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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慈沒想到周延梟居然跑回來了。
兩人碰麵的那一刻,周延梟呼吸急促,像是很著急,他幾步湊上前,“你沒事吧?”
霍慈沉默許久,“你怎麽回來了?”
怎麽回來了?
現在隻要一聽她在湖崖邊上,周延梟就嚇得腿軟。
“你剛剛說你在湖崖邊……”
她當年那次跑到崖邊的情景還曆曆在目,周延梟不敢大意。
霍慈轉身進了別墅,“教訓下肖瀟而已。”
周延梟緊跟著她進門,寸步不離地:“她惹你生氣了?”
“沒有,我就是閑著沒事收拾她一頓。”霍慈笑得玩味。
說完後,她本以為周延梟能跟她講講大道理,例如看在他們一起長大的情分上,諸如此類的。
可是沒有。
半句都沒有。
周延梟隻說:“想收拾就在家裏收拾,跑湖崖那邊太危險了。”
“我殺了她,你也不生氣?”
周延梟坐下來麵對著她,靜默了幾秒鍾,“如果說完全沒波動也不太可能,畢竟一起長大的,但我分得清孰輕孰重,非要選擇一個的話,你還用問麽?”
他當然會選霍慈,而且是一點猶豫都沒有的那種。
他太寵著霍慈了,任誰看了都覺得寵的有點沒有底線。
霍慈忽然笑了,旋即起身走到他身邊坐在他的腿上,姿勢曖昧。
她把耳朵貼在男人的胸膛上,“你的心,跳得好快啊。”
周延梟扣住她的腦袋,緊緊地抱住她,“霍慈,你別嚇我了。”
“我怎麽了?”
“你不要再去湖崖那裏。”他低聲說。
霍慈噘著嘴,頗有幾分不服氣,“幹嘛?周家哪裏我去不得?”
“我是怕……”周延梟欲言又止,他不想提當初那件事。
霍慈嬌俏一笑,“不會的,我不會再尋短見了,我老公這麽棒,我肯定得好好活著享福呀。”
她的甜言蜜語總是那樣平淡,沒什麽特別出挑的詞藻,卻每每都能鑽進周延梟的心坎裏。
許是太愛她了,她和顏悅色一點,哪怕什麽都不說,他都覺得開心,“好。”
福都給你,難我來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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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霍慈回房以後,周延梟看向許成安:“把湖崖口封了。”
話落,他又盯著阿荒,“你是想這一年的工資都不要了嗎?”
阿荒心頭一沉,“先生,我……”
男人音沉:“念在太太還算信任你,這次我不計較,但我不想再有下一次。”
再有下一次,可就不是沒有工資這麽簡單了。
“是!”阿荒立馬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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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這次嚇到了周延梟,他直接不去公司了,再一次回到家裏辦公。
這兩日工作上的事比較忙,他幾乎一整天都窩在書房裏。
霍慈午飯剛吃完,就悄悄地鑽進了書房。
正在盯著報表看的周延梟餘光一瞥,就看見了一抹紅白相間的嬌軀。
進門的霍慈直接拉上了書房的窗簾,她墨發披在身後,一件吊帶紅裙,襯得她又柔又媚。
周延梟怔住。
霍慈一步步走來,隨手推走了他麵前的電腦,沒讓攝像頭對著他們,接著,她橫跨在男人的身上。
如此勾引的模樣,讓周延梟呼吸都急促了起來,眸光暗沉。
她的吻,她的觸碰與笑意每一個……
都能讓周延梟情難自控!
霍慈很少有如此主動的時候,以往也隻是隱晦的。
可無論霍慈想要什麽,周延梟都會給。
哪怕是在書房……
來之前霍慈似乎遣散了別墅中所有的人,如今隻剩下了他們兩人。
霍慈情動時的放浪,讓周延梟欲罷不能!
一次又一次,他忘情地沉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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酣暢淋漓的一場情事結束。
她躺在水中,宛如一條優美的美人魚,無論是身材還是五官,都是拔尖兒那種。
周延梟看著都覺得眼熱心動。
女人的嗓音還透著些許的媚意,她將手臂搭在浴缸邊緣,下巴落在上麵,“老公,我想買一套夏天的裙子。”
周延梟正在親自洗她的**,“好。”
“可是那個設計師不接單。”霍慈撇撇嘴。
“什麽設計師?”
“名字太長記不住。”
“你把名字發給我。”周延梟說。
“好。”
洗完澡,兩人拉著手走下樓,霍慈摸了摸肚子,“我餓了。”
周延梟看著寂靜無人的別墅,“想吃什麽?”
“嗯……”霍慈琢磨了會兒,“炒飯吧。”
“炒飯?”
這麽簡單麽?
“你等著。”
周延梟竟然直奔著廚房去,還順帶著拿下圍裙戴在了身上。
倚在開放式廚房牆壁的霍慈抱著臂膀,站在後麵觀望著周延梟在廚房裏忙碌。
本以為他隻是裝裝樣子,誰承想他好像真的會做飯。
“你什麽時候學會做飯的?”
像他這種天之驕子,還用得著親自做飯?
就差有人拿著金勺子追著他喂飯了。
“之前四叔還在的時候,他一住院就是我做飯送過去,我四叔謹慎,不敢隨便吃別人送的東西。”
害怕被下毒麽?
霍慈笑了,視線挪到別墅窗外。
這個看似富麗堂皇的莊園,像極了一個張著血盆大口的怪獸,隻等強大到可以控製那隻怪獸時,才能以防不被它咬傷,可還是要防範著它會不會突然反咬一口。
霍慈坐回去等著,正在刷手機時,餘光瞥見周延梟震動的手機。
“你電話響。”
可鍋子在炒飯,他沒聽見,霍慈也沒管,繼續玩手機。
但那個號碼持續在打,霍慈隻好幫忙拿起來遞給廚房的周延梟,男人沒回頭,“你出去,有油煙。”
“電話。”霍慈說。
“不管。”
霍慈聳聳肩,“可對方一直打,似乎很急。”
“你接。”
聞言,霍慈捏著電話一邊往外走一邊接聽。
剛接通,對麵便傳來一陣焦急的聲音:“延梟,我聽說你墜海了?什麽時候的事兒?發生了什麽?有沒有大礙?”
這麽急……
霍慈挑了挑眉,看了眼廚房裏的男人,她道:“不好意思,周延梟在忙,你一會兒給他打吧。”
電話裏的女人一怔,許久才問:“你……你是?”
霍慈言簡意賅,“他老婆。”
“哦,霍小姐啊。”女人笑了,“久仰大名。”
這句回應倒是讓霍慈勾起了嘴角。
她說她是周延梟的老婆,按道理講對方應該叫一聲周太太,再或者是弟妹嫂子之類的,而這個女人卻明知自己是周延梟的老婆的情況下,依舊稱呼她霍小姐?
真有趣。
“他忙完了,你跟他說吧。”
周延梟走過來把炒飯放在她麵前,然後接過了電話。
這次讓霍慈有些許意外的是,周延梟竟然邊接電話邊走遠了些,且那語氣談得上,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