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六的力氣很大,他一拳就把我打飛了,我怎麽也沒想到,這個肥膘竟然有這兩把刷子,這黑社會的堂主真不是蓋的,他捂著自己的傷口,怒目圓睜,一腳向我踹了過來。

“去你 媽的!就你還想殺我。”李老六怒罵著,右腿如同一枚炮彈踹向我。

剛才那一刀完全刺入他的身體,可能位置沒有找準,或者是他太胖了,沒有刺中要害,竟然有了讓他反抗的機會。看著對方的腳,我條件反 射的用雙手格擋,隻聽見‘砰’的一聲,我直接被踢到了門旁。

靠,好疼,我暗罵了一句,雙臂又疼又麻,李老六顯然沒有放過我的意思,突然抓起身旁的衣服架就朝我刺了過來。我暗叫不好,那衣服架上有尖刺,如果被刺中我不死也重傷。

而就在李老六舉起衣服架的時候,張紅信突然從沙發後麵竄了出來,對著他的背後連續刺了幾刀。李老六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我身上,怎麽也沒想到還埋伏一個人,當他感覺到痛楚,已經被捅了四五刀。

“去……去……”李老六隻罵出一個字,轉過身想要用衣服架砸張紅信,可他剛轉過去,張紅信一刀就刺進了他的心髒。

“”張紅信一刀沒夠,又對著李老六的胸口捅了數刀,一直到對方躺在了地上,他都沒有停下。

“夠了,他已經死了!”我說了一句,心中知道張紅信第一次殺人,肯定非常緊張,他不斷的捅對方,隻是對自己緊張的一種發泄。

張紅信似乎沒有聽見我的說話,繼續著自己的 動作,我伸手抓住對方的肩膀,他才停了下來,有些驚恐的看著我問道:“升……升哥,他死了麽?”

“死了,都被你捅成馬蜂窩了。”我安慰道。

張紅信忙抓住我的手,說道:“升哥,你沒事吧?”

“沒事,你出來的還算及時。”我拍了拍他。

“對……對不起,我看見這個李老六的時候,有些發怵,一時間腦袋有些短路了,否則……否則我一起上,也不會讓升

哥有危險,你放心,絕對不會有下次了。”張紅信聲音 急促,顯然是在責備自己。

如果他和我一起上的話,我當時不會這麽狼狽,不過我沒有埋怨對方,畢竟第一次都很緊張,就連我當時都緊張的要命,擠出一絲笑容,安慰道:“我們低估這個李老六了,如果咱們兩個一起上,可能都會栽到他的手裏。你出來的時機正好,別多想了,我們趕緊走!”

由於張紅信滿身都是血,我讓他把衣服翻過來穿,這時候是黑天,也沒人能看的出來,我倆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就離開了。

樓下,車子裏坐著兩個小青年,其中一個翹著二郎腿,抽著煙,嘴裏不滿的罵道:“天天他 媽的讓我們在車裏遭罪,也不收給弄兩個娘們,真他 媽的氣人。”

另外一個笑了下,說道:“別埋怨了,讓六哥知道,咱們兩個都沒好果子吃,你說六哥怎麽還沒關燈?他做.愛可不喜歡開燈的啊!”

“哈哈,肯定是和那個小娘們在調情,據說六哥最近買了一些道具。這娘們是真難伺候啊,六哥早晚會被她榨 幹。”翹著二郎腿的青年抓了抓自己的 下麵,**聲道。

另一人還要說什麽,臥室的燈突然滅了,他嗬嗬的笑了兩聲:“這回被你猜對了,估計 幹上了。”二人有說有笑的,並沒有注意到我和張紅信從樓道裏離開。

幾分鍾之後,我們三人在麵包車裏集合,張強一句話沒問,一腳油門就把麵包車開走了。這小子開車的技術要比我好上很多,畢竟他老爸從小就教他。

路上,已經很少能看見車輛了,張強沒有走正道,而是穿了幾條偏巷子,雖然這個年代馬路攝像頭還沒有普及,但個別大路,或者大型的商城門口,還是會裝有攝像頭的。

這一次,我們都已經研究好了,千萬不能留下任何馬腳和線索。

“怎麽樣?”張強率先開口問了句,他還是比較擔心我們的。

我笑了一下,揉了揉自己還有些疼的胳膊:“ 幹掉了。” 

 “好樣的。”張強回了一句,一旁的信子把衣服都脫了下來,喘著粗氣道:“這他娘的 刺激,不知道那女的會不會報警。”

“明天早上,李老六的手下肯定會上樓找他,那女的能不能脫身還不好說呢,這種黑道仇殺,有黑道的解決辦法,報警的話,就折了天行會的麵子,放心吧,他們怎麽也不會想到是咱們幾個 幹的,況且咱們有一個最好的身份,學生。”我沉著的說道。

聽見我的話,幾人心裏都有了底,可我卻發現猴子一直沒有出聲,不解的問道:“猴子,你這是怎麽了?”

“去……去……去他 媽的,這也太……太冷了!”猴子哆哆嗦嗦的說道。

我恍然大悟,這小子在外麵呆了五六個小時啊,忙把車內的幾件衣服扔了過去:“趕緊披上,一會處理完,咱們找個竄店喝酒去,給你暖暖身子。”

“你小子藏哪了,凍這傻樣。”張紅信笑著問道。

“老子上樹了!”

一句話,讓我們車內大笑起來,不過不得不佩服猴子的激靈,竟然藏樹上了,也對得起他的名字。

十幾分鍾後,我們把車開到了江邊,把幾件帶血的衣服直接燒了,假車牌和匕首也扔到了江裏,雖然說我斷定對方不會報警,但也預防萬一,畢竟李老六不是一個小人物。

四個人都換了套行頭,然後找了一個竄店,吹起了牛。

兩個小時候,淩晨四點,我晃晃悠悠的從竄店走了出來,張強攙扶著我,身後的猴子和張紅信互相抱在一起,前者指著我大聲道:“大……大哥,你這酒量也不行啊,這……這才幾瓶啊,就喝不動了。”

“去……去你 媽的!”我懶得與他理論,這三個兔崽子一起灌我,我能受了?剛才這兩個小時,我們幾個一共喝了三瓶白的,二十瓶啤的,張強要開車,喝的比較少,但也沒少灌我,至於孫猴子和張紅信,也不知道發了什麽瘋,使勁跟我 幹。讓我這個曾經在酒吧工作的人都已經招架不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