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吳桂萍呆了呆之後,瞬間便否決。“當年母親的進入棺木之中我是親眼看見的,雖然當時我年紀小,但是我母親的屍體我還是分得清的。怎麽可能是空的呢?”
政養苦笑搖頭,這個問題他無法回答,事實上墓穴之中的棺材的確是空空如也,可是又無法證實給她看,除非將墓穴挖開,否則無法證實這點。
靈童顯然是看出了他的為難,笑道:“沒有什麽不可能的,如果姐姐不相信,我現在就這證明給你看。。。。。。。。”
說罷,瞬間幻化成一道紅色的影子,整個人朝著墓穴之中一閃而逝。幾秒鍾之後靈童再次出現在了她麵前,笑道:“你剛才也看到了,我可以自由出入這裏的任何一個地方,這其中包括你母親的墓穴。事實上裏麵的確是空空如也。”
“這怎麽可能?”吳桂萍扭頭看向政養,“如果我母親不在裏麵,那到哪裏去了。是不是有人盜墓了?”
盜墓也未必會盜取屍體了。
政養苦笑搖頭,事實上他現在關心的反而不是這個問題,而是為什麽這個墓穴之中既然沒有屍體,為什麽他和靈童同時感應到這裏麵會有死人的氣息。
這個問題太重要了。
思索了片刻之後,政養扭頭看向吳桂萍笑聲安慰道:“不要著急,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恐怕和那些藏在這裏的鬼魂有極大的關係,你稍安勿躁,我先仔細的檢查一遍。”
吳桂萍顯然是因為聽說母親的墓穴是空的之後有點失去的主心骨,慌亂的點了點頭。現在也隻能如此了。
政養仔細的觀察著吳桂萍母親的墓穴,剛才吳桂萍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他是親眼看見她母親的屍首下葬的。但是現在的問題是以他這麽多年來替人看陰宅風水的經驗來看,這座墓穴明顯的沒有被人動過手腳,更不要提被人盜墓了。這點事絕對瞞不過政養的眼睛的。
可問題是,她母親的屍體到哪裏去了。就算是這麽多年來已經完全腐爛了,至少應該還留有白骨吧?
隻有一個可能,這個墓穴的下麵有名堂。弄走她母親屍體並不是從上麵,而是從下麵弄走的。
確定這點,政養扭頭看了一直站在一邊等著他命令的靈童,道:“你進去墓穴之中仔細的檢查一下,看看是否有沒有什麽其他的密道之類的東西?”
靈童急忙點頭,整個人再次消失在兩人的麵前。
政養也沒有閑著,開始仔細的檢查著墓碑的外圍。他試圖去發現一些什麽?結果自然是無功而返,如果這麽簡單的被人發現有問題,那麽這麽多年來就不會隱藏的這麽隱秘了。
但是他超強的精神意識感應之後告訴他,這個墓穴一定和那座假山有著某種奇妙的聯係。
約莫半個時辰之後,政養頹然收回了視線。同一時間,一道紅色的身影閃身出現,靈童快速的出現了兩人麵前。
“如何?”政養看向靈童。
吳桂萍也是露出了緊張的神情。
“這個墓穴很奇怪。”靈童點了點頭,“它的麵積很大,擺放好棺材之後至少還有五丈左右的空地,四周的空間很大,可是卻沒有任何陪葬品在裏麵。空空如也,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一間空****的臥室一樣,裏麵就擺放了一張床,或者嚴格的說棺材就是床。”
政養大皺眉頭,靈童的發現讓他越發的認為這個墓穴很不簡單。
“另外我發現了一個很奇怪的地方,棺材並沒有被封死,隻要稍微的用力就可以推開。。。。。。。。”靈童續道。
“這怎麽可能?”吳桂萍大是驚訝,“我母親下葬的時候棺木是完全封死的,這點我可以證明,我們家族很多還健在的老人也可以證明。”
政養沉吟不語,他自然是相信靈童的話,至於吳桂萍的反駁,其實隻是她在表達自己震驚的一種方式罷了。
正常情況之下,人死之後棺材不封這是很不合常理的,至少在中國是如此。所以剛才靈童的話給他很大的啟示。
棺材不封死意味著三種可能,第一,吳桂萍的母親恐怕並沒有死,而是基於什麽其它難以言語的苦衷,不得已瞞住了所有的人裝死。這種可能性在理論上是存在的。不過實際*作起來卻是很難。第二,她是被人害死的,而不是之前所說的是因為憂鬱成疾病死的。這種可能是應該是最大的,害死她的凶手有很多種可能。第三,不排除還有其它一些更為詭異的因素的存在,比如說她的母親確切的是死了,但是事後因為一些複雜的原因,屍體又被人弄走的可能。
總的來說,政養傾向於最後一個可能。
“現在我們怎麽辦?”靈童打斷的政養的思索。
政養沒有回答,而是將注意力落在了墓碑之上吳桂萍母親的畫像之上。他注意到這張畫像並不是像一般的墓碑那樣是鑲嵌在墓碑之上,而是掛在了一個稍微凸出來的按鈕之上。
稍微思索之後扭頭看向吳桂萍道:“這座墓碑是你父親當年建造的?還是。。。。。。”
“我想起來了。”吳桂萍臉色猛然一變,“我母親的墓碑當年是約瑟夫安排的。”
“那你母親的畫像是誰掛上去的?為什麽不是鑲嵌在裏麵?”政養點了點頭,問題就在這裏。他就是想知道這點。不要忘記了約瑟夫當年也是在這裏服務的,雖然那個時候他可能並不是管家,但是不要忘記了,他依然還是得到了吳桂萍父親的重用。
隻要這個墓穴有約瑟夫的參與,問題就顯而易見了。
“當然是我父親親手掛上的。”吳桂萍點了點頭,“至於為什麽沒有鑲嵌進去,我父親告訴我說,因為他要每天都要將母親的畫像取下來擦拭灰塵,所以才采用了這樣一個方式。。。。。。。”
“這個種方式是他自己想到的,還是有人建議他這麽做的?比如說約瑟夫。”政養擺了擺手直接問到了重點。
“這個我不知道。”吳桂萍快速的回答。
政養皺了皺眉頭,走到了他母親的畫像麵前,伸手將畫像取了下來。畫像的背後沒有任何問題,除了那個稍微凸出來的按鈕之外。
很自然的伸手觸碰了一下按鈕,政養稍微用了點暗力,可無論是旋轉還是上下左右的移動,都沒有任何被移動的跡象。這證明了這個按鈕沒有任何的特別之處,看起來不過就是一個手指粗的小疙瘩而已。或許真的隻是一個用來懸掛畫像的道具罷了。
政養頹然將畫像掛了回去。剛剛準備轉身的時候,感覺到腳底下一陣輕微的晃動傳來。雖然不是很明顯,但是政養卻是清楚的感覺到了這股晃動來源於地下。
這樣的一個意外發現讓政養欣喜若狂,這證明了他之前的懷疑是對的,墓碑之上懸掛吳桂萍母親畫像的按鈕的確是有問題。雖然他設計的極為的巧妙,幾乎是沒有破綻,但是在剛才政養的胡亂觸碰之下,還是起到了明顯的效果。
隨著這種晃動越來越頻繁,政養的精神意識也是高度的集中。靈童也是警惕的四下張望。唯恐因為這種晃動引來一些危險的因素。
吳桂萍顯然也是有所覺察,不過她明顯的沒有政養和靈童的感觸那麽深。
隨著這種晃動的戛然而止。政養的目光再次鎖定在了假山之中。因為剛才晃動停止之後他們很快就聽到了一陣咯吱的聲音從假山之中傳來。
這次十分的明顯,很明顯假山之中似乎有什麽變動。難道是觸動了某種機關?
還沒有等到政養的吩咐,靈童率先朝著裏麵一閃而逝。政養拉著吳桂萍的手快速的朝著裏麵跟了進去。
剛剛進入假山之中,政養首先就感覺到了一股強烈的陰寒之氣撲麵而來。這是之前他沒有感應到的。
說明了經過了剛才一番的變動,這裏麵已經有了一個天翻地覆的變化。
果然政養閃身進去之後第一眼看到裏麵的情況,就忍不住呆了呆。
吳桂萍更是瞪大的雙眼,驚得目瞪口呆。
此刻,裏麵的情形果然是變化極大。原本是一個空曠的空間,瞬間呈現在他們麵前的是地下的階梯。說白了,就是通往地下的一個樓梯。
下麵,果然是另有天地。
政養心中狂喜,雖然那股陰寒之氣是從這階梯口出傳出來的,但是這並不是影響他的心情。
“為什麽這裏會這樣?”吳桂萍目瞪口呆。她的心情可以理解,畢竟這裏是她的產業,現在的情況擺明了在這座城堡之下是別有洞天了,她這個主人不知道心情自然是可想而知了。
政養笑了笑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將目光落在了這個階梯口仔細的打量起來。從梯口處往下麵看去,深不見底。饒是政養的眼力也是無法看清楚形勢。
但是他清楚的感覺到了從裏麵撲麵襲來的*人寒氣。
隨著一道紅色的影子快速的飛來,靈童閃身出現在了他們麵前。
“這個樓梯直接通道地下的十幾米處,有一道鐵門把手。門後麵是什麽我不知道,因為我感覺到了裏麵極度的危險,所以我沒有進去。”靈童以最簡單的語言向政養匯報著下麵的情形。顯然剛才他提前進來的時候已經下去將情況打探了清楚了。
政養皺了皺眉頭,連靈童都不敢進去,看來還真是龍潭虎穴了。
“現在我們怎麽辦?”靈童看向政養,等待他的命令。不管怎麽說,政養才是話事人。他的能力靈童恐怕是最清楚的。
“當然是下去看看。”政養擺了擺手,一臉的不容置疑。
“我提醒你,下麵的情況十分的複雜,我雖然沒有進去,但是裏麵的那股寒氣是我從來沒有感受過的,即便是以前在醫科大學麵對麵那數萬的鬼靈時也是無法比擬。”靈童一臉的嚴肅,之所以提醒政養,並不是不相信他的能力,而是在暗示他如果下去,需要提前做好的安排,不能這樣草率的做出決定。
“你知道為什麽會有這種感覺嗎?”政養笑了笑,“很簡單,因為以前在醫科大學的時候,你所麵對萬千鬼靈時在外麵廣闊的天地之下,而此刻他們則是在地下十幾米的深處。這就是典型的區別。”
頓了頓之後,政養又道:“我再問你,你剛才在下麵的感覺和你身處在布都禦魂之中的感覺孰高孰低?”
“當然是布都禦魂。”靈童幾乎是沒有絲毫的思索。
“這就對了。”政養點了點頭,“因為這裏和布都禦魂一樣,同樣都是不見天日。所以你會覺得很恐怖,給人一種如在地獄的感覺。但是醫科大學你遇見的鬼靈,那是被我龍馬圖*到外麵來的,首先他們在氣勢上就受到了強悍的壓製,自然就會沒有此刻的這種強悍的氣勢了。”
“我隻是擔心我們現在倉促的進去會被人布置下陷阱,趁機偷襲我們。我可不想客死異鄉。”靈童很爽快的回答政養。
政養啞然一笑:“我就知道你這個小鬼又開始想消極怠工了,這不是第一次了。今天的情況和以往不同,我沒有時間來思索一個詳細的計劃,更沒有耐心去等著他們來找我。現在的情況也不允許我去這麽做。所以即便是龍潭虎穴,我今天也勢必要闖一闖。而你最好也不要有什麽想法,你要知道一點,我政養什麽時候擔心過一些小鬼?這點你也不是沒有經曆過。如果我讓知道這次你再想消極怠工,我會毫不猶豫的懲罰你的。”
“我當然知道你是藝高膽大。一切自然是你說了算。”靈童苦笑點了點頭,政養的威脅已經很清楚了。“我隻是想提醒你,現在我們兩人進去合作倒是可以配合無間,問題是這位姐姐你打算怎麽辦?不會也是要帶她一起進去吧?”
說到最後,靈童扭頭看向了吳桂萍。這是實話,如果政養和靈童進去,自保應該不會有任何問題,但是關鍵的是吳桂萍進去之後就勢必要讓他們分心去保護她了。
吳桂萍大是緊張的看著政養,唯恐他不讓自己跟進去,因為現在讓她回去恐怕就更加的難受了。
“她當然要進去。”政養毫無商量的擺了擺手,“現在這種詭異的情況,她隻有呆在我身邊才是最安全的,而是我也更加放心,其他任何建議我都不予考慮。”
“問題是進去之後你打算怎麽保護她呢?”靈童大是無奈,既然無法左右政養的決定,他隻有無條件的服從了。
“很簡單。”政養看著靈童嘿嘿一笑,“你貼身保護她就好了。如果她遇到了任何危險,你都必須要用你的性命來保護他。”
“問題是我該如何貼身保護呢?”靈童大是無奈,政養一臉的壞笑,他其實就已經知道不妙了。
政養再次眯起了雙眼。這次的笑容讓靈童看得渾身毛骨悚然,汗毛直豎。直覺告訴他,這小子開始算計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