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奶奶的哭訴（上）
“哦？”陶彥挑眉看著我，“丫頭有什麽發現？”
“恩，說不上發現，隻是我以前看過一個科教節目，它上麵說吞金而死並不是因為金有毒，而是由於黃金製品比重大，下墜壓迫腸道，通過機械性刺激，導致消化道破裂、出血及發生其他並發症所致，所以既然白小然是吞金自殺，怎麽又會是中毒而死呢！”我便思索便自言自語道，說得陶彥一愣一愣的。
“科教節目？機械性刺激？消化道？並發症？”陶彥怔忪得看著我，一臉的茫然與不解。直到對上他那雙探究的眼睛，我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些什麽。我撓著頭發，尷尬的笑了兩聲，“我隨口說說，隨口說說。”
陶彥顯然沒有打算放過我，還是一味的盯著我，想一探究竟，畢竟自己有些心虛，趕快別過頭，看向遠處。
片刻，陶彥才走到我身邊，“丫頭，你剛剛說的是什麽意思，我怎麽聽不懂呢？”
“恩……”我思索著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反正就是一句話，據我了解，吞金是不可能導致中毒而亡的，除非她的金項鏈上被塗了毒或者她的項鏈質地不純，摻雜了其他的物質。”
“你確定？”
“大概是如此吧！”我硬著頭皮答道，說實話這些都是我以前看電視看到的，也是電視上說的，究竟記得對不對，亦或者電視上說的對不對，就無法考究了。
“其實我也是有所懷疑的。”陶彥皺著眉頭說道，“隻是和你考慮內容不同罷了，一般而言，中毒而死或多或少會有一些痛楚，這是人的自然反應，你看她身後的床單，整整齊齊，沒有一絲淩亂，我到有些好奇她中的是什麽毒了？”
“去警局問問不就知道了！”我向他吐了吐舌頭，“笨！”
很快，我們便得到了答案，簡單的三個字“鉛中毒。”
“這就是結果？”從警局出來，我徹底無語。
“沒有辦法，誰讓他們找到了白小然的遺書呢？”
“遺書是可以造假的好不好，現在又沒有什麽筆跡鑒定，怎麽可以就這樣肯定那是白小然的字，模仿的難道不行嗎？”
“證據呢？”
我楞，證據？“什麽證據？”
“你說是假的就是假的了？”陶彥戲謔的說道，“總得說出個一二三來！”
我白了他一眼，“哼，就你有理！”
陶彥沒有搭理我，反而向前奔去，迎上對麵過來的一位老人，老人看上去有七十的高齡，頭發花白，布滿皺紋的臉蒼白而憂傷，一雙眼睛失神的看著前方，空洞而無神，似乎剛剛經曆了一場劫難一樣。
“阿婆，你怎麽一個人出來了？”陶彥擔心的問道，“有什麽事我幫你做就好！”
老人抬頭看向陶彥，半天才緩過勁認出了他，“是小濤啊！”
小陶？我好奇的打量著，麽有言語、
“小濤啊！帶我去找我孫女好不好，我找不到她了，他們說她死了，但是我不相信，她那麽孝順、乖巧，怎麽舍得丟下我這個老太婆呢！”
我看向陶彥，他也是一臉茫然，給我攤了攤雙手，示意他也不知道怎麽個情況。
“阿婆，我們帶你去找你孫女，你不要急，慢慢說。”陶彥安慰老人道。
“他們說她死了！”老人神智似乎有些不清不楚的，隻是低低說著這句話。
“號外號外，上海第一名伶白小然昨日吞金自殺！”報童的聲音傳來，老人渾身顫抖著，雙手緊緊握著陶彥的衣服，聲音哆哆嗦嗦，“你看，他們又再說了！”
陶彥和我都楞了，怎麽也沒有想到白小然的死和麵前的老人有關。
“蔣婆婆，你說什麽，你說白小然是您的孫女？”陶彥驚訝的問道。
“小然是個好女孩，不會死，不會死的。”蔣婆婆抓著陶彥的手不放，一個勁的訴說著。
“我知道，我知道。”陶彥一看這種情況，隻得順著老人的意思安撫道，“沒有，他們胡說的，小然怎麽會死呢？婆婆不用擔心，過兩天小然就會來看你的。”
“真的？”蔣婆婆頓時雙眼充滿了神采，滿是期待的望向陶彥。“你說的是真的？”
“真的。”陶彥微微一笑，確定的回答。
“我就知道他們是騙我的，我就知道。”老人說著鬆開了手，自顧自的向前走去，嘴裏不住的嘀咕，但是臉上卻充滿了笑容。
陶彥趕快跟了上去，扶住老人，慢慢的陪在旁邊走著。
我追上去，小聲問陶彥，“你認識她？”
“恩，之前幫助過得一位老人家，姓蔣，我們都叫她蔣婆婆，她年齡大了，但身體還算不錯，隻不過偶爾糊裏糊塗的，不過真沒想到她竟然是白小然的奶奶，不知道是真是假！”
我們陪著老人，將老人送回了家裏，蔣婆婆一個人住在一套兩室房子裏，平日裏都是鄰居幫忙照顧著，我們一回去，鄰居原本擔著的心落了下來，“可回來了，嚇死我了。”一個四十來歲的婦人扶過蔣婆婆，說道，“今天上午說是去買點菜，沒想到一去就沒回來，還以為出了什麽事來，可把我們急死了。謝謝你啊宇文先生。”
“宇文先生？”我起疑。
“我幫助他們的時候，名叫宇文濤。”陶彥簡單解釋了一下。
原來如此，我一副了然的模樣，早該想到了。
婦人將蔣婆婆扶進裏屋，才出來，“今天麻煩宇文先生了，否則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跟她親人交代。”
“沒關係，舉手之勞而已。”陶彥擺了擺手，不經意的問道，“蔣婆婆有親人嗎？我怎麽不知道呢？”
“哦，有個孫女。”婦人邊給我們倒水邊解釋，“很孝順的孩子，每周都會來看蔣婆婆，也會留給我一筆錢讓我幫她照顧蔣婆婆。”
“哦，那她孫女叫什麽名字？”
婦人憨憨一笑，“說實話，我還真不知道，每次我問她，她都不說，我問她奶奶，她奶奶也不說，說是她孫女吩咐過的。”
“那最近她又來過嗎？”
“你別說，今天她應該來得，但是沒來呢！”婦人恍然，“蔣婆婆今天去買菜就是為了她這孫女。”
“可能有事耽擱了吧！”婦人自言自語道，“宇文先生，你們先坐會兒，我去做個菜，今天中午就在我們這簡單吃點。”
“好。”陶彥微笑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