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披荊斬棘 56書庫

秋梅就瞥了眼那個肩膀一抽一抽春蘭,秋梅瞧著她像是在哭一般。秋梅無意去多理他,繼續自己手上的活計。

秋梅在想著事,這個小姐現如今,二姨娘也讓著自己多站在她一邊,可這小姐心裏頭,總讓她覺著,似乎是在防著別人什麽事。

就連現如今,那個她比較信任的冬菊也是一樣。總與那家夥,關起門來在一起,不知在說些什麽,或是有什麽秘密。

如果不能接近,那就也不能讓著小姐,對自己感到厭煩,所以,秋梅才在沒事時,坐在自己的屋子裏,做點自己的活。

秋梅見到那躺著背對著自己的春蘭似乎是要有轉身的跡象,她把手中正在繡的帕子,往一旁自己的榻上一放,就站起身,欲要去開門走出去。

等著春蘭轉過身,正好看到的是秋梅出去的背影,張了幾次口的春蘭,還是沒有喊出話來。

現在的房裏麵的丫鬟都似乎站在小姐一邊,她該怎麽辦?今天小姐,她忐忑的等到了晚上,也沒尋她過去。

三姨娘又不可能站在自己這一邊,大妾更是在等著機會揪著自己的錯處。

春蘭忍著後麵的痛,從**起身,還有那個家夥,剛才早上,又不知道怎麽把自己弄迷糊了,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此時屋子裏麵就她一個人,站到窗戶口,悄悄撩起簾子一角,往外看去。見到的就是幾個婆子丫鬟,和睦的呆在一處,說笑聊天。

其實細細想來,這小姐這裏的活計並不多,小姐也並非如在別處的主子一般刁難人,在這裏做活是可以的。

可要問她,後悔嗎?她有得選擇嗎?自己本就是三姨娘那邊的人,不聽她的。自己家裏的人該怎麽辦?

春蘭在屋子裏麵,尋了一件平日裏頭,她並不常穿的衣服出來,這件衣服。顏色有點的暗沉,穿上衣服後,又理了理自己的頭發,麵色她自己不用照鏡子,她知道一定是難看異常。

想她這兩天的躺在**,心裏擔驚受怕,晚上都沒怎麽合過眼,麵色是一定憔悴的。

春蘭開了門,走了出來。

院子裏頭正閑話的丫鬟與婆子,往她這裏看來。有輕瞥嘴角的。有不屑一顧轉過頭的。

春蘭握著自己的拳頭,忍了又忍,這是她早己料到的,那又怎麽樣,有什麽關係。

春蘭繼續自己的步子。她站到了小姐此時的書房門麵前。

眾丫鬟婆子停下了話茬,都往春蘭這裏看來,有的起了身,似要過去阻攔。

可是春蘭已經在房門上麵敲了下去。

佟羅月正在裏頭翻著書,她並不知道,明天的那場所謂的詩會會怎麽樣?自己能不能應付過去?

她在想要不要,把這上麵的詩拿起信手念上幾首。全當是自己的就成。

佟羅月聽到了敲門聲,隨口應了一聲,就讓人進來。

佟羅月抬頭一看,是這個被自己打了一頓的丫頭。她放下了手裏的書卷,轉手去拿起一旁的紅棗茶來喝。

“小姐……”春蘭見佟羅月沒有理她,她啞著嗓子。喊了一聲,繼續往裏頭邁了幾步。

“你的傷這是養好了?”佟羅月的言下之意是問她,是不是來自己這裏領罰來了。

“小姐,我想好了,我想繼續留在這裏伺候小姐。請小姐不要把趕我走。”隨著春蘭的說話,春蘭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

佟羅月聽了這丫頭的話,也沒多大的意外。

如今自己這裏,可是她最大的避風港了。三姨娘護不住她,大妾隻要她邁出這裏一步,就能把她拿了去,這個丫頭真是聰明的。也是個能屈能伸,更重要的是心機不小。

隻要她今天能留了下來,往後如果自己再一個不查,著了她的道,自己隻有後悔的份了。

“你認為你都做下了這樣的事,還能在這裏呆著嗎?”佟羅月帶著笑意問她。

“奴婢知道不應該再開這個口,可奴婢走了出這個門,就真的沒有出路了。小姐放心,我絕對不會再做下這樣的事來害小姐。”

春蘭盡量的怎麽可憐怎麽來,她要博得了小姐心軟的答應下來。她真的是不能走出這裏,她想過了,這小姐在這個佟府裏麵,才是她如今最大的庇佑之人。

大妾不敢明著對於這佟府的嫡長女,她又有老夫人的做靠山,這個小姐怎麽都是最好的人選。

三姨娘,說來可笑,自己為了三姨娘做事,她從來都沒有考慮過自己能不能待在她的那裏,這個佟府裏麵,這個三姨娘自己都是就像一片浮萍,沒有一個托庇的地方,又怎麽能幫得了自己呢。

而佟羅月不想與她說笑,這個丫頭到了如今,還在認為自己心是軟的。

在外麵的幾個丫鬟婆子,看到春蘭一走進屋子裏,又都是知道昨天是怎麽回事的,都跑去與小廚房裏頭,給那兩個小祖宗正單獨做飯冬菊報備了。

“冬菊,你怎麽還在這裏,快,你那死對頭,往小姐屋子裏頭去了。”一個婆子給冬菊提醒,焦急的說到。

要說她們還是比較喜歡沒有心機的冬菊,春蘭昨天做下的那事,讓她們十分的看不慣。

此時見春蘭往小姐的屋子裏頭去,她們一是擔心,此時屋子裏頭,就隻有小姐在。另一個原因是來為這個傻傻地冬菊來報備一聲。

誰讓冬菊現在是小姐心目當中的頭號人物呢。

這個冬菊,現在那是能在小姐屋子裏頭說得上話的,小姐有點的東西,就像今天,分了許多糕點與她們一起嚐嚐。聽冬菊說,明天還有呢。

冬菊慢慢放下正在給粥調味的勺子,才抬起頭來。

冬菊旁邊站著剛才從自己屋子裏頭走出來的秋梅,秋梅正有一搭沒一搭的幫著冬菊在旁邊打著下手。

剛才她們的話,秋梅自然也是聽到了,她好奇的看了眼這個冬菊。

就見冬菊唬起臉開口道:“這春蘭她這是打算幹什麽去?”

“不是不知道嗎?現在小姐身邊也沒有一個得心的丫鬟,你們兩小姐不讓著在跟前,怎麽也不能讓了那人給得了空當的啊?”佯婆說著中肯的話。問題是那個善問又去上茅房了,沒守在小姐屋子門外。

冬菊撇嘴,那是她的錯嗎?小姐自從失蹤了幾天回來後,身邊就一直不願意留人在旁伺候,即使是伺候,做好了事,也就讓著她們出來的。

冬菊擺了擺手,朝小廚房外頭走去。

秋梅站在後頭看了眼,拿起那冬菊放下的勺子,慢慢給這鍋粥攪拌著,不讓這鍋粥糊掉。

秋梅她的嘴角在她們走出去後,也微微彎起來了。如今她不像冬菊一樣在小姐麵前得寵,看來也少了許多的事,這樣也不錯,就讓著她們去問吧。

秋梅有一搭沒一搭的繼續攪著粥。

書房內,佟羅月看著這個自己跑了來的丫鬟,聽著她如此厚臉的對自己說,還想要在自己的身邊繼續做事,她真是不知道該說她什麽才好。

“不行,這裏不能再留你。”佟羅月不願與她多廢話,就直接一口回絕掉。

“小姐,小姐,請你原諒我吧,我知道錯了。真的,下次真的不會再做下這樣的事來了。”

春蘭在佟羅月說出不願意再留她在這院子裏時,臉色突然的變得更加的慘白。與她剛才特意選的一件暗黃?色的衣服一襯托,可以說是異常的憔悴。

佟羅月自當沒有看到,這些都與自己無關了,說了也是白說。

冬菊在從外頭進了來,又把門給從裏麵的關上了。恰好聽到了剛才春蘭說的話。

冬菊走到小姐身後,焦急的說道:“小姐,你可不能答應下來啊,這丫頭心黑的很,你同意下來,她不就要把小姐給害了去。”

佟羅月回頭去看這個丫頭,自己哪裏說過要留她下來了。

“嗯,知道了,你把她帶下去,別來煩我。她的事你來處理,我沒空理她。”

佟羅月揮揮手,似乎是在揮趕什麽不幹淨的東西一般。她也相信,冬菊這個丫頭絕對不會輕饒了她的,畢竟這個春蘭,死不承認的,沒有陷害過冬菊,還喊得這麽大聲過。

“哎,好的。”冬菊為自己突然的來到小姐這裏,得到了這個美差而高興。

冬菊轉頭,就去對這正跪在地上,似乎是很不相信小姐把處置她的決定給了自己的春蘭道:“聽到了沒,往後沒得了小姐的命令,你,以你現在的身份,是絕對不可以再到小姐屋子裏來的。”

冬菊就這樣的進來沒一會功夫,得了小姐的關照後,把這個春蘭給帶了出去。

兩人一來到外麵,冬菊就囔了:“聽好了,往後這個春蘭,小姐可是讓我來管,如果你們有哪裏發現她做了什麽事,盡管的來與我說。”冬菊清晰無比的把小姐意思給這幾個人給轉達了出來。

不管眾人的吃驚,冬菊繼續指著春蘭道:“你就先從我屋子裏頭給我搬出來,聽到了沒有,我可不想住在同一個屋子裏,擔心著哪一天,會不小心又著了你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