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這話是什麽意思?”婦女點頭哈腰地問。
“前半句說你們家的運氣很好,後半句說你們家……”王狗狗說到這兒做一停頓。
“我們家有什麽事?你快說……,快說嘛?”婦女急得臉紅脖子粗,話都不知如何說為好。
“你家有金嗎?”王狗狗搖了搖頭,搖了搖身慢慢地問,聲音之低,隻有專心的人才可聽見。
“大師,你說得高點,我都聽不見呀?”婦女揉了揉耳朵問。
“這是天機,聲音不可為大,如牆外有人,或者樹上有鳥,或者地上的螞蟻,她們中有一個聽見我的話,後果都是不堪設想,”王狗狗說。
“有如此嚴重,大師,你低低地說,我細細地聽,一定把話記在心裏。”婦女把耳朵往大裏使勁地扣了一下說。
王狗狗又重複了一遍。
“什麽金?是黃金,還是白金?我家全有,全是人們送的,”婦女眉飛色舞地低聲說。
“她們全有光澤,照的你們全家蓬蓽生輝,灶馬爺爺亂竄,他老人家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們全家就……”王狗狗神秘兮兮地說。
“就怎麽啦?”婦女著急地問。
“天機不可泄露,隻有神會,不可言傳,”王狗狗說。
“那如何是好呢?”婦女一個膝跪在地上求問。
“我不能再說了,再說怕你心疼你的財富,財富在,人到外,我去也。留得三寸話在,可保我一生平安,”王狗狗起身就要離去。
婦女是越聽越害怕,越聽越膽驚,一把拽住王狗狗的褲腿哭哭啼啼地求問:“大師,你把話說明,你不能就此而走呀,你的救救我們,救救我們全家。財富我不要,隻要你能救我全家的性命,保孩子他爸爸官運亨通。”
“要不我就說我是想馬上離開,但又不忍心離開。我就是愛管閑事,救了你們全家的性命,但折了我的陽壽,我不劃算呀?”王狗狗歎了一口氣說。
“把我所有的帶金的東西全送給你,買我們全家的性命,補你的陽壽,這不行嗎?大師,你行行好?我求你啦?”婦女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哀求。
“我是上天言好事,下天降吉祥;愛管人間苦難人,熱心一份又一份,”王狗狗說。
“你是灶馬爺爺下凡,願小女子有眼不識泰山,莫怪莫怪,”婦女一聽此言,頭磕的蹦蹦響,言吐得嘩嘩流,不知說什麽為好。
“別說此話,我是過雲之舞,過水之魂,雖說能給你捋捋頭發,但解決不了根本呀?”王狗狗神色堅定,眼露刀光似的說。
“老爺,你還有什麽要求,快說呀?我的眼珠都綠了,”婦女有磕頭哀求。
“要想徹底的解救你的家人,你的血管裏必須的流一點我的霧氣?”王狗狗說。
“你的霧氣怎能留到我的血管裏呢?老爺,我不明白呀?”婦女再磕頭問。
“不明不白心中事,神仙下凡是凡人,不知留爺處,隻有留爺雲,我走也,”王狗狗說著,起身。
婦女明白了老爺的意思,但她又一想:“這……行嗎?要是我的血管裏留有灶馬爺爺的血,不但能解救我的全家。還能……,我也是神仙,啊……”婦女想到這兒,三下兩下解開了自己的衣服。
王狗狗從婦女家出來,高興的是麻雀出窩----嘰嘰喳喳,牙齒都不知怎麽響是好,心想:“這幾天的功夫沒有白費,這幾年的心血沒有白流,想啊!看啊!學啊!用啊!我王狗狗不是吃屎喝尿之人,是天上的日月*之精。你看我這一回的事情,辦的是幹脆利落,無疑無縫。錢到手了一千,金的亮晃晃的東西到兜裏一堆,什麽都有;女人又玩兒了她一個,第五十個就這麽輕而易舉的到手,嗬嗬嗬。美的她還以為是和神仙歡睡。她是個大傻瓜呀,傻得比光頭上的虱子都傻。
這幾天,我天天在她們家的周圍以收古董逛遊,把她家的底細摸了個框框轉頭----底朝天,今天我學了電影裏的一招----喬裝改扮去戰鬥,結果大事彩雲追----不由我呀!”想到這兒,他一把把自己的假胡須拽下,舉起來,搖了有十幾圈,就像搖灶馬爺爺的屁股;嘴角的微笑如蜜蜂的聲音----嗡嗡嗡。
王狗狗不敢把這麽絕密的事情告訴桂蓮,說了一個謊言輕而易舉地久把桂蓮打發到自己的懷抱裏。
過了沒幾天的時間,桂蓮大喊大嚷,說自己的金項鏈丟了,翻箱倒櫃都找不見,驚動了滿滿的一院人。
王狗狗也是鑽到床底下,打著手電筒四下裏尋找,難見蹤跡,高聲告訴急得蹦跳的桂蓮:“大概是老鼠偷吃了,我昨天打死的一個老鼠口裏有一道金光,還嚇了我一跳呢!”看熱鬧的人們哄堂大笑。
這個項鏈跑到那裏了呢?它沒有跑遠,跑到某某的脖子上。某某的本事真大?不,是王狗狗的心眼眼真多。
王狗狗的耳朵真尖,村裏的什麽事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王不理掙了大錢的話不時地傳到他的耳朵裏。他心急如火,血跳如風,一天夜裏(白天不敢回,怕要錢的排成隊)又潛回小王村。找誰呢?大家可能明白,找的就是雲玉。
王不理的大車隊剛走,王狗狗的前腿就走進大廠門。問了看門的,打聽收料的,人家異口同聲,什麽也不清楚。王狗狗是碰了一鼻子的煙灰。
從廠子裏出來,到了附近的一個飯店裏,要了一個過油肉,一個大燴菜,一盤豬蹄,一瓶名酒,獨自一人在那兒悶喝,心也不能停止擺動,想啊:“這個王不理,使了什麽鬼把戲,把裏麵的大大小小頭麵人物買的是鐵桶山遊,連個屁話都問不出來,難啊!在老家還聽說頂棍棍,頂棍棍是什麽個幹活呢?不知其妙呀!”
“哎呦呦!朋友,朋友!酒菜多多,怎麽一個人喝酒呢?”一人很關切地問。
王狗狗抬起頭,上下打量此人,隻見此人身材不高,大約一米六的個頭,絡腮胡須,肚圓滾滾,身上一股油菜味,頭上有頂白色的廚師帽。他一看,心中就明白了幾分,趕忙客氣地問:“師傅是……?”
“我是這裏的搖勺的,也是這裏的小半個老板,看見朋友友一人喝酒,派頭還有點過油肉的口味,心事重重。客人不多,好奇地就想問一問兒吧!”這人說。
王狗狗再打量一回此人,又看了看對麵的廠門,心中暗喜:“我怎麽把這些重要的人物給忘了呢,酒肉雲雲過,怎能少大勺,簡直是糊塗到腦門,……”想到這兒,一下站起身,深深地一點頭,高興地說:“朋友寶地,難得一見,幸會,幸會!來!來!來!,喝他個酒杯見底。”
三杯酒下肚,三盤菜掃光,“再加一盤狗肉,不醉何得方休?”王狗狗喊;
“兄弟,哎呦呦,我見你是個豪爽痛哭之人,我不得不把我所知道的芝麻大點的事情說一說,也真是你想了解的事情。”廚師有點眼暈說。
“肺腑之言,求之不得,來來來!為朋友的貴言把這杯酒一口見底。”王狗狗興奮地說。
“我在這兒開小飯店個吧年頭,哎呦呦!不可言狀。看見了吧,對麵的大廠子,幾千人的廠子,就三二年的光景,是一年不如一年,一天不如一天,時光如黃昏,老來難求人那?其實也不是沒有好人,沒有好人才,裏麵的工程師,技術員個個都是大拇指,千裏難挑一。可是那些廠長富貴門呢?個個頭大臉肥,不知東南西北,吃的國家飯,喝得國家水,不思進取為要領,反思美女揉屁股。錢錢錢,一個個都鑽到錢眼裏,錢肚子裏,有的得了錢麻症,有的得了綠黃昏。我也是依靠這個廠子發家的,沒有她的慷慨解囊,也難有我的今天,可是我看在眼裏,急在腿肚裏,也得發點牢騷嗎?”廚師有點憤慨地說。
“朋友之眼,不,是哥們兒之言牢騷的對,牢騷的好,咱們普普通通的老百姓也隻能是發發牢騷,弄弄手腳,泄瀉私憤而已,誰又能把她們怎麽樣呢?咱們還得靠她們的混蛋掙錢,靠她們的眼神牟利,這也就是說得天花亂轉,到頭還得肚皮底下過招,不得不低頭呀!”王狗狗激動地說。
“一聽朋友言,就知哥們兒事,這位小兄弟,你也是闖**江湖的高手,老朽佩服,佩服!”廚師說.
“哥們兒過獎,我有一言難明,朋友剛才說有的得了錢麻症,有的得了綠黃昏。前一句我有點明白,後一句不知其意,可否賜教一二?”王狗狗問。
“江湖險惡多煩事,煩事險惡走江湖,這就是現實的寫照,你沒有聽說過嗎?”廚師說。
“沒有沒有,小的才出道幾年,你喝的精比我喝的水都多,我有什麽狗屁的理解,不過是些花拳繡腿,難能掛齒,與你老人家比,那真是相差一萬八千裏,我聞你的香味都來不及吸溜鼻毛。”王狗狗說。
“哥們兒真會說話,怎麽說是吸溜鼻毛呢?”廚師問。
“再你老人家麵前,我怎敢用鼻涕二字呢?咱們喝的舒心,談的快心,聽見鼻涕二字多掃興,嗬嗬嗬!”王狗狗說。
“嗬嗬嗬!高興呀高興!你說現在的事奇怪嗎?二奶,*在我們國家消失多年,現在又沉渣泛起,彌漫街道,人家還改了個好聽的名稱,二奶叫夢中的第二請人,*叫什麽什麽小姐,把原來繡樓上的小姐真能活活氣死。這些咱也管不了,咱也不想管,掙錢是第一的任務,人們不是說有錢是婆姨漢,無錢是鬼和判,你的好好的掙錢呀!沒有錢連自己的老婆都不知道何日是自己的老婆。你說說前麵大廠裏的頭頭腦腦,白天人五人六,夜晚鬼使神差,人家不叫逛歌廳,不知是誰起的好名字,叫綠黃昏,形象,生動,耐人尋味呀。一個綠字說出多少心中事,吐出多少難言情。黃昏兒子更是妙不可及,你說說都是五六十的人了,卻也漲起來十八歲的青春年華,夜夜不寐,通宵難眠,多好的生活,不為青春白手來,隻為一宵枕白雲。眼看著廠子是一天不如一天,她們沒有心疼的跡象,照樣是吃喝拉撒走汙泥,不管道路在何方。現在我又聽說一種頂棍棍,這種玩法還是頭回聽說,頭回領教,其中之奧妙我也是隻知道一二。要說掙錢的門道,可真是花樣百出,行行出精靈。”廚師歎一口氣說。
“你說的頂棍棍一事,我也是頭回聽說,以前聽說過缺斤短兩,投機搗鬼,腳頂稱物地,手抬稱砣高,看來這些把戲是陳舊的羊毛,一文不值了?”王狗狗伸過頭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