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甜甜的變化讓林飛的心裏很不是滋味,被利用的感覺如果不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就和被人背叛的感覺差不太多,林飛自從懂事以來就和師傅生活在山上,沒有嚐試過被人背叛,那是哪種不暢快的滋味那他很清楚,如果他被人背叛,特別是被信任的親近的人背叛,他會難過相當長的一段時間。
林飛無法準確的說出宋甜甜究竟是什麽地方變得不一樣,他所認識的親近的是哪個溫婉賢惠的宋甜甜,而不是現在這個將利益看在最重要位置的宋甜甜,但是這種變化又不是他能夠改變的,因為宋甜甜想要擁有自由的話,就必須完成那個賭約。
本來就心情不太順暢的林飛,想及宋甜甜的轉變,心裏更加的憋屈,想要發泄卻又沒有對象。
“甜甜姐,這裏的待會如果還有人過來騷擾的話,不要與他們起衝突,先避一避就是不要當場吃虧。”林飛看著部署工作完成到一般的門麵,“最好是暫時的將這裏關門了。”
宋甜甜知道林飛的能力,所以他才會依賴甚至不惜利用林飛對他的關照,打出朋友之間的感情牌,讓林飛為她出力。“好,就按照你說的,我們先把這裏關起來也好,不過林飛,你所這兩天就可以順利的開業了是真的嗎?”
“嗯,是真的,甜甜姐你放心吧。”林飛承諾道。
很快門麵就暫且關閉了起來,宋甜甜讓其他的員工暫時休息,而她則開車回到了快遞公司哪裏,這段時間她將快遞公司的事情全權交給林飛處理,雖然她很相信林飛的辦事能力,但是身為公司的創辦人,還是要隨時的掌握公司近期的情況。宋甜甜本來是讓林飛坐她的車與她一起回公司,林飛拒絕,說自己還有事情要完成。
宋甜甜大致也能夠猜到,林飛現在要做的就是解決其他物流公司的騷擾糾纏和排擠,所以沒有限製他一定要回公司,在自由的程度上林飛還是相當的自如,宋甜甜幾乎沒有對他的時間做出特定的安排,他上班下班的時間從來都是自己決定。而林飛除了特殊的情況或者自己有事情之外,都是按照朝九晚五的時間上班下班的。
宋甜甜駕駛車輛離去,林飛今天上午相當於已經得到了特許,可以不用去公司,他可以用剩下的時間去張小媚與他約定的地點見麵,順便將謝權約出來。
……
……
低沉的烏雲漸漸的散去,一縷金色的光芒從雲層之中投射下來。到了中午時分,天空之中一片晴朗,再也沒有了早上的陰沉。
林飛走在林海中心公園的噴泉池旁邊,張小媚約他過來見麵的地麵就在這裏,原因是因為這裏的人多。
深秋的陽光褪去了炎熱,隻餘下溫暖的光芒。安靜,溫暖輕柔的微風從世界的另一頭掠過無數的海平麵吹拂著金燦燦的楓樹葉。雨過天晴,空氣相當的不錯,公園內到處都是外出散步遊玩的
人,雖然不是周末,但是公園內的人氣卻不見減少。
林飛坐在噴泉池旁邊的座位上,身後就是林海中心公園最為標誌性的噴泉,這裏每天晚上都會有噴泉的表演,配合上音樂的燈光,十分的漂亮,對於情侶來說這裏是一個既浪漫又不用花錢的好地方,最多也就是掏出一個硬幣往池水中丟過去,便宜了第二天早上拿著磁鐵來吸硬幣的熊孩子們。
林飛坐在這裏緊緊的看著來往的人,有親密挽手的情侶,也有一家三口的溫馨幸福,還有背著公文包匆匆走過的人,他們的臉上露出不同表情,心中存在著不同的人情,這就是人世百態,那個老鬼師尊讓他下山來經曆的也是這些人不同的表情與心情。
莫約過了十分鍾,手裏拿著冰糖葫蘆的謝權出現在林飛眼前,他穿著簡單隨意的運動套裝,一邊走著一邊咬剛才在路邊上買的糖葫蘆。
看到林飛之後他並沒有直接走過去,而是直奔垃圾桶,將手中吃到一半的冰糖葫蘆丟進垃圾桶,然後再走過去與林飛打招呼。
“你說讓我過來見一個人我連中飯都沒吃就匆匆忙忙的趕過來了。路上看到賣冰糖葫蘆的,買了一個還發現味道不太對,應該是變質了,今天要是沒有什麽有價值的事情,你就對不起我遭的罪。”
“看來你挺閑的,身為青會的老大還有時間悠閑走過來。”林飛指著身邊的空位置說道:“人還沒有來,我也不知道為什麽要約在這種地方見麵,等等吧。”
“這段時間確實很閑,已經將從蛇頭幫哪裏吞下腹中的地盤全部消化,正是舒服的時期呢,不過也差不多快要餓了。”謝權十分輕鬆的說道,好似從蛇頭幫哪裏吞下地盤對他而言就像是吃完一塊披薩那樣的簡單。“你在電話裏麵說,約你出來見麵的是張小媚?”
“是這個名字沒有錯,詳細的我也和你說過了,她要弄垮蛇頭幫,因為她的父母死在了蛇頭幫的手下,所以要與你合作。”林飛問道:“這個叫做張小媚的,如果她真的願意作為內應的話,對你有用嗎?”
謝權點頭說道:“如果她不是詐降的話,那麽這個人如果願意對我們提供一些情報的話,無疑是十分有利的。張小媚原本是四爺手底下的人,四爺死了之後的產業大部分由她掌管著,蛇頭幫旗下所有正經上市的公司,全部由她把握著,如果她願意背叛蛇頭幫的話,那麽對蛇頭幫而言將會是稱重的打擊。”
張小媚現在可是蛇頭幫的掌權人物,排除蛇頭幫的創辦者那三個還活著的大佬之外,其餘的人最高級也就是與張小媚平級,在蛇頭幫內部排一個榜單的話,她應該能夠算在前十的重要人物之中。謝權是青會的老大,對於蛇頭幫一些人還是有著基本的了解。
“不過我不認為那個女人可以輕易的相信。”謝權說,“她現在在蛇頭幫可以說是呼風喚雨,手握重拳享受著上
位者的生活,如果蛇頭幫被弄垮了,她現在所擁有的一切也就會消失。雖然你說她是為了複仇,仇恨是一種能夠存在人心中很久的東西,但是仇恨也難以敵過人從內心之中衍生出來的無盡欲望。”
謝權說的很有道理,他的任何決策都決定這青會上下許多人的命運,所以他不能夠輕易的做出決定。
兩人坐在噴泉池前的座位上,曬著深秋溫暖的陽光,偶爾有微涼的秋風吹過,但他們現在所討論的話題實在是有些不合時宜。
“這次她約我出來,說是讓我相信她的誠心,我覺得讓我相信不如讓你相信,所以我直接將你約了出來。”林飛不急不慢的說道:“所以待會我們就看著那個女人如何讓我們相信她吧。”
謝權看著四周,這裏人來人往,視野開闊,並不是一個適合秘密商談的地方,也正是因為這裏視野開闊人來人往所以在這裏商談不必擔心隔牆有耳。
林飛突然想起昨天夜裏薛小虞的異常,謝權與薛小虞的關係十分的親密,或者他知道原因也不一定,於是林飛問道:“謝權,薛小虞如果突然不開心了,是因為什麽?”
謝權靠在椅子上,閉著眼睛等待林飛所說的那個女人過來,他十分愜意的享受著陽光,林飛問起他才睜開眼睛說道:“她住在你那裏,你怎麽來問我。”
“我以為你會知道。”林飛說。
“如果是別的事情我確實不可能知道,但是你說的這件事情我恰好知道。”謝權坐起來,看著林飛說道:“她這段時間的心情很糟糕,所以表現的有些異常是不是?”
“確實。”林飛說:“但是你不要告訴我她是來了大姨媽。”
“你和她住在一起一個月的時間,什麽時候來大姨媽你應該清楚。”
“這個……確實清楚。”
林飛想不清楚也難,那幾個女孩子也是湊得巧合,生理期都擠在了一起,還得林飛當了一回跑腿的,到超市去買了衛生巾,他一個大男人跑出去買這種東西,實在是人生的新一種體驗,那種體驗太深刻,林飛想忘記都難。
“她家的人逼她回去。”謝權不再開玩笑,而是將事情說了出來。“小虞與家裏的關係你是知道的,她怎麽可能乖乖的聽家裏的話,所以與家裏人吵了一架。”
薛小虞翹家獨自一人來到臨海市,已經五年的時間,她都是一個人生活著,直到謝權出現在臨海市她才與謝權同居,然後一個月前因為要保護毛依的原因,又搬到了林飛家住。整整五年的時間,薛家的人都沒有強迫她回去,對於薛家來說一個不能夠修煉古武的嫡係子弟沒有什麽用處,為什麽現在卻突然逼她回去呢。
“她不是離家五年了嗎?怎麽現在突然讓她回去?”林飛問。
謝權看著天空,漫不經心的說道:“大概是年紀到了,該生孩子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