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心一驚,“六哥,六哥也來了,他……你們是怎麽知道嫂嫂不見了的,永樂宮不是被圈成冷宮了嗎?”她看向秦楓問道。
“安嬪和皇貴妃都要希望怡妃過去觀禮……”秦楓並沒有說剩下的話,但是蘭心已經明白是怎麽回事了。然後便有人去叫怡妃,然後發現怡妃不見了。
“六哥是不是特別生氣。”蘭心小心翼翼地問秦楓。
秦楓歎口氣,什麽也沒有說。
蘭心輕聲道:“是我害了嫂嫂。”
“好了,先別說這些了,我們趕緊離開。”他說著,攬住蘭心,飛身出了院牆。
蘭心崇拜地看他一眼,“有功夫就是好,我找了好會兒都沒有找到出去的門。”
秦楓的臉上閃過不易察覺的笑容。
幾個人剛寒暄完,便聽到門外有人說話,“把花滿樓圍起來。”
金大娘一聽趕緊跑出去,“官爺,我們犯了什麽事,為什麽要把花滿樓圍起來。”盧元慶理也不理,徑直往屋裏麵走。金大娘跟在他的後麵,“官爺,官爺,我們花滿樓可是照章納稅,你不能毀了我的生意啊!”
“毀了你的生意?”盧元慶一臉肅穆地盯著她,“朱元帥遇襲是在這裏嗎?”
“遇襲?”金大娘一頭霧水。
兩人說話的間隙,盧元慶已經走到了朱敬和的身邊,“瑞都守將盧元慶見過朱元帥。”
朱敬和瞟他一眼,“你怎麽來了?”
盧元慶拱手道:“末將的屬下得到命令,說是朱元帥下令封鎖內城城門,理由是朱元帥在花滿樓遇到了刺客。所以末將立刻帶兵過來保護朱元帥。”
朱敬和冷哼一聲,“等到你來,老夫的人頭都讓人給取走了。”
盧元慶笑道:“朱元帥武功蓋世,能將元帥人頭取走的人,怕是還沒有出現吧。”
這時,外麵的一個兵士步履匆匆地跑進來,然後在朱敬和的耳邊用手掩著嘴悄聲說了些什麽,朱敬和的臉色立刻變了。
他瞪向盧元慶,“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控製住我的人。”
盧元慶也不惱,一本正經道:“元帥雖然地位超然,但是朝廷有朝廷的法度,巡城的職責是末將的,末將不敢稍有怠慢,將此事假手於人,有負皇恩。”
朱敬和冷笑,“盧元慶以下犯上,將他拿下。”
“舅舅不要生氣,盧將軍履行自己的職責,雖然行事古板,不知變通,但畢竟為皇上努力辦差,舅舅就看在皇上的份上,不要計較了吧。”
清淡的聲音從二樓傳來,李雲瑾走了下來。在他的身邊跟著的竟然是穆琛。穆琛在,一般皇上就會在。可是卻沒有見到皇上的身影。
莫非皇上來了!朱敬和心中頓緊,瞬時想到了自己印象中的那個幽藍身影。難道那個身影就是皇上?皇上的武功究竟如何,他本不清楚的,但是皇上曾經在回雪國的路上遇到了刺客,卻是沒有瞞住他。
如果不是身負絕世武功,怎麽可能從眾多刺客高手的圍攻中逃脫。
朱敬和憋在心中,正要發出的怒火,在揚眉看到李
雲瑾的時候,強壓了下去。盡管皇上此刻不在身邊,但是他留下了穆琛,也就意味著,他在警告他。
或許他知道怡妃就是剛才的沁芳。而他褻瀆了他的妃子。
這個罪名!朱敬和的心中一驚。
“見過瑞王爺。”盡管朱敬和是他的舅舅,但是李雲瑾的地位仍然比他高,所以他還是在麵上行了一個禮。
“九弟。”端王李雲麟笑道。
李雲瑾道:“大哥來到瑞都,不先見見我們這些兄弟,倒是跑到這裏來逍遙了。”
李雲麟哈哈一笑,“瑞都繁華,美女如雲,實在是令人向往啊!”
李雲瑾不動聲色道:“如果大哥將這個想法告訴皇兄,皇兄一定會讓大哥在瑞都多住一段時日的。”
“瑞王爺!”站在李雲麟身邊的邊塞二皇子席格微行禮道。
李雲瑾和席格有過一麵之緣,所以也算認得。
“二皇子別來無恙。”
一邊的金大娘被眼前的幾個大人物都給弄傻了眼,隨便拎出任何一個,都是她惹不起的。
但是一想到花滿樓要被查封,心裏那個疼啊。
“各位王爺大人,既然大家都認識,我這花滿樓……”她求救的眼神看向朱敬和,畢竟朱敬和是這裏的常客,其他幾個她都不熟,所以權衡一下之後,能夠求救的人也就隻有朱敬和一個人了。
朱敬和朝她看了一眼,對盧元慶道,“今天的一切都是誤會,你外麵的那些人該撤走了吧。”
盧元慶都還沒有給他答複,花滿樓的小廝又慌慌張張地跑進來,“瑞都府尹的官差來了。”
金大娘驚駭道:“官差。今天是怎麽了,快跟我去看看。”說著,金大娘就要往外麵走。
官差已經進來了,而且來的正是府尹大人本人。府尹先給李雲瑾,朱敬和,穆琛等人行禮之後,對金大娘道:“本府得到線報,花滿樓涉嫌販賣人口,逼良為娼,來人,命官差封鎖花滿樓,將一幹人犯都帶回去審問。”
金大娘驚慌地喊道,“朱元帥,救我,朱元帥!”
穆琛不急不緩道:“按律法,販賣人口,逼良為娼可是大罪。”
朱敬和稍一思量,袖子一擺,“既然這裏有盧將軍,又有府尹在,老夫就先行一步。”說完,便大步走了出去。徒留下哭天搶地,大喊冤枉的金大娘。
席格也道:“席格也告辭了。”
李雲瑾看向李雲麟,笑道,“我們兄弟好幾年沒有相見了吧。大哥,今晚就先到府中一敘如何。”
李雲麟亦笑道:“來到花滿樓本是為了盡情享樂一番,誰知卻突生變故,頓時雅興全無,九弟,我們改日再敘,有的是機會。”
話說的平和從容,但是拒絕之意已顯。
李雲瑾道:“既如此,大哥就早點休息,我們改日再敘話。”
李雲麟一笑,也走出去。
“府尹大人,這件事情關係到瑞都百姓的福祉,你一定要徹底查清楚。”李雲瑾對著府尹交代了一句,帶著穆琛和盧元慶離開。
府尹命令道
:“立刻搜查花滿樓的裏裏外外,看有沒有什麽機關密室之類的。”說罷,看一眼金大娘,“金大娘,那些販賣的人口都被你關到什麽地方了。你若配合本府,本府會重新給你量刑,如果你抵死不承認,休怪本府不客氣。”
金大娘自知事情已經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她幹脆脖子一仰,擺出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的模樣,“一個沁芳竟然牽扯出這許多的人,她一定不是普通人吧。”金大娘冷笑,“你們有本事就去將那些姑娘找出來,老娘豁出去了,一個字都不會告訴你。”
“帶下去。”府尹嗬斥一聲,命令手下的官差將人給帶了下去。
話說,朱敬和大張旗鼓地封鎖內城四門是枉做小人了,因為齊慕白和未央根本就沒有出城,他們依舊在城中。
齊慕白把她帶回了自己住的客棧,他的房間。在他將未央放到**的時候,未央的整個意識都已經迷亂。
她身體裏之所以感覺有股亂流在四下亂竄,是因為金大娘在端給她的茶水裏下了藥。蘭心不在金大娘的計劃之內,所以她沒有對她下手,而未央是要接客的人,金大娘怕她臨時反悔,所以才下藥以防臨時變故。
未央緊緊蹙著眉頭,一個勁地拉扯自己身上的衣服,嘴裏喃喃念道:“好難受,好難受。”
齊慕白怎會不知她是中了**,但是此藥無藥可解,除了男女雙方……方可紓解。然則,他,絕對不能是她。
未央杏眼微闔,臉色緋紅,呻吟著要脫自己的衣服。齊慕白忙按住她的手,“賢弟,不可。”
冰涼的手觸上她發熱的肌膚,她立刻往他的懷裏鑽去,伸手抱住他。
齊慕白身體一緊,毫無預期,因為她的香,因為她的柔軟。
她額上香汗淋漓,伸手拉自己的衣服,腰間束帶散開,外衣散落,隻剩緊貼身體的內衣。拉完自己的衣服,她又要去拉他的衣服。
齊慕白緊緊捉住她的手,“賢弟,你清醒點,我是齊兄,齊兄。”
未央眼神迷離,楚楚可憐地看著他,嗚嗚地哭著,“救救我,救救我!”
“賢……”話未出口,耳邊一陣劍風來襲,他鬆開未央的手。未央倒回**。齊慕白看向來的人,“你是何人?”
李雲昊眼眸瞥一眼在**痛苦扭動的未央,“她是我的人。”
齊慕白愣一下,將李雲昊上下審視一遍,“何以證明。”
“我手中的劍就是證明。”李雲昊一想到齊慕白摟著她,她往他懷裏鑽的情景,怒火就如燎原之勢,一發不可收拾。
兩個人纏鬥起來,屋裏的位置局促,劍影翻飛。未央即使中了極厲害的**,神誌也被嚇得有些清醒。
“齊兄,皇上,你們不要打了。”她口渴難耐地半撐著身子道。
齊慕白突然停住,“你是皇上。”
李雲昊也收劍,“你現在大概猜到她的身份了吧。”
齊慕白苦澀一笑,“既如此,齊某告辭。”說完,便從窗戶飛身出去。
“齊……”未央口渴地吞吞口水,揚起手,又無力落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