場棋局,還要讓我深思熟慮的考慮良久,在下還想要看看有沒有能什麽方法,能解得了才好。”
秦楚,秦大人彬彬有禮的還不忘在樣子說道。
聽得了這話的佟羅月。忍不住朝上翻個大白眼,此人的目的,看來就是要激怒自己與眼前的父親之間的矛盾。
佟羅月想,在剛才的佟壺恩對自己的一番對話中,他也應該不難聽出,這個父親是如何的對於自己。可是他還要如此的說,非要弄得這位父親。對自己更加的惱怒才成嗎?
可是他這樣做,有什麽道理,自己與他並不相熟,連麵都沒有見過幾次而已。
“還不快點的謝謝大人,給我快點的走。”佟壺恩聽得了這位大人如此的抬高自己的女兒,心火再也忍不住。他恨不得現在就上去扇她兩巴掌才好。
這回要不是有了秦大人借給她的書冊,她哪能贏得了秦大人,被她撿了這麽一個大便宜,她還要留在這裏賣乖,佟壺恩十分的看不慣。
極力要讓這個女兒。此時在他的眼前滾蛋,他好去與這位大人相商一下,看看能不能也把那本記載著絕妙棋法的棋譜借給自己,或者是他的另一個女兒參鑒一二。
冥德不削的瞧著這張老臉,吃得滿臉的肥肉,卻是要時刻擺出一種極高的姿勢,似乎是想讓所有人都要高看他一分。
矛盾就在於,他還要去應付在他的心目中,在本朝地位極高的士人,他對其點頭哈腰,也真難為了他這個做慣了老大的人了。
……
回去的路上,冬菊還是避得冥德遠遠的,於是佟羅月道:
“冬菊,你先行回去吧。”
“這,這怎麽好的,小姐,哪有奴婢自己先走,留著小姐在這裏慢慢往回走去的?”
冬菊擔心,此時是不是自己的表現太過於明顯了,才讓小姐這般的要打發自己先回去。
冬菊擔憂的看向小姐。
“讓你先走就是了,哪裏還用得著一個丫鬟來回駁自己主子的話,難道你還擔心,你家小姐能在自己家的園子裏能出個什麽事?”
冥德吆喝,揮手趕她快點的走。
冬菊苦臉,心道:她擔心的就是你,她可不願把小姐丟在這裏,自己先往回走。
“小姐,奴婢可不是白芍,能把主子丟在了外頭,自己能心安理得的回去,奴婢一定要留在這裏,守著小姐,陪小姐一同回去。”
“哦。”佟羅月低著頭,輕輕應了一聲。
原來還有這事,佟羅月心想。這還是自己第一次從丫頭的嘴裏得知,自己原主的死前,看來還與這個白芍有些許的關係。
她看來還是低估了這個白芍丫鬟啊。
“這白芍,被我趕出去後,現在在哪呢?”佟羅月邊走,邊狀若無意問。
“白芍啊,她被大妾帶到自己院子裏頭了,聽說傷也養好了,但現在不過是那裏的一個雜掃庭院的小奴婢。小姐這下你不用擔心她再攪事了。”冬菊含笑的說與自己的小姐聽,說起這些小道消息,她最在行了。
這也是她今天去大廚房,拿飯食的時候,聽了他們在那裏人說的。
“嗯。”佟羅月含笑著,她點了一下頭繼續往前走,她並不打算繼續深追下去問。
可是冥德在一旁又道:“那你就離著遠一點,我與你家小姐有話說呢?”
冬菊聽得了這個自己小姐院子裏頭看守房門的家夥這樣的與自己說,她虎眼瞪得老大,膽氣一下子也有了。
暗中攥緊拳頭的冬菊,暗暗思忖:聽聽這家夥說的是什麽話,什麽叫做我與你家小姐還有話說呢,他怎麽就說得這般的曖昧呢,要是讓得別人聽到了,豈不又是小姐的事?
冬菊不依,還是護緊了小姐的身側不讓一步。
佟羅月看了又看,沒法,看來隻有等到了自己的院子裏頭,再詢問這個冥德今天的這位秦大人是個什麽意思。
回到了臨秋居中,迎來了秋梅與另外幾個丫鬟的問安,然後進了書房內。
“那春蘭怎麽樣了?”佟羅月問一旁伺候著,一直呆在院子裏的丫鬟秋梅。
秋梅經佟羅月這樣一問,先是看了看那像是與他一點關係都沒有的家夥,還有此時,聽得了小姐這樣說,立時就瞪大了雙眼朝自己這裏望來的冬菊。
“到現在還沒有醒。”秋梅把自己知道的說出來,眼睛朝下看。
“還沒有醒?真是不經嚇的。”冥德聽了丫鬟秋梅的話,似乎十分的開心,笑得搖晃腦袋。
佟羅月皺了皺眉,揮退了讓她們下去。
然後佟羅月把頭轉向他:“你對她怎麽了?可別告訴我,你真對她做了些什麽?”
“怎麽,你不信?可你怎麽就不信呢?”冥德聽了佟羅月的話,一反常態的,滿臉惱意。
佟羅月望著他,她心道,信與不信其實都與她無關,“好了,不說這,你說說,那位秦大人他是為什麽要這樣做?”
“哼,你難道就沒有看出來,其實他也是為了你母親的書冊而來,今天你用了你從你母親那裏拿來的棋譜下棋還贏得了他,那就更證實了我的猜測。
上次你回來同我把他的所作所為一說,我就起疑了,今天去看,那就完全肯定了。”
冥德撇嘴道,對於這種的小人行徑,他十分的看不順眼,可是這卻是必須要麵對的。往後這種的人,估計也是不會少。
“嗯,我也看出來,當我剛進去之時,他就緊盯著冬菊手上我要拿去還他的書,可是他是怎麽知道的?我那父親還都不知道,如若他知道,又豈會放著這筆大財富,不多加利用的?”
冥德不答,他與她同是一起來的,他並不好回答。
“不過這也不用擔心,這人今天這樣一看,就知道,是暫時不會把你有你母親的書冊之事告訴你的父親的,這點的你看他今天的表現就知道。
就是在你故意說了你今天贏了這盤棋,全是靠了他所借給你的這棋譜,他不是也沒當場揭穿你?”
“我猜他估計是想從我這把書要去,或者借他?今天他這般的明顯讓佟壺恩對我起疑,勢必是要讓我在這個家裏,或者是在佟壺恩的麵前引得了他的注意。
不過即使沒有他的這一出,還有剛才佟玉兒在我的院子裏挨打的一出,他難道就會放了我,或對我的映像好上一分?。嗬嗬……”
坐在書案前的椅子上的佟羅月嗤笑著。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這點的她都不用去想。從她來到這個家裏至今,也沒多長時日,這個佟壺恩是個什麽樣的為人也早已看得清楚。
正在佟羅月為這位摸不著脾性的秦大人傷腦筋的時候,三姨娘才剛剛從二姨娘的院子裏頭出來。
“姨娘,剛才二姨娘說的事,真的能如此的簡單?”
三姨娘的丫鬟,小竹有些憂鬱的問。
“我自然知道沒這般的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