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荒問:“太太想要養寵物麽?可以跟先生說。”
隻要太太肯提,先生什麽都能送到太太麵前的。
霍慈垂眸,“一點小事,何必驚動他。”
正說著,不遠處一陣匆匆忙忙的腳步聲傳來。
三人一齊往那邊看。
男人踏著夜色,步伐沉穩矯健,仿佛帶著絲絲寒氣,逐步而來。
他眼裏盡是焦急,靠近後緊盯著霍慈,“怎麽了?”
周延梟直接蹲到了她的麵前,上下打量她,似乎生怕她是哪裏不舒坦了。
兩位保鏢很有眼色的退至遠處。
霍慈坐在椅子上沒動,她神情仍舊寡淡,不笑也不皺眉,“沒有,就是突然醒了,發現你不在。”
發現你不在……
周延梟的心跳啊,像是鼓點似的。
敲的毫無規律,敲的他頭暈腦脹,快要理解不了她的意思。
她是怕自己在?
還是希望自己在?
霍慈聞到了空氣中的酒氣,“喝了多少?”
她難得詢問關於自己的事情,周延梟很快回答:“不多,隻一點紅酒。”
她到底怎麽了?
“霍慈。”
女人輕應:“嗯?”
周延梟到底還是問出了心裏的惶恐,“你為什麽……突然變了態度?”
他覺得,她一定是在預謀著什麽。
霍慈將目光眺向遠處的黑夜。
她竟然真的心平氣和的跟周延梟說上了幾句話,隻是卻撒了謊:
“昨天看書,書上說總生氣的女人會加速變老,我不想變老。”
“隻是這樣?”周延梟眯眸。
他不太信。
霍慈起了身,“早點休息吧。”
說完,她裹著披肩,頭也沒回的就回了房間。
周延梟一直蹲在原地,看著她速度緩慢的上了樓,然後消失在他的視線裏。
他眼中的漩渦,越來越深。
-
遠處的別墅區。
某一的棟二樓窗前。
周二伯看著周延梟的身影消失後,回過頭瞪著在打遊戲的兒子,“你真是一點都不求上進啊,成天就知道打遊戲!就不能想想怎麽能握點實權在手裏?”
沙發中裏倒歪斜躺著的周雁封滿臉無所謂:“拿了實權有什麽用?家不還是大哥的?”
“那總比沒有強吧?”
周二伯說,“你要是像點樣,你爹我也會為你拚一把,你看看你!不求上進不說,也幫不上你爹忙!”
周雁封非常奇怪的回頭,“我幫你什麽忙?幫你爭家產啊?”
“你不是那塊料,但你爹我是啊!”
周二伯窩火,要不是當年沒贏過周延梟他爸,他也不至於今天在這氣周雁封不長進!
“嗬嗬,爸,你都說了我不是那塊料,不是兒子咒你,不出意外的話你肯定活不過我吧?就算你當了家,可等有一天你走了,我跟我媽怎麽辦?那不得被大哥拆了下鍋煮了啊?”
別看周雁封年紀小,但他在某些事情上麵卻極其拎得清,心如明鏡似的。
“你別在那為你的不長進沒頭腦找理由!”周二伯氣的直拍桌。
遊戲輸了,周雁封丟下手機。
他點支煙,隨後勸他老子:“爸,你都這麽大歲數了就別折騰了,現在不也挺好的麽?不愁吃喝,年底全家都有分紅,已經很好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