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芮甜笑的婚事,都在花彭澤的忙碌中忘記的一幹二淨,原本芮甜笑就不是什麽重要的人,更是激不起花彭澤的一點漣漪。
而在這一段婚姻中,還有一顆定時炸彈——汪淺陌。
花彭澤與汪淺陌是如何認識的,這還要追溯到他在S市逗留的那一段日子。
花彭澤在S市的行程排的滿滿的,因為在皇城的總公司還有許多的事情要他親自主持,他不可能在這裏做太久的逗留。這一個工程要不是政府工程,他也不會這般的勞心勞力。
今日他抽空要為他的父親探望一位故人,以前也是在中央任職,之前也是在同一個軍校畢業的,不過後來因為種種原因被下放到了S市。花彭澤的父親花國泓再三的囑咐過,叫他來了S市一定要抽空去見見他的這位老朋友。
花彭澤的車開到院子裏的時候,就看到一個女孩子,手裏好像還提著兩瓶五糧液,抬步走了進去。
對於這樣的事情,花彭澤從小就見怪不怪了,這帶禮來求人辦事的事情,自小他家的門檻就要被那群人踏破,而現在他年長了,有了自己的事業,來找的就不是他的父親,他也對這些不厭其煩。
在花彭澤看來,這個社會就是弱肉強食的社會,他從不會給任何來找他幫助的人,任何的機會。因為他就有那麽傲慢的資本,知道自己這一輩子都不會低頭求人幫助,所以他也從來不給自己留後路。
可是這一次看大的這個女孩子,花彭澤不得不挑眉,她這般送禮的技巧實在是太過拙劣,就那麽兩瓶酒,還如此正大光明的拿進這裏,不是擺明著告訴人家,她是來送禮的嗎?
這叫對方如何能夠收下呢?
嗤笑的冷哼一聲,車子停穩,花彭澤整了整自己西服下擺,對著袁流野擺了擺手,示意他自己進去就可。
拜見父親的老朋友,他很謙遜的在門外按著門鈴,來開門的是一個中年婦女,還帶著圍裙,估摸著就是這家的保姆。一見花彭澤臉上的神色立
馬肅靜起來。
也是知道這裏往來的都是貴客,立馬請花彭澤進門。
才一進門花彭澤就看到站在大廳正中央的一個身形單薄的女孩子,手上還提著五糧液紅黃色的帶子,有些局促的站立著。
剛才在門外看到的隻是一個背影,此刻在裏頭看的清楚。
不得不說確實是一個美人兒,細膩到吹彈可破的肌膚帶著病態的蒼白,緊咬著的嘴唇顯示了她此刻的緊張,披散在腦袋一頭烏黑亮麗的直發,帶著淡淡的紅色,在燈光折射下顯得頭發更加的有光澤,也將她的膚色襯得更加的白了。
一件純白的呢子大衣,領子上也是純白的毫無瑕疵的毛領子,下身一條黑色的瘦腿牛仔褲,一雙平底小靴,襯得她更加的嬌小,也更是惹人憐愛。
花彭澤並不喜歡女人穿白色的衣服,因為他覺得能夠將白色穿的好看的女人不可能有。
白色因該是純潔的給精靈給天使穿著的顏色,可就隻是這一眼,他不得不承認,麵前的這個女人,在白色大衣的包裹下,嬌小的純潔的就如一個落入凡間的精靈。眼中還帶著點點的不安和驚恐,這樣的眼神,不自覺的吸引了花彭澤的目光。
他很少會對一個女人有如此長時間的駐留。
也不知道這個女人是真的沒有察覺到有人走進,還是故意不轉頭看他,亦或是她此刻正在想著什麽,沒有多餘的時間與精力扭頭,總之,她一直都維持著一個動作。
腦袋低垂著大概是在看著自己的腳尖,如此的角度,花彭澤都能夠看到她下垂的蒲扇著的長睫,卷翹而濃密,隨著她眨眼,撲閃撲閃的,就像是展翅的蝶一般美麗。
大概是接到了保姆的通報,沒一會兒就聽到樓梯轉角處傳來的聲音。
“啊哈哈,賢侄是你來了呀,哎!怎麽都沒有事先通知一聲,都沒有到門口迎接,真是禮數不周了。”看到花彭澤,顯然這一家的主人心情很是愉悅。
花彭澤將視線從大廳中間的
女人身上移了開去,看向樓上下來的男人。他展顏,用那標準的嘴角上翹45°的微笑示人。
“李伯伯客氣了,做小輩的來看望就已經叨擾了,怎麽還敢讓李伯伯來迎接我。”
說著就上前,伸手兩個人客氣的握手,擁抱寒暄。
這個李書記好像完全都注意不到汪淺陌的存在。
也是在李書記聲音響起的時候,汪淺陌才注意到了還有人在這個屋子裏。她懷揣著試試看的心態過來找李書記,這個她父親曾經的好友,一直都被拒之門外,今天好不容易是進來了,可就將她晾在了大廳中央,她還在想著到底該如何,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有人靠近。
一直低垂著的腦袋抬起,向前看去,沒有想到花彭澤的視線剛好與她同時抬起,兩個人就這樣不期然的視線相碰撞。她隻是一瞥,就像是觸碰到了什麽可怕的東西一般,快速的挪開了自己的視線。
眼中甚至還帶著嬌羞和一絲絲的不安,手也不自覺的伸上胸口處,撫著心髒的位置,像是在安撫著自己。
被汪淺陌如此的動作,花彭澤嘴角的弧度更深了,這個女人好像與他之前見到的那些都有些不盡相同呢。手又不自覺的撫上了袖口處寶藍色的lion字紐扣,他感興趣了。
李書記與花彭澤寒暄的好久,花彭澤也是謙遜的回應,兩個人好像都不在意在大廳中的汪淺陌,隻不過花彭澤的眸子卻時刻都在她身上放肆的打量著。
汪淺陌隻感覺周身都滾燙,被那一道淩厲的眸子盯著,她渾身不自在,想要離開,可是父親就要開庭,辯護律師告訴她,要是沒有人出麵說話,很有可能就是死刑,她求了太多的人,都對她避之不及,要麽就是閉門不見,要麽就是說沒有辦法。
家裏的錢都已經被銀行凍結,她將身上兩千多塊錢拿出來,就買了這兩瓶五糧液,這已經是她最後的希望,這個時候她要是離開,隻怕父親就真的死了,他們家就真的垮了。所以她不可以離開的。
(本章完)