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被附身的女人(15)
“戒指?這個嗎?”蔣俊明變魔術一樣的亮出手指上的東西,“我是在進門處發現的,這東西不是在你手指上的嗎?怎麽會在那裏?”
江燕蘭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衝了過去說:“啊!你終於找到了。”將戒指重新戴回手上,低頭掩飾著眼神,“我……我想給房間作清潔,怕弄髒了戒指,所以摘下來,沒想到一不小心就……不知掉哪了。”一邊說,一邊順勢走出小房間。
砰。
哢嚓。
門在她的身後關上了,蔣俊明順手上了鎖。
“以後不必做什麽清潔,這裏有鍾點工。”蔣俊明說。
一杯咖啡的時間過後,蔣俊明恢複了往日的神態。
“燕燕,試一下我給你挑的衣服吧,你一定會喜歡這個風格的。”方形的包裝盒子裏,果然是一套嶄新的女裝,裏麵還有一套適合她尺碼的內衣。
江燕蘭捧著這個盒子,心情激動的回房內換衣。這一刻,哪怕手上的這些都是隻值幾十元的地攤貨菜市場貨,她也會視之為救命的稻草。
“其實我很不希望你換掉它,我覺得你穿著我的襯衫,比你穿任何衣服都要漂亮。”蔣俊明從後麵飄來,江燕蘭背影一僵。
“可是,我總不能就這樣和你出去……”她感覺到的壓力,前所未有。
“不用出去了。”蔣俊明似乎抿了一口咖啡,帶著咖啡的香氣悠悠說道:“今晚,我們還是在家吃吧,我來做。”
“啊”江燕蘭身子一動,迅速的轉過背來,帶著絕望的眼神驚呼出聲,“為什麽?”
“忘了告訴你,已經定好的餐廳今天有公司的人去聚餐,而我今天早上剛好替你向公事請了三天外假,因此,這三天內你不能讓任何公司裏麵的人發現,否則,我就成了說謊話的人了。”
蔣俊明不疾不徐的解釋,說完後舉起手上的一個東西晃了晃。
“這個,暫時也不需要了,以後我給你買個新的。”
言畢,語音未落,手上的東西已經在他手上被拆分了肢解,最後,一塊碎片也未落下的被他棄於垃圾桶內。
江燕蘭張大的嘴巴,盯著垃圾桶的方向不敢置信……那是,她的手機三天,蔣俊明要困她在這個房子裏三天。
但是,三天後,她就能走嗎?
蔣俊明的作菜手藝好得無話可說,他簡直是一個天生的烹飪好手,冰箱裏已無多少材料,簡單的肉塊加西紅柿仍然能讓他做出一道精美的晚餐。如同昨夜一樣,今晚,也是燭光加紅酒,配上英文歌曲的音樂,氣氛美得無懈可擊。
可是,今天晚上,江燕蘭的心情已與昨夜截然不同。
她換上了蔣俊明送的衣服,是一條黑色吊帶晚禮裙,布料輕盈,款式高雅,適合出席一些高等的場合。
蔣俊明也換上了一套衣服,白色的襯衫,黑色的領結,搭配她的晚禮裙一絲不苟,這樣的裝扮配上金童玉女的相貌,兩人若是出現在外麵,絕對搶盡所有的眼球。
“你果然很適合這條裙子。”看到江燕蘭踩著細跟的鞋子款款走近餐桌,蔣俊明很紳士的起身,替她拉開了椅子。
“謝……謝謝。”細若蚊蠅的感謝聲響起時,蔣俊明低下頭,湊近江燕蘭的耳垂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嗯,真香。”
江燕蘭哆嗦了下,被毒蠍蜇到的感覺從耳垂的點上漸漸的擴大,迅速的漫延全身。
“怎麽了?”蔣俊明察覺到她的異動,眼睛閃爍著光芒問她。
“沒事沒事……我,有點冷。”江燕蘭用手搓著自己的胳膊,僵硬的笑了笑。
“哦?空調太冷了嗎?”蔣俊明似乎是相信了她,轉身去尋找了遙控器。
“這樣感覺好些了嗎?”遙控器滴滴的響了兩聲。
“好……好了。”
晚餐是在沉默中進行的,其間蔣俊明的目光依然如昨夜那般熾熱,感覺到這樣的目光,昨夜她覺得心鹿亂撞,今晚卻覺得如坐針氈,惴惴不安。
“我……為什麽替我請三天假?”江燕蘭斟酌著,想出安全的問題,“我怕公司會忙不過來,已經約有了客戶明天簽約的……”
“倪伊接手了。”蔣俊明依是熱切的望著她,滿眼的寵溺,仿佛舍不得她吃一點苦,受一點累,“那個客戶很難纏,倪伊對他很有手段,你放心,簽下來後,業績還是算你的。”
倪伊對他很有手段……江燕蘭心寒了一下,那個客戶就是同事倪伊交到她手上的,還未過半月,倪伊就接手回去。
但是,業績還算是她的是怎麽回事?公司裏麵從來沒有你半途走人業績做下後還算是你的這樣的慣例和規定。
江燕蘭抬頭望了望蔣俊明不像說謊騙她的樣子,心裏頓時明白了。
這個業務,是蔣俊明借花獻佛送給她的。
如此這樣的安排,按理再推論下去,黃經理的單子,柯董事的單子,鄒先生的單子……每個單子都是別人介紹給她的皇家老客戶,這些業績,要算她的也可以,那都是蔣俊明送給她的小禮物。若不算她的,便是那公司裏的員工巴結太子爺的把戲,是蔣俊明領的小小人情……
按蔣俊明的發展下去,她江燕蘭就是不上班,也照樣有業績,領薪水。這樣的話,她也就沒有了必須返回公司,必須離開這個房子出去的理由……
江燕蘭心裏咯噔一跳,手裏的餐具當一聲落在盤子裏,響亮的聲音打破了完美的氣氛,她蒼白著臉,哆嗦著唇說:“我……我有朋友約好了見麵,不能……不能爽約。”
“待會……待會吃完我就……”
“萬海輝嗎?”
蔣俊明幽幽的打斷她,無關痛癢的語調說:“你已經是我的女朋友了,還去和他約會嗎?”
江燕蘭心頭一跳,喉嚨裏噎著什麽說不出話來。桌子那頭的蔣俊明雖是一直悠閑的專心吃東西的樣子,可是他手上的刀子卻一下一下仿佛割在江燕蘭的心頭上,隻要稍一用力,就能紮得她一個透心涼。
“不……我……不是和他,我……我還有別的朋友……”
“什麽朋友?”
“是……是……我大學時的同學……女……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