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最難消受美人恩 第十二章 追蹤

所有的問題都集中到厲天宏身上,盡管如此,可是仇枚被藏的地方仍然是個謎,陶彥調查了很久都沒有結果,眼看七天時間就要到了,他是心急如焚,然而無意的一件事讓他想到了一個冒險的法子。

當陶彥拿著畫像找到錢朵朵的時候,空洞的眼睛瞬間變的驚恐起來,她指著畫像大喊:“瘋子,瘋子……”然後就縮成了一團,再也不肯抬頭看一眼。

這句話深深刺激了陶彥,一般人會陷入一種思維定式,采取了一次的方式是肯定不會再用第二次的,所以陶彥也是抱著試試看的想法,賭上了一把,他在報紙上再次刊登了一起尋物啟示,“本人於六月十五日丟失一枚銀色的戒指,上麵刻了六月初六的字樣,是在生日的時候,朋友送的一份很有紀念價值的東西,有拾到者請及時與我聯係,重金感謝。段惜娥。”

之所以這樣做,還由於陶彥也相信仇枚的判斷,他記得仇枚曾經說過凶手是典型的精神變態,之前他留言挑釁,同樣,在這種情況下,他有一種感覺,就算凶手明知道這是一個陷阱,以他的狀態和性格,也會應戰的,他隻需要全心全意做好準備就好。

果不其然,他收到了厲天宏的消息,隻不過這次他用了另一個化名,齊碩。

陶彥找了一個女人幫忙,女人很自然的落入了齊碩——也就是厲天宏的手中,他的一舉一動都在陶彥的監視下,於是陶彥順利成章的找到了厲天宏的住處。

當然這厲天宏自然也不是什麽簡單的角色,狡兔三楷屋裏暗道很多,他抓到了下一個目標,自然開始向仇枚動手,當陶彥發現不對勁的時候,厲天宏已經消失了,陶彥也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強找到囚禁仇枚的房間。

“那也就是說厲天宏跑了?”仇枚聽完陶彥的敘述問道。

“恩!”

“那個床頭密道你沒有再去找找?”

陶彥,“沒有必要了,不用找我也知道結果。”

仇枚知道,這幾天他一直在這守著自己,自然沒有空去,這樣一來,她有些愧疚,自己不但沒有幫上忙,反而拖累了別人,但現在說什麽都沒有用了。

她拍拍陶彥的肩膀,“明天我陪你去看看那屋子吧!”

“不行,你身體還沒有好!”

“沒事的,我現在已經好多了,況且,我也想去看看,囚禁了我這麽久的地方究竟是怎麽樣的!”

陶彥拗不過她,也就同意了。一方麵自己還要去找找線索,盡快把凶手繩子於法,以免下一個受害者遭殃;一方麵他也不願意佛了仇枚的好意。

第二天,陶彥和仇枚再次來到了那個她待了七天的地方,郊外普通的一個屋子,同樣的二層小樓,在地下原本地窖的地方做了改造,修成了地下室,仇枚就是被關在了那裏。

再次回到黑暗的地方,仇枚心裏還是有那麽一點緊張的,這是自己身體本能的反應,是自己的思想意識所控製不了的,陶彥感覺到了她身體的僵硬,很體貼的握緊了她的手,仇枚微微一笑,送給陶彥一個放心的眼神。

床頭有一個圓形的暗格,陶彥輕輕推了進去,門後的暗道清晰的呈現在麵前。

兩人相互扶持踏進了地道,裏麵同發現石姍的那個地道一樣,光滑的很,仇枚心裏暗暗打鼓,陶彥則琢磨著密道的盡頭會有什麽,就這樣,兩人小心翼翼的走著。

算是出乎兩人的意料吧,地道的盡頭就是一個普通的出口,在距離房子大約有兩百米的地方。

“這個真是挺有一套的,你說他從哪裏得到的這樣的房子?”陶彥恨恨的說道,“一般人能有這樣一套房子就已經很難得了啊。”

“這樣的人不多,正好可以縮小我們調查的範圍嗎!”仇枚寬慰道。

“說的也是,你說他會不會還有其他的地點,我們不知道的?”

“那是肯定的。”仇枚斜了陶彥一眼,“你想說什麽?”

“地圖!”陶彥手指不住得點著,自言自語道,“我怎麽把這茬給忘了!”

他拉著仇枚回到市區,以最快的速度的找來一張上海地圖,他用筆標出了石姍死亡的地方、囚禁仇枚的地方,還有凶手曾經出現的醫院,竟意外的發現,似乎有某種對稱性。

陶彥用筆圈了兩個地方,是以醫院所在線為軸對稱而畫的,“這兩個地方,如果我的想法沒有錯的話。”

陶彥瞅了瞅,“你的意思是與這兩個地方相對的房子有疑問?”

“恩,雖然不是很確定,但是,你看……”他把地圖推到仇枚的眼前,用筆畫了一個輪廓,“如果我們把醫院的位置當做一個人眉心的位置,這座出現屍體的樓和你被關的樓是不是可以理解為手腳的位置。”

“你這樣說也太牽強了吧!”仇枚不相信,“上海有這麽多樓,相似、相同位置的比比皆是,說不定是巧合呢!”

“預感!”陶彥收起地圖,“之前並沒有留意,似乎我在哪裏見過這個類似的地圖,隻不過換了一種方式。”

“換了一種方式?”

“賺我們到這兩個地方看看,隻有事實才能說話,說不定能有什麽線索呢!”

沿著地圖指示的地方,兩人越走越覺得熟悉,可不是嗎!這地方他們來過。第一個有疑問的地方不是別處,正是之前他們來過的魏玉燕的家。

陶彥見狀笑了一下,“還真是巧了!”

仇枚撇撇嘴,不以為然,“真是巧呢!”

“你說魏玉燕嫁了一個什麽樣的人呢?”陶彥半開玩笑半隨口問道。

“我怎麽會知道!”仇枚有些不太高興,畢竟之前有過不快的爭執,“她是你的初戀情人,和我有什麽關係,按理說你最了解才是啊!”

“吆喓喓,酸味好大啊!”陶彥挖苦道,於是獲得了仇枚一個大大的白眼,“就你?還不夠格,本姑娘犯不著!”

“是嗎!”陶彥笑嘻嘻的說道,“看來她這丈夫得要好好問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