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情穀
拜在一公神童的門下,韋霆自然是相當高興的,不僅能夠將他重生原胎體的力量發揮到極致,說不定還能夠從一公那裏得到一些高階的仙魂技法,更為重要的是,現在的韋霆和玲瓏師琯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在避難,前往萬獸魔域這種不毛之地,就是為了躲避宗門的追殺,現在和一公神童隱居在一起,倒也是安全了許多。
韋霆本來就是路癡,況且現在還是在別人的家裏去,他當然是認不得路,本來還想牽著玲瓏師琯的小手,將一公神童和白獅子這兩個電燈泡遠遠地甩在後麵的,特別是那頭白獅子,韋霆要堅決杜絕它和玲瓏師琯在一起相處的機會,但奈何認不得路,韋霆也隻能牽著玲瓏師琯,緊緊地跟在一公神童和白獅子的身後。
一公神童就住在這片大峽穀的下麵,這個地方處於萬獸魔域北邊外圍,雖然距離萬獸魔域這種地方不遠,但卻是沒有絲毫的蠻荒之氣,不僅十分隱蔽,風景也是相當地好,他們的住處便是那一排排的茅草屋,韋霆對此倒是非常滿意,頗有興致地向一公神童問道:“一公,這片峽穀究竟叫做什麽名字,要是有可能的話,以後我就和琯兒永遠隱居在這兒了。”
“誰要和你隱居在一起?”韋霆的話音剛是落下,玲瓏師琯便是反駁道,這小子就是喜歡自作多情,要是他們兩人隱居在這裏,那算是什麽,神仙眷侶麽?玲瓏師琯雖然現在基本上已經接受了韋霆,但還是有待考察,特別是在別人的麵前,玲瓏師琯可是不想將自己定義為韋霆的小媳婦兒。
一公神童望了望這蒼翠的大峽穀,頗為自豪地道:“這個地方現在就叫神童穀了,就是我的地方了,當然要用我的名字命名了!”
韋霆沒好氣地白了一公神童一眼,喃喃道:“我問的不是現在,我問的是以前叫做什麽地方,或者是說,外麵的人將這個地方叫做什麽名字?”
“這樣啊?”一公神童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喃喃道:“這裏以前叫做有情穀,裏麵還存在著一個宗門,叫做有情宗,他們……”
“有情穀?”
一公神童還沒有把話說完,一旁的玲瓏師琯便是將之打斷了,這種不禮貌的行為,一般都是韋霆才做得出來的,玲瓏師琯一向是一個非常懂禮貌的乖孩子,這種打斷別人說話的事情,她一般是做不出來的,如今竟然忍不住打斷了一公神童的說話,由此可見,她此時的心中到底有多麽震驚了。
在韋霆和一公神童兩人驚異的目光之中,玲瓏師琯滿臉驚駭地喃喃說道:“一公說的有情穀中的有情宗,我在我們縹緲北宗的藏書中了解到過,那是一個非常夢幻的地方,整個宗門中的弟子都是情侶,就連宗主都是兩個,他們也是一對情侶,曾經結侶一起浪跡天涯,修為極高,最後便是來到了這有情穀之中創建了這有情宗,我本來還以為這是世人杜撰的,沒有想到,竟然真的是有這樣夢幻的地方存在。”
韋霆絲毫不懷疑玲瓏師琯的博學,聽完這番話,心中也是大為驚異,他本來還打算以後和玲瓏師琯一起這樣幹的,簡直沒有想到,竟然已經有前人這樣做了,看來他以後的想法還有待改進,要是和別人的一樣,那就沒有意思了。
相對於韋霆的震驚,一公神童的臉上卻是流露出了一抹不屑,極度輕蔑道:“你說的原來就白淨、戀蝶那一對狗男女麽?”
“對對對……就是白淨和戀蝶!”玲瓏師琯連忙肯定地點了點頭,望著天際憧憬道:“他們的愛情是非常感人的,能夠創建出有情宗這樣的宗門,他們的心中肯定都是充滿愛的!”說道此處,玲瓏師掛卻是猛然回過頭,望著一公神童,有些憤怒地道:“別人明明就是一對鴛鴦,到了你的口中,怎麽就成了狗男女了呢?”
看著玲瓏師琯那極度不滿的神色,一公神童卻是不以為然地道:“白淨和戀蝶那對狗男女,他們兩人的感情雖然還勉強過得去,但是他們的心腸可就毒如蛇蠍了,宗門內的弟子,難道你們還真的以為他們是情投意合的?”
“難道不是?”玲瓏師琯揚起可愛的小臉,迷惑地問道。
“廢話!”一公神童沒好氣地吐了口唾沫道:“這個世界上,哪兒來的那麽多真正的愛情,有情穀的弟子之所以全是情侶,不過是被逼迫所為!”
看著一公神童那副義憤填膺的樣子,韋霆和玲瓏師琯的胃口已經被調到了極致,韋霆還好,畢竟之前他根本就不怎麽了解有情穀,但玲瓏師琯就有些接受不了了,自打她知道了有情穀的那一天開始,便是將這個地方視為世外桃源,對其也是充滿著憧憬,可就是這些美好,就在一公神童這一襲話中徹底碎裂。
韋霆和玲瓏師琯兩人還沒有發問,一公神童便是自己說道:“不過話也說回來,白淨和戀蝶那小倆口也確實是有才,他們創造出了一種靈品的仙魂技法,就叫做‘有情鴛鴦譜’,此仙魂技法獨自施展,威力並不怎麽樣,但要是男女合練,那威力就非常恐怖了……”
“我知道了!”韋霆再一次非常沒有禮貌地打斷了一公神童的話:“按照一公這樣說來,那也就是說白淨和戀蝶夫妻兩人,他們正是靠著這‘有情鴛鴦譜’創建的有情宗,並且支撐著有情宗的發展,為了能夠壯大宗門的實力,他們夫妻便是將‘有情鴛鴦譜’公之於眾,逼迫宗門弟子結侶而修!”
韋霆的話音落下,一公神童便是一臉的驚異,一把將韋霆拽了過來,笑著道:“看不出來你小子的邏輯推理能力還挺強的,但你說得也不是完全正確的,畢竟‘有情鴛鴦譜’可是靈品的仙魂技法,他們夫妻倆又怎麽會將之公之於眾呢?他們公布出來的隻是最基本的修煉之法而已,即便是這樣,有情宗弟子的實力,也不是一般宗門弟子能夠比擬的。”
經過一公神童的解釋,韋霆和玲瓏師琯對這有情宗也是有了個大概的了解,雖然有情宗的形象在玲瓏師琯的心中一落千丈,但她還是不得不為有情宗說一句公道話:“有情宗這樣逼迫弟子成婚,是有些強忍所難了,但是為了宗門的強大,這些做法也是無可厚非的,況且那些宗門弟子大多數在實力的**之下也算是自願的,即使他們之間並沒有真正的愛情,但是能夠在一起,這也算是一段佳話了。”
“放屁!”聽到此處,一公神童卻是大動肝火地道:“他們有情宗內部的事情,我倒是沒有什麽興趣,但是他們不辦人事兒,將這有情穀據為己有,克製周圍的宗門發展,更是大肆掠殺異獸,實在是人神共憤,我一公神童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我老頭子不就是看上了他們這有情穀的幽靜麽,想要在這兒頤養天年,竟然還敢揚言要將我趕出去,難道他們就不知道尊老愛幼?”
“消消氣兒,消消氣兒……”韋霆連忙幫一公神童抹著那急劇起伏的胸口,玲瓏師琯此時卻是忍不住地感傷,或許多愁善感就是女人的天性,心中美好的憧憬被毀滅了,使得玲瓏師琯不得不質疑這個世界,難道真沒有純粹的愛情了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