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你,你這個賤人!”

佟壺恩不敢相信般的狠撲上去,欲要撕爛了她的臉。

“父親,父親,你這是要作何,我的母親到底是犯了何事,你欲要這樣的羞辱,對待她去!”佟玉兒焦急的眼含淚意的從外頭衝進祠堂。

佟玉兒的身後,尾隨而來的是佟府裏的,佟壺恩的另外的兩房妾室。

佟玉兒護在了自己的母親大妾的身前。強作鎮定的看向這個她所不認識的父親。

“玉兒,你走開,這事與你無關。”佟壺恩緩了緩,停下了腳步,放下了舉起要打人的手。

“不,父親,你把話說清楚,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為何要這樣子的對我的母親!”佟玉兒絲毫不退讓一步,站立在大妾的身前穩穩的。

“孽障,讓你走開,難道我的話沒有讓你明白過來嗎?!還不給我閃開!”

佟壺恩口不擇言,因為憤怒,因為心中的惶恐即將失去佟家最得力的家主之位,竟然這樣對這個還來擾亂自己心的女兒也是出口惡言。

佟玉兒一怔,滿臉的不敢置信,這般怔愣的看著他。

佟羅月也是一怔,卻是嘴角泛起絲絲冷笑。真是沒想到你也會有這一天啊,自己的這次被下藥毒害,這個自己的妹妹難道就沒有知道一星半點,或者她就是參與了在其中。

要說上輩子的王雨冰也許會還去相信她的可憐無辜,可是這一世的佟羅月就是已經不會這般的傻再去相信任何人了。

佟羅月饒富興味的眼神,往這個因為驚詫,不知該說何的佟玉兒銅鈴般的雙目看去,以往的她的美目,此時居然是從她眼裏看到了完全不敢相信的吃驚。

這是何等的解氣,佟羅月第一次感覺到,這樣的一種不用一兵一卒的把對方置倒的一種痛快。這是她第一次嚐到一種報複後的快感。

而且她光隻是站在這裏,什麽也沒有做。就居然有如此的神效。

佟羅月嘴彎著笑意。

佟玉兒吃驚無比,瞪眼看向自己的往日裏疼愛她無比,無所不及的父親。這是怎麽了?怎麽短短的一秒鍾之前,他還是疼愛自己的父親,可是一轉眼,他就不是了。變得如讓自己不敢認識他。

佟玉兒低頭看向了自己的母親,她也是滿臉不敢置信,傷心欲絕的看著他。眼中的受傷程度要比自己來的更甚。

佟玉兒強壓之下心中的委屈,她穩定心神。她扶好自己的母親,然後她站了出來,來到了自己的父親麵前。

佟玉兒收起了臉上的吃驚,不可思議去相信這個不是自己父親對自己喊出來的話。

即使他是一種無意識那又怎麽樣,即使他是在喊自己的姐姐的時候,已經把這兩個字喊的順口了那又怎麽樣,這些都不是自己該所有的。

因為,她不是她!

她一向認為自己的父親是疼愛她的,可是如今,他突然的變得如此,即使他再用何種的理由去挽回,也是挽不回他在自己心中的映像,他所讓自己受到傷害到的這一種程度,這一種痛苦,她是從來就沒有如此的這般所承受過的。

佟壺恩自然是看清楚了自己這個愛女眼中的對自己的指責,但現如今是這麽點事嗎?她的這個好母親,她居然這樣子的口口聲聲在如此多的眾人麵前,居然說出如此的限於自己不利的話,讓自己處於如此被動的一種情況之中,她到底是想要幹什麽?

剛在來這裏的時候,她怎麽和自己說的。

既然這個女人有種做,就要有種的承認!

可是如今呢?當他再來到這裏的時候,居然聽到的是別人告訴他,那個給自己母親下藥的居然是自己的人,而非是大妾的人,這個要如何的向大家解釋,向自己的母親解釋。

而這個女人,還在那裏反駁自己的話,說是這些全與她自己無關,把自己撇得如此的幹淨,他佟壺恩活到此時,居然給這個女人擺了一道。這一道若說別的事也就沒有什麽,也可以不算什麽,可是這如今,這個可是要謀害了自己的母親,讓他怎麽去承受?

現在如今,害得他的家主地位都不保,這是何等嚴重的情況。

佟壺恩不願意相信,隻是上前去質問而已,可是居然跑上來這個自己的愛女來搗亂,還這般的置自己與不利之中,自己說了她什麽,這難道還值得他如此的反身駁斥,自己不該對她的母親如此的說嗎?

“你給我閃開。”佟壺恩臉色並不好,他要過去,把這個把佟玉兒護在身後的大妾給抓拉到人前來,他要讓她把剛才的無恥的話,給自己解釋清楚,給現如今,這裏的所有這麽多的人給解釋清楚。不能讓她陷於自己不利的境地之中。

佟壺恩心裏此時隻有這樣一個想法。

“我不,父親,你為什麽會變成這樣?”佟玉兒還在糾結於突然似乎不認識自己的眼前這個父親。

佟壺恩哪裏還有時間的管上這些。

佟壺恩厲目看向這個女兒:“你的母親,她所做的這一切,難道你會不清楚?”佟壺恩突然如此的問。

站在一旁一直觀戲的佟羅月心中一凜,難道,難道要說到重點了嗎?她倒要好好聽聽這個女的是如何的解釋的。佟玉兒會不知道自己的被下藥?嗬嗬,要說這點,佟羅月絕對的不相信。

而佟羅月此時隻是好奇她如何的會給自己辯解而已。

“母親她做了什麽?”佟玉兒似乎還沒有明白過來,佟壺恩暗指的是什麽。

“嗬嗬,就是謀害你老祖母的事!”佟壺恩咬牙般的,可又大義淩然的往身後一指,指向那處站立在祠堂祭拜先祖的台階上的佟老夫人。

佟玉兒身子微微晃了一晃。她沒有轉身去看自己的母親。

當初自己的母親是與自己說過,可是她還讓自己不要過問,當初是自己在佟羅月的院子裏頭,受了冤枉挨了打後自己的母親第二天在自己的床邊,小聲的透入出來欲要有這一層的意思在裏麵,當初,她是驚訝的,可是卻是也不反對。

難道,難道……

佟玉兒不敢置信,看著這個已經回來的佟老夫人,看著她此時還安泰的站立在這裏,難道自己的母親所做的事情,已經是被人揭穿了。如果是的話,那又該如何?!

佟玉兒驚詫的倒退了一步,險些的沒有摔倒在地上,很明顯此時的她心中所受到的打擊是有多大。

這一點,身為庶女,一直想要成為這個家裏的嫡女,越過佟羅月的她,又怎麽會不明白?那即將如果要被證實後,所給自己帶來的後果將是怎麽樣的巨大!

佟玉兒不敢相信,她慢慢轉身,回頭去看自己的母親。

“光隻是這點也就罷了,她還寧要說這事是我做的,這就是你的好母親,我真不知道,她的心會有如此的蛇蠍,說,這到底的是誰做的,你給我當著這麽多的人麵的解釋清楚,別連累我家主的地位都保,這對你有什麽好處!”

佟壺恩趁著佟玉兒的一個不查往後轉身之際,立馬竄到前麵,伸出手來,一把這個躲在自己女兒身後的大妾給揪了出來。

提拉著這個無恥的,在眾人麵前竟敢冤枉了自己的大妾到人前來,佟壺恩心裏十分的窩火。

他可是從來沒有在一個女人的身上受到過這樣子的打擊。這讓他如何的不能不生氣。

佟壺恩把大妾使勁用力拽到了佟老夫人的麵前,大妾摔倒在地上。

佟壺恩厲喝道:“說,你給我說清楚,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是你做的就不要冤枉到了別人身上。你這個賤人。”

佟壺恩心裏冒火,大聲喊著。完全就是一副無比冤枉的模樣。

佟壺恩轉身對著佟老夫人道:“母親,這一切都是她所為,與我一點的關係都是沒有,不信你問她,我全部的都不知曉。所以這一切都是不關我的事。”

佟壺恩說的懇切,在大妾和佟玉兒看來,他就是極力的在撇清,要置自己與母親的與危難之中。

大妾聽了佟壺恩如此的話,眼中冒血絲,這個男人,就是在剛才,她已經是知道了他的為人,才會這般的把事推拉到他的身上,也把他拉下水來,不然的話,這事情強要自己一個人的承認下來,隻要一被證實,即使是佟府裏放過了她去,可也要受到如今這個律法的嚴懲。

所以在最後,在事情出乎了自己,無法的挽回的時候,她才這般的焦急,無論如何也要強拉一個人來墊背。而這個人就是佟壺恩,無論如何,這個佟壺恩,隻要是他,再怎麽說受到的懲治都是要比自己來的小。

可是如今,在這裏,他又一次的讓自己開了眼來。

真是沒有想到,他如此的不顧夫妻情麵,不願意救上自己一命。就是自己的女兒他也能翻臉的立馬喝來。

這真的是自己與她生活了這麽多年來的男人嗎?

大妾蓄滿淚水的眼中,有些茫然。但很快的,她就收起了這一絲的恐慌,即使是最後,最後,她也要去拚一拚。

大妾站起了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