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華的苦衷是難以言表的,決鬥阿靈一夜暴富以後,就得意洋洋了,看見自己的媳婦橫豎都不怎麽好看,回到家裏就像一個大爺,盤腿坐在火炕的最熱地方,要求雲華必須是飯送到手邊,筷子擱到嘴邊,酒要溫到三遍。
喝酒,日日喝酒,才顯自己的英雄氣概;叫人,不是一人不喝酒,二人不打牌嗎?回到家裏就叫來幾個吆五喝六的朋友。說來也是怪,以前決鬥阿靈沒有錢的時候,不見得有這麽多的好朋友,現在都顯擺出來了,進門就是老同學長來老同學短,不是同桌就是筆友,關係能夠拉倒村外的墳地,老人手裏有轉折情。
擺譜,決鬥阿靈必須要雲華炒菜炒出水平,香氣四溢,唯美無窮,就吹牛:“以前的時候金槍說我:看看我家,都三個兒子了,你有什麽?媽媽的,金槍是什麽東西?現在比我活的好嗎?一個兒子被水淹死,一個兒子被車撞死,就剩一個了,還是矮人堆裏尋常見,高人手下不敢語。”
“他啊!能背人(方言,埋人),整日裏玩錢賭博,不務正業,活的是一日不如一日了。住的是塌房漏瓦,街門都是鬼哭狼嚎的。”一個朋友芮柳柳呼和說道,眼睛不住地看決鬥阿靈的臉色。
芮柳柳是見風使陀的好人,誰家有錢往誰家跑。人們就說:芮柳柳的腿,就能看出誰家美。
“聽說過沒有?金槍家媳婦的家具卻是特別的大,聽說上節育環的時候,硬是沒有配套的,上到手術台又給發昂下來。”
“真的嗎?第一回聽說。”
“那家夥對那個特別感興趣,坐完月子沒有幾天,夜裏是偷著從娘家跑回來,要讓金槍日。一天不日,家具就癢癢。”
“聽說還一夜好幾回呢。”
幾個朋友就說這樣的胡亂說著,笑著,決鬥阿靈感覺自己很有威信,對於媳婦雲華的表現也能夠吹出嘴了:“看我家媳婦,對我是飯來伸手,筷來張口。伺候的就像一個神仙。”
背地裏,芮柳柳就罵:“呸,什麽東西?一個換親換來的媳婦,大不了是不來鼓的本色,以為自己是什麽人物?如果沒有你姐姐,沒有你二姐夫、二姐的威力,能有你小子的今天嗎?吃的喝的都是挖國家牆角的錢財,難道老子不知道你的底細?準有你小子倒黴的那一天。”
吹牛完了,雲華盼的就是與自己睡覺,也想一夜來幾回美事,可這個時候,決鬥阿靈就找出許多的借口,不是買賣緊,就是約好人,都幾個月了沒有碰自己一下。能夠不火人?
“阿靈,是怎麽回事?”霹靂阿妞扭頭問決鬥阿靈,臉色沉重。
“姐姐,我們也想再生一個兒子,可現在的計劃生育是特別緊張,再生是要罰款的,我是害怕了。”決鬥阿靈語言曖昧地說道。
“姐姐,他是在胡說八道。你問問他,幾個月都不碰我,能夠生育嗎?”雲華是為自己的事情而苦惱地說道。在姐姐的麵前是什麽話都能說得。
“誰說要罰款了?你與雲華的事情是真的嗎?”霹靂阿妞眼睛逼人地問道。
對於權力的賄賂,霹靂阿妞的本性是不想這樣的幹的,書本上不是說要做老實人嗎?老老實實也確實是人的道德基準。以前看到別人以權謀私,是不小一眼,嗤之以鼻,但社會變革以後,一個個的老實人是沒有一個活的像模像樣的。就說接鎖子,一輩子就會修理轆轤井的吊鉤與鋼絲繩,每當這些壞了的時候,義不容辭地去修理,沒有半點含糊。你問問人們說好嗎?有一回。轆轤井的鋼絲繩吊鉤又壞了,一個人罵罵咧咧地來到接鎖子的家裏,破口大罵:“為人民服務的?你在賣*嗎?轆轤井的吊鉤壞了,沒有看見?是幹什麽吃的?”
“為朋友,我是義務修理的,可沒有掙大家的一毛錢。”接鎖子接口說道,沒有一點的火氣。如果是別人能夠接受這樣審判人的語氣嗎?
“你就是逼濺,不罵你能知道吊鉤壞了嗎?”
霹靂阿妞從這些的事例當中是不斷地感悟:“人真是*的難說,嘴裏是正人君子,行動是侏儒矮子,難道真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還是另有其他的原因,真是想不通。難道是自己堅持的方向,所走的道路錯了?”
通過思想的變化,事實的無情,霹靂阿妞也開始改變自己了,不改變能夠行嗎?直脖子寸步難行,難道這話是真理?
哎,社會,有多少的說不清,我們的社會究竟要走向哪裏?假話、假煙、假酒等等的假,好像遍布天空,我們好像是生活在一個假的空間裏麵,難以自拔,越陷越深。霹靂阿妞這樣對著天空喊道,自己是身心輕鬆又痛苦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