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守成一臉苦笑著看著鄭六合,看到鄭六合一臉堅定的表情,秦守成歎了一口氣。

知道有的人,有的事情,當他堅定要去做的時候,沒有誰能夠改變對方的想法,現在既然鄭六合如此堅定地要做這件事情,秦守成也隻能點頭答應。

狗剩聽到秦守成和鄭六合兩人之間的對話,還以為鄭六合現在是怒極而笑呢,歎了一口氣,伸手拍了拍鄭六合的肩膀,對著鄭六合說道:“兄弟,咱們現在還沒有一定必死的時候,你沒聽秦老大說麽,咱們還是有可能跑出去的。”

鄭六合咧了咧嘴,對著狗剩說道:“如果我能逃出去,我一定要幹死李慶林。”

狗剩也狠狠地咬了咬牙,怒道:“如果能逃出去,我們一人給李慶林一刀子,草,讓李慶林生不如死,麻蛋,竟然敢將兄弟們都坑了。”

說到這裏,狗剩眼睛一紅,眼淚在眼眶中不住的流淚:“我們四十幾個兄弟,經過這一仗,最後隻活下來了十一個兄弟,為了那些死去兄弟的在天之靈,我也要將李慶林給殺了,為兄弟們報仇。”

說著,狗剩惡狠狠地轉頭看了一眼李大慶。

李大慶一看這個樣子,也立刻一臉憤怒的說道:“如果我能夠跟著秦老大逃出去,不用你們說,我一定要去將李慶林殺了的。”

“他不仁,別怪我不義。”李大慶咬牙切齒的說道:“我是他親外甥,李慶林竟然連我都坑,真特麽的沒人性。”

狗剩看到李大慶這個樣子,這才冷哼一聲,滿意的點了點頭,對著李大慶說道:“李大慶,你被你舅舅坑慘了,你知不知道?”

李大慶眼睛一紅,點了點頭。

李大慶之前一直都不會相信,自己的親舅舅,把自己當兒子一樣的親舅舅,竟然會這麽坑自己。

自己對李慶林是多麽的忠心耿耿,沒想到李慶林竟然這麽狠心,在自己碰到危險的時候,直接一拍屁股走人了,將所有的罪責都推到了自己這些人的身上。

可惡。

如果能夠逃出去,一定要去找到李慶林,好好問問他,為什麽要這麽對待一個對他如此忠心耿耿的外甥。

秦守成看到李大慶一臉憤怒,眼睛發紅,眼淚在眼眶中不住打轉的樣子,歎了一口氣,走到李大慶的身邊,拍了拍李大慶的肩膀,對著李大慶說道:“兄弟,我知道你心裏苦,我知道你心裏苦啊。”

李大慶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委屈,自己之前那麽維護李慶林,將李慶林當成了自己親爹一樣來維護,沒想到自己最後落得這樣的下場。

就要被送到南山監獄,等待最後的死刑,這讓李大慶有些承受不住。

眼淚再也忍不住,奪眶而出。

狗剩看到李大慶哭的稀裏嘩啦的樣子,冷哼一聲,不屑的看了一眼李大慶,張口就要鄙視一番李大慶,卻被秦守成瞪了一眼。

“我說了,大家都是兄弟,如果在這時候,我們還不能夠齊心協力,我們以後也不要想著逃出去的事情了,知不知道?”秦守成冷冷的對著狗剩說道。

狗剩被秦守成這麽一頓嗬斥,立刻悻悻的嗯了一聲,不敢再多說話。

看到狗剩逼上了嘴巴。

李大慶心裏對秦守成一陣感激,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就是這種感覺。

在外麵過得逍遙快活的時候,人家來奉承兩句,很開心。

但是,當自己被千夫所指的時候,能夠有人替自己出頭,說兩句話,那種感激的感覺,最是讓人記憶尤甚。

“秦大哥,如果能逃出去,這輩子,我的小命就都交給你了。”李大慶流著淚,對著秦守成說道。

秦守成笑著拍了拍李大慶的肩膀,點了點頭,對著李大慶說道:“你的話我記下了,不過,我不要你的命,我隻要我們兄弟以後能夠好好地活下去,就足夠了。”

······

第二天,如同秦守成所料的一樣,獄警將秦守成,鄭六合,李大慶,狗剩一起帶到了審問室,問了

幾個問題,無非就是他們是不是這一次行動的主謀的問題。

秦守成他們自然不會承認,不過,依舊如同秦守成所料的一樣,四人都被送上了囚車,被送到了南山監獄,等候調查結果。

反正大家心裏都明白,從江城監獄,被送到南山監獄意味著什麽。

不是死刑,就是無期,或者就是那種重刑犯,怎麽也要被判個二十幾年,三十幾年的那種囚犯。

到了南山監獄,想要活著出去,那不是幾年的問題,怎麽也要幾十年的問題了。

一路上,秦守成,鄭六合,李大慶,狗剩四人一句話也不說,這倒是讓押送他們去南山監獄的獄警有些驚訝。

之前每次押送囚犯去南山監獄,沒有一個囚犯不是大喊大叫,苦苦哀求,甚至於還有想要從囚車中跳出去,逃出去的。

像是秦守成,鄭六合,李大慶,狗剩他們四個,這麽如此安靜的人,押送他們去南山監獄的獄警還真的是第一次碰到。

“嘿,你們四個,送你們去南山監獄,一點都不害怕?”獄警眯著眼睛從前麵對著秦守成他們四個問道。

秦守成眯著眼睛裝睡,狗剩撇了撇嘴,不屑的看了一眼那個獄警。

鄭六合低著頭裝死,李大慶冷哼一聲,對著押送他們問話的獄警說道:“反正都知道要去南山監獄了,害怕又有什麽用?還不是要被送到南山監獄去?”

問話的獄警聽到李大慶這麽說,不由得笑了笑,對著李大慶豎起來大拇指說道:“不錯,有意思,有魄力,不過,這樣有魄力的人,怎麽就不走正行?去做了壞人,嘖嘖,可悲,可惜。”

李大慶張了張嘴。

秦守成立刻抬頭瞪了一眼李大慶,瞪得李大慶急忙閉上了嘴巴,一句話也不再說。

“做錯了事情,就是做錯了事情,解釋沒有用的。”獄警對著秦守成,李大慶他們說道:“你們都是大人,不是小孩子了,做錯了事情,就要受到懲罰,對不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