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守成目光冷冽的盯著突然出現在李秀琴別墅門口的李慶林,急忙一把將懷裏的李秀琴抱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下,站起身來,冷冷的盯著李慶林,對著李秀琴說道:“你先上樓。”

李秀琴看了一眼秦守成,再看看站在門口眯著眼睛看過來的李慶林,李秀琴心裏一抖,心中頓時不知所措。

“嘖嘖,李秀琴啊李秀琴,沒想到大哥剛剛死了沒有兩年,你竟然就這麽快把大哥忘記了。”李慶林眯著眼睛,衝著李秀琴嘖嘖兩聲,笑著對著李秀琴說道:“大哥之前那麽對你,我真為大哥感到不值啊。”

秦守成聽到李慶林對著李秀琴這麽說話,急忙站在李秀琴的身前,擋住了李慶林的目光,冷著臉對著李慶林問道:“李大哥,你是要來殺我的?”

李慶林眯著眼睛看著秦守成,哈哈一笑,對著秦守成說道:“我如果是要來殺你,就不會我自己過來了。”

秦守成對於李慶林的話自然是不相信,警惕的向著別墅外麵掃了一圈,見確實是除了李慶林之外,再也沒有其他人之後,秦守成這才鬆了一口氣。

有些迷惑的轉頭看向李慶林說道:“你來這裏應該不會是過來看我的吧。”

李慶林笑了笑,點頭說道:“我知道張寶強絕對殺不了你。”

“如果你知道張寶強絕對殺不了我,你為什麽來這裏?”秦守成睜大眼睛盯著李慶林的雙眼,然後慢慢地轉頭,向著背後的李秀琴看去,猛地眼神一變,眯著眼睛對著李慶林說道:“你來這裏,是過來看李秀琴是不是被張寶強傷害了沒有的,對不對?”

李慶林聽到秦守成這麽問自己,不由得愣了一下,心中對於秦守成能夠這麽快就猜中了自己來這裏的目的倒是感覺很是驚歎。

感覺秦守成比起來張寶強簡直強了太多倍,就算是比起來老一輩的老狐狸們,秦守成也不遑多讓。

李慶林眯著眼睛對著秦守成笑了笑,對著秦守成說道:“李秀琴可是張羊角老大的妹妹,我得知了張寶強那個二貨竟然想要來這裏將李秀琴劫持了,去逼你就範,我怎麽能不過來看看?”

秦守成聳了聳肩膀,轉頭拍了拍李秀琴的小腦袋,對著李秀琴說道:“你先上樓,我和李大哥好好聊聊。”

李秀琴一臉緊張的看著秦守成,眼中全是擔憂的神色,畢竟現在秦守成後背被人打成那個熊樣,後背皮開肉裂的,如果到時候李慶林要和秦守成動手,說不定秦守成都不是李慶林的對手。

如果自己在這裏,還能幫一下秦守成。

但是看到秦守成雙眼溫和中透露出來的一股子男人的霸道,李秀琴臉色一紅,柔柔的嗯了一聲,衝著秦守成點了點頭,然後深深地看了一眼李慶林,轉身向著樓上走去。

李慶林眯著眼睛,看著李秀琴如同一個小孩子一樣聽話溫順的向著樓上走去,不由得苦笑一聲:“之前李秀琴對張羊角老大也沒有這樣過啊。”

秦守成聳了聳肩膀:“那是張羊角不會哄女人。”

說完,秦守成大大咧咧的坐在沙發上,笑嗬嗬的向著李慶林招手:“李大哥,過來坐。”

李慶林笑了笑,點了點頭,目光無意間向著客廳裏那副竹子圖看過去,那副竹子圖是張羊角親自所畫,看到了那幅圖,就仿佛是看到了張羊角本人一樣。

但是現在看了一眼之後,李慶林臉上的笑容瞬間僵硬,凝固下來。

臉上帶著憤怒,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那個站在竹子下麵正在尿尿的小孩子,氣的差點吐血,立刻咬牙切齒的轉頭,衝著秦守成怒道:“是你畫的?”

秦守成嘴角抽抽一下,嗯了一聲:“是啊,現在看上去是不是活潑了很多。”

李慶林看到秦守成這個熊樣,差點要氣瘋了。

麻蛋,張羊角雖然沒有怎麽上過學,但是對於國畫還是有著很深的研究,平日裏沒有事就喜歡畫畫,特別是喜歡畫竹,而這幅掛在李秀琴客廳中的竹子圖,

就是張羊角的一副得意之作。

就算是來了一個國畫大師,看了這幅竹子圖,也會露出來滿意的笑容,沒想到秦守成竟然畫蛇添足,竟然畫上去了尿尿的小孩子,而且,那畫工。

簡直就像是從屎尿堆裏撈起來的垃圾一樣。

看著就臭。

李慶林看著秦守成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再回頭看看竹子圖上畫的那個衝著竹子尿尿的小屁孩,李慶林努力克製住自己心裏的怒氣,良久才衝著秦守成苦笑一聲:“秦守成啊秦守成,我真的要佩服你了,你竟然敢在這幅圖上畫這麽醜的東西,李秀琴沒有殺了你,真是你的造化。”

秦守成聳了聳肩膀,對著李慶林說道:“這事兒,我還要感謝一下張寶強呢,原本李秀琴還挺生氣的,就因為張寶強過來要劫持李秀琴,我拚死救下來了李秀琴,所以李秀琴就把這事兒給忘了。”

說到這裏,秦守成一攤雙手:“你看,我是不是應該要去感謝一下張寶強?”

李慶林······

嘴角一陣抽抽,特麽的聽秦守成說話,能不把人氣死,就說明這個人的心絕對很大,若不然絕對承受不住秦守成這張嘴。

說出來的話,絕對能把你給活活氣死。

李慶林深吸一口氣,眯著眼睛來到秦守成的身邊坐下,然後對著秦守成說道:“張寶強被你抓走了?”

“是。”秦守成沒有半點猶豫,嗯了一聲,點了點頭,對著李慶林說道:“要不我把張寶強交給你,讓你殺了他?”

李慶林一咧嘴,急忙擺了擺手:“你願意留著你就留著吧,你願意殺了他就殺了他,我才不管。”

秦守成咧了咧嘴:“他那麽想要做你的幹兒子,你忍心讓我殺了他?”

李慶林······

“你又不是沒有殺過人,之前陳嵩不是讓你殺了麽?現在不就是一個張寶強麽?你願意殺了就殺了,我管不著。”李慶林咧了咧嘴,轉頭看著秦守成的眼睛問道。

李慶林現在隨意這麽一說,但是,目的卻是想要看著秦守成的眼睛,看看秦守成對於殺了陳嵩的事情到底有沒有說謊。

昨天福滿樓之中,那個人對李慶林說的話,李慶林現在還曆曆在目。

好好查一查秦守成,說不定秦守成就是警察派進來的臥底。

雖然李慶林通過這段時間對秦守成的了解,感覺秦守成不是臥底,臥底另有其人。

但是那個人既然這麽說了,李慶林還是想要好好地去查一查秦守成到底是不是臥底。

因為李慶林雖然覺得自己的智商很高,但是,在那個人麵前,李慶林卻感覺自己就是一個小孩子一樣。

既然那個人說了,李慶林覺得還是要查查。

秦守成聽到李慶林這麽說,心中一顫,看著李慶林轉頭盯著自己的眼睛看著自己,心中一動,立刻臉色變得無比憤怒,咬牙切齒的對著李慶林怒道:“李大哥,你這是什麽意思?你這是血口噴人啊,我沒有殺過人,更沒有殺陳嵩。”

李慶林······

嘴角一陣抽抽,看秦守成這個樣子,搞得李慶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咧了咧嘴,咬了咬牙,李慶林對著秦守成說道:“這裏就你我二人,我也殺過人,你有什麽不能承認的?”

秦守成眉頭一皺,冷哼一聲對著李慶林說道:“你不用套我的話,我沒有殺過人,陳嵩怎麽死的和我無關,他被沉江而死,關我屁事?”

李慶林聽到秦守成這麽說,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對著秦守成問道:“陳嵩是沉江而死的事情,你也知道?”

“嗬嗬,這種事情,傳來傳去大家就都知道了,江城的圈子就這麽大,陳嵩又是龍爺的得力手下,他的事情,我豈能不知道?”秦守成對著李慶林說道:“這事兒你套我話也沒用。”

李慶林看著秦守成一副努力要撇清和陳嵩之間的關係的樣子,不由得笑

了笑,對著秦守成說道:“其實陳嵩不是被沉江死的,而是在刑警大隊被人殺了的。”

秦守成聽到李慶林這麽說,瞬間目瞪口呆的看著李慶林,張口結舌的對著李慶林問道:“什麽?不會吧,你坑我玩的吧。”

李慶林看到秦守成這個樣子,心中對於秦守成是臥底的事情已經撇清了一大半,最起碼,在李慶林的心裏,秦守成是臥底的可能性已經微乎其微了。

“我得到的消息那還能錯?”李慶林對著秦守成說道。

秦守成愣了一下,目瞪口呆的望著窗戶外麵:“不可能啊,不對啊,那怎麽可能呢?陳嵩被沉江了,陳嵩又怎麽還能死在刑警大隊?不可能啊。”

李慶林看著秦守成訥訥自語的樣子,哈哈一笑:“陳嵩被沉江,是不是你做的?”

秦守成渾身一哆嗦,腦門瞬間冒出來一陣冷汗,立刻轉頭冷冷的看著李慶林說道:“有的話不能亂說,就算你是李慶林,這話也不能亂說。”

李慶林看到秦守成一臉憤怒的盯著自己的樣子,笑了笑,對著秦守成說道:“是我唐突了,這事兒就翻篇了,反正陳嵩已死,他臨死之前也沒有告訴是誰將他沉的江,是不是你也無所謂了。”

“本來就不是我。”秦守成咧了咧嘴對著李慶林說道。

李慶林點了點頭,站起身來,拍了拍秦守成的肩膀說道:“昨天邀請你去福滿樓,因為張寶強在那裏,咱們聊得都很不愉快,今晚如果有空的話,不如我們再去福滿樓聚一聚,到時候你有個故人也在那裏。”

“故人?”秦守成皺了皺眉頭,看著李慶林問道:“我有什麽故人?”

“你去了就知道了。”李慶林眯著眼睛對著秦守成意味深長的說道:“李秀琴雖好,但是李秀琴不是誰都能夠染指的,男人想要成大事,絕對不能落入女人香之中,否則,早晚會毀在女人的身上。”

“就像是龍爺一樣。”李慶林微微一笑,轉身離去。

望著李慶林離去的背影,秦守成眯著眼睛思緒了良久,努力想要在剛才李慶林最後那麽一句話之中,找到李慶林為什麽要對自己說,就像龍爺一樣。

這讓秦守成心裏仿佛是生出來了一根刺,在自己的心髒裏麵,努力的想要將這根刺找出來,但是,怎麽找就是找不到那根刺在什麽地方。

這讓秦守成心裏無比的著急。

總感覺李慶林剛才的那麽一句話,好像是在提醒著自己什麽。

難道龍爺的死,也和李秀琴有關係?

皺了皺眉頭,就在秦守成努力的想要回想到底是怎麽回事的時候。

外麵突然來了七八十個人,看他們穿著的樣子,應該是這個小區裏麵的物業領導,一群人在外麵走來走去,一副想要進來卻又不敢進來的樣子。

看的秦守成咧嘴一笑,想了想,秦守成一臉憤怒的向著外麵走了出去,不等這些別墅小區物業的領導說話,秦守成已經怒吼一聲:“混蛋玩意兒們,你們特麽的是不是這個小區的物業?”

原本還想要過來找秦守成好好聊一聊,為什麽秦守成會帶著那麽多的人衝進來,還特麽的把一個被揍的鼻青臉腫的人扛出去了,特麽的要來告訴一下秦守成,你丫的這是犯罪,知不知道?

突然看到秦守成這麽嗷嗷叫著衝出來,衝著自己這群人這麽一聲怒吼。

嚇得這群物業的經理們一個個的都愣住了,目瞪口呆的看著秦守成。

良久,一個腦袋有些禿頂的物業領導模樣的人走到人群前麵,聲音發顫的對著秦守成說道:“我,我們是物業的。”

“靠,你們這物業的保安就特麽的這麽弱?竟然能夠讓人跑到你們小區裏麵來綁架我的女人?你們這特麽的是什麽物業?你們是不是和那群想要抓我女人的黑社會是一夥的?是不是你們想要抓了我的女人之後,敲詐我幾千萬,然後你們一起分贓?”秦守成一臉憤怒的怒道。

“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