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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王寡婦,佟羅月以前身為王雨冰的時候,在這個府裏還做著主母的時候,也是與她熟悉的。

因此,這回她還是叫了她這個熟人過來。這個王寡婦,經過了今天一個下午的事,讓佟羅月感覺到,這個人還是可以用用的。

於是不但在她的手裏買了十來個替補的奴才,甚至,在幾個甚至是剛剛第一天就上任的奴仆當中選出了幾個管事來。

因為她知道,這個府裏的事,多且雜,自己是不可能什麽都管的過來的。因此她需要一些人用的稍微放心的人。

“聽好了,如果你們做的不令得我滿意,我隨意的就可以把你們換掉,就像今天一般。”佟羅月在這今天王寡婦手裏買來的奴仆麵前,掂了掂她手裏的賣身契約,語帶威脅的說。

“是,是。”

這些的奴才,臉上顯露出來害怕,佟羅月卻也並沒有把這他們臉上的顯露出來的害怕當一回事。

因為她現在永遠都知道,臉上的神情,永遠都是做不得數的,因為可以帶上麵具,在人前行走,要得隻是你的道行而已。

“王寡婦?”佟羅月從這下麵的人臉上,把目光移開,轉向一旁並未走離的王寡婦。

“是,夫人有何吩咐。”王寡婦問,兩眼看著這個佟羅月。這個剛嫁過來第一天,就任意的似乎還沒有得到自己這個夫主的同意,就任意的打發掉了一半,這個淩府裏她看不順眼的奴才。

“吩咐不敢。你如若方便,幫我去趟佟府,傳一句話就成。”佟羅月的視線從王寡婦的身上移開。

“是何話?”王寡婦似略有疑惑,但卻也很快的明白過來。似乎是這個佟府的新嫁娘,並不信任這個淩府裏的下人。所以才特地的讓了她來辦此事。

因此即使是不看在這個佟羅月給了自己做了這筆好買賣的麵子上,她也是要幫忙幫到底的。

“也沒什麽?就去與佟府裏傳話說。讓著我院子裏的丫鬟過來。”佟羅月處理掉了這裏的事,沒有讓這幾個丫鬟的看到自己昨天甚至今天的一幕。剩下的她需要有可信的人來幫自己盯牢這些的淩府裏的人,這裏的人,她一個都不放心,她需要一些外來的人製約住這些下人。

王寡婦點頭下了去,出了淩府。

王寡婦在離淩府不遠處的一個路口,喊來了在那坐等生意的轎輿。一路顛顛簸簸,行了半個多時辰的路,到了佟府。

王寡婦下了轎輿。看著眼前這巍峨聳立的大門,周圍高大的圍牆,這個才是佟府的氣派吧?

王寡婦臉上帶著笑意,輕盈的走上前去,敲了兩聲的門,從裏頭出來一個看門的小廝。

“小哥,幫我到裏麵傳一句話可否?”王寡婦容貌也是絕好的,隻是早年的就死了男人,因此,才做起了這人口的買賣來。

王寡婦臉上帶著笑意。款款的福了一下身來,如此十分客氣的問這個佟府裏頭,出來的看門小廝。

“是。是什麽?”小廝略有些紅臉,問道。

“哦,我是剛從淩府過來,你們府裏的大小姐讓著我過來傳句話,說是,讓著她院子裏的丫鬟們都過去服侍大小姐。”

“哦,你幹嘛不早說。”看門的聽了這話,立馬的轉身就要關門去與裏頭報信了。

原本的就是剛才,今天一大早的就有大小姐的幾個丫鬟不時的過來這門房處打聽。想不到,這已經是下午了。都快傍晚了,這個消息才得來。

“我知道了。謝了。”說著話,就已經是把這個門給關上了。

王寡婦看著這扇關上的大門,捋了下頭上的花釵,轉頭看了眼穿行於這條街上的行人。把這事辦完了,才慢慢往自己的家走去。來時坐轎輿,走時,轎輿就不坐了,她想也沒有必要浪費這個錢了。

看門的小廝,以著他極快的速度往臨秋居跑了去。

敲了幾回門,半天後,這扇大小姐住著的門,才從裏麵慢慢的打開。

佟曼芹與佟天帷探出腦袋,疑惑的看著這個滿臉大汗的家夥。

“何事如此慌張,佟府裏怎有如此不懂禮教之人。”佟天帷幹脆把門開了大了一些,整個人的探出身來,滿臉正經的說。

隻因,昨日開始,這個院子就已經是歸了他和姐姐住了。見得有人如此不懂禮教,那就是對與他這個未來的佟家掌權人,赤.裸.裸的藐視,佟天帷滿臉的不悅寫在臉上。

“說說,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佟曼芹也跨出來一步斥聲問道。

“小姐,少爺,是,是大小姐讓人來傳話,說是要讓她院子裏的丫鬟們跟著她過去淩府呢。”門口的小廝如此說,見著兩個府裏現在唯一的主子,虎眼瞪著自己,似乎是對自己的行為十分的不滿。

“什麽,那些留下的丫鬟自然是歸了我們了,怎麽可以這樣子。”佟天帷聽了炸毛,立刻不幹了。

“這,這是大小姐讓著一個婦人特意的過來轉告的。”小廝還是腆著笑意,彎腰與這兩位如此的說。

“哼,不管,這些的丫鬟,少爺我也瞧著不錯,因此我不打算留給她了,她想要再從佟府裏拿走一個下人,那是讓她做夢去吧,熟話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姐姐,我說的對嗎?”佟天帷不恥下問,問一旁的佟曼芹。

佟曼芹差點的點了頭,可是她卻是很快的反應了過來,立刻狠狠在佟天帷的腦勺上狠揍了一下,“你這話是給我從哪裏學來的,你是不是想著我以後也是潑出去的水啊?”佟曼芹叱吒了起來,比佟天帷剛才更是嚴肅一張小臉。

這下子,這兩個家夥如此的一鬧騰,這個來傳話的門口小廝可是苦著一張的臉下來,不知道是該怎麽辦了,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不走卻是連話都無法的傳給裏麵的丫鬟。

小廝悄悄趁著這兩個家夥的鬧別扭,互相拆台,他小心的往裏頭探了探腦袋,透過這扇半開著的門。

怎麽回事?自己來了也有一會了,居然還是沒有一個丫鬟的過來。而且剛剛自己還是敲了半天門後,這兩個小家夥的給自己開得的門來。

門口的小廝有些的疑惑起來。

“這是又是在鬧個什麽呀?”冥德從裏頭的踮著腳的屁顛屁顛出來望風。

見到三個人堵住院子門口,一個奴仆模樣的小廝,還有兩個臭家夥,這兩個臭家夥,可是從昨天佟羅月嫁出去,走了以後,昨晚在這個院子裏頭,他們獨自慶賀了一整晚上,直到天亮了才歇停。想不到一大早又是這般的精神抖擻。哦,現在也不早了,隻因,他又去睡了一回籠覺。

也把他鬧得睡到現在才迷迷糊糊轉醒,冥德兩眼眯起來,看了眼門口這三人,閃動著裏頭的光亮,這下可好,估計是又有戲可看了。

“這是怎麽啦?”冥德仗著是這個院子裏的老人,過來問這個來他們院子門口的這跑腿的小廝。

“是,是有大小姐托人來帶了口信,說是要讓著她院子裏的丫鬟們跟著過去。”小廝不得又把話說了一遍。還要顧及,這兩個小祖宗,橫過來的白眼。

“誰讓你告訴這個家夥的,你當著他是誰?我們才是你的主子,你搞清楚些?”佟天帷捋起身下的衣擺,似乎是氣著了,氣這個家夥的沒長眼力見。

不等這個看門的小廝的點頭哈腰賠禮道歉。冥德驟然的在兩個家夥的麵前一步跳起,“呀,你為何的不早說,這個女人,早該是把我們都帶了過去,這回好了,估計是她後悔了吧?”

冥德開心極了,回頭就對著屋子裏的那幾個懶丫鬟鬼吼鬼叫的喊了幾聲,可喊了半天,卻是沒有一聲的答複。

“怎麽會沒有人應聲?”冥德奇怪起來。隻因他也是剛剛才睡醒過來,腦子還有些迷糊,此時不得不問起了不過他腰間的兩個小的。

佟天帷與佟曼芹自然是不會傻的把這幾個丫鬟的去處告訴這個家夥的。瞥過了頭,揚著壞笑,得意起來。

“好了,你這話也帶到了,你的活也就算是成了,這裏沒有你的事,快打哪來,就回哪去。”佟天帷一副小大人般的模樣,揮手讓這個家夥的下去。

“哦,是。”這個看門小廝正有此意呢?這下可好,正和了他的意思。

他離去的時候,這兩個小的站在後麵,還不忘著叮囑他一番,不可把話再帶給別人去。因為這裏有著他們的小算計在裏麵。

“姐,你說這個家夥聽懂了沒?”佟天帷見那小廝走了,有些不放心,輕聲問佟曼芹。

“管了他去,以後啊,我與你說弟弟,姐姐可是都要靠了你去了,你給我爭氣點,就像今天一般,要在奴仆麵前,擺起你這府裏少爺的架子來,不可再貪玩了,姐姐往後可就要全靠了你去了。”佟曼芹一臉的得意的與自己的弟弟說出這話。

“知道,姐姐,這又有何難,往後,佟家往後還不是要靠我這個頂梁柱來撐起這個如此大的家業來,放心,我不會虧了姐姐你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