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質疑
擺平了豬才，陶彥一個人悶頭走到了外灘，此時的外灘被籠罩在一片橙色當中，遠處黃浦江上汽笛聲起，近處夕陽則映出他孤寂的身影。我默默得跟在身後，沒有說話，我知道現在不是打擾他的時候，漸漸地橙色黯淡下來，變成了深紅色，我悄悄走上前，輕聲問：“想明白了嗎？”
陶彥回過頭看著我，很認真的回答，“丫頭，謝謝你陪著我，想明白一些了，但是還需要再進一步確定。走吧，我們回家。”
“恩！”
夕陽收回了它最後一抹亮色，我們回家……
好久沒有鍛煉身體了，沒想到跑了一下午，竟甚是疲憊。還好這一通忙活沒有白費，小有收獲，否則可就虧大了！
回到家原本想好好休息的願望被晚間突來到訪的一個人打破了，這個人正是魏博翔。
“魏先生您怎麽來了？”開門一看是他，我有些吃驚，下午剛有了些眉目，他晚上就來了？消息倒是很靈通啊！
“是我找人通知他來的！”陶彥站在我身後將他迎了進去。
“呃？什麽時候”
“和豬才分開的時候，請人幫得忙！”
“汪汪汪——”小淘仿佛嗅到了什麽，撒歡的向魏博翔撲去，很是親昵，沒有一點生疏的感覺，反而是魏博翔很不適應，下意識退後了一步躲避著。
陶彥眉頭微皺，緊接著眼睛晃過一絲狡黠，有種了然的味道，他伸出手臂，“請——”魏博翔跟著陶彥進了客廳，我則邊走邊揣測著陶彥的想法。
“魏先生，我請您來是想向您確認幾件事情？”一落座，陶彥便開門見山問上了。
“請說……”
“12月24日聖誕前夜您在哪裏？”
“我？我……”魏博翔明顯沒有一點思想準備，結結巴巴的說不出話來。
“魏先生，為什麽要騙我們？陶彥突然站起身，目光犀利的瞪著魏博翔，“那天你明明就在舞會現場。”
“我，我，我不是有意的。”魏博翔語無倫次得解釋，“我是早知道伯爵帶著虎符來中國了，所以就想去看看，看看是真是假，我沒想到會發生那樣的事，真的。”
“你慢慢說！”
“唐繼輝的助理吳星和我關係不錯，他知道我一直在找尋另一枚虎符的事情，那天他從唐繼輝那裏得到了威爾斯伯爵要展示虎符的消息，便跑來告訴了我，舞會那天也是他帶我進去的，我隻是想看一眼而已！”魏博翔急的都快哭了，一個勁得表明真的不關自己的事。
我有點生氣，那天他演戲演得可真好，連我們都被騙了，一場戲下來就算現在他說的是事實，我也很難再相信了。“那天為什麽不告訴我們？”
“其實，我是怕你們懷疑我，所以那天才沒有說的。”
“哼，身正不怕影子斜，如果不是你，你幹什麽做些做賊心虛的事？”
“我……”一時，魏博翔啞口無言。
陶彥從旁邊拿起虎符的照片，放到了魏博翔的麵前，“魏先生，你看看這兩張照片。”他拿起照片認真的看了看，很快便發現了問題，“這……”
“既然你們家有上百年的曆史，那麽你一定知道哪個是真的虎符？哪個是假的了？”
“這不好說。”魏博翔拿出專家的口氣回答，“從外觀來說，這張沒有劃痕的虎符是真的，因為我手中的虎符就是如此，但是不排除有其他可能。”
“是這樣啊！”
“當年綁架你妹妹的人，你知道是誰嗎？”
“不知道，如果知道我絕不會放過他們的？”魏博翔搖頭，突然他好似想到了什麽，激動得抓住陶彥的雙臂，“你知道那個殺了我父親、綁架了我妹妹的人是誰？是不是？是不是？”
“不是。”陶彥冷冷的吐出幾個字，“我不知道。”
魏博翔垂頭喪氣坐了回去，低沉的說，“也是，我查了這麽多年了，都沒有結果，這麽短的時間你怎麽可能查到呢？”
不忍看到這樣的人，我遞上了一杯水，“魏先生，事情都過去這麽多年了，你也不要太執著，這樣你父親會不安的，他更希望的是你能夠開心好好的生活下去！”
說的都是些什麽話啊！我狠狠罵了自己一頓，純粹是站著說話不腰疼那種，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安慰人，幹脆閉上了嘴巴，靜待著……
魏博翔走得時候，已經接近深夜，我送走他返回客廳的時候，陶彥正習慣性拿起酒杯，他輕輕晃了晃杯子，紅色透明**在杯中旋轉起來，“啪——”他一飲而盡，將杯子放在吧台上，發出脆生生的響聲。
“丫頭，如果我將虎符拿回來，你覺得我該怎麽處置它？”
“當然是該給誰給誰？
“那你說給誰？威爾斯伯爵。”
陶彥這樣一問，我反而為難了，原本是中國的東西被他從國外送了回來，被偷還給人家是應該的，可是這畢竟是中國的國寶，任由它拿回去也說不過去。“嗯，確實有些不好辦。那你怎麽打算的？”
陶彥又倒了一杯，“我也沒想好，這正是我頭疼的地方。”
咦？這麽說你知道虎符在哪裏了？我瞪大了眼睛不可相信的看著陶彥。他微微一笑，“雖然不是十分的把握，但是我大概清楚發生了什麽。”
“那，說來聽聽吧！”我拖著長調請求陶彥告訴我，可他一點不為所動，“秘密，等最終確定了以後，我會原原本本都告訴你！”
切~~到那時候，全天下人都知道了，還用你告訴我！“好討厭，你告訴我吧！快點！”
陶彥無奈的看口，“你想想看，這個仿造假虎符的人必須是對虎符極其了解的人，而且他不知道威爾斯伯爵手中的虎符和原來不同，他最初仿造的時候是依著原來的樣子做的，也就是說他知道虎符最早的模樣。”
“這是第一點。”陶彥做了一個勝利的手勢，“第二，今天我抓那個仿造虎符的人的時候，一直覺得他有些奇怪。”
“怎麽個奇怪法？”
“他力氣大的很，連我抓他都有些費事，可見一斑啊！”什麽？陶彥的力氣我是早有領教的，一個女人能有這麽大的力氣嗎？“這又如何？”我不解。
“不如何！第三，假的虎符怎麽會出現在伯爵家的垃圾堆裏？”
“為什麽？”
“自己想想吧！”陶彥說完笑著上樓了，獨留下我凝固在那裏。
“哎——你話別說一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