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揭曉(上)

孫湖明大步跨到夏月跟前,他也看見了夏月手裏的匕首,“你是,你是月蝕的人?”他極其憤怒,恨不得一口吃了他,“枉我如此信任你,器重你!你居然……”

說著說著,孫湖明竟然幾乎到了要淚灑當場的地步,這也太、太、太不可思議了!

陶彥坐在一旁,皺著眉頭沉思,依我看,估計這一幕他也沒有想到。

“老大!對不起!”許久,夏月才諾諾的說出了這幾個字。

“為什麽,這是為什麽啊!”孫湖明幾近瘋狂,他抓著夏月的衣領拚命的搖晃,仿佛這樣可以發泄出內心的怨氣一樣,“難怪你能查出這麽多月蝕的消息,難怪……”

也許累了,也許氣竭,孫湖明有些疲憊的坐回座位上,一臉挫敗;而司徒恩和冷鋒的則是一副與我無關的態度,坐在一旁冷眼旁觀著。

一時之間,屋裏冷靜了下來,陶彥猛得起身走到屋子中間,引起了在座所有人的注意。

“好了,我們且不說什麽月蝕不月蝕的,我今天請幾位來事為了朱錦宏之死而來。”陶彥清了清嗓子,看向夏月,“朱錦宏是不是你殺的?”

“是!”夏月這次沒再隱瞞,爽快承認了自己的罪行。

“為什麽?”

“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夏月拽拽的,“為了照片。”

“照片與你何關?”

“你說的沒錯,照片上的人是我。那人死了,我怕警察找到我,所以殺人滅口。”

“照片上的乞丐也是你殺的?”

“不是。”

“這就奇怪了?”陶彥掩著嘴笑了起來,“既然不是你殺的,你擔心什麽?”

“不是擔心,而是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為了掩蓋一個不是自己犯罪的事實,而去犯另一個罪,你不覺得這件事很好笑嗎?”陶彥搖了搖頭,無可奈何,表示懷疑。

“不覺得好笑,我就是這麽想的。”夏月目光清冷,沒有任何感情,隻是在陳述。

“好,就算如此!”陶彥一咬牙,“其實我根本沒什麽證據,你又為什麽要承認呢?”

“既然栽到你手裏了,也沒什麽好說的,我認栽就是了,我又不是什麽磨嘰的人。”

“那江偉駿呢?”陶彥繼續問道,“也是你殺的?”

“是!”

“為什麽?他又沒有得罪你什麽?”

“他是沒有得罪我,但是他太貪婪了!”夏月呸了一句,“我不知道他從哪得到了這張照片,說這張照片就是我殺人的證據,所以我一氣之下也把他給殺了!”

“就這麽簡單?”

“就這麽簡單。”

“你以為我是三歲孩子嗎?”陶彥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張折紙,使勁抽在了桌子上,發出“啪啪”的聲音,“人是你殺的不假,但是卻沒這麽簡單。”

“你是被人雇傭去殺朱錦宏的,不僅是為了照片,還有其他更重要的事情,不過可惜的是,你殺了人以後,還沒有來得及找東西,便不得不先行離開。”陶彥滔滔不絕講了起來,他的戲碼開始上演。

“司徒恩和韋溪離開以後,朱錦宏因為要寫稿子所以留了下來,你就是趁這個機會殺了他,可正在你要找那樣東西的時候,被一陣敲門聲打斷,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江偉駿,於是你慌慌張張從窗子逃跑,不小心踢到了窗前的茶杯,地麵上的碎渣就是這個原因。”陶彥說這話的時候,視線一直沒有離開夏月。“江偉駿看到這一幕,本能是害怕,但他想到如果案發,他那些荒唐照片必然會被其他人知道,所以他決定冒險,找回照片,果然,他成功找到了。隻不過他並不知道那些照片裏會混了這麽一張照片。”

夏月沉默了,孫湖明、司徒恩和冷鋒也是靜靜的聽著。

“也許一切是巧合吧!江偉駿讓老管家處理那堆照片,老管家在按吩咐做事的時候發現了這張照片。更巧合的是老管家認出了照片上被殺的人,認出了你,也許是通過報紙,也許是一麵之緣,總之他自作聰明想到了一種可能性,那就是你才是真正的殺人凶手。因為一時貪財他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價。”陶彥慢步走到夏月身邊,當著所有人的麵從他的口袋裏掏出照片,展示了一下,夏月也沒阻攔,任憑他取走。“可惜,你仍舊沒有找到照片,於是想到了毀滅這一途徑,點火燒了江偉駿的家,企圖將一切付之一炬。然無巧不成書,郭魯鑫的出現,擾亂了所有的計劃。”

“你認為這件事是江偉駿在背後操作的,所以綁起了老管家去找江偉駿,結果見到的是一頭霧水的他,而這時,郭魯鑫已經通過老管家拿到了照片,於是你再一次失去了得到照片得機會。後來,你到處追殺乞丐就是為了找到郭魯鑫。後來我得到了照片,你又開始向我追殺。”陶彥甩了甩頭發,“大體情況應該是如此吧?”

夏月略有些呆滯,似乎不相信陶彥能將事實描述的如此準確。

“我就是不明白了,你的任務究竟是要找什麽呢?”陶彥微笑著問夏月。

片刻,夏月沒在回答,不知是腦子短路了,還是又再想下一步的打算。

陶彥圍著夏月繞了一圈,“你不說就算了,我也不打算逼你,像你這樣的人逼也沒有任何用處,這點我清楚的很。”

說著還不忘讚歎的拍了拍夏月的肩膀,“其實你不說也不打緊,我已經找到了你要找的東西。”

瞬間,夏月如餓狼一般盯向陶彥,其他人也驚訝的望向陶彥。

“是什麽?”孫湖明率先開口。

“哦?孫先生對這個問題很感興趣啊!”陶彥玩笑裏透著幾分認真。

“沒什麽,好奇而已。”孫湖明應付道。

陶彥轉向司徒恩,“司徒先生,您說過,朱錦宏得罪了一個組織,得到了消息要發表是嗎?”

“是。”司徒恩點頭,確定。

“你還說你和韋溪走的時候,朱錦宏要寫文所以沒有離開是不是?”

“是。”

“你還說過,朱錦宏死亡之後他所說的得到的證據不見了,也沒有人見過,是不是?”

“是。”司徒恩肯定道,“我以為被凶手拿走了?”

“其實,沒有,隻不過被人忽略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