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照射著土地,在一圈身穿黑衣兜帽的人中間包圍著三個一人大的銅鼎,“至高無上的巫神啊,在此我們獻上三個祭品,望神保佑我巫醫族興盛不衰。”所有人都在虔誠的跪拜,仿佛這真誠能打動這神明,可以滿足他們的願望。卻不知,那高高在上的神明看著他們虔誠的模樣是有多可笑。
然而就在他們點火的那一刻,突然從遠處萬箭齊發,黑衣人倒下了大半,鐵騎軍隊包圍了所有人,“你們是巫醫族的人,明知錦都早已明令禁巫,你們還敢如此放肆!”說話者正是少年將軍龍少天。他的身後跟著的是風如月,“少天先讓他們放了銅鼎裏的人吧。”
走上前去的士兵被剩餘黑衣人圍著銅鼎形成一個小小的包圍圈阻攔住了,“你們休想!這是獻給巫神的祭品!快!點火!”就在他們要點火的那一刻,一個聲音出現在了山穀之中,“哈哈,將軍,人我可以放。”黑衣人難以置信的看著女子,“祭司大人,萬萬不可!祭祀是不可以中斷的!”女子笑著說,“那就換個祭品好了。”看著女子嘴邊殘忍的微笑,黑衣人頓時覺得心涼無比,祭祀大人的狠厲是顯而易見的。
眼見著一把火點在了黑衣人中,“啊啊啊啊!!!!!!大人這是為何!!!!!為何啊!!!!!!”空氣彌漫著肉焦味,讓人作嘔,“將軍,現在你可以帶著你的人離開了。”說完女子便轉身離開了,少天奇怪的看著遠去的女子並不明白她為何要幫自己,還為此殺了自己的仆人。
在遠處的病態的男子,“溫冉月,你著實比我狠。”這樣軒梅的身份就要暴露了,但同樣明白自己是看不得她受苦的。他靜靜地凝望片刻,看著她被匆忙的救走,便轉身走進深淵似的大山。
龍少天看著離去的女子,“來人,去把銅鼎中的人放出。”數名士兵上前去打開銅鼎一股臭味從中散出,這裏不知有了多少亡魂,一男兩女從中間被解救出,在其中少天看到了滿
身鮮血的軒梅,“軒梅!”風如月靜靜地看著麵容熟悉的女子,也看著少年抱著已經昏迷的女子上馬,留下飛塵迷了眾人的眼。
一個士兵猶豫的上前說,“統領,這二人怎麽辦?”風如月看了一眼昏迷的二人,“帶回去,嚴加看管,誰也不允許探視。”“是!”風如月看了一眼屹立的大山,嘴角牽起一抹笑容也駕馬而去。
邊城旁的營地內一片忙碌,幾個老人正在營帳外匆忙的熬藥,眾人都在議論紛紛將軍抱著一位女子回來了。
少天坐在一旁,看著眼前消瘦的女子,“軒梅,我終於找到你了。這次我絕不會再放你離開。”她身上的傷痕,讓他知道她過得並不好。軒梅頭痛欲裂的醒來,“如風,是你麽?”少天扶著女子,“軒梅,我是少天啊。”眼中的心疼和寵愛表露無疑,隻是女子四處尋找想要見到的人,卻發現沒有他,“少天,你看到和我一同來的幾人了麽?”
少天從桌上端來一碗藥,並未回答她的問題,而是避左右而言其他,“軒梅,先喝了藥,你差點就死了,你知道麽?”女子喝了一口苦澀的藥,火燒的喉嚨得到了舒緩,“少天,我這是在哪裏?”
少天幫她拿下藥碗,“你在軍營。軒梅你怎麽會在這裏?這些日子你都去了哪裏?知不知道我,我們都找你找瘋了。”軒梅看著男子焦急的臉龐,說著責備的話語卻掩蓋不了他的擔憂,“少天,這幾個月我過的都很安全,你不必擔心我,更何況在世人的眼中我是早已入宮的皇後娘娘,所以不會有人起疑的。”房間內變得安靜,軒梅心裏擔憂著如風,並沒有看到少天凝視著她的眼神。
風如月端著一盤藥走進一個僻靜的營帳,“該喝藥了。”營帳內天影與蘇晴用鐵鏈綁在了一起,鐵鏈的一頭連著地麵。蘇晴看了一眼藥,“你何必假惺惺,你早知我們是誰,何不借此邀功。”天影製止了蘇晴,因為他看出了這藥並沒有毒,“多謝風統領,救命
之恩,隻是不知風統領這是何意。”搖了搖手中的鐵鏈,鐵鏈嘩啦嘩啦作響。
風如月放下手中的藥碗,“這是為了防止你們逃跑,我有一些問題要問你們,問完你們就可以離開了。”蘇晴大叫,“你休想我們透露少主半分的行蹤!”
天影卻靜靜的看著她,“你想問什麽?”因為他看出了,風如月眼中並沒有殺氣。蘇晴難以置信的看著天影,“天影,你要做什麽!”
風如月半跪在他們的麵前,“你們少主現在好麽?他的毒解了麽?我隻想知道這些。”天影暗歎口氣,“少主他過得不好,被狗皇帝下了毒,現在毒有沒有解我們也不知道。自從我們昏迷就沒有再看到少主。風統領,不知你們是不是救走了一位姑娘?”暫時不知道小姐的身份是否已經暴露,還是稱呼姑娘為好。
風如月意味深長的看著他,“是有一位姑娘,隻是不是我救走的,是龍少天帶走了她。”說完就走出了營帳,他的毒應該還沒解,不然他不會不來救他們。隻是她與他到底是什麽關係呢。難道是因為憎恨麽。真的已經恨到什麽都忘記了麽。
營帳內的天影和蘇晴,安靜的喝完了藥,恢複了力氣,便用內力掙開了鐵鏈,在黑夜中悄悄地離開了營地。
軒梅看著漆黑的帳頂,營帳外隻有巡邏士兵的腳步聲,起身坐在床邊,走到營帳外,就有兩個士兵肅然說,“小姐,將軍說了,您暫時還不能起身,請您回去休息。”軒梅無奈的看著士兵嚴肅的臉龐,“我隻是在外麵透透氣。”突然兩道黑影從遠處的營帳一閃而過,軒梅並沒有驚動眼前的士兵,安靜的走回了營帳,難道那是天影與蘇晴麽。
這晚軒梅徹夜難眠,都在擔心如風。也不知他過得好不好,不願意去想最壞的想法,自己也難以接受那樣的結果。
寂靜的夜晚,漆黑無邊的天空,被一道金光撕裂,仿若人生中的傷口,疼痛無比卻讓人難以忘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