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把繡球拋給那個人,龍無雙不言不語轉身回府。
龍天向額頭滑下無數冷汗,顫抖著喉嚨朝仍在呆愣的諸人呐吼:“我家姑爺已選定,多謝諸位的捧場。”
抬下愣怔的所有人不可思議地收回眼眸,心雖不甘可是繡球連人都被扛進龍府了,讓他們連想搶的機會都沒有,直能歎恨為什麽連擺三日的擂台他們不來打,白白錯過這麽好的時機。
“什麽?”龍府不遠處的一間玉器行,鋪內的廂房裏坐著一位年青俊美的少爺,隻是原本悠閑喝茶的大少爺聽到仆叢來稟報,頓時氣的臉龐發黑,額頭青筋暴跳,猛力提起前來稟報的仆叢,揚聲呐吼:“你說什麽?變成拋繡球招親?”
“是是。”仆叢嚇的一顆心緊提在喉嚨上,戰兢說道:“得聞此事,奴才便立即來報,還未進鋪時就見到那些圍在擂台旁的人群急速散退。想來……想來,大小姐已選定……”話未說完見到眼前暴瞪的雙眼,立即噤聲,不敢再觸怒正氣在頭上的大少爺。
臉色鐵青的雷頂天氣的渾身發抖,無語問天:“龍無雙,你到底要我怎麽樣。”吼完後如風一般,咻的一聲立即向不遠處的龍府飛奔而去。
茫無頭緒的阿真被人扛進龍府大廳,腳剛站定後立即緊護著自己的胸前,疑惑地朝前麵的家丁問道:“你們要幹什麽?”不會是打劫的吧?
含著喜慶的所有家丁、環丫,喜氣洋洋,對前麵這位呆愣的人齊身拜道:“見過姑爺。”
“姑……爺?”咋舌的阿真看著前麵這一出壯舉,還沒理清頭緒時,便見到一名白紗長裳飄飄的絕豔美少女,飄然走到自己的麵前。
兩人四目相對的那一瞬間,阿真牙齒打了個冷顫。好淡漠,好冰冷的眼神。
“你……是誰?”
靜看著眼前這個男人,龍無雙無波滔的眼眸閃過一絲刹異,此人雖粗布麻衣,但是那一張英俊的臉龐竟不輸雷頂天。
“我將成為你妻子。”語氣仿佛在說,隔壁家的那隻小雞昨晚被人宰了。毫無溫度,一絲既將要成為新娘子的表情也沒有。
閃電加雷嗚,轟隆轟隆、轟隆轟隆……
阿真聽到她這淡淡的話,揚起生吞了雞蛋的表情,頭腦空****地看著眼前這個有病的冰山美人。
無法消化這個消息,大張著嘴巴,他指著前麵的冰山美人疑問:“你……說什麽?”
臻凝他的龍無雙一片泰然,平靜安詳,無露半絲表情再說道:“我們既將拜堂。”
沒有聽錯。整整一刻鍾,阿真保持著生吞雞蛋的姿勢,不可思議地看著前麵這個冰山女人。
而龍無雙也不打擾他,靜靜站在他麵前,等讓接受這個驚人的消思。
“呃。”無法相信的阿真從愣怔裏過回神,立即細細的對立在前麵的這個冰山女人,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茫然地搔了搔大腦門,小心問道:“姑娘,你沒什麽隱疾吧?”雖然長的冷了一點,可是卻是屬於冷豔型的,憑這具身段,這張容貌,想娶她的人應該能從這裏排到城門口。除了有隱疾這點,還有什麽理由可以合理的解釋這詭異的一切?
龍無雙見他疑惑,冷冷搖頭道:“我沒有隱疾,很健全。”
“這……”聽她說無隱疾,阿真更茫然了,“我們好像不認識吧?”
“你接到我的繡球。”她簡明扼要。
“繡球?”喃喃自語的阿真恍然大悟,原來剛才手捧著那紅通通的東西就是繡球啊。
正當阿真不知該說什麽時才好。
“龍妹,龍妹……”一句飽含急切的聲音立即從外麵傳來。
“呃?”呆愣的阿真好奇的歪伸脖頸,向廳外眺去。
隻見一名身著華服,體形與他差不多的俊逸公子哥,心急如焚地點躍於花瓣之上,咻身飛矢進廳。
剛飛進廳內的雷頂天還未開口,龍無雙原本就冷的臉頓時更冷了,轉過身如在看殺父仇人一般,死盯著來人,冰冷說道:“雷頂天,我龍府不歡迎你,給我滾出去。”
“龍妹,你為何不願相信我,我真的……唉……”屢屢哀求也得不到諒解,雷頂天快要抓狂了。
“我們的緣份已盡,雷公子請回吧。”冰冷的龍無雙默然轉過身子,不願向他看去一眼。
雷頂天見他如此堅決,心急如焚欺身上前,雙手握住他瘦弱的臂膀,轉過她的身軀,措敗問道:“龍妹,你到底要我如何,你倒是說啊。”
被轉過身的龍無雙冷淡非常,伸手拔開被握的雙肩,冷冷回道:“雷公子請自重,你要如何就如何,幹我何事。”
“你……”氣結的雷頂天,胸口翻湧,感覺自己快吐血了,抓狂指著一旁看戲的阿真吼道:“難道你就真的想嫁給他嗎?”
看戲的阿真看的正爽,突然被一根手指直指,頓時一愣。
“沒錯,我就是要嫁於他。”存心想氣死他的龍無雙,轉身貼近阿真,小手挽著他的臂彎,朝雷頂天回道:“我就是要嫁給他,你能奈我何?”
“你……”緊捂著胸口,一口血頓時從嘴裏溢出。
看見他吐血,挽著阿真的龍無雙身體一僵,淡漠的臉龐一絲崩裂。
“該死。”巨聲暴怒,氣到吐血的雷頂天左手一揚,一柄青劍立即緊握於手中,想也不想猛向阿真撲劈在而上。
廣告正精彩,卻突然插播連續劇。插播連續劇也就算了,竟然從電視裏爬出個貞子。阿真又沒有神明護體,哪裏受得了。
“轟……”
“砰……”
嚇癱在地阿真險險躲過貞子的攻擊,僵硬的脖向轉看著一旁被霸道劍氣劈成兩瓣的桌椅,全身的冷汗頓時如瀑布般。傾瀉不止。大屁股愛上地板,死也不肯分與地板分離一條縫隙。
見招式被躲過,一心想殺此人的雷頂天,劍手一揚,淩空的寒劍如要撕裂大地一般,向跌倒在地的那人,山崩地裂地再度猛襲。
愣怔的阿真癱倒在地,無法反擊地睜眼看著那道霸氣十足的劍氣來襲,無法相信竟然要卒於這個被他占領過的雷州城內。
“鏘……”
寂靜的大廳內,通天徹地的一聲巨響。
電光火石的龍無雙,不知從哪裏變如兩把合壁的短劍,一手緊握一柄短劍,燕尾相融,盤蓮交叉,蹲在阿真前麵,雙劍合壁幫他擋住那道霸氣十足的劍刃。
擋住寒劍,龍無雙怒喝:“姓雷的,你竟敢在我龍府行凶。”
寒劍被擋,雷頂天騰空翻轉身子,站定後立即踉蹌了一大步,哀痛欲絕地捂著胸口,悲憤喃語:“龍妹,你竟以我為敵。”
龍無雙見他如此愴哀的表情,心頓時一抽,可是臉上依然冷淡。站起身子,冰冷回道:“你要在我龍府撒野,又想殺我即將過門的夫婿,竟然還有理有據。”
“龍妹……”一聲抓狂的暴吼,收回劍的雷頂天哀痛搖頭,踉蹌上前,緊緊握住她的雙肩,大力搖晃吼道:“你到底要我如何,要我如何你倒是說啊。”
“去問風若能吧,問我幹什麽?”不屑的手揮開緊握的弱肩,不想與他再羅嗦。
“口口聲聲說即將過門的夫婿,可是見到自家夫婿跌坐在地上,竟然連扶一把也沒有,反倒和別的男人打的火熱。”不屑地叨聲低念,阿真一古腦冷汗地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自己的屁股,很是疑惑“風若能”這個名字好熟悉啊。
相吵的一男一女聽他抱怨的叨念,兩張喋喋不休的嘴立即噤聲了。表情各不同地齊向那位爬起來的人射過去。
喃喃叨念的阿真拍掉身上的灰塵,抬起頭時便見到爭吵的兩人靜了,齊向他投射來的眼光既冷且銳,額頭滑下一顆大汗,“怎……”
“該死,你說什麽?”雷頂天暴怒,一名市井竟敢抱怨龍妹,真是膽大包天。
突聞暴吼,阿真愣愣反問:“我說什麽?”
“你……”雷頂天沒想到一名市井竟然如此膽大,原本就暴躁的他更加的狂怒了,反手一揚,那柄收回的青劍立即又緊握於手中。
龍無雙見他又亮出劍,立了喝斥:“姓雷的你給我住手。”
“龍妹……”氣結的雷頂天,感覺自己的耐心正在一點一滴的流失。
呆愣的阿真見到他又亮劍了,著實也嚇了一大跳,立即噤聲不敢再開口。遵守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規矩。
措敗不已的雷頂天臉色蒼白,死瞪著阿真,氣的無法說出任何一個字。
噤噤的阿真見到這個仿佛他偷了他老婆的表情,自認這地方不能再呆下去。媽的,差那麽一丁點他的命就沒有了耶。
拋棄沉默是金的真理,他小小聲喃語:“呃?剛才那繡球呢?”
聽到繡球這兩個字,雷頂天臉更冷了,與阿真死磕上了。
被如此仇恨的眼眸大瞪著,阿真吞咽了一大口口水,賊眼四處一瞄,立即就看見擱在椅上的繡球,想也不想立即拾在手中,小心朝身邊冷看他的龍無雙瞟去一眼。
正當眾人不知道拿繡球要幹什麽時,忽見他揚起讒媚的笑容,朝氣極的雷頂天問道:“這位大蝦,你很喜歡你的龍妹吧?”
緊崩著蒼白臉的雷頂天聽到這話,想也不想立即回吼:“我與龍妹早就緣訂三生,你休想娶她。”氣勢是唯我獨尊。
一旁的龍無雙聽他霸道的話,心頭一跳。絲絲竅喜,絲絲苦澀,可是臉上依然冷淡,漠然。
“好好好,我知道,我知道。”阿真連連點頭,讒媚地小心步上前,把繡球微向前遞:“既然你如此誓在必得,那這顆繡球算你二百兩,你得人,我得銀。大家皆大歡喜如何?”
廳內的諸人頓時大瞪雙眼,不可思議地向這位大爺投去“你很有種”的眼神。
雷頂天呆愣了一小會兒,狠瞪著眼前這位市儈的人,雙眉緊皺,不爽的疑問:“你要把龍妹賣了?”
“什麽賣不賣,你言重了。”阿真不以為意地擺了擺手,老實說道:“我原本要出城,沒想到卻被繡球砸到,而且我也不想娶,你又誓在必得。所以……”雙肩一聳,正經問道:“你到底要不要?”
“要。”片刻也不想,雷頂著立即把懷裏的所有銀票掏出來,往他身上一塞,一手搶過那顆紅通通的繡球,頓時樂不可支。
阿真見到他連看都不看就把銀票塞過來,隨便蹩了一眼手裏的銀票,哪裏才二百兩呀,三四百兩都有了。頓時笑的雙眉彎彎,大聲說道:“好了,貨銀兩訖。諸位不用送了。”想也不想立即踏步向前走去。這個姓雷的是大笨蛋,那姓龍的死活都不嫁他,縱然他買了繡球又能怎麽樣,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又賺了一大筆路費。
“慢著。”一聲嬌喝驀然大作。
“龍……”雷頂天還沒喊完,龍無雙氣極地輕燕飛矢到阿真的身邊,一把扯到他的後領,冷冷疑問:“外麵的地痞正在滿城找你,你這樣走出去會不會有點冒險?”
剛走到廳門口,還未跨出的阿真被扯住。然後聽到這句冰冷的疑問。額頭滑下無數黑線,咽著口水,識時務者為俊傑地轉身走回大廳,這個姓龍的說的對,現在風頭正緊,等到天黑再出城為妥。
見他返回廳內了,龍無雙冷冷地朝林阿真瞪去,淡淡譏諷道:“這位小哥好會做生意,一瞬間就進帳幾百兩。”
“哪裏,哪裏。”阿真心虛地擺了擺手,“小本生意,小本生意而已。”
“哼。”麵無表情的龍無雙原本冰冷的臉更冷了,重哼斥叱:“你竟然拿我做生意。”
看著眼前這張冷淡的絕臉,阿真老實說道:“龍姑娘,不是我不娶你,而是我已有妻子了。”
沒想過這個問題的龍無雙聽他說已有妻子,更加生氣地喝斥:“你有妻子還來接我的繡球。”
阿真哭笑不得,哀著臉老實說道:“當我頭昏腦漲走出小巷,還不知怎麽回事,繡球便落下來了。剛拿到繡球半句話都還沒說,便被你們府裏的仆人,像扛豬仔急奔到在這裏。”他也很冤好不好。
龍無雙聽他這番抱怨,猛然想起是她安排的,不能全怪他。輕咬著嘴唇,千算萬算也沒想到此人竟然有妻子了,而她絕對不可能和別人共亨一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