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5章 罰……

田勝利聞言直接挑開簾子,他可沒忘了中堂還有一幫孩子呢!

“夏穗,致遠帶著孩子們出去,出去。”以下的討論少兒不宜,田勝利把孩子都轟出了堂屋,甚至插上了房門。

“哥,這怎麽了?把咱們轟出來幹啥啊!”姚振遠不解地問道,“清遠哥也沒說啥呀!怎麽一驚一乍的。”

“還沒說啥呢?清遠哥誓死也要娶美嬌娘,沒聽見咱大娘劈裏啪啦又揍開了。”姚軍遠擔心道,“不知道清遠哥能挺過去嗎?”

“大老爺們兒被打兩下,就我娘那拳頭,跟蚊子叮似的,沒事。”姚修遠無所謂地說道。

“就是,修遠哥沒少被我娘的笤帚疙瘩伺候。”姚秋粟抿嘴笑道。

姚修遠也不惱,關鍵是惱不起來,大家都在一塊兒住著,一有風吹草動,聞風而知,都知道了。

“咦!不對也,我娘的手沒事了。”姚修遠後知後覺道,與大家相視一眼道,“我這眼淚白流了。”

“我還怨恨清遠哥,讓娘受傷了。”姚文遠繃著一張小臉擔心道,“清遠哥,會不會生我的氣。”

“一會兒去給清遠哥道歉去。”姚夏穗蹲下來揉揉他紮手的頭發道。

姚文遠點點頭道,“知道了。”

“哦!我知道,為啥把咱給趕出來了,大娘裝的,為了給大娘留點兒麵子,所以……嘿嘿……”姚軍遠賊笑道。

“不對,不對,清遠哥還說了一句啥話,才把咱們都轟出來了。”姚建遠問道。“哥,你們聽見了嗎?我沒聽清。”

“肯定是惹了我娘的話,不然你清遠哥怎麽挨打。”姚夏穗拍著他的肩頭道,“打聽那麽清楚幹什麽?建遠、秋粟領著他們去玩兒吧!”

“去玩兒去嘍!”姚建遠領著孩子們拿著腰簍,去抓蟋蟀。知了猴,自己不吃喂雞也行啊!

“致遠哥,你去哪兒?”姚夏穗看他跟著朝外走去,於是問道。

“我去小學,找薑叔,切磋、切磋。”姚致遠輕笑道。其實他跟著薑大誌學解剖。

“軍遠、修遠,你們去哪兒。”姚致遠問道。

“我們上山找小貓去。”姚軍遠說道。

不用說,他們是去修煉。

“那我跟致遠走,今兒郝奶奶講課,西方美學史。我旁聽去。”姚夏穗追了上去道。

於是孩子們各有各的去處,在姚家門口分道揚鑣。

“致遠哥,聽見清遠哥說啥了沒?”姚夏穗秀眉輕挑笑道,“我敢打賭,清遠哥也隻有拉拉人家的小手!”

弟弟妹妹們聽不清,修煉過的他們可聽得清清楚楚。

“他那是詐大娘呢!”姚致遠笑道。

“唉……我娘是關心則亂。”姚夏穗輕歎道,接著又笑道,“從小奶奶就教導我們男女七歲不同席。不完全是封建糟粕,也有其道理的。”

姚致遠笑而不語,他們都漸漸長大了。懂得自然就多了。

不過相對於他們,姚致遠學醫的懂得更多,?觀《內經》之論,男子十六歲成人,明朝名醫薛已在醫案中曾記載一例,少年十四。皮膚寸裂流血求醫。薛問曰:是否禦女?答是!薛言精未通而禦女,髒腑未成而傷。辭不治。數月而亡。

書讀越多,懂得越多。越覺得老祖宗是有道理的,古人的對年齡解釋不隻是一個數字概念,它是一個個連續的生命過程離散化,在人們的觀念中刻畫出獨特的文化軌跡。

古人對於年齡大體有兩個方麵的認識,其一是在生命的意義上偏重於人的自然屬性的思考,也就是對於不同年齡的生理特征的認知。

傳統中醫理論著作《黃帝內經》中記載了這樣一個節律“女七男八”,意思就是女性的生命以7為節律,男性則以8為節律,每8年有著一次健康的變化。

古人將女性的發育確定為每七年一個周期,即七歲開始精氣旺盛,十四歲月經**,二十一歲腎氣滿溢,二十八歲肌肉豐滿,三十五歲氣血漸衰,四十二歲麵容枯黃,四十九歲氣血衰竭。

類似地,將男人的發育確定為每八年一個周期,八八六十四年則精氣無存。

男女設防,並非都是封建意識。而是為人父母應處處設防,待家中梧桐長成少有瑕疵,願足矣!

真是人生處處是狗血啊!妮兒心裏腹誹道,沒想到清遠哥用這一招,殺傷力就……

姚奶奶捂著臉,拉過來還在揍清遠的大娘,“博遠娘,穿幫了,穿幫了。”

“娘,俺知道!”大娘右手一巴掌拍在清遠的後背上就知道了。

可能咋辦,這心頭氣難消!不揍他揍誰。

下不來台的她隻能尷尬地坐在炕沿上,心裏那個氣呀!

姚長山咳了兩聲,清清嗓子道,“清遠爹問你,你有沒有和她那啥?”

“什麽那啥?”姚清遠意味過來後,臉紅道,“爹,您說什麽呢?我們還沒結婚呢?怎麽可能?您想哪去了。”

“那你怎麽說……?”姚長山哆嗦著手指著他道,“你個混小子,真是大逆不道,還學會說瞎話了。”

姚清遠偷偷瞄了瞄大娘道,“我不這麽說,娘的手怎麽好!”

“況且我也沒說差啊!雖然沒有……可我抓過幗英的腳,拉過她的手,人家要是告我流氓罪也告得了的。”姚清遠詐唬道,“總之這事誰也說不清。”

“爺爺、奶奶,爹、娘,您就成全我吧!”姚清遠趁機道。

“啪……”姚爺爺拍了一下炕桌,指著外麵道,“你給我出去跪著,小小年紀不學好。”

田勝利和姚長海兩人架著姚清遠道,“現在啥也別說了,老實的跪著。”

“你可真能耐了,這話也敢說,壞人家的名聲。”姚長海一把掌拍在他的後腦勺上,“好好反省一下自己錯在哪兒。”

“老大家的?你可知錯。”姚爺爺叫道。

“爹?”大娘低垂著頭道,“俺知錯了。”

“為人父母其身不正……”姚爺爺指著中堂道,“你也去外麵跪著吧!”

“爹!大嫂……”姚長海他們叫道。

“不準求情,都給我出去?”姚爺爺率先出了堂屋,小輩們兒跟著呼啦啦一下全出來了,“博遠鎖上房門。”

“現在都給我出去納涼去,不熄燈不準回來。”姚爺爺說道。

“是!”

一下子人全出來了,“爹,娘去我那邊坐會兒吧!”姚長海說道。

“親家老爺,親家母,讓您二位看笑話了。”姚爺爺不好意思道。

“自古明訓:夫妻是緣,善緣、惡緣,無緣不聚。子女是債,討債、還債,無債不來。”劉姥爺理解道,“走吧!剩下的讓他們母子倆解決吧!”

姚爺爺和姚奶奶去了姚長海家東裏間,連幼梅張羅著倒茶,男人們在東裏間嘮嗑。

女人們則在外麵的八仙桌上吃著劉淑英炒的南瓜子,喝著蜂蜜水。

又拿來鞋底子,納了起來,手裏沒個活計,是沒著沒落的。

“嬸子,你做的棉鞋,可不像姥爺穿的。”三大娘問道。

“哦!給小奎和紅纓做的。”劉淑英笑道,“紅纓大妹子手拿槍中,哪兒拿的了針線啊!眼看著天冷了,給他們做兩雙鞋。”

“我說呢!大隊長也讓村裏的婦女給他們做布鞋和棉鞋,他們那些拿筆杆子的手,哪裏納過鞋底子。”三大娘笑道,“大嫂已經為薑老哥做好了兩雙布鞋了。”

“娘,大嫂沒事吧!”三大娘問道。

“能有啥事?”姚奶奶揮手道,“別瞎想了,你爹罰得對,說的也對。”

她現在沒心情理會他們,她還想著老頭子怎麽罰她呢!她可沒忘了自己可是幫凶來著。

姚長青問道,“這給他們做鞋,村裏人沒啥意見?”

“能有啥意見,他們把孩子們教的很好,鄉親們不知道該怎麽感謝他們,再說了這納鞋底都是順手的事。”三大娘笑著拿起另一隻納了一半的鞋底子,納了起來,“都積極著呢!為這還分配安排一下。”

“爹,剛才清遠一說那話我真嚇一跳。”田勝利拍著胸脯道,“你們怎麽這麽有自信,清遠不會幹出格的事。畢竟血氣方剛的,他對象又那麽漂亮,一時間把持……。”

“姐夫!”姚長海捂著他的嘴道,“爹說過,男人就得管住褲腰帶,管不住還算什麽男人。”

“嗚嗚……”田勝利指指他的手,姚長海放下了手,田勝利清咳兩聲,“我可是非常相信清遠侄子的。”

“得了你,現在描補晚了。”姚長海輕笑道。

“該!敢質疑我兒子。”姚長山笑道。

“那大哥剛才還……”田勝利嘿嘿一笑,轉移了話題道,“那個眼看著該收秋了,這咱們村女人們能趕的上嗎?我看著她們還在打麥場上忙活著呢!這勾勾紅,她們是做上癮了,連這路邊,溝邊都不放過。”

“咋地也是做一次,還不都收了。”姚長海輕笑道,“收穀子正巧趕個尾,也就這一個星期了。剩下的天氣涼了,能在枝子上多待會,不行了咱就摘著吃的了。今年為了做勾勾紅,大人小孩子兒都沒還摘著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