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自己帶著弟弟,不帶著他會哭哭鬧鬧,一天的與家裏人別扭,雖然有點傻,有點呆,但看見自己出車的時候,大概是有一點對自己的依賴性吧!哭著喊著是非要跟在屁股的後麵不可,就是這個時候的弟弟顯得非常的有人情味,仿佛不在是一個傻子,而是一個全新的弟弟。自己可愛的弟弟,有這麽一份靈性也是美好的,說明弟弟的未來還是有一定希望的,沒有傻的那麽徹底嗎!

去了省城,遇見一個素不相識的人,說自己的家裏有好多的廢鐵,夠拉十幾天的生意。自己本來不想與不認識的人做買賣,近來是風頭緊張,氣勢逼人,拉著東西的時候,是趁著廢品員們中午12點休息、吃飯的間隙,開足馬力,一鼓作氣,沿著與火車道並行的大路風馳電掣一般的速度“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逃出省城。為此,對手扶拖拉機的內部結構做了改良,鏈輪改為大一號的,跑的快嗎!

但這個生人的價格比較低,說是急等著用錢,迫不得已。自己也想:“雖然風頭緊,偷偷摸摸的幹未嚐不是好事,又是十幾天的生意,弄的好的話又是一筆大掙錢的好買賣。”就跟著去了。

弟弟裝車的時候,特別賣力,騰騰地出苦力,有時會傻傻的一笑說:“姐,0.5塊錢。”

自己納悶,弟弟手裏拿著的就是一個廢舊的大龍頭,怎麽是0.5塊錢呢?轉念一想,豁然大悟,弟弟經常爬在廢鐵隊裏苦苦尋覓的就是廢舊的龍頭,找到的時候用榔頭使命砸,一個黃色的東西露出來的時候,會傻傻的笑,為的就是裏麵的黃銅呀!拿出去就會賣掉,錢落入他自己的錢包,不給自己。噢!弟弟變成了一個傻財迷,那也好,不在家裏與人別扭就萬事大吉。

如果不是這樣,弟弟會把媽媽、桂紅、一日紅叫道身邊,不準吃飯,不準睡覺,聽他講那些古怪的故事:

愛迪生,美國的大發明家,知道嗎?耳朵聾,上學的時候,老師評價說:狗日的,不會成塊氣(方言,出息)的。他的媽媽不相信,就在家裏自己教,十幾歲的時候在汽車上賣報紙,回到家裏搞實驗。村裏的毛毛狗狗都罵:做什麽的破實驗,是在胡球鬧,不把房子給炸掉才怪呢?不信言中,一日夜晚,轟隆隆的聲音響徹四周。人們是驚慌失措地跑來,貓貓狗狗也跑來了,拿著火把、鐵鍬。

愛迪生安然無恙,說是房子炸掉了,好!起火了,好!不用救,滿天空的火光就是電燈的光芒。高興的手舞足蹈,高呼,成功了,成功了,電燈燈泡研製成功了。開始睡覺,睡大覺,一醉方休……

可以睡覺了,明天繼續。

弟弟身邊的人才可以走開。

等轉好車,蓋好偽裝,看好時間,11點30分,準時出發。誰知道呢?剛一拐彎,就被鐵路公安局抓住,說是倒賣鐵路物資。那個生人在公安的麵前是指手畫腳。

事後,才知道,人家是與我們的公安隊伍,打成一個牢不可破的套子,專門幹這個“漂漂亮亮”的大買賣,不知陷害了多少的黎民百姓。

氣,氣死你!也是無濟於事,一個隊伍如果把眼光灑落在人民的頭頂上作威作福,那這個隊伍就一定會“永垂不朽”的。

自己到也沒有多大的氣,隻從做買賣以來,這些隊伍裏、人們的心眼裏爾虞我詐的事情多多益善,原來隱藏在人民內部的許多“炸藥”都在一段時間裏“發揚光大,蔚為壯觀”,如果自己明哲保身,一味地堅持書本上的精神世界,估計連喝水的地方也找不到,會活活地餓死。

人就是這樣,書本上是理想的世界,現實裏是本性的世界,幹脆是風馬牛難以對接的事情。比如魯迅先生筆下的“阿Q”,在現實的世界裏就是一個地地道道的的不務正業的“無賴、流皮、油皮”,在小說裏會變為一個代表無數人靈魂的偶像,怎麽會是這樣的事情呢?不是不說階級論了嗎?一到我們的文學作品裏,大談特談的還是代表、代表,與階級論有什麽的區別呢?自己瞎想。

買賣做的賠與掙,雲卷雲舒。

現在的霹靂阿妞與以前的她好像有了些許的變化,變得務實了許多。看見買賣不順利的時候,為了忘卻對張欣欣的刻骨思念,就跑到玉米地裏去除草,以此來打發無聊難耐的時光,其實玉米地裏的草不多,但在霹靂阿妞的眼睛裏,看見的卻是好多的草,草木茂盛。

玉米快一人多高了,彎下腰的時候,就像鑽入一個漆黑的夜晚,不注意的話很難瞧見,但霹靂阿妞的耳朵大概是專門為張欣欣生長的,張欣欣的第一聲叫喚,她就聽的清清楚楚,回頭一個眼眉,正是張欣欣,撒腿就往張欣欣的身邊跑,鋤頭扔到地裏頭。為了給張欣欣一個意外的驚喜,是鑽著玉米的縫隙,一陣狂風一樣的飛奔,隻聽見玉米葉子嘩嘩的後倒聲音,就像小刀一樣,劃的人臉上好疼,明晃晃的疼。

霹靂阿妞不管這些,這一次的張欣欣是真正的張欣欣,不是夢中的他,一定來個出其不意,攻其不備。跑出玉米地,看見的就是匕首,鋒利如月的匕首。

霹靂阿妞一眼就看見匕首直刺張欣欣的心口,對持匕首的人動手已經來不及,張欣欣就在自己的麵前,一個雙手猛用力把張欣欣狠推一把,匕首紮進自己的肩膀,沒有喊叫,一個轉身,對準持匕首的人就是門麵一拳頭。

“哎呀!”持匕首的人尖叫一聲,倒在地上,動**不得。

你說霹靂阿妞的這一拳有多大的力量?這個持匕首的人在醫院裏躺了一個月還感覺臉上是隱隱作痛,當然有公安人員的看守。

就這麽的一下,霹靂阿妞出名了,各大新聞媒體爭先恐後地報道,成為《勇救人民警察,拳打持刀歹徒》的英雄人物。她與張欣欣的爛漫愛情故事隨之公布於眾,成為張欣欣“愛英雄不愛美人”的佳話,深的人們的讚許與羨慕,收留二虎與瘋子李瑞卿的事跡也成為媒體的頭條新聞。

霹靂阿妞是真正的出名了,紅的發紫,每天到醫院裏看望的人是絡繹不絕,排成長隊。二舅、三舅,二姨、三姨,同學、朋友,以前沒有來往、沒有交道的人也紛至遝來,都為她的美麗行動所感染。真的是這樣的嗎?“富在深山有遠親,窮在都市無人問”。這就是人性。有一大部分的人是衝著張欣欣的大名而來的,他們私下嘀咕。

出院以後,不用再幹開手扶拖拉機的事情了,一舉就是縣裏的宣傳部,因為她的筆杆子在這次的“新聞事件”中出了不少的彩頭,有點東西就是霹靂阿妞的佳作,深的“人物”的讚許。有張欣欣的背後支持,幾個月的時間,也有了光輝的職位——宣傳部副部長。

長空阿花在其中的作用也是相當可觀,不可小覷。她有點亟不可待了,想趕快的把張欣欣弄到自己的手裏,手腕是必不可少的,後麵的章節裏敘述。

這個持匕首的家夥是什麽的人物呢?是誰呢?

(幹活去了,休息的時候繼續。)

此人不是男的,是一個女的,大家猜猜是誰呢?

要想揭開這個謎底,還得把話題轉移到霹靂阿妞探望張欣欣的時候:

張欣欣湊到霹靂阿妞的麵前,說出“我就是這樣了,你能把我這樣的話語。”霹靂阿妞一聽,火氣再次的四麵撲來,拽住張欣欣就是一頓的拳打腳踢,恨不得把張欣欣打個皮開肉綻、八麵玲瓏才解心頭之恨。經過看守所人員的百般勸解,一怒之下,憤然離開看守所。

“你是霹靂阿妞嗎?”出了看守所的門,一個聲音叫住了霹靂阿妞問道。

“是。”

“我是刑警隊的副隊長,有些話語不得不與你說說,希望你配合我們的工作。”副隊長彬彬有禮地說道。

霹靂阿妞聽了副隊長的話語,一陣冰涼、一陣火熱,情感是寒風與春風的搏鬥,交織與心,感覺自己的行為是不是有點太冒失了,太過分了,錯怪了張欣欣,轉身就想回去給張欣欣“賠禮道歉”,這樣的人該大愛特愛才對,但一想自己得用合理合適的方法來配合他們的工作,不能貿然進去,如果那樣豈不適得其反嗎?在張欣欣被法庭審判、判決的日子裏,霹靂阿妞都沒有過去看張欣欣一眼,心裏卻是刀剜肉一般的難受與痛苦。

張欣欣在看守所裏,剛進去的時候,當夜就被105房間大油手下的兩個二油打了個“狗球朝天”,他沒有理會。

第二天的時候,兩個二油悠悠地走到張欣欣的附近,一個在前,一個在後,一個低頭,一個歪脖,齊聲問道:“你就是張欣欣嗎?聽說你在外麵的時候很油,很牛逼,把人都看成草芥,是欺負小的,打罵老的,活的好瀟灑,怎麽也跑到號子裏了?”

張欣欣沒有回答,抱頭低迷,身上疼痛的就像五穀揪心。

“怎麽,沒有話語了?有了大理了嗎?竟然不回答老子的問題?小看老子嗎?還是兩個昨天的‘燒餅’沒有吃夠、吃美?”兩個二油油腔滑調地齊聲問道,他們的話語就像是經過訓練、配合好了似的。

“吃好了,吃美了。”張欣欣抱著頭抖抖地說道,心想不說話又沒有好果子吃了。

“看你是沒有吃好、吃美,今天再吃上一口就美如天仙了。哈哈哈!”兩個二油前麵的是拳頭加巴掌,後麵的是胳膊肘加腿彎,一個前麵打,一個後麵墊,張欣欣就像秋千似的在兩個人中間跌來跌去。房間裏的幾個扁油也過來湊熱鬧,把張欣欣再次打了一個“四麵桃花”。

張欣欣沒有哭,隻是多麽想圪蹴下來,緩緩身子,一個腳尖指到張欣欣的鼻尖,一個得意的擺動,一個得意的圓圈,說道:“去,把大油的尿盆給倒掉。”

“在那裏?”張欣欣嘴唇哆嗦著問道。

“自己瞎了眼嗎?不會尋找,不會看嗎?”又是一頓的踢打。

“去,把二油的尿盆倒掉。”

“去,把獄友的尿盆倒掉。”

“去,把尿盆洗刷一遍。”

“再洗刷一遍。”

“把尿盆裏的水喝掉。”

張欣欣在裏麵,就像一個會動的機器,急速地運轉,都難以討得他們的歡心,想戲弄你的時候,居然讓你喝尿盆裏的水。

第二天夜裏,兩個二油又大搖大擺地走到張欣欣的麵前……。

張欣欣的心裏已經充滿了滿天的火花。

事情如何?請看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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