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的女人突然一把抱住醫生的大腿,哭泣道:“求求你了,求求你醫生,你救一救我的丈夫吧!求你了,醫生!如果你不救他的話,他就會死啊!醫生,救死扶傷不應該是醫生的天職嗎,求你了。”

中年醫生看著淒慘的女人,臉上流露出了惻隱之心,但是卻有擔心醫師執照的問題。他咬了咬牙,最終還是推開了女人,艱難的說道:“我付不起這個責任,如果在手術的過程中死了,我真的付不起這個責任。”

“求你了!你現在不救他,他也會死啊!求你了醫生。”

在場的人看著女人的淒慘,不由得也開始勸說了起來。

“是啊,醫生你就死馬當做活馬醫吧。”

“沒錯,醫生,你自己也不是說一個小時內不手術就會有生命危險嗎?現在要降落還有兩個小時的路程,不做手術的話,不是必死無疑嗎?”

“現在是特殊情況,特殊情況特殊對待啊,如果你因為這件事而被吊銷醫生執照,我們這些人就為你去打抱不平。”

聽到眾人的說法,中年醫生也很是猶豫,在理性和道義麵前不斷的猶豫著。

這個時候林飛直接撕開了昏厥男人的衣服,耳朵靠在他的胸口仔細的聽了聽,他這隻是做一做樣子,其實他早已經看透了男人胸腔內的一切。

對於林飛的異動,眾人再度**了起來。

“喂,小夥子你在幹嘛呢?不要亂動啊。”

“快快,快讓開,你這樣不是壓迫他的心髒嗎?”

這種時候,林飛不得不撒個小謊。他看著機長和醫生說道:“我是臨海醫科大學的學生,這是我的身份證你們可以去查查。如果這位醫生不願意做手術的話,就由我來吧。雖然我不像他這樣有經驗,但是至少知道具體該怎麽做,也在標本上實驗過幾次。”

頓時間,議論的人群分為兩撥。一幫人認為由一個還在學校讀書的學生來做這樣的手術是在太過危險,而另一波人則認為這是目前最好的選擇了,如果這個醫生堅決不願意動手術的話。但是卻沒有人懷疑林飛的身份,在場所有的人哪怕是機長也沒有人去查林飛到底是不是臨海醫科大學的學生。

“喂,小子!你不要亂來啊,這種事你的老師沒有交過你嗎?亂來的話你有可能會直接被開除學籍,並且還有可能惹上官司。”中年醫生大聲的說道。

林飛抬起頭說道:“但是我知道,身為一個醫生的第一天職就是救死扶傷。”

“可是小夥子,你到底還隻是一個學生。”機長皺著眉頭,很是猶豫的說道:“這樣恐怕不行啊。”

“讓他試一試吧,求求你們了!你們不是說是小手術嗎?就讓他試一試吧,至少這樣我的丈夫還有一線生機,如果不嚐試的話,他會死的!會死

在這裏。”女人仿佛看到了一絲希望,連忙懇求機長和在場所有人的同意。

看到女人淒慘的模樣,所有人都是心中一酸。這個男人還肩負著家庭的責任,如果他在這裏死去,他的家人,他的子女會有多麽傷心?漸漸的在場的人都達成了共識,就讓林飛試一試,看看能不能救活他。

“機長,如果有人在您的飛機上死去,你也要擔負不少的責任吧?甚至是你們公司都要受到不少的影響吧?為什麽一個心髒有問題的人可以登上飛機,種種之類的問題就會接踵而來。”林飛在懇求之外適當的給予了機長壓力,“所以,這種事情你還是不要猶豫了。”

機長好似下了很大的決心,才點了點頭,“好吧,就在這裏手術。可是飛機上除了救急箱沒有任何的手術工具。”

林飛自信的笑了笑,“沒問題,這種手術,隻需要一個空管注射劑就好了。”他必須表現的信心十足,才能夠讓人覺得安心。

很快就有一位空姐取來了救急的醫療箱,林飛將醫療箱打開,裏麵是一些常見的藥物。止痛藥,碘酒,棉簽,都是家中常備的,幸好裏麵還有真空的注射劑,為了防止有人心髒突發醫療箱中還有甘露醇和華蟾素注射液。

林飛先到廁所仔仔細細的用酒精消毒洗手讓後走到艙內將昏厥男子的上衣完全撕開,用棉簽沾了碘酒在他的胸腔上擦洗。在做這一切的時候,毛依不知道什麽時候醒來,看到所有人都往商務艙走,她處於好奇也湊了過來,剛好看到林飛正在認真的撕開注射器包裝。

“這是什麽情況?色狗他真的什麽都會嗎?”毛依不由得自言自語起來。

“準備好一個容器。”林飛說。

“好的。”一位空姐立即跑開,不一會拿著一個金屬小盆走過來。

林飛暗自打開天眼,男子的身體在他眼前連經脈和骨骼都看得清清楚楚,他揉了揉他的胸腔,將針頭插進了昏厥男子的胸口。

如果沒有外人在,林飛甚至連注射器都不需要,這種隻需要抽取心包積液的活,他隨手就可以完成。那名醫生不敢隨便手術是因為他這裏沒有醫療器材,他無法看清病人心髒的情況,莫不清楚心包薄膜的具體位置,隻能夠靠著經去猜測,一個不慎猜錯了,就會危及病人的生命。但是這一點對林飛來說不是問題,在的天眼能夠看清楚這一切。

在場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隻看到那一根細長的針頭刺入病人的心髒,所有人都覺得身體發麻,胸口很是沉悶。隨著針頭一寸寸的進入,眾人的心情也越發的高懸了起來。

一個人的生命就在這生死的一瞬間決定了,他們正在見證一條生命是否還能夠繼續存在這個世界上。

毛依雙手死死的握拳,心裏暗自為林飛加油。“色狗!色狗!你可一定不

要出錯了,一定要治好他!”

林飛麵無表情,專心的做著手上的工作,盡管這對他來說並不難,但是手中掌控著一條生命的重量,對他來說也不輕。

他緩慢的拉起注射器,一絲渾濁微紅的**出現在注射器的空管內,隨著他慢慢的拉高,管內的**越來越多,過程持續了整整三分鍾,一隻注射器內全是心包積液。林飛一手將注射器抽出,另一隻手按住男子的胸口。

“給我另一隻注射器,心包積液還有不少,一次性是抽不完的,還有你們隨時注意他的呼吸。”林飛吩咐道。

“好的。”

“給你,注射器。”

第一次抽液的成功,讓在場的所有人看向林飛的眼神都開始變得尊敬起來。

林飛一手拿著注射器,鬆開了按著昏厥男人胸口的手,不差絲毫的將針頭推入剛才的位置,在男人的胸膛上沒有出現第二個針口。

“呼……想不到,他果然有幾分本事。”尤菲悄悄的鬆了一口氣,看向林飛的眼神又多添了三分興趣。

用了三隻注射器,林飛才將昏厥男人心包內的積液全部抽取出來,為了他能夠盡快的蘇醒,他甚至不動聲色的利用靈力在他體內遊走了一圈。

林飛將最後一隻抽滿積液的注射器丟到金屬小盆內,用沾滿碘酒的棉簽在男人胸口上擦了擦。

“放心,沒事了,心包積液已經全部抽取出來了。”直到林飛說完這句話,眾人都還沒有回過神來。

這樣子就算做完了手術嗎?連一滴血液都沒有看到。

林飛站起身來,走到廁所洗幹淨手,又回到昏厥的男人身邊,他的妻子已經替他穿好了衣服,但是男人還沒有蘇醒過來。

林飛走過去,細心的替男子把脈。脈象正常,況且剛才經過林飛一番靈力的滋潤,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就可以蘇醒,隻不過心包積液並不是這名男子心髒上唯一的問題,他的心髒好似舊化的機器一般每一處都需要修理,剛才林飛隻是將最為明顯的問題暫時性的解決了而已。

“醫生,你過去看一看吧。”機長對站在一旁發呆的中年醫生說道。

“哦,哦好。”他剛才完全被林飛的手段驚呆了,外人看不出什麽問題來,但是身為有著二十年臨床經驗的醫生他可是清楚的知道,要在沒有任何器材的情況下準確的找到心包膜有多麽困難,三次下針隻留下一個針口,避過胸膛上的血管連一絲血跡都沒有流出又需要對人體怎樣深刻的認知!

這個年輕人,如果他真的是臨海醫科大學的學生!那麽臨海醫院無疑是獲得了一塊重寶!

如果讓這位中年醫生知道,林飛其實根本不是什麽醫科大學的大學生,從來都沒有行醫經驗,連江湖郎中也算不上,他會是怎樣的表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