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哥,殺了他?”柳風揚持著鐵棍指著地上的狗奴才。

“他剛才說,他的一聲招呼全金陵的黑幫都聽他的,叫他再去帶人過來,咱們在城外的林子裏等他。”

柳風揚聽後大喜,趕緊朝躺在地上的年青人走去,一把便把他從地上拽了起來。把真哥的話原原本本的對他說了一遍。

那名年青人驚恐中不可置信的瞪大著眼,滿身是血不停點頭。

“滾……”阿真見他們說完了,小步上前朝年青人身上猛地一踹,頓時又把他踹出老遠才跌倒在地。

年青人跌倒在地也不感覺痛,從地上咕嚕爬起來後,四腳並用趕緊朝那條小巷裏逃了出去。

阿真裂開口見他逃去叫人了,朝地上一呸後喊道:“走,咱們到城外候著這幫龜孫子。”

盈盈在身後敬告道:“再敢隨地吐痰就要罰款了,注意素質。”

“是是是……”剛才威武的模樣,立即變的唯唯諾諾,揮著手,領著四百多名海豹朝城外那一片林子裏步了去。

走在街道上,雖然大家的家夥都收了起來,可人人衣裳上瀝瀝豔豔都有大片血漬,路上的百姓見他們這副凶神惡煞模樣,誠恐地紛紛讓開道路。

當然有阿真在,護城將見到他哪裏敢攔,一揮手便把這批凶神惡煞送出城外。

城門的兵衛們眼巴巴地望著這批地獄的親軍,心裏沒了個底,也不知道大司馬今夜是要幹什麽,怎麽個個渾身帶血的出城呢。護城將雖疑惑,也不敢問呀,大司馬要捏死他還不如和捏死一隻螞蟻一般嗎。

黑夜風高,正是械鬥良辰。

大批人出城後,在林子邊駐了腳,四百多人寂靜有序地立在旁邊。

夜越來越深了,阿真坐在石頭上都等的不耐煩了,可比他更不耐煩的柳風揚早站起來說道:“真哥,會不會那小子騙了我們?”

“他敢。”阿真見他這一說,也站了起來咬牙齒切道:“媽的,再等半個時辰,他沒來老子就闖進直孝的府裏把他宰了。”

“這樣不好吧,畢竟是直孝的人。”向少雲雖然也對那家夥咬牙齒切,可是道義不是這樣子的,真哥還搶了人家的銀子耶。

盈盈也讚同向少雲的話,朝他說道:“你別太得理不饒人了,打也讓你打了,連銀子都讓你搶了,你還要把他殺了。”說完翻了個白眼。

阿真聽後愣了愣,想了想,嗬嗬笑道:“你們不知道的事情多著呢。”

盈盈對他很不屑,翻了個白眼,不說話中站了起來催道:“越來越冷了,別等了,咱們回去吧。”

“嗯……”阿真也點點頭,像個傻子在這裏等,還不如回房抱盈盈睡覺快活的多。

就在一群人轉身返回時,見到大隊人馬朝他們奔跑而來,遠觀,這堆人至少也有千人,其中還有無數騎著良駒的,一看就知道是大場的了。

“真哥,他們來了。”柳風揚見大隊人馬向他們奔襲而來,吮血的嘴角頓時興奮的高翹而起。

阿真翻了個白眼,怎麽以前沒發現這小子竟有暴力傾向呀?

一千多人奔到他們麵前時,就見剛才那年青從頭到腳都包著厚厚白紗,傷的不清地騎在馬上,可卻依然囂張之極地指著他們,大聲朝旁邊的十幾名人呼喊道:“就是他們。”

“阿力。”裏麵一名有點年紀的中年人威武地喝止,那名年青人聽到他的喝止,立即住了口。

那有點年紀的中年人叫住年青人後,提馬踱上前渺視地虎視了他們一番後,開口哼道:“聽說你們是杭州來的?”

阿真見他如此囂張模樣,用小尾指掏了掏耳朵哼道:“從來沒有人敢騎在馬上和老子講話,你是什麽東西。”

他這一回,前麵上千人暴動,咒罵聲疊層不止。

那有點年紀的中年人抬起手,身後的咒罵聲立即停止了,“年青人,就算你要來踩盤子,也不該搶銀砸場,這規矩難道你不懂嗎?”

“他們骰子裏灌鉛被老子識破後,竟然想對老子動粗,難道這就是你們的規矩?”阿真反問。

他這一問,那有點年紀的年中人眯起眼叫道:“阿力,可有此事?”

那名年青人咽了咽口水道:“是他們作弊在前。”

“住嘴。”那有點年紀的中年人聽說確有此事,朝年青人大喝,果然令那年青人噤了聲。

他喝斥完年青人後,指了指阿真旁邊那六七個大寶箱道:“就算是作弊你們砸場拿走自己應有的銀子也就算了,可你們拿走的也過多了吧。”

阿真聽完哈哈大笑,“難道不用利息嗎?”

“有這麽高的利息嗎?”那有點年紀的年青人開口反問。

“敢陰老子的錢,天下還隻有你們,這點利息對老子來說太少了。”說道哼了哼,不屑中瞧著他們這大隊人。

那有點年紀的中年人見他竟然渺視他們眾人,眯著眼問道:“你可知道我們是誰嗎?”

“你們是誰重要嗎?”他囂張的反問。

“哈哈哈……”那有點年紀的中年人聽他狂妄之語,哈哈大笑後,讚賞道:“真是江山代有人才出,年青人有血氣是好事,可是太過下場可能會不太好。”

“哈哈哈……,人在江湖飄,早晚要挨刀,出來混肯定是要還的。”

“好一個人在江湖飄,早晚要挨刀。”有點年紀的中年人吼道:“我就是人稱無影劍的白慕南。還沒請教。”

“斷魂樓,玉麵閻羅。”

阿真話剛落,不隻那對麵那上千人愣了,柳風揚大翻白眼,又聽見玉麵閻羅這個名號了。

盈盈要笑不敢笑地輕問道:“老公,你會不會這個名字太俗了點?”

“好老婆,怎麽會呢?”他覺的倍猛耶。

眾人大翻白眼,權當沒聽見,這麽俗的名字他竟然覺的忒棒。

“無名小輩,什麽玉麵閻羅,連聽都沒聽過。”那無影劍旁邊的幾名高大漢子哈哈中嘲笑不已。

“那就試試好了。”

無影劍見他還如此狂妄,不由的怒火也燒了起來吼道:“別說我們人多欺負你們,就讓我座下的驚棘手和魅骨劍來會會你們。”

他剛說完兩名漢子從馬背上飛躍到前麵,一人握長爪,一人提著巨劍,兩人囂張不可一世道:“一起上也沒關係。”

向少雲見他們如此狂妄,請戰道:“真哥,讓我去把他們解決了。”

阿真不理向少雲,大聲喊道:“大將上去把他們解決了。”

大將聽到他的話,麵無表情中提刀走了出來。

“還有一人呢?”持長爪吼道。

阿真哼道:“收拾你們兩軟蝦,半人都嫌多了。”

話剛落,長爪的和巨劍的兩人暴怒吼道:“找死。”一起便朝大將攻了過來。

“別給我留情,殺了也沒事。”

他才剛對大將喊完,壓上來那名握爪的一聲慘叫,喉嚨便不停溢血,瞬間便倒在地上。

白慕南見狀大吃一驚,還來不及開口時,那名持巨劍的慘叫聲也響起了。

但見大將利刀飛舞不停,持巨劍的那名漢子,雙手雙腳往旁邊的草叢裏飛了進去,然後便倒在地上,四肢已然全無,血不停往四處傷口不停冒出,而他躺在地上抽著筋了好一會便咽氣了。

白慕南等人見到他座下的兩名高手還不到五招,就雙雙被眼前這名漢子殺了,雙眼暴瞪中提喉吼道:“骨髓七劍,鷹爪兄弟。”

他的話剛落,九名漢子各自提著兵器從馬背上飛身上前。

阿真見到躺在地上被削掉四肢的屍體,心裏隻犯惡心,可仍強作鎮定地喊道:“大將退下,三、四、五隊長。”

三、四、五海豹隊長,冷著臉一躍到前麵,與那九人對持著。

雙方人馬神色都冷俊,三名隊煞氣壓的前麵九人直喘不過氣來。

“老規矩,死活不論。”

話落,三名隊長便與那九人飛沙走石打了起來了。

無影見這年青人身邊高手眾手,額頭已微微冒出溥汗了。

鷹爪兄弟和骨髓七劍之一對上三隊長,情況不妙。

骨髓七劍中的三人對上四隊長,情況也很不妙。

兩方人馬開戰不到一會兒,白慕南瞬間駭然中倒抽了一口氣,隻見另外與五隊長打鬥的三人,競全被解決了,被殺死的三人身上無別處傷口,唯一的致命傷皆是喉嚨,三人皆咽氣地倒在血泊中,脖子上都劃著一條幹淨利落、深不見底的刀傷,血還不停往外直冒。而那五隊長解決完後,也不幫忙,轉身便回到那年青人身後站的筆直,好像和打鬥中的另兩隊長不相識一般。

“阿力,莫大哥和莫大姐什麽時……”無影劍毛孔全部倒立,驚恐中見到鷹爪兄弟和所有骨髓七劍全部**然無存,相皆並排倒在地上,血把土地染的腥紅,他瞪著不斷放大的眼孔,驚棘這一批到是什麽人,身手、身法竟皆如此俊傑。

阿真見三、四隊長把人解決了,朝他們斥責道:“沒用的東西,這種貨色也纏了你們這麽久。”

兩名隊長被他責斥地不敢吭出半聲,低著頭沉默中走回自己的位置上。

前麵上千人皆驚,如此高手這年青人還不滿意,到底他是什麽人?

“你到底是什麽人?”無影劍驚駭不已。能擁有如此多的高手,怎麽可能是默默無聞的鼠輩?

“廢話這麽多做什麽,再派人上來啊。”阿真大吼。眼瞪著騎在馬背上的數十人。

白慕南暗暗心驚,小聲朝旁邊問道:“阿力,莫大哥和莫大姐到底什麽時候來。”

那名被阿真打的滿頭開花的年青人,咬牙切齒中含著濃重懼意的聲音回道:“應該快了,我已叫快馬去通知他們了。”

白慕南聽他說快了,點點頭暗寸,點子紮手,沒有莫大哥和莫大姐今晚怕是要栽了。看來現在唯有拖到他們來了,可是拖能拖多久?這批人武功高強,瞬間驚棘手、魅骨劍、鷹爪兄弟和骨髓七劍十一人已喪在他們手中。

“旋風斧、陰陽六棍。”白慕南臉色蒼白地吼道。

瞬間一名提斧的和六名握棍的咬緊牙根,神情冷俊地飛躍上來,大有壯烈成仁的悲憤。

“真哥,讓我上吧。”向少雲早按奈不住了,心裏*不止。

“好吧,你去會會他們。”

話剛落,向少雲咻的一聲,提著劍已站定在那七人麵前。

白慕南見此人速度如此之快,不禁嚇了一大跳,旋風斧和陰陽六棍可是他座下最一等一的高手,如果他們七人都敗了,那他的元氣必定大傷,以後金陵周邊七州的霸主位置怕是要動搖了。

向少雲飛身站定後,二話不說劍光一閃,前麵七人皆驚,提起手上武器盡力想擋,可是速度太快,他們根本看不到劍尖正行到何處。頓時三聲慘叫同時響起,隻見陰陽六棍中的三人還茫然不知怎麽回事,喉嚨便被人劃破了,砰的三聲響聲起,向少雲又為白慕南他們創造了三具死屍。

另四人見狀大駭,此人的武功竟然比剛才那些人高出如此之多。

“啊……”一聲慘叱聲響起。

陽陰六棍其中一人,雙腿埋入地下近達半尺,雙肩肋骨斷碎,軟若無骨的脖子牽著無力的腦袋,軟垂在前麵,血漬從嘴角不停流淌而出,滴滴答答中往地上不停直掉。而向少雲剛冷冷地站在此人的雙肩之上,手中的利寒劍瀝瀝淌血。

一瞬間另三人驚恐中躍出與他一段時距離,見到站他竟然用腳勁把活生生的人直埋入地,不是他們太弱了,而是此人的武功太強了。

正當他們三人剛躍離向少雲,站定後裂肺地見到站在死屍肩上的人,咻的一聲又現在他們眼前,三人哪裏招架得住,連打也不敢打地往後逃竄,可他們逃得了嗎?

“住手!”

無影劍用好像老母雞被人掐住脖子拔雞毛的聲音狂喊,此人武功之高已到頂點,才短短一招便殺了三人,另一招剛出來,竟然用把活生生的人埋入地下,另三人想逃,可卻緊緊被他纏上,有二人剛起步,不知何原因這二人腿上瞬間一軟,便倒了下去,包括他在內都不知道此人是怎麽出招的,隻見倒下去的二人血緩緩從胸口急竄了出來。他怎麽能不恐慌。

“少雲……”

阿真聽見白慕南這心驚膽裂的聲音,放生地朝向少雲喊道。

向少雲殺的正爽,聽到真哥的聲音,劍嘎然停止。而在他的緊急刹劍的下麵擺著一顆黑乎乎的腦袋。

旋風斧腦門的汗如瀑布一般嘩啦流淌不停,隻差那麽一點點就被砍成兩瓣了。

向少雲鄙視地瞧了瞧旋風斧後,收劍後朝真哥走去,旋風斧見他不吭聲往後走了,恐懼尿把褲檔濕了一大片,往後一跌,一屁股跌倒在地,心魂未定中,心裏不停念著阿咪佗佛,終於深刻的體會到從鬼門關繞一圈回來的滋味了。

向少雲一回後,阿真不屑中朝無影劍問道:“我說,你還要騎在馬上和我說話嗎?”

白慕南冷汗已是瀝瀝,原本他身後咒罵的上千人,不知何時已停了咒罵聲。

“莫大哥和莫大姐來了。”

上千人裏,不知有誰高呼,頓時千人集體歡呼。

原本要下馬的白慕南聽見莫大哥和莫大姐來了,穩座馬背上,收回懼怕的表情朝前麵呐喊:“別以為你們武功多好,馬上就有你們好看的了。”

阿真見他突然之間變的如此威猛,狐疑中抬眼往那上千人望過去,不知他們嘴裏喊的莫大哥和莫大姐是什麽人物,怎麽突然讓他們變的如此勇猛了?

很快兩匹俊馬夾著塵土朝前飛奔而來,直到他們騎到無影劍旁邊,阿真和眾人瞪大著眼,這莫大哥和莫大姐不是別人,竟然是莫苦和莫愁。

兩莫一來,柳風揚、向少雲麵麵相覷。阿真則裂開大嘴,還真是越來越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