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布陣
兄弟倆商討了一路,陣法肯定是要布的,關鍵是一錘子幹掉他,還是讓他翻不了身。
兩個人起了爭執,“不行軍遠,太姥爺說過不可太過逞強鬥狠,非生死結仇,凡事最好給人留一線生機,亂遭殺孽,有違天和。”姚修遠扯著他的胳膊道,“再說了為了那種人傷人傷己不值得。”
“好好,聽你的,咱們隻要火上澆油行了吧!”姚軍遠握了握拳頭又鬆開道,“唉……本以為大展拳腳,算了,殺雞焉用牛刀。”
他們倆到達縣裏的時候天已經徹底的黑了,“嘿嘿……夜黑風高殺人夜,正好。”姚軍遠笑得陰風陣陣的,露出一口白牙,還真是嚇人的慌。
對於青麵獸的辦公室他們是進不去,不過家住哪兒好找的很,西平縣就這麽大,家屬院進出很容易的。
尤其穿著這身小將軍裝,帶著軍帽,紮著武裝帶,套上紅袖標,無人敢阻攔的。
至於青麵獸的具體住哪套院落,剛想找人套話問來著,今兒老天相助,就這麽寸,正好看見青麵獸回家。
青麵獸實在太好認了,眼角的胎記,想讓人認錯都難。
得這下也不用問了,兩人就這麽悄沒聲息地跟在他後麵,看著他打開鎖進了門。
兄弟倆若無其事的在家屬院內晃**一圈,觀察了一下整個家屬院的風水,又走到了青麵獸的家。
家屬院圍繞著一個人工湖建造的一幢幢磚木結構,青磚青瓦的四合院。
“嘖嘖……這青麵獸還真會挑房子,麵向人工湖,背靠小山丘,左邊有綠化帶,右邊一小亭子。周圍有水環繞。風景怡人啊。端的是風水好地,難怪青雲直上。”姚軍遠撓著下巴砸吧著嘴道。
“前有朱雀,後有玄武。左邊白虎入林。右邊青龍得水。乃上佳風水布局。無論從地勢的高低,四獸的位置都無可挑剔。”姚修遠撓著下巴道。“來得時候手中沒有家夥什,動四獸太麻煩了。我也怕誤傷他人了。”
在風水學的運用上,有一個很重要口訣,初學風水的人很喜歡用這個口訣,那就是左青龍、右白虎、前朱雀、後玄武。?
青龍屬木喜歡水,好動;白虎屬金喜歡土,喜靜。所以有“寧讓青龍高萬丈,不能讓白虎高一寸”?之說。
“明堂開闊。難怪官運亨通。”姚軍遠蹲在不遠處看著朱雀位置道。
屋前擁抱的空間稱為朱雀,亦稱為明堂。“陽宅首重大門,以大門為氣口也!”風水學認為如果明堂好這個地方必然是吉地,房屋裏麵的明堂好宅子則吉利。相術上人的眉心稱之為明堂,所以眉心寬廣飽滿的人必定運氣好。
“背靠小山丘,這玄武穩如泰山,有靠山。”姚修遠挑眉說道。
找房子一定要遵從著四靈訣,不然的話衝了四靈的喜好,必有禍端。隻有四方安,家宅才能寧。
“咦!”姚修遠像是發現新大陸似的。緊跑幾步。
“可惜了,可惜了,這風水地人工痕跡太重了。”姚軍遠笑道。
“嘿嘿……正好咱們行動。”姚修遠樂不可支道。
“哼哼!動不了四靈。咱就改變陰陽二氣,照樣整死青麵獸。”姚軍遠摩挲著下巴道。
陰陽二氣原本均是無害的,不過如果有一方失衡,就會對人身及周圍的環境造成很大的影響,陰氣會導致體虛多病,陽氣過盛則是會暴躁易怒。
“你看我幹什麽?”姚修遠被他的眼睛給盯的發毛,不自覺的問道。
“解開你的武裝帶。”姚軍遠說著解開自己的武裝帶,拆下了武裝扣。
這下自己姚修遠也明白了,武裝扣是金屬的銀白色。可以完全反光,隻不過兩人得計算一下。別反射方向弄錯了。
好在有月光柔和,他們擺弄了幾下就找到了最佳的位置。
“等等。這樣威力不夠,隻有兩個武裝扣。”姚軍遠握了握拳頭道。
“有了!”姚修遠從兜裏掏出彈弓,猥瑣的笑道,“雙煞,這次還不叫他嘿嘿……”
兩人忙活了一通,打下來幾隻麻雀,埋在正對著青麵獸他家大門的地底下;接下來要做的就更簡單就是把人工湖的內的陰煞之氣用武裝扣引導到房子內。陰氣大勝的話,此消彼長,就達到效果。
要是做的絕點兒,手中的足夠的鏡子話,完全可以將生吉之氣盡數擋在門外,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讓吉祥之地成為陰煞死絕之地。
那就是一錘子幹掉青麵獸了,現在依然可以,讓他翻不了身。
兩人跺跺腳,在湖邊洗了洗手,就這麽悠悠然出了家屬院。
“這就成了,我咋覺得不保險啊!”出了家屬院好長一段距離,憋了半天的姚修遠才說道。
“我可是深信不疑的。”姚軍遠攬著他的肩頭道,“別胡思亂想了,估計過幾天就有結果了。反正咱天天來上學,多注意這邊的動向。”
他也很好奇第一次擺風水陣不知道有啥結果,隱隱有種興奮的感覺,接下來就是等了。
而進了家門的青麵獸卻是興奮不已,緊握雙拳,不停的朝天空揮舞著,來回踱著步,恨不得大聲的向全世界宣布,老子要結婚了,結婚了。
因為他終於逼得,不……是她心甘情願的答應嫁給他了。讓你們瞧不起我,瞧不起我臉上這塊胎記,就因為這個,年近三十了還沒娶妻。本以為還要在使把勁兒折磨一下未來的老丈人,嘿嘿……成了自家人,就好說,一切都好說。
本來因為在泥腿子那裏碰了一鼻子灰,氣的火冒三丈的他,回到縣裏看見辦公室裏等著的她,本想著霸王硬上弓,沒想到得到這個讓他喜出望外的消息,好老子就等到新婚之夜。
憋在心裏的怒火,消失的無影無蹤。
鄉巴佬,老子心情好,就讓你們多蹦躂幾天。
老子以後不用在摸著玩意兒了,擁他入眠了,高興地他把它給扔到了炕尾。
姚長山駕著騾車載著姚滿耕從縣裏回來時,天剛剛擦黑。連飯都顧不得吃,直接推開門進了五叔公的家門。
“五叔公!”姚滿耕進到東裏間一欠身坐到炕上道。
“光彈兒,給你滿耕叔弄點兒吃的。”五叔公趕緊說道,“滿耕先吃飯,吃完飯在說。”
“是!太爺爺。”光彈兒和姚晟睿麻溜的端上熬的黃糊塗,鹹菜,窩窩頭,蒸好的地瓜兩個。
姚滿耕也不客氣,二話不說,抄起筷子,就開吃。
“晟睿,去叫你海叔和劉姥爺。”五叔公說道。
“不用,不用。”姚滿耕擺手道,“我讓長山大哥通知了,估計快來了。”
西裏呼嚕,劉姥爺、姚爺爺和姚長海抱著妮兒就進門了。
“五叔公,滿耕伯伯。”妮兒朝他們叫道。
“小妮兒來了。”五叔公笑道,人越老越喜歡孩子,“進來坐吧!”
彼此寒暄後,劉姥爺他們上了炕,炕桌直接被光彈兒和姚晟睿給端了下去。
在外間刷鍋洗碗,順便也能聽聽縣裏的消息。
“幸虧咱們村早做準備,不然的話損失就大了。”姚滿耕慶幸道,“我聽領導說,咱們縣如果是青麵獸的話,隔壁縣的割尾巴組長就是閻羅王了。
都是運動專家,第一塊兒和咱們差不多。該鏟的鏟,該砍的砍。
第二塊是家庭副業,尤其是擴大和開荒擴大的自留地裏的蔬菜作物、糧食作物青苗一株不剩。有些農戶損失的作物相當於一年的口糧。
那些家禽家畜也可真是遭了罪。鴨子離開了水,接二連三的死亡;沒死的強行攤給農戶,年終分配時扣錢。2000多隻雞攤派時農戶堅決不接受一來人們吃不起,一斤五毛錢,本來就是賣到收購站,給城裏人吃。咱莊戶人家過年都舍不得吃,留著換錢的。二這本來是莊戶自己養的雞為什麽要農戶們自己買回去?最後沒辦法攤不下去隻好關起來,越關越瘦。尤其是其中的500多隻公雞,常常不到半夜就叫起來,隻要有一隻誤判時間領頭一叫,其他都跟著叫起來。
解放前,咱們齊聲高唱“金雞報曉”,“一唱天下白”,“一喝千門萬戶開”等等;這些讚者們一般都隻聽到過幾隻的鳴叫聲,或者此起彼落的唱和鳴叫聲,而絕沒聽到過500多隻一起叫起來那種震耳欲聾、震撼山嶽之聲!聲音可達十裏之外,周圍幾個隊的農戶無法睡眠!最後全餓死了。”
“這也太殘忍了吧!”姚二丁也就是光彈兒的爸爸說道。
“可不是,幸好咱們的農副產品收購站無論如何收下了那些雞,不然的話咱也別想睡了,損失大了。”姚滿耕不勝唏噓道,“這還是領導從他們手裏爭取過來,因為他老人家提道浪費是可恥的,不如支援的國家建設。”
姚滿耕接著道,“對待手工業者,不像種植和養殖,明晃晃得看的出來。他們的收入比較隱蔽,那是直接搜家,搜不到錢,還好隻是批評教育,搜到了錢,好嘛!直接拿繩子捆起來,全村大批判。”
“幸好咱被運動的經驗豐富,該藏的都藏了。”姚爺爺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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