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後續
相對於剛才妮兒那些,在他們眼裏劉姥爺的變化更讓人感覺震撼了,這種視覺上的震撼,讓他們兩個半天才緩過神兒來。
“另外,再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什麽時候咱家妮兒能有我這個本事,她的眼睛說不定就能看見了。”劉姥爺高興地宣布道。
“哇……”夫妻倆激動地抱在一起,嘴裏直嚷嚷道,“太好了,太好了。”
“爸,看來他們的心理包袱很重,告訴他們是對的。”劉淑英笑著說道,“不過他們是不是高興的太早了,要練到爸您這樣的程度,不知道要多少年。”
“沒關係,媽,沒關係,不管多少年,人生隻要有希望就好,總比一片黑暗的好。”姚長海激動地就落下淚來。
“嗯!嗯!”連幼梅眼眶濕潤的點頭道。
“這倆傻孩子。”劉淑英拍了下他們的腦門道。
“嗬嗬……”小兩口露出孩子們般的笑容。
“姥爺、媽,你們兩個瞞得我們好苦啊!”連幼梅佯裝生氣道。
“我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以前都是傳說中的境界,我也不知道。”劉姥爺無辜笑道。
“好了,妮兒困了,有什麽事明兒再說。”劉淑英看著妮兒歪倒在劉姥爺身上。
“睡覺,今兒晚上姥爺、媽,你們別想睡覺。”連幼梅接著說道,“她爹,去把被子抱過來,今晚他們別想睡,一定要秉燭夜談,看看還有什麽隱瞞的。”
“快去!”連幼梅拍著姚長海的肩膀道。
“去吧!姚姑爺,咱們今兒躺在這一張炕上,姥爺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劉姥爺笑道,“如果不讓幼梅出出氣,咱們都別想好過。”
姚長海起身下炕。把棉被抱了過來,五個人並排躺在炕上。既然說開了,劉姥爺真的啥都說了。
許多事情得到了解釋,姚長海滿腦子飛的都是劉姥爺會呼風喚雨……所向無敵,一下子就顛覆了他們對世界的認知。
“難怪姚致遠那臭小子死活要放牛,跟著姥爺能學到真本事。”姚長海嘴裏嘀嘀咕咕道,“等等,那軍遠、修遠、夏穗、小貓也……”
“是……至於能學成什麽樣,就看他們的自身努力和機緣了。”劉姥爺點頭道。
“那建遠、振遠、墨遠他們幾個小的呢!”姚長海又問道。
“時機到了。他們想,自然可以。”劉姥爺很幹脆的應道。
“咦!你們呢!你們沒有想學的意思。”劉淑英很詫異地問道。
“我們?”小兩口想了想異口同聲道,“沒有,目前來說沒有,現在上有老,下有小的,等什麽時候時間是我們自己的再學也成。”
“你們喲!我們很老嗎?妮兒不乖嗎?還上有老、下有小的,不知道的以為你們身上的擔子有多重。”劉淑英被他們的語氣給氣的哭笑不得道。
“嗬嗬……媽,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們現在身不由己。尤其現在這種環境,我們給你們打掩護。”連幼梅解釋道。
“妮兒媽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我們不可能真正做到躲到深山老林裏修煉。唉……什麽時候能結束這糟糕的事。”姚長海說著說著歎息道。
提起現狀,免不了唉聲歎氣的。
劉淑英又把話題給轉回來,四個人嘰嘰喳喳聊了一晚上,直到天明才迷瞪了會兒。而妮兒早就睡的不知今夕是何夕了。
一大早就早早的起來了,發現這世界一切都是那麽新奇的,心中前所未有的敞亮。
盡管剛剛接受了巨大的秘密,攤開了又如何?這日子該怎麽過,還得怎麽過,依然還要為吃喝拉撒睡忙活。
劉淑英弄來了醃菜的大缸。又把材料準備了一天,都齊了。今兒開始醃菜。所以連幼梅特地請假一天,由於冬閑農場的活兒明顯的少了。至於有活兒的話,那也是男人們幹的。
“媽,你要醃辣白菜、酸菜我理解,可用不了那麽多大缸吧!”連幼梅不解地問道。
“我用不了那麽多,製作粉條時就用的到了。”劉淑英說道,“說實話,我還怕這大缸不夠用的。”
“夠用,十八口!”妮兒坐在小板凳上說道。
“我們有裝了這麽多。”劉姥爺詫異地問道。
“我拿出來。”妮兒作勢要放出來。
劉姥爺趕緊抓著她肉呼呼的小手道,“不用,不用。”開玩笑真放出來還了得,十八口大缸,這院子裏都裝不下。
“媽,你用這儒雅的畫缸醃製俗白菜。”正在清洗大缸的連幼梅驚叫道。
畫缸是古代的文房用品,古代文人對文房用品的追求和發揮可謂極致,審美情趣與現代人有一定的區別,每一件文房用品都有其實用性和裝飾性,畫缸就是如此對文人來說,書房的儒雅比什麽都重要。
可想而知,連幼梅為何如此大驚小怪了。
“叫什麽叫,畫缸咋了,不能醃菜嗎?這叫‘雅俗共賞!’”劉淑英不以為然地反問道,“你掀開看看,下麵的落款。”
連幼梅掀開一看,不自覺的念出來道,“大清雍正年製篆書!您這太暴斂天物了吧!”
“咋了,這封資修為革命群眾所用,不行嗎?”劉淑英理直氣壯地說道。
“行,行,您怎麽說,我怎麽做。”連幼梅忙不迭的點頭道。
畫缸,有貯盛書畫功用,更為書齋所設一景,眼前老娘所刷的這個畫缸不同凡例的是取佛家所用的隻缽,即圓口、豐肩,鼓腹,近口處收斂。
缽式缸為雍正時期新創器型,器底多滿釉,陰刻大清雍正年製篆書款。其釉色是茶葉末釉。作為仿銅器之作,茶葉末釉更為接近銅缽的色澤和沉著。
因為是單色釉,所以一點都不眨眼,用來醃菜最適合不過了。
“洗幹淨了,斜放著,今兒太陽好,正好曬幹了。”劉淑英叮嚀道。
看著連幼梅費力的轉動畫缸,劉淑英上前直接搬著畫缸到了堂屋向陽的牆邊上。
連幼梅看看自己的雙手,在看看劉淑英的雙手,兩天時間,已經被二位老人給震的麻木不仁了。
劉淑英醃辣白菜,姚家的女人都過來幫忙。
“嬸子,有什麽要做的您說話。”
大娘她們卷著袖子就進來了。
姚家人齊動手,辣白菜經過抹粗鹽,洗淨等工序,最後抹上劉淑英特製的辣椒醬,醬是用梨,蘋果,蒜,薑,辣椒麵,新鮮的小魚製成的醬。
把大白菜,抹了一層,又一層塗抹均勻了,然後碼擺在淨缸中。把缸埋在地下,周圍用草墊好,留20%出地麵,然後密封,用草蓋嚴,一個月後這辣白菜即成。
醃製的辣白菜可不止姚長海家,劉淑英領著大家順帶著把其他幾家需要醃的都醃了,其中有酸菜、醬黃瓜、醃蘿卜等等。
整整幹了一個星期。
廚房裏,靠著牆,擺滿了壇壇罐罐,此後一年四季,劉淑英就醃製春天的蔥蒜,夏天的豇豆,秋天的辣椒,冬天的蘿卜,四季醃菜不斷。
劉淑英可是有一雙醃菜的巧手,天生的,醃出的菜那才叫好。即使隔著年,把那些豇豆、辣椒從壇裏摸出來,黃的更黃,紅的更紅。
相反,天生不是一雙醃菜的手,醃出的菜不是爛了,就是臭了。甚至碰不得那些壇壇罐罐,碰上了,好端端的一壇菜,就不能吃了。
女人們忙著醃菜,男人們也沒閑著,一進入冬天,天氣一天比一天寒冷起來。鄉村裏,在秋天農人們忙著把該收的收到家,該貯藏的貯藏好,似乎冬天沒有啥農活了,其實不然,冬天也有農活要幹,隻是沒有秋天那麽忙,幹的農活與農時沒多大關係,相對來說休閑些。
第一項為了過冬就是拾柴火,在牧廣山一聲令下下,全村的男人們就要上山拾柴草。
雖然有麥秸、玉米杆等等,但對於過冬來說是不夠用的。
在農人的生活中,柴米油鹽醬醋茶,柴是居第一位的,沒柴禾燒,飯能熟嗎?有時缺一把柴,飯不熟,你幹著急也沒辦法。春秋夏季節,人們忙於農活沒時間備柴禾,就在冬閑時間拾柴禾,一冬要備好一年的柴禾。社員們起早摸黑,除了把馬桑木砍回家外,還要拾些樹枝、割些蒿柴。
女人則每天早晨早早地背上大背簍去拾些樹葉燒炕。砍馬桑木是有時間性的,“交九”前也就是冬至前,砍的馬桑木燒起來火苗旺亮、熱度高,“交九”後砍的馬桑木則火苗暗、熱度低。因此,懂行的農人每年要在“交九”前把馬桑木砍回來。把柴禾碼成整齊的垛子,上麵蓋些包穀稈、麥草以防雨淋。馬桑木垛子的大小,是一家人生活殷實的象征。
上山砍柴期間,姚長海把自個兒自留地種上二分多花生給收了。
“大隊長,我收花生,這你們湊什麽熱鬧啊!”姚長海看著站在梯田旁邊的姚滿耕不滿地嚷嚷道。
“我為啥守著你會不知道,甭給我來這個裏格楞。”姚滿耕土匪道,“你這二分多地的花生我都征收了。”
姚長海當然也明白他為什麽這麽說,“大隊長,我這花生又跑不了,不就是作為種子嘛!”
“知道就好。”姚滿耕背著手站在梯田上,看著他刨出來的花生,心兒裏那個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