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 鬼影重重 12
?安小梨一邊收拾著行李,一邊還說著願意為方少易脫離夜場,另尋一份工資較低,但是幹幹淨淨的白天工作。
夜場的工作複雜,但是她每月的薪資除去給弟弟的學費和父母的家用之外,還可以餘留一部分為自己添妝置品。如果換工作,則意味著她今後的薪資,隻能在弟弟父母與自己之間舍其一。
戀愛的關鍵時期,為了留住心中的那個男人,安小梨自然是不會放鬆自己一絲一毫的。她已經做好了決定,為自己奮鬥。
安小梨其實並未想過要與方少易有一個怎樣的結果,她隻是單純的希望兩人相處的時間能夠長些,再長些。並且,更溫馨一些。
可是她沒有想到,自己心心期盼的愛情,就結束在那一天。
拖著行李,提著超市購買的菜肴,她用鑰匙轉動了門鎖,推門進去。
“哇,安小梨來了。”
“安小梨,買了什麽好東西啊?”
“安小梨要做飯?真沒想到啊,你也會做飯,快點快點,我餓了~”
一室的喧嘩令安小梨愣在了當場。
她以為隻有她與方少易的兩人溫馨之室,不料此時擠滿了酒吧裏的同事,男男女女相聚一堂,連她最覺反感的那位女同事也在,並且就坐在方少易的身旁。
安小梨口中的苦澀泛上眼眶,可是她依然忍著,強牽出一絲笑臉。
“我……不知道……”她拎著購物袋的手捏得死緊。
“回來經過的菜市不知道怎麽回事,沒什麽東西賣……我等下到樓下的便利店買去。”
她丟下了手中的東西,轉身欲推門而出,腳碰到自己的行李箱,踉蹌了下。
這一踉蹌,她眼中的淚掉落了下來。
“小梨,別走。不用去了。”她期待的男人嗓音終於響起來,身後一隻大手圍繞,身軀緊貼。方少易就像是她的第二層肌膚一樣貼了上來。
他經常喜歡這樣當著眾人的麵與她親熱,往日她總沾沾自喜,今日不知怎的,卻覺得口中的苦味變成了雙倍,苦得她好想放聲大哭,怕被人聽見難堪隻有死死的咽下。
“他們知道我搬新家,非要跟來慶祝,哥們一場,我也沒有辦法……”
“你別這麽小氣嘛,等他們走了,就是我們的二人世界了。”
方少易在她的耳邊吹著氣,帶著他特有的香水味,滲入肌膚毛孔,安小梨的委屈隻堅持了一會兒,便煙消雲散了。
鄭大安是這幫人的頭兒,按鄭大安的性格,隻要讓他逮著機會,沒有不玩上一場的。
安小梨想了想,這房子如果真是方少易剛剛所得,一幫朋友來慶祝搬新居,也未嚐不可。
興許真是自己太小氣了,接到鑰匙後隻想著以後就有一個可以構築二人世界的巢,卻沒有想到別的太多。
方少易半抱半推的將安小梨擁進了室內,又替她將行李提進了主臥。
“可是,我不去買,你們吃什麽啊?”委屈過後,她又行起了女主人之責。
“別管他們,他們自己要來玩,難道還要我提供吃喝?”
“你先休息一下,化個妝再出來吧。”方少易站在臥室門口朝她眨眼睛,“枕頭下麵有個禮物,你看一下喜不喜歡。”
言畢關上門回到了人群之中。
安小梨走到床邊,從白色的枕頭下摸出一個紙盒子。
打開一看,裏麵是一條套折得很小的半透明女性內衣。
安小梨撲哧一笑,不被眾人所知的甜蜜又湧上了心頭。
這是安小梨在這個房子裏渡過的第一個晚上。
清晨,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進了枕間。安小梨的睫毛輕輕扇動,睜開眼,從她的角度可以看到自己昨晚剛剛收到的情趣內衣被冷落在房間的一角。
不是仔細的折疊好,是隨意的丟在一處,仿佛脫下它的人多麽的急不及待。
被子底下自己光滑的背部還貼著男人肌膚的溫暖,一條比自己粗大的手臂橫亙在腰間,安小梨綻開幸福的微笑,終於是他們的二人世界了。
她一邊轉身,一邊用修飾過的,甜美中帶著一絲慵懶的聲音發出愉悅的喚聲:“少易……”
身後的人震了震,眼睛猛然睜開,亮晶晶的望著安小梨,注視著她由驚愣,到震怒的過程。
“鄭!大!安!”
昨天夜裏,一幫人在客廳又唱又鬧,又飲酒猜碼,直搞到了半夜仍未散場。安小梨因為疲累,又喝了不少的啤酒,因此決定先進臥房休息。
進房間是方少易扶著她進去的,還替她掩好了門,囑咐她好好休息,自己等人走了就來。
待到方少易出去後,安小梨忍著頭疼,爬起來給自己換上了新收的禮物。
她就像一個新娘,躺在**乖乖的等著新郎的到來。
雖然早已是方少易的人,安小梨卻仍舊讓自己對未來充滿希望。如果就這樣走在了一起,假如這個房子真的就是他們的愛巢,以後,說不定方少易還能幫助她,可以給父母親養老,可以給弟弟補償……
安小梨抱著美好的未來憧憬入眠。
方少易果真是到了很晚才進房來,沒有開燈,滿身酒氣的他一進來就摸索到她的身體。一陣折騰,安小梨從沉睡中醒來。黑暗中,她看不到身上人的臉,卻知道他在幹什麽。
“少易,少易……”
她發出準備好的呢喃,貢獻給在她身上使勁的男子。
男子頓了頓,聽到她的呻吟後更用力的衝刺她。
“啊,少易,我愛你”她閉上了眼睛,順從他的擺弄。
沒想到次日醒來,躺在她**的男人卻是曾經追求過她,被她拒絕了的鄭大安。
“他知道嗎?”安小梨用床單裹著自己的身體,連穿衣服的力氣也沒有了,僵硬的坐在**,紅著眼眶,憤恨的看著他,怨毒的眼神不禁令鄭大安身子一抖。
“方少易,他知道嗎?”鄭大安半晌不作聲,安小梨用盡全身的力氣,咬牙再問了一次。
鄭大安坐立不安,想逃之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