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的買賣真是順利,簡直順利到眉毛了。回到家裏,姐妹兩個一數錢,個個高興的合不攏嘴。
“姐姐,你掙了多少錢?”長空阿花一閃頭發問。
“這個數。”霹靂阿妞神奇地伸出幾個指頭說。
“三塊錢?沒有水平。”長空阿花吃驚地問。
“是三十,比在隊裏幹活強多了,一天可以掙隊裏一個月的錢,真是太不可思議了。你呢?”霹靂阿妞興奮碧碧地說。
“比姐姐的少點,35元。如果不是蒜上的土脫了分量,一定還多。也沒有多大水平。”長空阿花慢條斯理地說道,麵色得意洋洋。
“你的分量比我的少,掙錢卻比我的多,怎麽回事呢?”霹靂阿妞疑否地問。
“你不哄人吧?我是見一個殺一個,見一對宰一雙,六親不認,不講人情。”長空阿花坦然地說道。
“怎麽能如此做呢?你的良心何在?”霹靂阿妞訓斥道
“我的良心就在脊梁骨上麵,你不哄人誰說你好呢?”
“你……?明天過去,把哄人的錢都給退回去,一分不少。如果再這樣,看我不嚴厲教訓你。”霹靂阿妞瞪眼怒吼道。
“好吧!堅決聽從姐姐的安排。”長空阿花不太高興地說道,心裏想:“姐姐就是這樣的人,不能與她計較,不然真會與我打八架的。早知道這樣就不說這些多餘的話了,沒勁,沒有水平。今天是太高興了,哄人哄的有勁,沒有把自己的臭嘴巴在姐姐的麵前管住。那一次因為自己瞞哄隊裏拾小麥,籮筐地下擱石頭的事情,被姐姐發現以後不是被打了兩個嘴巴嗎?怎把這件事情忘了呢?”
第二天,霹靂阿妞是陪著長空阿花把哄人們的錢一一退回,買她們大蒜的人是更多了,都說姐妹兩個實實在在。霹靂阿妞也想:“實在也是掙錢的好辦法呀!今天比昨天賣的都多,掙的錢也多,誰說實在不掙錢呢?”
一連幾天下來,毛票堆得就像小山,數一數,一元的與毛票相加已經380多元了,遠遠超過了自己的想想。霹靂阿妞算算隊長請給的假期,還剩最後一天,如果明天再幹一天,就比自己在隊裏幹三年都強了,妹妹的學費問題解決,還有不少的剩餘,自己可以大大方方地買一輛新燦燦的自行車了,這“二老爺”也該光榮退休了,真是想不到啊!想不到。有時又想:二虎的話大概是哄人的吧!這幾天都沒有碰見一個戴紅袖標的。明天,明天決戰一會,就什麽都有了。
這一回霹靂阿妞可傻眼了,心想:怎麽自己沒有看見他們呢?連一點的風聲都沒有聞見,就怪自己太粗心大意了。這回回去可怎麽見自己的父老鄉親?管他呢!走一步是一步,死不了就是我彌陀佛,但心轉念一想,眼睛朝周邊一看,立馬有了主意:必須得衝出去,不能等死。等死就什麽都完了。
“師傅,你的頭後邊趴著一個大虱子,怪嚇人的。”霹靂阿妞邊說,身子邊往後靠,一副膽小怕蟲的模樣,眼睛吊起,嘴角斜歪。
“在那裏?我今天早晨才洗的頭發。”戴紅袖標的驚慌失措地問,手不停地在腦後摸,感覺特別丟人現眼。
“再摸摸,往脖子的地方摸,好大的一個虱子,蠕蠕還在動。”霹靂阿妞邊說,身子靠的自行車更緊了,雙手牢牢地握住把手。
“呀!掉地下了,快看,在那裏。”霹靂阿妞手一指。
戴紅袖標的心裏早就是一團火,低頭就是猛尋,恨不得一腳踩死這個討厭到牙齒的家夥。
就這這個時候,霹靂阿妞雙手握緊車把,兩腿使勁用力,“飛”,自行車掙脫紅袖標的手,立刻飛出幾米遠。她腰微彎,手助力,兩腿呼的一聲飛起,雙腿叉開,“噗”的一下,屁股正好坐在自行車坐上,“嗚嗚嗚”,猛蹬自行車邊跑。
戴紅袖標的一甩眼,回神一定,“呀!上當了,追!”撒開兩腿後麵緊追,一邊呼喊同伴。
長空阿花眼睛尖尖,耳朵銅鈴,她跑到一個人少的地方,二話沒有猶豫,放開喉嚨就是一金嗓子,熟能生巧了,還怕什麽?又不是第一次到這裏了?心想:“二虎的話一定有道理,不能麻皮大意。選擇正確的地方是第一的要素。這個地方看見人少,但出入方便,處在交叉路口的地方,進可攻,退可守,我怕誰?做事事先就要秤見事情的好壞。這一次的買賣再做做哄人的勾當,不哄人心裏就不踏實,就像有毛毛蟲咬自己似的。”想到這裏,長空阿花的手是麻利如風,尖挑如魅,就像是經過專業訓練出來的手法。
想:“一回哄一兩,十回就是一斤,一百回就是十斤,城裏人的眼睛就是盲,什麽都不看。不哄白不哄。”邊握杆秤邊得溜溜的眼睛細看周圍的動靜,眼見戴紅袖標的閃現在拐角處,她把杆秤唰地往柳框裏一扔,搭起自行車彎腰就溜,回頭一個蝴蝶眼,想:“想抓住我?沒門!不看我阿花是幹什麽的。想打我的主意?真是瞎了狗眼了。我是專打別人主意的專家。說的就是水平。”
“站住,繳槍不殺,”戴紅袖標的在後麵大喊,拔腿就追。
長空阿花究竟能否逃過這一難?請看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