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逆風襲來 第五十七節 分處解惑

這些外門弟子其實也都是有靈根的,不過,全部都是偽靈根者,當初在華陽門中是沒有珍惜那段時光,到了現在已經後悔莫及,雖然憑借著自己偽靈根的資質,也可以放出幾道簡單的靈符來。可是那些糊弄一下凡俗的人還沒有什麽,對於真正的修真者來說,卻是什麽都不是的,隨便的一個手指頭都可以碾死他們。他們自然也不甘於此,若是平日沒有機會依舊罷了,誰讓自己當初沒有這個福分呢。可是如今有了這個機會,自然是不能放過的。

於是,世晉在傳達了師父交給的訊息後,原本是準備即刻離開,天南地北的轉一下,然後再去自己家裏看看母親。可計劃是安排的不錯,但卻沒有能夠實現的了。

那一眾的外門弟子,在看到世晉居然就要離開,如何可能就這麽放他離去,竟然一擁而上,跪在了世晉的麵前,其中一人,算是這一群人的代表,名叫錢通,頭發已然花白,此時卻滿含熱淚的說道:“前輩既然已經完成了下山使命,想來以後的一段時間也是要四處的曆練的,既如此,我們一眾人鬥膽請前輩在此逗留幾日,一來這裏的確實有幾處風景很是不錯,值得前輩前去一觀,我們也可以為前輩引路。雖然前輩可能用不到我們,但也是我們的一番心意。另外,晚輩們也確實有那麽一點小小的願望,便是能夠在這幾天內,讓前輩指點一下晚輩們的修行。不為別的,說實話,我們活到現在也有一段歲月了,但困在如今的境界卻是很久了。此時的我們也已經知道,修為的突破已是幾乎不可能的事,卻還是希望自己能夠在其他的方麵,有哪怕一絲的突破,也好為將來留一個念想。就算冠冕堂皇的來說,也是為華陽門能夠在世俗中有一個更大的名聲做一份努力。當然,晚輩也是知道咱們門中的規矩,讓前輩為難的事情是不會做的。還望前輩能夠成全。”

他這一番話說的是聲情並茂,再配合上他那花白的發須,忍不住就讓人心中酸楚。再說,世晉哪裏經受過這樣的場景,雖然心神這些年已經鍛煉的榮辱不驚,但畢竟還沒有做到毫無感情。看著那年歲比自己還要長上不知道多少的老人,跪在自己的麵前,一口一個晚輩如何如何,世晉的心中竟然忽的想起了自己家中的哪個老仆人,恍惚間,世晉便答應了下來。

等到世晉緩過神來,卻也沒有多少後悔的情緒,上前鏟起了尚跪在地上的錢通,並讓其他的人也一並站起來。曆練,自然哪裏都是可以的,就當此地是自己的第一個曆練之地好了。世晉既然答應了不走,那一眾外門弟子自然是高興之極,站起身來之後,連忙就幫世晉去安排住處去了。

那錢通確實是這一眾人的代表,也是他們中年歲最大的一位,修為到現在也已經到了築基的後期,算是很不錯了,但估計這一生也就僅止於此了。但此人卻在畫符的方麵很是有一些專長,畫出的符來,威力已經可以媲美靈動初期的修真者了,就憑這一點,他就不俗的很。

但畢竟歲月不饒人,修為又不可能再做突破,估計壽命也不會再有多久了,當是可惜的很。世晉見到他畫符時,也是頗有一些感歎,因為他在其中一些法門的運用,已經達到了開先河的水平,而正是他的這種法門的運用,才使得他畫的符有了如此的威力。

世晉聞之他將壽命不久時,也是心中有些遺憾,但卻也幫不上什麽忙,壽命本就是於天抗爭的結果,絕對不是可以隨便改動的。若是意外的話還有點可能,要是天壽已盡而死亡的話,就沒有什麽辦法了,最起碼不是此刻的世晉所能辦到的。

於是,世晉便平日裏就在自己的住處修煉,順帶幫那些過來請教的外門弟子講解一下他們所遇到的修煉不明之處,另外也有不少的人是來請教關於製符、煉丹方麵的,世晉也是一一作答,當然,這些對於世晉來說已經是很簡單的事情了,所以也是輕鬆的很。

其實世晉也是有針對性的,主要講的就是一些技巧性的東西,因為他們都是在華陽門中待了有十多年的人,修為的提升在那裏就已經基本到了盡頭,現在想要提升修為可以說是不可能了。既然這樣,還不入講些關於技巧性的東西來的適合他們,須知,隻有適合自己的,才是真正有用的。

在這之中,世晉講解最多的就是製符了,煉丹雖然也有一點涉及,但那畢竟已是修真界的方法,對於沒有真元的他們來說是根本辦不到的。另外,世晉也不是很懂凡俗中的煉丹之法,所以講解就不是很多。可是製符就不一樣了,製符不管是修真界還是凡俗基本都是通用的,也就是說,凡俗的一些手法,也可以運用到修真界的製符中,而反之亦然。這樣一來,世晉不但能發揮了自己講解的最大優勢,而且還能從其中啟發並學習到一些很獨特的方法,在世晉那開始發揮威力的明鏡訣下,幾乎瞬間就吸收掌握,並舉一反三開來。那些前來請教的弟子,隨著時間的變化,竟然個個感覺到,世晉的製符方法越來越廣博浩瀚,似乎越是往後就越是難以測度一般。這些弟子見到這般,不禁在心頭大為震驚,感歎自己和世晉的差距的同時,也愈發的尊敬起世晉來。

如此轉眼便過了三天,那些前來請教的弟子們如今見到世晉,眼中的神色都已經轉變為了純粹的尊敬和仰視。這樣的目光自己很是熟悉,因為自己在剛剛入門的初始,也曾用同樣的目光觀看過站在自已麵前的三個核心弟子。他們如同沒有重量一般,輕輕的懸停在水麵之上的場景,直到現在依然曆曆在目。而自己和他們唯一的不同,則是如今的自己,已經站到了於當初仰望的那三人同樣的高度,可他們卻是再也沒有可能站到和自己一樣的高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