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伯坐定後開口問道:“知道太子被大司馬扳倒了吧?”
眾人點點頭。
“話說兩州決堤當晚,大司馬正在房裏睡覺,小鬼跑來稟報,大司馬大怒,深夜直闖皇宮,群臣早接到大司馬派去的小鬼,早跪在一旁候著,大司馬……”
“等等……”忠伯話還沒說完,阿真就喊停,“這大司馬是人還是鬼?”
他這一問,忠伯見他們這麽無知,白眼一翻說道:“這大司馬是神,聽說他路過城隍廟時,閻王都要躲起來。”
他有路過城隍廟嗎?阿真狐疑的望了望柳風揚等人,柳風揚等人也呆愣的望著他。
“然後大司馬便當著皇上麵前下令捉拿貪官,這一拿就是三位位極人臣的大官。”忠伯這一說,眾人點頭,沒錯是當場抓了三人。
“你們想,這大水剛剛泛濫,大司馬就立即捉了這三位首腦之人,他不是神是什麽?任何事也瞞不過他的眼睛。”
忠伯這一說,頓時令眾人啞口無言,柳風揚和郭直孝、郭直任、琴玉望著真哥,照這樣說來真哥還真是神了。
忠伯見他們啞口無言了,像是贏了一回興奮的繼續道:“皇上立即把兩州之事交由大司馬,偶後兩州六品以上的官吏立即被押解進皇城,當晚大司馬領著群鬼返回府時,府門口跪著數十位貪官。”說道忠伯還把群惡鬼的模樣描的活靈活現,張牙舞爪。
聽的眾人暗暗咋舌,明明就是海豹們怎麽變成群鬼了。
“而後大司馬夜審這群貪官。”說道忠伯扮起大司馬了,瞪著眼喊道:“汝等們招也就罷了,不招者且看兩旁的牛頭馬麵。”忠伯這一扮,眾人掩嘴笑看真哥,阿真的臉頓時紅了。
“眾貪官們跪在地上不停發抖,抬起眼驚見判官坐在旁邊,四周小鬼無數,牛頭馬麵手握勾魂鎖,大眼瞪著他們。”
阿真咋舌,連判官都出來了,太不可思議了,弱弱問道:“這陸判和牛頭馬麵不是閻王的嗎?怎麽跑到大司馬身邊來了?”
他這一問頓時惹的忠伯吹胡子瞪眼道:“閻王見了大司馬都要繞道走,要判官和牛頭馬麵有何難?”
阿咪佗佛,希望今晚閻王老爺子不要來找我下棋。阿真在心裏哀呼。
“話說,判官在此,牛頭馬麵站在旁邊,還有貪官敢不招。大司馬坐在太師椅上,眼一瞪,吏部尚書崔景升頓時魂被牛頭馬麵提了,當場就下油鍋裏炸。炸的吏部尚書魂魄俱散,眾貪官見狀驚怕不已,全都招供了,連太子都供了出來。當晚大司馬引著小鬼們查抄了這些貪官的家,那一晚皇城上下無燈無火,人人緊閉宅門,皇城之內小鬼們不停鳴叫,五步一崗三步一哨。直到天明十分,大司馬把太子這些十年來貪汙之銀,一分不少的全抄了出來,皇上金殿大怒,大司馬更是堅心如鐵,非要處死太子,皇上心有不忍,最後大司馬便提著太子往地獄裏飛去,責令太子麵避思過。而後大司馬匆忙就下兩州。”
忠伯一說完,大呼過癮,眾人呼出一口氣,眼瞪著真哥,滿臉不可思議。
程盼聽的出神,兩頰徘紅,見他們呆若木雞,笑道:“這隻是大司馬眾傳奇裏的一段,還有邊關克敵,智敗番兵的傳奇,更有大理擒虎的故事,好多好多呢?”程盼笑著說道:“聽說大司馬下兩州的事跡已經在茶樓裏說開了,回去就可以好好的聽了。”說完滿臉興奮。
眾人大歎不可思議,阿真聽她這一說,大腦袋滑下一顆大汗,不知道他有沒有版費可收?
“這,大司馬真乃神人也。”柳風揚不知要作何表情,弱弱中豎起一顆大母指,如果讓他們知道他們眼前這一位就是大司馬的話,不知道他們要做何反應。
“這……夫君,這大司馬真是深得人心啊。”芊芸也不知道要怎麽說了。
阿真不以為意,哈哈一笑道:“大家別太在意,民間傳奇一般都會誇張神化的。”
他這番話立即惹來忠伯的程盼怒目相瞪,程盼也不敢他們好不好惹,怒哼道:“大司馬愛民如子,我們大周有他是大周的福分,你說話給我小心點。”
她這一怒,阿真傻眼了,這還不準自己說自己的壞話的。不過見這程盼如此愛戴大司馬,想來她必定是大司馬的終極粉絲,毀她偶像等於令她的世界崩潰,立馬抱拳作揖道:“是是,是我失言了,大司馬真乃神人也。”說完豎起大母指大讚特讚。
他這一番作為,惹的柳風揚眾人緊抿著嘴不敢笑出聲,怕引來眾怒。
“程盼,你對大司馬如此崇拜,不知有見過大司馬嗎?”柳風揚好奇中問道,他這一問頓時惹來眾人一頓鄙視,如果她見過大司馬還會認不出眼前的真哥嗎?
程盼聽他這一問,頓時臉蛋羞紅道:“這次押鏢我跟來就是為了要見大司馬,可進皇城後我在大司馬府門前等候了近三個時辰,依然不見大司馬。”說完阿真大驚,沒想到竟然有位妙齡女郎從江南奔到他家門口等他三個時辰,這該是怎麽樣一種滋味。
阿真正在意*之時,被芊芸緊牽的大掌一緊,望著芊芸那警告眼睛,不再造次。
“後來呢?你就回來了嗎?”柳風揚好奇了,沒想到在這破棧道裏碰見了一位真哥的狂熱者。
芊芸小聲勸道:“還是不要太迷戀大司馬了,大司馬不見得好。”說完狠瞪了阿真一眼,阿真聳聳肩,關他什麽事?
程盼兩頰徘紅反駁道:“又不是隻有我等大司馬,好多姑娘都等。”
阿門!阿真心裏劃著十字架,今晚不好過了,嗚……他又見芸兒瞪他了。
程盼這一說柳風揚好奇了,“還有很多人嗎?”
“嗯”很多姑娘在旁邊的茶樓裏等,隻是為了看一眼大司馬。”
“你呢?你也是在茶樓裏等嗎?”阿真好奇了,那家茶樓距離他家門口有好遠一段距離耶,沒想到竟然有大群姑娘坐在茶樓上等著看他。
“沒有,一開始我在府門等,然後等了許久都沒見大司馬。”說道小臉暗淡,可瞬間又亮麗起來了,壓低聲音對眾人說道:“可是我有見過大司馬夫人喔。”
她這一說,頓時引來眾人大感興趣,阿真及迫的問道:“婉……呃!大司馬夫人怎麽呢?”
程盼沒料到他們這麽興奮,頓時也興奮小聲說道:“大司馬夫人很溫柔,挺著個大肚子走出府來,問我為什麽在她家府門等候,我老實說了,大司馬夫人笑的好美,然後邀請我進府。”
果然是婉兒,阿真聽他這一說,著急問道:“那你有沒有進府。”
“有啊有啊,大司馬府好漂亮,大司馬夫人還請我吃糕點喝茶,可大司馬夫人說大司馬下兩州了。後來我與她聊了一會兒就有位老爺爺來通傳說是公主來了,我便走了。”
她這一說,阿真皺起眉頭,公主?哪位?他認識的公主除了十公主就是七公主,還有旁邊這一位十四公主了。
“可惜了,難為你了,下次別做這種事了。”阿真歎道,多癡情的一個可人兒啊。
他這一說頓時惹來程盼搖頭,“一點也不可惜,我收獲好多呢。”
她這一說,眾人又好奇了,趕緊問收獲了什麽?
程盼扭妮中,紅著臉小聲訴說道:“從樓茶裏的姑娘哪裏聽來,大司馬俊郎無比,能文能武,而且為人風趣,講話幽默,心地善心,助人為樂。”她每說一件,阿真附應的直點頭,這沒說的。
柳風揚和郭直孝聽的大大不屑,心裏大呸一口。怎麽不說貪財又小氣,好色又沒膽。
“還有,我告訴你們喔。”說道程盼湊過腦袋道:“據大司馬夫人說,大司馬喜歡穿白色和銀色的衣服,不愛吃糖,肚子經常餓,而且脾氣很像小孩子,而且聽說這次下兩州大司馬還帶著另一位夫人,聽說這位夫人武功非常好,美的宛如天仙一般。”
她這一說芊芸不由的也羞紅臉頰,小聲說道:“婉兒如此誇我羞煞死人了。”
“原來如此。”柳風揚大呼過癮,朝真哥挑了挑眉笑道:“真哥,這大司馬真是羨煞旁人啊。”
郭直孝也笑著打趣道:“可不是嗎?有兩位如花美眷,還有群女爭相愛慕,如何不羨慕死人啊。”
阿真小心蹩了蹩芊芸,見芊芸皮笑肉不笑,苦澀中哀道:“真是飛來橫禍啊。”
他哀臉這一說眾人爆笑,其它不明之人,麵麵相覷不解他們有什麽可樂的。
柳風揚見陷害真哥成功,大有終於出了口鳥氣的模樣,向程盼問道:“程盼,你肯定愛慕大司馬之極吧?”
他這一問,阿真抽氣,芊芸手緊捏著他的大掌,頓時令他不敢作聲。
程盼見他問的這麽直接雙頰紅的如血一般,弱弱反駁道:“又……又不是隻有我喜歡大司馬,大家都喜歡他嘛。”
“讓你嫁大司馬,你願不願意。”柳風揚奸詐的蹩著真哥,繼續陷害。
“這,大司馬怎麽會看得上我?”說道,程盼小臉暗淡。
“那可不一定,你見的那位大司馬夫人,原本生活過的清苦,在睢縣裏巧遇大司馬後與大司馬相戀而成親的,大司馬擇妻從不看身份的。”
柳風揚這一說,頓時把程盼的信心提了起來,臉頓時亮麗追問道:“真的嗎?”
“真的,你見的那位大司馬夫人名叫婉君姓李,是前任六部尚書之女,前任六部尚書被皇上流放後,她與爹爹便在睢縣裏的一座小村莊居住了下來,李婉君家徒四壁,在睢縣大司馬從歹人手裏救了李婉君後,兩人相互愛慕便成親了。”
“原來大司馬夫人以前竟過的如此不堪,真是好幸運能遇著大司馬。”程盼聽柳風揚這一說,心裏也向往無比,如果她也能遇見大司馬那該多好,那她就是天底下最幸福之人了。
柳風揚見洗腦成功,蹩了蹩真哥,見真哥臉上滿是哀苦,芊芸臉上的微笑維齊不住,心裏大呼痛快。安慰程盼道:“說不定你也有這緣份,別自憐了。”
“嗯。謝謝柳大哥。”程盼和柳風揚親妮起來了,果然有共同的話題就會變的親蜜無間。
阿真見再扯下去,芊芸八成要抓狂了,擺了擺手道:“好了,好了,雨大概也停了,我們也要出發了。”說道望著外麵依然綿綿細雨,還是趕緊走人的好,再扯下去他的皮大概會被芊芸給扒了。
他這一說,程家師兄妹也站了起來,抱拳道:“如有空到杭州請到小府一坐。”
“當然,當然。”阿真回禮。
說道一群人步出棧屋,灰蒙蒙的天空飄著細雨,阿真翻身上馬。兩將與兩莫依然前麵開路。
“駕……”眾人提起馬鞭,頂著細雨朝前奔去。
郭直孝等人怒目狠瞪著柳風揚,柳風揚心裏叫苦,早知道不陷害真哥了,弄的要頂著雨趕路,嗚……真是作繭自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