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真騎著一匹馬,吃著鍾愛的梨子騎在馬背上,身後是數百海豹,海豹的身後是十幾萬大軍。他慢慢悠悠踱上前,愉快吃著梨子。
兩軍數十萬兵領眼瞪著他,寂靜的場上隻有風吹過的聲音,可眾人的額頭早掛滿著汗水了,這位就是被傳的神乎其神的大司馬,傳說他上天能打衛星,下海能滅航母的人,怎麽不令人恐懼。
很快阿真手中的梨子吃完後,把果核往旁邊的地上一扔,抓著他的官服就擦起手來,擦完手後抬頭見城上瞪大眼看著他的眾人,很快他便尋找到王力了。因為他把腦袋探的最前,見狀,他裂開口叫道:“王力傻二愣,看什麽呢?”
王力一愣,原本暴躁的他,聽這痞子竟然叫他二愣,氣的朝城上的兵士大吼:“給我射死他。”話落,一大片箭雨便朝阿真飛了過來,可還沒近身,箭變無力地掉落在地。
阿真挑起眉,這王力果然真是天不怕地不怕,不過他也不是笨蛋,怎麽會走到箭的射程內呢?
他見王力還真是天不怕地不怕,朝海豹喊道,“把人給我押出來。”既然他不怕,他就要做點讓他怕的事。
王力睜大著眼,望著牆下那些海豹押著六名人犯走上前,定眼一看,裏麵竟然有他親哥王勇。不由呐吼:“把我大哥放了。”
阿真笑了笑點頭應道:“把他大哥砍了。”
話落,大將便在王力麵前提刀把王勇劈成兩瓣。
王力親眼見到王勇被砍,悲痛狂喊,手指頭不停顫抖指著阿真,直罵不出來。
阿真見他這樣子,大聲喊道:“王力二愣,不要太囂張了,不然你會後悔的。”說完朝海豹再喊:“全給我押上來。”
王力瞪大眼,看見他的嫂子、侄子等全被押跪倒在城下,每人脖子上都按著一把鋒利的刀,這次便嚇的不敢噤聲了。
城上眾將和兵士見一瞬間王勇便被砍,王勇的家屬全被押到城下,隨時都有可能頭身分離,早嚇的噤若寒蟬,大司馬果然狠,死傷數千隻為一顆頭顱,視他們十幾萬兵士如無物,更當著王力麵前宰殺他親大哥。
阿真見城上靜了,掏了掏耳朵喊道:“王力二愣子,來!告訴本司馬,你是不是二愣。”
王力氣的青筋直冒,不敢開口,狠瞪著他大哥家眷們脖子上的大刀。
“王力,快告訴我你是不是傻二愣,再不說我便要殺了。”阿真見他不開口,朝城上再喊。
果然,還是一片寂靜。
見狀阿真搖了搖頭嘲笑道:“王力你連你家大哥的家眷都不管呀,真是禽獸不如。”說完朝大小將命令道,把他們押下去。說完自己調轉馬頭朝大軍踱去。
“郎君,要收兵嗎?”貝妮見他回來了,小聲問道。
阿真搖了搖頭,王力不像王勇,此人凶殘暴躁,原本的計劃被打亂了,海豹突進去後存活率變小了。
貝妮聽他這一說,著急問道:“那怎麽辦?”
“我改變主意了。”阿真望著她急切的小臉開心道。
說完便向元繼法道:“把十二萬兵士分成十二批,每一批都抬雲梯呐喊向城牆進攻,跑到箭的射程後便退回來,換另一批壓上,不停重複此演練。”
元繼法蠕動著喉嚨頭點應是,不敢有任何疑問。
很快,大軍中十二萬兵分成十二隊,每隊萬人呐喊中向城上奔襲而來。
城上的王力見狀大喊,大軍壓上來了,弓箭手快射。
大輪的箭雨隨即從城牆上飛了下來。可箭沒傷到半人,壓上來大軍便退回去了。
王力正狐疑時,突聞殺聲又至,剛退去的大軍又來了,提喉嚨大吼,“這次是真的了,快射。”話落大輪箭雨又朝城牆上飛矢而下。依然沒傷到半人,壓上來的大軍又退了。
阿真高興中看見城上的眾兵士將領嚇驚恐模樣,見王力不停呐喊,可箭卻傷不到半個來襲兵士。
幾輪過去,王力瞪大眼,不知這是幹什麽。旁邊的將領稟報:“將軍,這可能是大司馬的詭計,要空耗我們的箭。”
王力狠瞪來襲的大軍,果然見眾兵士呐喊中奔到射程便退了回去,輕哼道:“太小兒科了,大司馬也不外如是。”哼完,朝眾兵大喊:“把箭都放下,別理他們。”他倒要看看他們能奔波到幾時。
又兩三輪過去,阿真見城上箭不再飛下來了,眾叛兵無聊中站在城上看著他們在表演。陰笑中向元繼法招了招手道:“這一輪完後,命所有兵士,飛奔上前強攻。”
元繼法無聊的要死,聽他下令強攻了,興奮中點頭,悄悄踱馬去安排。
王力無聊打著哈切,望著地平線緩緩下降,下麵的兵士依然來來回回,大喊無聊。
“殺……”正在他打哈切時,頓時殺聲大作。心裏大呸,連看也不看,裝腔作勢有什麽可怕的。
“將軍,不好了,這次來真的了。”旁邊的將領原本也無聊,可是見到這次所有兵士全壓上來了,而且越來越近了,都快到城牆了。
“什麽?”王力大驚,抬起頭見到大軍竟然真的快靠到城牆了,提喉大吼:“所有人給我射,射啊。”
原本無聊的城上兵士,見如此浩浩****的大軍真的襲殺而來,嚇的一愣一愣,聽到他們將軍大吼,抖著手安上箭,還來不及射出去便手一滑,箭瞬間掉落在地,而陸陸續續大軍已架好雲梯爬上來了。
“倒油,砸石,快……快……”王力見大軍爬上來了,嚇的一顆心差點從喉嚨裏跳了出來。
阿真見拉距戰開始了,朝海豹們喊道:“所有海豹上前射。”
海豹數百馬狂奔上去,拉弓對著那些倒油扔石的兵士不停射殺,個個精準,一箭一人。頓時緩了元繼法壓力。
“大軍上來了……”城上不知誰呐聲。頓時慌亂一大片。
十幾萬大軍爬上城牆上,立即不停掩殺,與叛軍殺的不可開交。
“城門破了……”城上的叛軍不知誰又大驚恐中大吼。
更多的大軍立即湧進城內。
一時之間城上城下血把這座雷州城染紅了,夕陽在天邊泛著紅光。阿真見狀不感歎,王力頑固,真是罪孽深重呀。
大軍勢如破竹,城門一破衝進去後不到半個時辰,殺聲漸漸小了。熱鬧的城上已擠滿元繼法的兵丁。
很快,副將高提王力的頭顱狂喜中呐喊:“王力被斬了,王力被斬了。”興奮中提著那顆血淋淋的頭顱四處呐喊。所有大軍見狀也興奮不已,跟著他大吼,一時間吼聲震天。
叛軍見王力被斬,懼怕中跪地投降,主將都被殺了,還打什麽打呀。
當群人步進雷州城內,四周血腥,兵士們已在搬運屍體。見狀,阿真不由的皺起眉頭命令道:“把這些屍傷者都火花掉。”
“是”元繼法點頭後報告:“大司馬要去王力府中嗎?”
“不了,你清理一下,把雷州六品以上的官吏全抄了,領著叛軍上皇城。”
“是……”元繼法不敢疑問,領命離去。
“真哥,我們要去瓊州嗎?”郭直孝湊過來問道。
他這一問阿真才猛然想起來,轉頭望向貝妮,“妮兒,黑苗王你有看見嗎?”
“有呀,剛才天火部隊一進城,他隱進兵士裏想逃,被擒了。”說完指著不遠處,果然見到刀疤男押著一名兵士過來。
黑苗王見到貝妮噤若寒蟬,不敢再囂張。
“景泰你命所有人把他押回去,你就留在我身邊保護我。”景泰聽貝妮一說,連連點頭,保護她本來就是他的職責。
“嗬……郎君我還想跟你去瓊州看看再回去。”貝妮說完一副我就想去,你別攔著我的模樣。
阿真翹起嘴角點頭,“沒有人不讓你去呀。”說完嗬嗬直笑。
“大將,閩江水師在哪裏?”
“前方五十裏外的碼頭。”
“走。”說完他們翻身上馬,把這一攤爛事留給元繼法去打理。
叛兵一起勢,結果慘不忍睹,王勇與王力兩兄弟皆連被大司馬誅殺,瓊州州府任光努如何敢戰,與雷州水師雷旺丁商量之下皆伏首投降。
於是器張驕橫的江南叛亂終於落幕。阿真見狀眯起眼,下令將兩人押上牢車,與眾重犯為伍,連夜命海豹押著這一群人浩浩****向皇都而去。
“大司馬,據瓊州任光努交待,江南這幾年來的汙銀達數億巨資。”閩江水師王浩立站在旁邊小聲稟告著。
哼,數億?江南重犯作惡多端,被他們所花掉的怕也要以億來計才對,他望著藍藍的海麵,海鷗不時飛躍而過,歎了口氣下命:“王浩立,你二十幾萬水師押運這些汙銀去皇都麵聖,即刻起所有水師全部靠岸改步行。”海麵太過危險,這巨資在陸地才安全。
“是。”王浩立不敢有違,蠕了蠕口水道:“昨日不知從哪裏來的兩艘鐵船,要進瓊州被末將攔截扣押,不知大司馬是否要見見。”也不知道這紅毛子說的是什麽鳥語,聽也聽不懂。
“哦。”阿真聽他這一說,很感興趣,趕緊回道:“快帶上來給我見見。”
很快,當他們正在瓊州府內喝茶時,眾多水師押著十幾名外國佬闖了進來。
眾人皆愣,哪裏有見過這種金發碧眼的怪物呀,大家瞪大眼睛望著這一群怪物,聽他們嘰哩瓜拉不知在說些什麽。
王浩立臉也憂了下來,從昨日到今裏他見這些紅毛子見一次頭就痛一次,他說的他們不懂,他們說的他更是不懂,連溝通都沒辦法,要問也問不出什麽來。
阿真聽那些英國佬講著語詞,別人聽不懂,他英語可是必學的。不然怎麽做市場經理呀。
見他們吵鬧不休,張開口大喝:“shutup”
這一喊,吵鬧的英國佬立即閉了嘴,望著坐在上桌穿紅袍的官員,萬萬也沒想到這年青人竟然懂他們的話。
“你是誰?怎麽懂英語?”一名英國人驚惑問道,所用的語言當然是英語。
阿真笑了笑道:“我去過英國,葡萄牙,法國等……”當然也是用英語回話。
那名英國人大驚,感歎不可思議,沒想到這個封閉的國家竟出了如此了不得的人物,葡萄牙他去過,可法國隻聽聞。
柳風揚等人大瞪眼睛,沒想到真哥竟然會這怪物的話,而且還和他聊了起來了。
貝妮更是好奇萬分,得到他們空閑之時插話問道:“郎君,你懂這紅毛子的話?”
阿真轉過頭望著好奇的眾人,笑回道:“是呀,我懂的語言不少呢。”
“大……大司馬,真是學富五車。”王浩立汗顏了,早知道他就不用費那麽多口舌,直接交給大司馬不就好了,昨晚害他浪費了一夜口水。
回完貝妮的話後,阿真轉過頭繼續用英語和這名英國佬交談:“你們知不知道已經侵犯了我國利益?”
他這一問,那名英國佬大驚,趕緊回道:“原本我們隻是來探索,發覺這個國家的工藝很精美,茶葉比奶酪更深得人民喜愛,便數次往返,以珍貴珠寶換取,可不知道這是違法的。”
“國家有國家的法律,我很抱歉,你們必須和我回去做交待,但我可以向你們保證絕無危險。”阿真如是說道。
“這……,那好吧,我們也希望見見你們的殿下,希望能得到他的允許。”英國佬點頭。
阿真站起來抱著他往他左邊的臉一碰,換到右邊碰後笑道:“大周歡迎你們,希望你們能有個愉快的旅行。”
英國佬驚喜,沒想到這年青人深通他們的禮節,頓時倍感親切回道:“多謝,還不知道怎麽稱呼你。”
“阿真,林,你呢?”
“露易,法蘭克。”
“很高認識你,露易。”
“謝謝,阿真很高興認識你。”
兩人客套完後,阿真轉過頭望著呆愣的芊芸、貝妮、柳風揚、郭直孝等人笑道:“他叫露易。”
眾人點點頭,頭腦不知道要怎麽轉了,更不知要怎麽開口了。
阿真望著他們這傻樣,搖搖頭朝王浩立下令道:“你帶他們返回皇都。”
王浩立點頭領命,阿真轉過頭笑著朝露易說道:“露易,你們和我的部下返回我們皇都見我們殿下,至於通商問題,我能幫一定幫你們說服。”
“謝謝阿真先生。”露易興奮不已,這名勇士還是這年輕人的部下,那他肯定官做很大,有他的幫助一定能成功了。
說完阿真揮了揮手,水師士兵便把這十幾人帶了下去。
“王浩立,你押著他們進皇都後,馬上把他們交給衙司,命衙司把他們關進天牢。再把他們的鐵甲船交給工部,三個月內要工部造出一模一樣的鐵甲船。
王浩立聽的一愣一愣的,剛才還見大司馬笑嘻嘻和這批紅毛子聊的不亦樂乎,怎麽轉眼之間就變臉了。可是不敢違抗隻能領命,大人物做的事他小小水師怎麽能明白。
郭直孝疑惑了,不明白真哥這是要幹什麽,弱弱開口:“真哥,這要做什麽呢?”
“柳風揚還記得我在睢縣說的話嗎?”阿真不答反問。
柳風揚皺著眉頭凝思後點點頭道:“真哥當時說,世界分為七大洲,而這些紅毛子非常的聰明。”
“沒錯,人家已經可以乘風破浪遠赴我們大周了,這船經過大風大浪,你們想想是何等的工藝。”
王浩立不由點頭回道:“沒錯,這兩艘鐵甲般,手工考究的很,堪稱完美。”
“嗯,你下去吧,就照我的話去做。”
“是。”王浩立抱拳,立即退出大廳。
阿真搖了搖頭,朝不明所以的眾人說道:“我們也走吧。”說完自己跨出廳門。
眾人不太明白,可是貝妮已經反應過來了,緊追他的身影而去,湊到他身邊問道:“郎君,這紅毛子是不是對我們有用?”
“用處大了,最不濟把他們交給盈盈,盈盈必定欣喜萬份。”阿真摸了摸貝妮的腦袋問道:“知道什麽叫火藥嗎?”
貝妮號稱過目不忘,努力思索從小到大所看過的書,也找不出這兩個詞匯,不由的搖了搖頭。
阿真大歎了口氣,是呀,如果是正史裏三國時期就應該要有火藥了,可這裏卻沒有。
“你害怕查格爾是對的,因為查格爾很快便要成為這個時代的第一次殺人狂魔了。”阿真想到盈盈說過要召集人馬研究火藥,也不知道被她研發出來了沒有。
貝妮一聽大驚,查格爾的厲害她是知道的,可是殺人狂魔,這怎麽也想不通呀。
“郎君,為什麽查格爾會成為殺人狂魔。”
“因為她正在研究火藥呀。”
“火藥有這麽可怕嗎?”
“火藥不可怕,可怕的是火炮。”阿真揉著她的小肩邊走邊聊著。
芊芸追上來了聽她夫君說火炮,狐疑問道:“夫君什麽是火炮呀?”
阿真見身後早跟著一大堆人好奇聆聽著了,不由笑道:“可能要花好幾百年才會誕生呢,你們投胎幾次都不一定見得到,*什麽心呢。”
眾人翻了個白眼,那真哥有說等於沒說。
很快一群人便返回到雷州,天色漸暗,因為貝妮明天就要離開,芊芸善解人意把自己的夫君讓給她“亨用”,而貝妮也很不客氣,用過晚膳後便與她郎君關在房裏。
原本應該要**燃燒的房內,可他被貝妮好奇中不停追問。
“郎君,和貝妮說說吧,火藥是什麽啦。”他的話騙著了別人可騙不了她,她才不相信要好幾百年,如果要好幾百年,那查格爾研挖火藥做什麽。
阿真大聲哀呼,該死的火藥,他幹嘛沒事自找苦吃呀。
阿真歎了口氣望著好奇的貝妮問道:“知道什麽是硝石、硫黃,草木灰嗎?”
貝妮思索了一會兒便點點頭,“火藥就是這三種嗎?”
“混在一起就是了。”
“那要怎麽成殺人狂魔。”
“火藥被點燃後會爆炸,一炸就是一大遍,就連神佛遇上火藥也得死。”
說完貝妮驚呼道:“這麽可怕。”
“是很可怕。”阿真附合。
貝妮可愛的小臉充滿好奇,急問道:“郎君你告訴我,查格爾是不是也懂紅毛子的話?”
“當然,盈盈主修中文和語言,懂的比我還要多。”阿真理所當然的說道。
“紅毛子有分很多種話嗎?”
暈,阿真恨不得自打嘴巴,把她一攔往**倒去,“妮兒,這麽美麗的夜,咱們不要浪費在這種話題上了。”說完,他的毛手已是不規矩了。
“郎君,不要啦。你就告訴妮兒嘛。”貝妮握住他的毛手,臉上唯一的表情就是好奇。
阿真大歎了口氣道:“這樣子吧,等到盈盈研發有點眉目了,再叫她親自介紹怎麽樣。”
“查格爾不殺貝妮已是萬幸了,怎麽會和貝妮說。”
“這……”阿真想到盈盈不免額頭也滑下三條黑線。“哎呀,別問了,這很難解釋啦。”他總不能和她講化學吧。
貝妮嘀咕,不滿意中瞧見他那不煩耐的表情,歎了口氣輕應:“好吧。”
“哦耶!”阿真心裏喝彩,一把把這個可人兒撲上**,色眯眯中*說道:“親親小可愛咱們該睡了。”嘻嘻嘻……
貝妮翻了一個大白眼,任由他在自己身上毛手毛腳。再瞧見他那瞧色急模樣,菀爾道:“郎君,我要在上麵啦。”
忙碌的阿真聽她這一番話,傻眼後,眯著笑不停點頭。“行行行……郎君讓你騎,讓你騎。”
“嘻……”貝妮見他躺下了,高興萬份,為什麽男人一定要在上麵,她才不要老是在下麵呢。
清晨裏寒風凜冽。
“可惡,又下雨了。”貝妮穿好衣裳後,咕噥回身幫她郎君更衣著。
春季來了,雨水本來就多,可能早上放晴,中午瀝瀝雨水就能把你淋成落湯雞了。
“下雨了,不然明天再走吧。”
“不要,黑苗王已經回苗寨了。”說道貝妮從掛在腰間的袋子裏摸出一把玉蕭,在阿真麵前輕晃道:“郎君你看,妮兒已是吐司了喔。”
阿真見她如此高興,愛憐中摸了摸她的小腦袋後,拿起貝妮手中的玉蕭挑眉道:“這是什麽?”
“郎君不知道嗎?這是我們苗族曆代傳下來的,身為吐司才能配握蕭,這玉蕭可代表著吐司的身份,可以號令數十萬苗民咧。”
昏,阿真聽完後大喊不可思議,這和打狗棒有什麽區是嗎?
“吐司就吐司了,幹嘛還要這個破蕭?”
“我也不知道,曆代以來,當上吐司後都要收回玉蕭的。”貝妮也狐疑,大家都這樣做,她怎麽知道幹什麽。
汗,阿真翻了個白眼問道:“那這個玉蕭幹嘛用的?”
“可以吹呀?”貝妮也翻了個大白眼,蕭當然是用來吹的了。
“除了吹以外,還能做什麽?”他當然知道蕭是用來吹的了,隻是吐司都要配玉蕭,難道這玉蕭隻是好看的?
貝妮想了想,拿著玉蕭揮了揮道:“除了吹以外,遇見緊急情況還可以當棍子打人。”說完貝妮也深覺對,這玉蕭的手感很好,握在手上不費力氣。
阿真聽她這一說,立即跌倒。爬起來後擺了擺雙手,“行了行了,你收著吧。”他投降了,再問下去他腦袋都短路了。
於是,兩人穿好衣物,然後就走出了房門,涼風帶著冰雨,真是有夠冷的。
老百姓要生活,要養家糊口,他們才不管是不是下雨,是不是剛被戰場禮洗,該開店的繼續開店,該吆喝的不停口。
一群人披著鬥笠騎在馬背上慢悠的走在各街道上。直到大批人走到雷州城門口時才停下馬步。
“妮兒,路上要小心些,事情辦好了,記得回家知道嗎?”阿真把她抱下馬背深情吩咐著。
“雷州到大理才一丁點路,郎君一路要小心才是。”貝妮咕噥,她都十七歲了,而且還有景泰呢。
“嗯,知道大司馬府嗎?”
“不知道。”貝妮皺了下小鼻子,“不過進金陵後隨便抓個人問一下就知道了。”
阿真望住貝妮這張可愛的小臉,情難自禁中把她擁在懷裏,低頭輕輕印上她的粉唇,“一切要小心,有什麽事就來找我。”
“知道了,郎君好羅嗦。”貝妮從熱吻中抽身,小臉微紅,拍了拍他的肩:“貝妮要走了,把事情處理好我就去找你啦。”說完翻身上身,和刀疤男飛奔而去。
這小妮子竟然敢嫌他羅嗦,阿真搖了搖腦袋,望著遠處的兩條身影。自己也翻身上馬嘲眾人大喊:“目標,金陵。走!”瞬間馳騁的馬隊浩浩****向皇城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