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的清晨,邊城內的小販也減少了,因為軍隊的到來都人人自危,不願出來做生意。隻是偶爾向外看兩眼。巧柔看著昔日熙攘的街道,如今變得蕭條無人,“少天,你們準備的如何了?”
少天看著她,還是那日在他眼前發生的一切,還是難以忘懷,別過頭去淡淡地說,“差不多了,隻要天影不會帶錯路就可。”巧柔突然停下說,“不要天影帶路,我們找別人吧。”不能讓天影帶他們去送死。
少天看著她麵帶難色,卻還是堅持的說,“不用找別人,就用天影。”說完便走向城主府,今日本就是出來透透氣,如今越透越悶,還不如早日回去。
巧柔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少天,我定會保你們平安。”風如月在角落處看著他們的對話,天影必然是有問題的,上官如風如此有把握,想必巫醫族定是傾力相助了,一眨眼她就消失在了牆頭。
城牆邊,風如月看著黑鷹帶來的紙條,“帶回那幅畫,殺了上官如風。”畫中人應該是董妃娘娘無疑,隻是那男子卻不是先皇,風如月突然想到了什麽,英氣的臉龐布滿了震驚,原來如此。片刻後將另一張紙條放進了竹筒,放飛了黑鷹,原來所有人都錯了,一開始就錯了。
千裏之外的皇宮內皇帝看著風如月的紙條,“上官如風居然和巫醫族的勾結在了一
起。”放眼望去都是屬於他的萬千山河,紅牆外是繁華盛世,紅牆內是勾心鬥角。皇帝轉身看著身邊的貼身太監,“德慶,當日父皇真的把皇位傳給了我?並不是母親用權謀謀來的?”德慶畢恭畢敬的答,“皇上,您多慮了,無人能左右先皇的決定。這都是先皇自己的決定。”皇帝突然煩躁地說,“行了,你退下吧。”德慶緩緩退下城樓,那日的一切還曆曆在目,皇後的話也猶在耳邊,若想要你妹妹平安,便幫本宮除掉障礙。皇帝看著遠方,他心知母親絕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機會除掉父親,他輕蔑而不屑的笑容爬上臉龐,在這宮裏最不值錢的就是情。
夜晚的錦都依然是繁榮昌盛,人群熙然。酒樓門前有酒漢在嘔吐,青樓門前女子揮舞著細紗嬌笑連連,不斷有男子走進溫柔鄉。而在遠方的邊城,酒樓早已打樣,隻有更聲在夜裏寂寞的回響。
一隊馬隊從城中呼嘯而出,其中有男有女,隻是麵容冷峻。
巧柔生硬地騎著馬,學了一下午,摔了無數次,終於掌握了其中技巧,看著前方不斷鞭策的人,心中卻泛出酸澀,今夜不知又有誰會負傷,又有誰會離我們遠去。
經過一路的奔波終於到達了阿姆山下,夜晚下的阿姆山像古時最偉大的山神,高大而不可摧毀。巧柔下馬長時間的騎馬,已經讓她雙腳發軟,渾身酸疼,
她卻硬生生地忍住,“少天,我們上山吧。”少天看著她強忍的麵容,知她忍受著疼痛,卻也知道她為何不在與他人共騎一馬,忍下心中憐憫,轉頭對天影說道,“天影,你帶路,我們上山吧。”
黑夜下的天影,看不清他明滅的表情,“走吧。天黑山路難走,你們當心。”卻拉著巧柔走在了前方。巧柔在他的耳邊輕聲說,“天影,不要傷害他們。”天影卻隻是看了她一眼,並未言語。
少天看著前方的男女,心中酸甜苦辣俱全,風如月卻突然和自己說,“小心,天影。”難道這個天影有古怪,隻是輕輕點頭表示已知曉,也遞給了木槿一個小心的眼神。
走了大概半柱香的時間,終於走到了巫醫族的祭祀台。枯樹林圍成一個圈,空地的中間一個高台。一個掌聲的響起,四周亮起了數個火堆,隻聽到一個柔媚的女聲說道,“歡迎各位來到我巫神的阿姆山。”
眼前事紅衣氈帽的溫冉月,她的身旁正是黑衣的上官如風。
巧柔艱澀的看著他,眼中是無數的質問,最後都被心冷所覆蓋。如風看著她的變化,雙手握拳,日後她一定會明白自己的苦衷。隻是這又是在安慰誰?他們都忘了情不等人。
眾人靜靜地看著他們,風吹過山頂,風沙席卷整座阿姆山,也掩蓋住了風沙下的刀光劍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