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潔想找出傳話的人,但去那兒找呢?她就想:“這是怎麽回事呢?一個好端端的理想,怎麽一到好事人的嘴裏就變了味了呢?難道這就是好事人們對待失去丈夫的婦女的一種手段?怪不得媽媽失去爹爹以後所走得路是如此的艱辛。但現在的社會是快速變化的社會,新思想新思維如雨後春筍,如星火燎原,有誰能想到改革開放一把火把中華大地染得一片通紅呢!中國幾千年的文明積澱有沉渣也有光輝。封建社會對女性的殘酷摧殘就是沉渣,中華民族的幽幽接力棒的曆史就是太陽的光輝。我們在這光輝裏可看見春風的跳動,可看見跳動的**。我就有無數的**。好事人們,你們用不變的思維看待我,我卻用變化的思維觀察你們,好事人們,你們來吧!哪怕你們來一大群,我都當做一個小小的腳步匆匆。生生死死誰都無法確定,但既然生在這個社會上,就要好好地去存,去生存。找倒插門的男人不是我聖潔的發明,是自古就有的事情。人們一見女人失去男人就會有好多的說法,真是可笑!可笑的簡直不可聞。又把自己的事情與克字聯係在一起,與迷信、與愚昧聯係在一起。迷信就是對流言蜚語的相信,不加任何思維的相信,人家說東好,我就說東很不賴,人家說西不賴,我就說西很好。這種思想是多麽的幼稚,多麽的難說。這就是愚昧的表現,這也是可怕的表現。有這種思想生長在頭腦裏,人怎麽能走出自己為自己固定的怪圈呢?知識是什麽?知識就是改變人的思維、思想的有力武器,有力腳步。但有了知識的人也不一定有高深的變革思想,你看曆史上有變革的人,也有反對變革的人。她們沒有知識嗎?可見知識是一個矛盾的統一體。從這些簡簡單單的事例就能說明我眼下的孩子們是多麽需要一個開放的思維,有了這種思維她們會走的越來越遠,道路會越來越清晰。自己的小路也是越來越寬闊。”
“聖潔,你在想什麽呢?”美眉突然站到聖潔麵前。
“我在胡思亂想,一些不成文的亂想。你這兩天忙什麽呢?既不到我這裏留個足蹤,集市上也看不見你的影影,”聖潔問。
“再不用說了,和那個家夥鬧離婚,”美眉說。
“怎麽了?”聖潔吃驚地問。
“怎麽了?他嫌我跑到你這兒,說什麽我不誤正經。我一聽這話就火冒三丈,當時就給了他一個不客氣。我們兩個扭扭滾蛋蛋就打在一起,好多人拉架才把我兩拽開。好個家夥。還說不讓我再到你這兒,如果-。我說如果-就離婚。他倒是也幹脆利索,一句話離就離。我們倆就去村裏開介紹,偏偏村裏不給開。我一氣之下就回了娘家。”美眉達達達地說,想讀河裏的流水。
“男人不同意也就算了,何必呢?”聖潔說。
“幹這行,我是鐵了心了?你能付出自己的一切為孩子們著想,我怎麽就不能呢?”美眉說。
“原來吧,我們家那口子也反對,和我吵了不隻是一兩回。我說我不吃你的,不喝你的,你還得靠我的雙手來養活你,你憑什麽不讓我做我愛好的事情?那口子無言以對,也就慢慢地走到今天。現在是想放下也放不下了,思想在不斷地變化之中。有孩子們的笑聲更感覺生活的充實。”聖潔說。
“我呀就是受了你的思想的熏陶,感覺這也是一項不能說偉大,我們還高尚不到那種程度,也是一種自我陶醉的事業。我是堅決地要履行我的承諾。就和那口子鬧,鬧,鬧。他見我沒有回旋的餘地,心就軟到了腳底。我也不用他養活呀。就他一個月掙得那幾個臭錢還不如我出去多跑一回石家莊呢!”美眉說。
“你男人是幹什麽的?”聖潔問。
“一個死腦筋的家夥,在廠子裏給人家當工人。沒事的時候,天天盤算著如何上天入地,如何海闊天空。我就說你收起你的那些破幻想吧?幻想不能當鈔票,沒人買你的那些破玩意兒?他還天天做夢想想當什麽科學家。”美眉說。
“那你們是-?”聖潔問。
“我們是高中同學。你看他的那球樣,追我的時候,情書一天能寫一大把,天天情呀愛呀,甜的能把我甜死。我也是一時糊塗,就墜入愛河。現在想來真是後悔。如果當時有一點點的理智,把愛情珍藏在心底,雙雙考入大學多好。後悔呀!這就是早戀的苦果。”美眉說。
“你是那個中學畢業?”聖潔問。
“我們沒有畢業,就因為早戀,愛的死去活來,愛的顛倒黑白。沒走入大學的校門,卻走入婚姻的殿堂。是大力高中。”美眉說。
“我們還是校友呢!怎麽?你倆都沒有畢業?沒有拿到畢業證?”聖潔問。
“想聽我的故事嗎?一段難忘的**,一段後悔的年輪,想起來不免也是哀泣歎聲,”美眉歎口氣說。
“我的對象他有個非常非常好聽的名字叫王期望,上學的時候一直是班裏的尖子學生,初二的時候還參加過省裏的科技夏令營活動,和他的同學合說的《吹牛》相聲,在縣裏、省裏的曲藝比賽中都得過大獎,一遝遝得獎的證書看的你會眼花繚亂,目不暇接,考高中的時候是全縣的第一名,六門功課的總分是589分,品學兼優,人人都說是上大學的好材料。
高中是一個生活的大熔爐,熔爐的體積不大卻也不小;對於按部就班,思想趨穩的人來說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火爐,與自己家的煤爐子沒什麽兩樣;對於奔跑跳躍,思想潑辣的人來說就是一個比天空都大的大熔爐,裏麵的溫度很高,高的可湯人的手。那時候真是《我多想唱》這首歌曲到處流行的時候,要不我一聽見你哼這首歌就想起我如花似玉的年代,勾起我無窮無盡的回憶,暫時先不說我,就談我的那個他吧。王期望後來就告訴我,說他一聽見那首歌,心情就非常的沉重,他想走一條自己的路,屬於自己的一條光明大路,他不想被沉沉的書本壓彎他的脊梁。他小的時候就愛看藍色的天空,白天看,夜晚望,就想閃爍的星星怎麽會飄在空中。上了高中的時候更奇怪了,他想了一個古怪的離奇的問題:
一天上物理課,他問物理與數學是什麽關係?問的物理老師是目瞪口呆,啞口無言,隻好深深出了一口氣說他回答不了這個笨的似豬的問題,你想弄明白的話自己研究去吧。
還有一回他寫了一篇什麽的論文:問《月球的自傳與公轉周期為什麽一樣?》,寄到省裏的科學學會,說是參加什麽科技征文比賽,得了個三等獎。你說這個人怪還是不怪?班裏的同學們都叫他牛頓怪。我當時也不想多看他一眼。
他的一回呀真是多,高一過元旦的時候,我們班裏舉行聯歡晚會,一個節目完了以後,同學們拍手叫好。突然之間,凳子巴拉的一聲巨響,把同學們都驚了一個大跳,無數雙血一樣的眼睛四下裏張望,真是想把一個教室也望穿。後來大家把眼睛集中到教室的中央,才看見一個嘻嘻哈哈的人站在中央,原來就是他。一個同學過去把他碰倒的凳子扶起來。隻見他手裏握一個舊的藍帽子,一隻手裏一拽一個白晃晃的大雞蛋,嗬嗬,他是在給同學們表演魔術呀!這是同學們才緩過神來,教室裏一片的掌聲。
他要想走自己的路,總感覺自己有什麽天賦,要搞科技發明,要搞理論研究,要學音樂,要學美術,總之他是什麽都想學,什麽都想問。上課的時候還想走創新之路,說什麽看書本字小,念思維之大成;閉耳目輪廓,創題海之一裏。你知道他的意思嗎?”美眉問聖潔。
聖潔使勁地搖搖頭,疑惑地說:“頭次聽這樣的語言,不明其意。”
“我聽了也是直搖頭,什麽的狗屁理論。他給我解釋:看書本字小,念思維之大成就是說細細地研讀課本,用嚴密的思維來思考書本裏的知識;閉耳目輪廓,創題海之一裏就是說不聽老師的演講,不做多餘的如海的習題,靠自己的‘精思簡題’來達到得高分的目的。‘精思簡題’是他根據‘精兵簡政’的意思獨創的自己用語,”美眉說。
“這一點他就走了歪路了,高中時代的我們雖說有了獨立思考問題的能力,但這些能力是多麽的膚淺,比春天微風吹過的山的顏色都膚淺。就比如說我們對力學的認識,不知你探討過沒有,我上學的時候感覺物理特別的難,方正是硬著頭皮跟著老師的步伐走。現在才有點明白,以前的走路是黑夜裏的腳步----深深淺淺,不知高低。其實力學也並不難,它包含了許多的辯證觀點,可是我們高中的思想達不到它所內藏的深沉理論的程度,一般是這樣吧。它所運用的方法就是以動看不動,以不動看動。你比如力的概念,物體對物體的相互作用就是力,這一句話就說明你打我你是動的,我是不動的,你以為你吃了我的便宜,但物理學卻認為我也打了你,我們倆是彼此彼此。還有參照物的觀點,是假設不動而看動,事例太多,貫穿物理的厚厚幾本書。這是認識的進步,要達到這種進步難啊!物理是這樣,代數何曾不是這樣呢?”聖潔說。
“你說的是深入淺出,明明白白,怪不得高中的一些學生也向你討教問題。我可沒有這麽想過,”美眉說。
“我是坐在家裏夢天,浮想連連。不過你說?他對物理學上的探索精神值得讚揚。就他提出的問題,有新意,也有深度,可是誰能給他個合理的解釋呢?他的第二個問題也好,就是老師的回話也是無奈的話,但也不能說他是笨豬呀!這是一種現象,就是說做老師的如何看待學生提出的古怪問題,問題不怕古怪,就怕老師的回答古怪,一句好言能使人豁然開朗,走向理想的彼岸,一句灰言可使人灰心喪氣,散失騰飛的勇氣。牛頓的一個蘋果可得出萬有引力定律,你說不怪嘛?我們的思維是需要怪的思維,不需要美得如花的評論。陳景潤如果他的老師說他是笨豬,他還能研究哥德巴赫猜想嗎?他還能摘取數學皇冠上的明珠嗎?如果把這種怪合理的引導,我們將會得到意想不到的怪怪的美得堪比明珠的東西,那多好?”聖潔評論說。
“你的評論真真好,受益匪淺。你的誇獎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