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夫妻倆,這倆人玩的遊戲都這麽相似。
其餘兩個女人也示意她收下。
霍慈倒也沒再推脫,把首飾放進了背包裏。
外麵烤肉的男人一邊吃一邊喝一邊聊,不在各自家裏的時候,他們也像個普通人一樣自在隨意。
初春的星光還不算特別壯觀。
熊亞妮過去拿了幾瓶酒,然後在地麵上鋪了兩層毯子,拉著其他三個女人坐在外麵,一邊喝酒一邊欣賞夜空。
霍慈拿著那瓶紅酒,倒是沒有扭捏,跟著她們一起喝。
她已經很多年沒有跟女性朋友這樣待在一起了。
屬於她的自由……有點遙遠。
“嫂子,你唱歌好聽麽?”熊亞妮問她。
霍慈謙虛了點,“還好。”
尹娜立馬放下酒瓶,為她鼓掌加油:“唱一首唄?”
一旁的李念居然起身走了出去。
不一會兒,她拎著不知道從哪兒變出來的吉他回來,順手遞給霍慈,“嫂子來一首。”
霍慈怔怔的看著吉他,隨後接過。
她低頭想了好久,於是閉上眼睛,輕輕地彈唱:
“有時候,有時候,我會相信一切有盡頭;
相聚離開,都有時候,沒有什麽會永垂不朽;
可是我,有時候,寧願選擇留戀不放手;
等到風景都看透,也許你會陪我看細水長流。”
女人的嗓音很輕很輕,曲調緩慢,悠揚似水。
遠處的厲勝恒等人都聽見了,立馬看來。
夜色下的霍慈白的像雪,她側影筆直,彈吉他的模樣深深地紮在眾人的眼中。
簡單的一段旋律,卻讓場麵滯住了。
霍慈笑了,再次彈響琴弦,曲調節奏陡然強烈,音調也高了:
“就是愛到深處才怨他,舍不舍得都斷了吧;
那是從來都沒有後路的懸崖;
就是愛到深處才由他,碎了心也要放得下;
難道忘了那愛他的傷,已密密麻麻……”
霍慈的嗓音很通透,一段經典歌曲《雨一直下》被她唱的極其有力。
她放下吉他,卻發現其餘人都在盯著自己看。
“應該沒跑調。”
熊亞妮回過神,“沒有沒有!非常好聽!”
不是非常好聽,而是太他媽好聽了!
遠處的周延梟左手捏著酒杯,右手放在褲兜裏,就那麽隔著夜色望她。
目光既深又暗,裏麵似乎蟄伏著什麽。
霍慈注意到他的視線後,微頓片刻,隨後舉起酒瓶,對著他,遙遙的一敬。
周延梟先是一愣,眼神深沉複雜。
接著,他也對著霍慈的方向舉起了酒杯,仰頭,一飲而盡。
“呦呦呦,夫妻三年了還這麽有情調啊。”熊亞妮調侃。
霍慈挑眉,“這個叫情調?”
“對啊。”
李念也點頭,頗為羨慕,“我跟宋歲就沒這樣過,他也懶得陪我喝酒聊天。”
“嫂子你唱歌太好聽了,哪天我們一起去唱K吧?”熊亞妮提議。
霍慈卻沒有及時應答。
她出不去。
除非周延梟跟著一起,霍慈笑了笑,隻道:“看周延梟陪不陪我吧。”
“哎呦!”
熊亞妮捂著心髒,“你就別拿你們的恩愛刺激我了……要羨慕死了……”
羨慕?
羨慕什麽呢?
霍慈眼前有點花,一小瓶的紅酒都快要喝光了,頭暈是正常的。
她說:“我去休息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