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公身世
韋霆雖然身受重傷,但並沒有陷入昏迷,所以無論是淩雲霄還是玲瓏師琯的話都是聽在了耳中,怎麽又是“師叔”又是“一公神童”的?
迷惑之中,韋霆強撐著傷體,順著玲瓏師琯的目光望了過去,他這一望不要緊,差點兒嚇得從地上跳了起來,剛才用乳白色光束救下他的老者,正是一公神童!
頭發和胡子全白了,在那頭頂上,還紮著一小撮頭發,而且還是用紅繩紮的,這樣二的打扮,不是一公神童還能夠有誰?
短暫的驚異過後,韋霆也在玲瓏師琯的攙扶之下,緩緩向一公神童走了過去,極度煽情地叫了聲“一公……”,韋霆這小子更是誇張到一頭撲進了一公神童的懷裏,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個沒完。
韋霆和玲瓏師琯這樣做,一來當然是表達他們的思念之情,二來,一公神童的實力他們早就有所了解,淩雲霄可隨時有可能向他們發動進攻,在這樣的情況之下,他們自然是得尋求一公神童的庇護了。
“好了,好了!”一公神童將韋霆的身子輕輕地掀開,沒好氣地說道:“這麽久不見了,你小子的臭毛病怎麽還是改不了呢,再怎麽說你現在也是快十八歲的大男人,怎麽還像個小毛孩兒似的哭個沒完?”
“人家這不是想你嘛!”韋霆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繼續撒嬌地說道,“您老可不知道,自從上次一別之後,我和琯兒兩人可想您了,做夢都夢到你!我……”
“我的個天,受不了了!”
韋霆還沒有將他的思念之情表現得淋漓盡致,一公神童便是一把將之掀開,極其不耐煩地說道,“你小子怎麽還是那麽煩人,而且說話也不打草稿,如果真的是這樣想念我老頭子,當初幹嘛不辭而別?”
“我們不辭而別?”
韋霆仿似受到了極大的冤枉,指著自己的鼻梁,叫屈道,“一公,您說話可得負責任啊,什麽叫做我們當初不辭而別,明明是您把我們趕走的好不好?我們還……”
說到此處,韋霆卻是突然停了下來,因為他的腦海之中猛地閃過一些回憶,在他的記憶當中,當初一公神童將他和玲瓏師琯趕走的原因,便是在他將縹緲仙宗的事情說過了之後,而現在一公神童又是突然出現在了縹緲仙宗,者其中究竟有著什麽聯係?
一公神童之前本來是好好的,他們三人也算是相處得其樂融融,但當韋霆將他和縹緲仙宗的恩怨講訴過之後,一公神童的神智便是突然出了問題,並且狠心地下達了逐客令,在那個時候,韋霆便是感覺一公神童有著極大的淵源。
因為接下來的一係列煩心事,韋霆本來已經將這個疑問慢慢忘卻,但如今一公神童又是在縹緲仙宗出現,並且剛才淩雲霄還將之稱之為“師叔”,當初的疑惑便是再一次襲上了韋霆的心頭。
此刻,不僅韋霆和玲瓏師琯感到疑惑,淩雲霄也是一頭的霧水,一公神童是他的師叔不假,但是在他的記憶之中,這個師叔已經消失很多年了,現在怎麽又是突然跑回來了,並且看他與韋霆兩人的關係,很明顯不一般,他們是怎麽認識的,又是什麽關係?
淩雲霄弄不明白了,但是他能夠肯定一點,在沒有將情況完全弄明白之前,他是絕對不能夠貿然出手的,師叔麵前,即便他現在是縹緲仙宗的宗主,也是不敢造次。
韋霆的目光早已經在一公神童和淩雲霄之間來回穿梭很多次了,他始終是沒有辦法將這兩個人聯係起來,但這一切現在都是次要的,等待以後有時間再慢慢講也不遲。
強行壓住自己心中的疑問,韋霆並沒有再向一公神童追問,而是拉著後者的手,指著淩雲霄,極度憋屈地撒嬌道:“一公,幫我們宰了那個鳥人,當剛才打我來著,好疼……”
“噗——”
韋霆的話音剛剛落下,一旁的玲瓏師琯便是一口噴了出來,這小子也不怕丟臉,嚴格地說,這小子壓根兒就沒有臉,即將十八歲的大男人了,竟然還撒嬌,而且撒起嬌來還是那麽地肉麻!
雖然聽得韋霆扇陰風點鬼火,攛掇一公神童來對付自己,但淩雲霄並沒有半分忌憚,神色反而是相當平靜,難道這老小子不懼怕一公神童的恐怖實力?
天火麒麟夫婦和傅孤葉三人,早在玲瓏師琯奔向韋霆的時候,就自己找了個安全的地方隱藏了起來,沒有人照顧他們,自然就隻有自求多福了,不過眼下的情形,他們還是完全將之收入了眼中。
“這小子什麽時候又和這樣的強者扯上關係了,貌似關係還不錯?”
傅孤葉藏身在一塊巨石之後,密切地關注著眼前的情況,在他的了解之中,韋霆這小子貌似從來就沒有給他提過還認識什麽縹緲仙宗“師叔”級別的人物。
天火麒麟夫婦就更是迷茫了,他們和韋霆的感情雖然極其深厚,但相處的時間並不多,對這小子的情況基本上就不怎麽了解,不過憑借韋霆給他們留下的印象,這小子仿似是無所不能的,無論什麽樣的事情發生在這小子的身上,都不應該感到驚奇。
對於韋霆殷切的請求,一公神童卻是淡淡地搖了搖頭,無奈地說道:“我不能幫你們殺他!”
“為什麽不能!”
韋霆在一時間就反駁道,不過很快他就找到了解釋,一公神童的實力雖然強大,但他所處的地域貌似也在靈玄界之內,而淩雲霄號稱是靈玄界的一強者,難道是這老頭兒怕了不成?
找到了原因所在,韋霆連忙寬慰道:“一公,那老小子雖然號稱是靈玄界的一強者,但是您不必害怕,他之前已經消耗極大,您老人家現在出手,一定能夠將這老小子打得滿地找牙!”
……
對於韋霆這一口一個“老小子”,淩雲霄感到相當無語,要不是他現在還沒有弄清楚狀況,一定將這小子的皮扒下來,尼瑪,一個仙兵巔峰的臭小子也敢在此大放闕詞?
對於韋霆的攛掇,一公神童卻是無動於衷,沉吟半晌才向韋霆和玲瓏師琯解釋道:“事到如今,我也不再瞞你們了,正如淩雲霄所稱呼的一樣,我的真正身份就是他的師叔,也就是說,我是和他師傅,縹緲仙宗的上一代宗主是同門師兄弟!”
對於一公神童的這番解釋,韋霆並不怎麽震驚,因為在淩雲霄將之稱為“師叔”的時候,他已經震驚過了,現在一公神童所說的,他早已經想到了。
看著韋霆那平淡的神情,一公神童頓時升起一絲挫敗感,但仍然是繼續解釋道:“很久以前,因我和我師兄的意見不合,憤然之下,我便離開了縹緲仙宗,臨走之前,曾立下毒誓,絕不動手傷害縹緲仙宗的一草一木,一子一弟,此後便浪跡天涯,從未再踏入縹緲仙宗半步!”
“那您這次怎麽回來了?”韋霆終於表現得有些疑惑了,仰著臉問道。
“還不是因為你小子!”一公神童沒好氣地白了韋霆一眼道,“你上次跟我說了你和縹緲仙宗的恩怨,我當時一怒之下便是將你們趕走了,但後來我怕你出事,便是趕了回來,沒想到你們的戰役已經全麵爆發了!”
聽完一公神童的解釋,韋霆頓時一躍而起,沒好氣地喝道:“那敢情你這次回來不是來幫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