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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老爺,你剛才與你長隨說什麽呢,說得這麽久,還避開我們。是不是今天的主客秦大人不來了?你故意騙了們大家的吧,故意害我們還信以為真,你說是不是?!”

佟壺恩的對麵,在佟壺恩的長隨走掉後,立馬走來幾位貴人。

此時他們紛紛的跑上前來,他們的話語裏麵都有這樣的質疑聲音。

佟壺恩臉色變了變,其實說真的,此刻還是沒有到那個約定的點呢?隻因他們都來的太早了。

但有許多的人在這裏已經等了許久,都沒有等來這位大人的時候,他們終於是再也不願耐心等待下去了。

帶頭跑來質問佟壺恩的是一個在陽陵城裏麵,佟壺恩的對頭劉府老爺,他懷疑可要比了旁人來得更加強烈上許多。

佟壺恩悄悄轉身去擦了自己額頭上,都是被這麽多人給逼出來的汗水。

他真是後悔莫及,悔不當初。當初他就該早在許多的貴客來都來的時候,快點的過去把這位秦大人給請了過來的。

原本他還得意的坐在上頭,看著他們焦急的模樣心裏異常高興,現在他感覺事情有點的不對頭,有些出乎他的掌控。

如今在場的可都是陽陵城裏的貴人,佟壺恩想,他們的心思還不好猜嗎?

他們都是懷著無比嫉妒的心裏,認為這位大人,怎麽會選了佟家的上門前去。因為這是有多麽的榮耀的事。

這一陣子,他們一次一次上自己府裏來,與自己又是遞送請帖,又是小心透露出他們心裏的想法,都是想要見一見這位來他們陽陵城裏的貴客。

可是他們無不都是被自己給婉言謝絕。

今天終於他們終於是在久久見不到秦大人出現的時候,他們開始要反彈了,要把自己今天的這場的宴會搞砸了!

佟壺恩焦急萬分,額頭上的汗水嘩嘩流下來。

佟壺恩焦頭爛額,臉上的汗水直冒。

“佟老爺。你到底是說話啊,這到底的是怎麽回事,這位大人怎麽就是不來?”貴客之中此時又走出來一個人,是一個麵色難看的貴客。

“是啊。是啊,怎麽搞的,我們在這裏等得夠久了,你這不是在耍我們吧?佟老爺?”

說這話的人,兩眼眯起,脾氣比第一個人更加的不好,似乎隻要佟壺恩一點頭,承認下這位秦大人不會再來了,他們就要尋他鬧事一般。

此時他說了這番話後,斜眼看向這位佟府裏的家主。

“佟老爺。你不會讓我們這麽多的人,在這裏幹等著吧?你是不是騙了我們所有的人啊?為什麽至今為止,我們都沒有見過這位大人一麵。這位才學遠播的秦大人,可不是你能隨便的就能請來的。你不會是欺瞞我們大家,你今天必須要給大家一個交代。不然我們大家今天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第三個人毫不保留的把在場所有人心聲給說了出來。

男人們在問著這個佟府裏的家主佟壺恩,而女客們相對而言,要文明上一些。

她們或是與一同而來的幾個所熟悉的人,對這般情況閑聊上幾句,或是一家人的坐在一起,輕聲地說著這事。

剛才在場中央坐著的貴婦和她的女兒,也靜靜看著這一切。她是最看不慣這個大妾。

隻因有那麽幾個貴婦。見到自己的家主開始反彈起來,於是就有了幾人氣勢洶洶就去尋了那大妾,大聲的質問。此時大妾忙著在安撫那些貴婦,她忙得焦頭爛額。

看到這一幕的那個貴婦,嗤的一聲笑出了聲來。如今,可把那個名不正言不順的佟府裏的大妾給忙壞了。這個貴婦遠遠地看了過去。笑彎了自己的嘴巴。

“娘,你瞧,那個佟府裏的大小姐過來了。”這個嫡女突然對自己的母親驚訝的說道。

這時也有人發現了那一行人,於是在場中有人就大聲的喊道:“秦大人。秦大人過來了!”

這樣一喊,就變得大家都看到了。大家都看到此時的佟羅月。這個佟府嫡小姐身旁正有一個人在陪同她一起並肩走來。

於是眾人嘩啦啦一下子湧過去。

所有的人看到了,自然佟壺恩與大妾和佟玉兒也看到。

在看到那一幕,大妾與佟玉兒,他們無不都麵色十分難看至極。

尤其是佟壺恩,他還特地派了人第二次過去把這秦大人單獨請來。可是此時他卻還是見到這孽障與這位秦大人一同出現在自己的麵前!這就是他極為不想見到的。

佟壺恩立馬就過去質問他的長隨:“怎麽回事,你剛才與我說的是騙人的話不成?”

佟壺恩很生氣,很生氣。

“老爺,我真的是看到老徐,在我的麵前把這位秦大人給迎走的,我才讓大小姐的與我一同的走了那條路。”

佟壺恩的長隨,努力地抹著自己額頭上的汗水。

“你混賬啊,分開了他們還會現在又走到了一起。”佟壺恩已經是出口惡言了,他感覺到自己的威信,在那個自己惱怒的孽障麵前,徹底的被她當成了笑話一般看。

佟壺恩此時也實在沒有多少時間再去這個問題。隻因在在場的一個賓客,發現了秦大人,大聲的喊出來了之後,剛才還圍在佟壺恩身旁的那幾個在陽陵城裏麵有頭有臉的貴客,此時都不約而同的拋下他,著急得跑向秦大人了。

佟壺恩氣咻咻地臉上,通紅一片。他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之下,也就隻能自己也朝那方向跑過去。

佟壺恩要在大家還沒有怎麽注意到自己的這個孽障,在他們還沒有問出她來,為什麽會與這位秦大人一起過來之前,快點的把這個孽障,從秦大人的身旁給拖拉出去。

省得給這孽障長臉。佟壺恩如此這般的暗暗想著,腳下腳步飛快的朝那個人潮湧動的方向奔跑過去。

佟壺恩衝了過去,那個速度可以說不是一般的快啊。

他氣咻咻地到了此時正把與他女兒,和那個秦大人,圍起來的人群的外圍那裏。

他努力擠了進去。於是終於是到了裏麵。可佟壺恩的臉色更是難看了。

他雙眼直盯著正在往後縮去的,沒見過如此大場麵,沒點見識的女兒。

佟壺恩趁著許多的人,都咋咋呼呼的與這位秦大人問好,彼此熱絡的介紹之際,佟壺恩壓低了嗓音湊過去道:“你怎麽在這裏?”

佟壺恩問了一個此時已經是,沒有多少必要再去問的問題,畢竟他也看到了,還有什麽好問的呢?

可是他卻是想知道,這個最讓他關心的,也是最在意的事。

佟羅月被擠得抬起頭,她看清了這個人就是自己的父親,而他正在問的是自己為什麽與這位大人在一處。

佟羅月皺眉,自己也是不想的,難道她願意此時這般的情形下,讓自己處於這般讓人不舒服不自在的處境裏嗎?

佟羅月此時就是想要回答,也不是好回答的,現在她就隻是想要快點的出去。

佟壺恩見到如此,他更是生氣了。怎麽回事,自己的問話,她居然都不回了嗎?簡直是過分。

佟羅月不回答的一幕簡直就是讓佟壺恩感覺到,這個佟羅月在無聲的對自己的反抗。

佟壺恩的臉色已經氣得變成了黑色。

在佟壺恩還想要追著問之際,那遠處的看到這一幕的大妾也急急忙忙的趕來了。

她的到來,自然是和自己的這個夫主的意思是相同的,她是想要盡量的把這個露臉的機會,讓佟羅月減小到最低才成。

大妾在到了外麵,她頓住了,自然她是不能與自己的夫主一樣,擠進去的,因為那樣實在是有失體統。

“夫主,快點,把貴客請到位置上麵去吧?”大妾這樣的大著嗓音,像是無比的熱情在邀請貴客一般。

讓周圍的人這樣的聽了,還能讓人感覺,此時她這個佟府裏當家的主母,這樣一來就似乎還能很好的為她臉上長光。

這是一舉數得的好事,大妾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就很快想了出來。

佟壺恩在裏麵一聽,心道,對啊,他怎麽就沒有想到呢?幸好有大妾在外麵對他的這樣的提醒,佟壺恩,此時也沒有那麽生氣了。他也不去爭對那個讓他自己極力想要去貶低的女兒了。

佟壺恩轉頭就去與這位正被人包圍著,被他自己所請來的貴客,與正被人問長問短秦大人對上了一眼。

這位大人似乎是也正被眼前出現的這麽多人,似乎給驚嚇到了。

於是佟壺恩,很是能明白過來,轉頭就對大家夥說道:

“各位,各位,還是請大人快快去坐下,哪有讓著大人這般的站在這裏的?這讓人看到了,不是說我們佟府有失體統嗎?這怎麽可以這般的對待這位大人呢?快快,請大人快點的入座。”

佟壺恩,大聲的囔著。

隨著他的這樣的以這位大人為重心的這番話說出來,那些本就是原來很有體麵的人,都感覺到自己這般的行為似乎有些的過與急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